第十三章 赤子締劍心

“咕嚕嚕~”

在練功房修鍊功法的時間在忍受疼痛和欣喜蛻變里慢慢流逝，轉眼到了中午，肚子都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緩緩睜開眼睛，牛青感到身體有些沉滯，起身稍微做了幾個動作，沉滯感慢慢消了下去，反而感覺自己的身體更為敏銳，至於力量，他更多的是感受到濃烈無比的飢餓感。牛青彷彿都能看到自己餓青了一般的眼了，不再多停留，關好練功室的石門，帶上自己的秘籍和長劍就直接跑到了食堂，打了一份大份量的飯菜，牛青也不顧及形象直接就埋頭扒拉着飯菜往嘴裏送去。剛好小高也進門準備去打飯，一眼瞟到在狼吞虎咽的牛青，一臉不可思議的坐到牛青旁邊，調侃道：“你這是幹了啥跟餓狼一樣，你慢點，感覺你這一不小心都能把碗給吃掉。”牛青沒有立即回答小高的疑問，而是依舊埋頭扒拉着，沒多久一大碗的飯菜就已經被吃完了，咽下最後一口飯菜的牛青才抬頭大大的呼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我在練功房修鍊了一上午的小浪決，效果不錯，但是修鍊完畢之後身體的飢餓實在強烈的都快讓我餓暈過去了。要是每次都這樣，實在有些麻煩了。”聽到這，小高笑道：“雖然這樣挺麻煩也挺熬人的，但是這種情況才說明你修鍊的效果是很好的，身體得到的好處也很大。其實有些丹藥也是可以代替飯食，比如你們新人剛發的小米丹一類，你練功完成後服用一粒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讓飢餓無比的身體吸收它所蘊含的靈氣。”牛青聽了很是意動，但還是為難道：“小米丹有這種效果好是好，但是馬教官上次也就發了一個啊，這怎麼夠用。”小高聽了，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在學府安定下來之後分配職務的事么，這個不做強制要求，但是學府提供了基礎的修鍊資源，其他的就得自己去爭取了。小米丹和其他丹藥除了每月分發的份額，還有去庫房用錢財之類或者值錢的東西換，所以就得找個職務去掙取錢財了。目前開放的是丹藥閣、鑄器閣和雜務處這三個地方的職務，明顯我就是在雜務處找的職務，在庫房值班。你可以先去丹藥閣和鑄器閣試試，沒通過的話再去雜務處，前面兩個的待遇和後面的差距還是有的，雜務處好的職務還是太少了。更何況在丹藥閣和鑄器閣學到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牛青聽到完也是決定聽從小高的建議，和小高告了別牛青便來到了練武場，把東西寄放在看守處，只帶着長劍和《劍解》來到了一處分隔的方形空地上，開始學習剛到手的《劍解》秘籍。

“若不問劍，何以懂劍。若不懂劍，何以持劍”這是題在劍譜最前一頁的題語。往後面翻，是關於劍的介紹，包括了硬劍、軟劍、長劍、短劍、奇形劍這一系列的劍器分類以及構成。牛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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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看了兩個時辰才把這些看完，佔了整整大半本的內容。剩下的就是提供牛青練習的基礎劍式和一個比較奇怪的儀式。

