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祝壽
烏巢老人離去時，交與莫小寒一葫蘆，特意拉着莫小寒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此是【赤血丹】，日後當七日一小服，十五日一大服，三年之內不可間斷，小服是三粒，大服是七粒，且期間不可運行經脈，否則【生死符】發作，性命不保。”
莫小寒一聽就不樂意了，嚷道：“不能運行經脈，那我豈不是不能修鍊了嗎？這與廢人何異？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烏巢老人笑道：“嘿！命是你自個兒的，你看着辦。”
說著就大踏步朝屋外走去，臨走時又特意提醒到：“記住啊！三年之約！”
——三月初九，正直初春，陽光明媚。
此日是【四方城】城主北天王莫少哀之誕辰，於是大開城門，宴請八方賓客。
正午時分，太陽高照。
【北天王府】，賓客齊聚，歡坐一堂。
突然一個飛速旋轉的金色大鼎徑直朝莫少哀飛了過來，只見他不慌不忙，掌中透出兩股金光，飛身上前講起接住。
這時，城頭上傳來一陣狂笑，接着只見飛來一位粗獷的黑虎錦袍絡腮鬍圓臉大漢，一腳踩在鼎上，身子猛然向下一壓，莫少哀腳下的青磚頓時碎裂成兩塊。
此人乃是與莫少哀齊名的【曼陀城】南天王離九重。
只見莫少哀依舊心不跳，氣不喘，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還扛着大鼎和男子微笑着朝八方賓客揮手打招呼。
莫少哀的行動立刻贏得了台下一眾掌聲，紛紛叫好。
莫小寒自顧自的往嘴裏丟着花生，喃喃道：“哼，不就是抗個鼎嗎？小爺我要不是種了【生死符】功力盡失，扛個鼎那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兒嗎？”
莫小寒的話卻被一席的賓客聽到，那人頓時就不樂意了，拍了拍莫小寒的肩膀譏諷道：“兄弟，不是我說你，看你這小身板，那是說啥我也不信。”
“你愛信不信。”莫小寒一臉懶得理你的模樣。
鼎上男子縱身躍起，在空中旋轉一圈然後優雅落地，然後抱拳笑道：“哎呀！少哀老弟啊！功力不減當年吶！聽說今天是你五十壽誕，我便吩咐下人馬不停蹄的打造了這口金鼎作為禮物送給你。”
莫少哀將鼎輕輕放下，也抱拳笑道：“多謝！離兄，你能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如此大禮，少哀實在是愧不敢收啊！”
姓離的男子趕忙擺手笑道：“哎！過謙了，過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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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兄請裏邊就坐。”說著離九重便隨莫少哀入了酒席。
莫少哀剛坐下，天空中便紛紛撒撒落下玫瑰花瓣，眾人相繼抬頭。
一位紅裝素裹，冰肌玉骨，分外妖嬈的美艷夫人身披紅帶緩緩落下。
此夫人也是與莫少哀齊名的【百花城】西天王秋水洛伊。
相比離九重，秋水洛伊就要平和許多，莫少哀起身去迎，只見她微笑着從秀袍里取出一支千年人生遞給莫少哀道：“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莫少哀趕忙客套道：“哪裏！哪裏！洛伊妹子能來，我【北天王府】可謂是蓬蓽生輝，只是少哀還有另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莫天王請講便是。”
“聽說洛伊妹子舞藝驚為天人，可否為在座賓客舞上一曲，以助酒性。”
秋水洛伊當即爽快答應道：“恭敬不如從命，自當如此。”
說著便在台上翩翩起舞，莫少哀舉杯與眾人對飲才發現杯里飄着半片紅玫瑰，喝起來有一種甘醇清甜的花香。
正在眾人把酒言歡盡興愉悅之時，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破衣爛衫，邋裏邋遢的高大男子手捧一琉璃罐嚷嚷着要進了，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
他憤憤的罵道：“給老子讓開，我是你家主人宴請的賓客，當誤了老子喝酒，拿你們兩是問。”
侍衛當即罵了回去：“哪裏來的瘋子，快些閃開，否則莫怪我刀劍無眼傷了性命。”
一聽聲音，莫少哀急急忙忙跑出來，趕忙抱拳彎腰賠禮道：“莫怪，下人有眼無珠，錯認了老哥，少哀這裏賠禮了。”
男子一揮衣袖，冷冷的道：“哼！要不是看在你還算會說話的份上，今天定要將這廝毒殺了不成。”
待莫少哀和男子進入宴席后，兩名侍衛才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他、他就是【凌冬城】東天王玉久衡！”
“聽說這老頭兒不喜歡當什麼城主，倒喜歡抓毒蟲蛇蟻泡製藥酒，很多年前妻女都被他毒死了，最後自己也被毒傻毒瘋了。”
“你可小點聲吧！你看看他罐子裏那玩意兒，小心毒死你。”
——一襲襤褸的玉久衡倒也不怕人笑話，一屁股就坐在主位上，打開自己帶來的毒酒，就開始大口喝起來，一旁的賓客紛紛捏住鼻子，低語指責於他。
“這人真沒禮貌，人家過壽，他倒坐主位上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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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瘋還是假傻，只是這般着實不像話。”
沒想到這話被玉久衡聽到了，當場拍着桌子指着大聲罵道：“你說什麼？”
當即將碗裏的酒潑了在那兩人臉上，那兩人頓時感到臉上萬分灼熱，臉上冒出一個個毒豆，疼得在地上嗷嗷大叫。
莫少哀趕緊好言好語道：“玉老哥莫要生氣，念在他們兩位也是無心冒犯的份上，還請高抬貴手，饒他們性命才好。”
玉久衡大笑道：“哈哈哈……，既然莫老弟開口了，那我不與之計較便是了。”
說完玉久衡從身上搓下兩顆烏黑的泥丸丟在地上，二人也顧不得許多，趕忙撿起塞嘴裏。
莫少哀又吩咐下人將兩人扶至客房修養。
玉久衡指着自己的琉璃酒罐拉着莫少哀道：“莫老弟啊！這可是我跑遍天涯海角抓來的好東西，特意為你釀製的，你可不能拒絕啊！”
莫少哀立馬擺手苦笑道：“不勝酒力，不勝酒力。”
“哎！莫老弟莫不是不給玉某面子不成？”
莫少哀一時語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正在騎虎難下之時，莫小寒站了起來，翹起大拇指道：“老頭兒，小爺我我陪你喝。”
莫少哀趕忙圓場道：“小寒，不可無禮。”
沒想到玉久衡也不生氣，反而十分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勇氣和膽量，偷偷斜了斜莫小寒。
玉久衡笑道：“哦！只是不知道小兄弟與莫城主是何關係，我這好酒可是專門為莫老弟準備的，不知道足下夠不夠格喝我口這仙釀？”
“小子我莫小寒，一聽這名字就應該知道了吧！”
玉久衡道：“哦！也沒聽莫老弟有個兒子啊！”
莫小寒笑道：“什麼時候莫城主收個義子也要向你稟報了。”
說著莫小寒就撲通跪在地上，“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然後走到桌前，莫少哀剛要勸其退下，莫小寒突然端起一碗咕嚕嚕喝了個精光，一旁的莫少哀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莫小寒不要出事。
幸運的是莫小寒一點事情都沒有，依舊活生生站在大家面前。
玉久衡拍手道：“好，夠爽快。”便親自為莫小寒滿上。
玉久衡立馬兩眼放光，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老友，又像是孤雁遇知音，莫小寒也不拘謹，兩人便大口吃起肉大口喝起酒來。
直接看呆了在座的賓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