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會說真話嗎？

兩個小時后，太陽高照。林煙接上季月寒，驅車停在了街角的一家奶茶店門口。

副駕駛座上的季月寒，隨意翻看着林煙制定的策劃案，未作評價。

“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林煙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卻仍舊藏不住眼中的急切。

“林小姐，為什麼對季某了解的這麼清楚？合作一事，蓄謀已久了吧”季月寒扣上文件，側身直視林煙。

“是查過，這沒什麼可隱瞞的。季月寒，現在才想起追問緣由，太晚了吧。”林煙對視上季月寒幽深的眼眸，並不理虧。合作之前了解合作夥伴，不過分吧。

“何必這麼麻煩，林小姐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本人不就好了？”季月寒一臉坦蕩。

“你會說真話嗎？”林煙回懟。

“呵，林小姐不是一向和秦大少交好，為何不直接找他，反而花費心思的找季某合作？”

“莫非喜歡我？”季月寒溫柔一笑，而眼中不帶絲毫情感。

林煙一怔，她若不是因為季月寒，便只能是因為季氏集團了，如今的青山市，幾大家族暗中爭鬥，難怪季月寒要懷疑她的用心，如此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眾人眼中的世家紈絝，整日做出一副荒唐的模樣，不過是迷惑外人的罷了。

“季月寒，我不圖謀你季家產業，只是想在林氏站穩腳跟，將來繼承林氏能比我母親做的更好，我知道你有能力幫我，但是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強求。”林煙說完去拿季月寒手中的策劃案。

“林小姐都這麼說了，季某若再深究下去，未免太沒有風度。”季月寒打掉林煙伸過來搶策劃案的手，補上一句：“該吃午飯了，吃完再談。”

······

煙柳晴嵐地下三層停車場。

林煙跟季月寒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氣氛一度有些壓抑，林煙向前邁出半步，和季月寒拉開一點距離，每次和季月寒相處，她的心裏總是壓着一口氣，談不上緊張，就是有幾分莫名的無措。

“林小姐躲什麼？”後面的季月寒輕笑的刻意。

“怕我？”季月寒突然上前一步，右手握着策劃案背在身後，左手擦過林煙垂落的髮絲，抵在光潔的電梯壁上，上面倒映出二人模糊的身影。

季月寒前傾貼近林煙側臉，附在林煙耳畔，低語了一句：“林小姐整日裏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現在是膽怯了嗎？季某斗膽猜測一下，是單純的不習慣，還是也怕季某的聲名狼藉是真的？”

“季月寒，在我面前可以不演戲嗎？”林煙此刻即便背對着季月寒，也能感受到他一身的桀驁。

“林小姐以為季某在演戲？那可是高抬我了，不巧，本性而已。林小姐可是要失望了。”季月寒不管對誰，都是又狂又傲的。這狂傲落在長輩眼裏，是狂妄，落在同性眼裏，是孤傲，落在異性眼裏，配上他的高顏值和豪橫家世，張狂又惹眼。

而在林煙眼中，季月寒的狂傲恰恰是他內心深處清冷的表現。

“季月寒，我說過的，不相信你是眾人眼中的樣子，所以你不用拿對外界人的那一套對我。或許有趙家小姐，李家小姐，王家小姐圖謀你季氏的權勢榮華，但我林煙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林家的前途。”林煙一字一句，堅定如初。

“林煙，你想當我的例外？”季月寒自動忽略掉林煙冠冕堂皇的言辭，得出一個自認為重要的結論，神情很是凝重。

“你太貪心了”季月寒斂下眼帘，平靜的語氣中摻雜了一分的，嘲笑。

“叮咚，十三樓到了”電梯門緩緩拉開，季月寒索性放開林煙，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大廳天花板上的旋轉吊燈亮的晃眼，林煙被這光刺的暈眩了一秒，下意識倒退一步偏頭朝季月寒胸前躲去。

季月寒措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悶哼一聲，戲虐道：“林小姐要投懷送抱，也得挑個場合不是，這麼多人看着呢，這就迫不及待了？”

林煙聞聲，更是不敢抬頭了，緊抓着季月寒的襯衣袖子不鬆手，低語着：“回去”。

“好吧，各位，我們下去了。”季月寒望着電梯外的空氣道，摁了下行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