在劍譜劍式之前有兩頁紙介紹了一個修劍儀式，書中名為“敬劍式”而且還註明了沒有做完這個儀式不可翻閱後面內容。在反覆研究記憶之後，確保自己記得完全沒有差錯，牛青才放下秘籍，將劍插在旁邊的沒有砌石磚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氣，正好衣冠，正對着劍深深吸了口氣之後，排除所有雜念無比端正的站立着，然後手挽拇指環扣姿勢，向劍深深的九十度躬身拜了下去，同時心中默念“今日，牛青以心交劍，以身修劍，終此一生，鞘劍和鳴，不離不棄。”然後拔劍出鞘，劍鋒刺破中指和食指，血流了下來，用被刺破流血的食指和中指並成劍指，其他指頭輕輕握住，再用刺破的手指輕輕抹過並感受着劍身各個地方的觸覺。這一切完成之後，牛青再次把劍歸鞘並盤坐了下來。牛青感受到一種莫名難測，幽幽測測的意識感受落進了自己的腦海，彷彿劍已不是劍，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延伸，同時他也感受到再也沒有任何一把劍，能夠再入他眼。拿劍隨意舞了幾下，劍破開空氣的感覺彷彿就發生在他身上，但又不能明確的感受到。牛青，翻開儀式頁後面一頁，只見上面寫着“敬劍式成，所敬之劍即一生之劍，不可離棄。因儀式完成需要摒棄雜念，專心敬劍，故不可提前翻閱。”看到這牛青有點驚奇，也有點後知後覺的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劍，今天我便起了劍名‘落雪青梅’。”說完牛青感覺到自己和劍的聯繫更加緊密了，此時他唯一的感受就是，這把劍還是劍，但是他的劍，不是物品的歸屬，而是命運的歸宿一般的感受。此時劍脊上緩緩蠕動幻化出了“落雪青梅”四字，牛青瞪大了雙眼，駭然地看着面前的變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起的劍名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了劍上，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作為，已經在劍道劃過不可察覺的漣漪，已然是觸道之舉。雖然這本書內容平常，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哪怕這只是一本抄本，牛青都能感受到不凡。劍式就幾個，書中記載着握劍式、拔劍式、斬劍式、刺劍式、挑劍式、劈劍式、收劍式七個劍式。牛青按着秘籍的記載一個個劍式的演練過去，因為敬劍式的成功，牛青和‘落雪青梅’的默契和特殊的聯繫，讓牛青練習劍式的時候十分的流暢和得心應手，不到半個時辰，牛青已經對這些劍式十分純熟。不過牛青並沒有打算放棄練習，他隱隱感受到這些簡單的劍式背後，應當是有它的真意的。繼續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式，牛青便收起落雪青梅劍回到了看守處拿了自己的東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房間。洗漱一番之後，牛青整理好儀容，便前往鑄器閣接受測試，看自己能不能接受鑄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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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職務。在原本牛青的想法裏，丹藥閣應是首選，畢竟自己最需要的丹藥就是丹藥閣煉製出來了，但是經過下午的事情之後，牛青卻直覺鑄器閣會更適合自己，自然是因為手裏的這柄‘落雪青梅’。

當牛青來到鑄器閣前還有一段的時候，一眼看到了鑄器閣獨特的標誌，樓頂是個鎚子形狀的龐大建築物。走到近前，牛青更為驚嘆，並沒有多高，但是佔地卻是很廣。丹藥閣和鑄器閣倒是離得很近，建築風格也差不多，樓頂是個丹爐形狀。在門前，牛青一眼就看到旁邊的一個小樓，掛着的牌匾上寫着測試樓。牛青摸了摸左手邊的‘落雪青梅’的劍柄，心裏膽氣一壯就往測試樓走了過去。進門之後，門邊有個登記處，坐着兩個穿着頁府制式衣服的兩個中年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袖口有和鑄器閣屋頂一樣的標誌。比較瘦的那個人看到牛青進來便說道：“來把你的信息登記一下，然後跟旁邊的陳師傅去裏面測試台測試。”

“好的！”牛青上去把自己的信息登記了，然後和旁邊看起來十分壯碩的陳師傅去到了測試台。陳師傅看了看牛青道：“你還沒有突破任何一個部位，對鑄器更重要的手部也沒突破，所以測試方法不太一樣，這裏有熔爐、鑄器台、特製的鍛造錘和淬火池，你需要做的是把在這裏挑一張圖紙，學習鑄造過程然後現場打一個成品出來，然後由我來判定你是否合格。”

牛青應了一聲是便在圖紙堆里尋找自己想鍛造的武器。都是一些簡單的武器鑄造，扒拉了一會兒牛青看到了一張長劍鑄造圖，不需要太複雜的鑄造，只要按上面圖紙的指導把鐵胚打成那個形狀，各種尺寸要求達到就行。牛青看了一會兒，牢記在心之後，按步驟在熔爐里熔煉鐵胚，融成鐵汁，然後用器具取出鐵汁澆注在劍形模具里。模具是方方正正的，稍微固化之後，夾出來放在鑄器台上，這劍是無鋒的。稍微固化但是還是明亮的鐵劍模樣，放在鑄器台上，牛青拿起特製的鍛造錘沉住氣一鎚子砸了下去，反震的力有些大，牛青的手都有些顫，而且這個鍛造錘，牛青感到了古怪，似乎它能放大鍛打時候力的方向的偏差，也就是說如果不能穩穩地正確方向落錘，很容易就打偏。

“呼！”呼出一口氣，在深深吸一口氣，凝神按照圖紙落錘了下去，一錘一錘的砸了下去，打了一會兒劍身基本出來了，但是鐵已經冷卻不能再鍛打，牛青不得不再回爐融燒至通紅，然後再拿回到鑄器台上捶打進行最後的定形。一刻鐘后，在一聲“呲啦！”后，牛青鍛造的鐵劍從水水池裏拿了出來。仔細翻轉查看了下，和圖紙上的要求相差無幾，牛青才吐了口氣的放下鉗子，然後退到一邊，和陳師傅恭敬地道“陳師傅，我已經鍛造好了，還請您仔細品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