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簡直!原地成婚吧!
朝陽學宮開學在即,一線天街道上的積雪基本已經清掃乾淨,各大家族子弟乘着各種法器一路疾行,看樣子倒是想在入學前先與諸位貴家子以法器較較高下。
通往青峰山朝陽學宮長長的階梯上,家底厚的飛一般早早躥了上去,家底薄的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爬樓梯爬上去。
但是爬樓歸爬樓,誰能告訴他們,這還帶背的?
青峰山的階梯少說也有數千階,自己爬都累的夠嗆,這人不僅自己爬,背上還背一個?
什麼強悍操作?
正在爬樓的求學者們震驚地看着邊上一穿着黑衣的少年背着一穿着狐裘戴着帽兜的……看身量,應該是個青年。
少年背着一青年走的比他們還快。
這怎麼可以!
他們比不過那群有法器的貴族子弟,還會比不過一背着人的少年?
這突如其來的勝負欲。
求學者們紛紛加快速度,心照不宣定下了一個目標——超過這少年!
於是長隨一臉疑惑看着身側一起爬樓的求學者跟打了雞血似的往上跑。
百里長珩發現了異樣,微微靠近長隨的耳側,“怎麼了?”
長隨搖搖頭,想起來百里長珩看不見又開口道,“不知道,他們突然跑起來了。”
“是不是開學的時間提早了?”
“那咱們也快些。”百里長珩拍拍長隨的肩膀,“追上他們。”
有些誤會,就是開始的這麼莫名奇怪。長隨看旁人加快,以為開學時間提前,自己也加快;旁人看長隨加快,又以為對方在挑釁,於是鉚住了勁再次加快。
於是乎,這批爬階梯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長隨以一己之力,拉高了這一批爬樓的平均時長。
青峰山接待新生的大殿名字叫同甘。
都說共苦容易同甘難,也不知道這兩字掛那上邊是在提醒世人什麼。
大殿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自發分為兩派,立在大殿東西兩側,佩金戴玉的一處,素衣白裳的一處。
而剛上來的、站在最中央的長隨便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長隨穿着的衣裳夠不上好這一個字,料子普通色調單一,連青絲都只是用一根藏青的髮帶束起,同寒門子弟沒半分區別。可他背着的那一位不一樣。
衣服料子是頂頂好的雲霄紗,銀線細紋,寥寥幾筆勾勒山水天地。
這樣的兩人怎麼會湊到一起?
長隨沒搭理眾人探究的目光,自乾坤袋取出輪椅,把人放下來。
彎腰替百里長珩整理衣裳時聽見百里長珩小聲對他說,“我說我自己上來吧,你看看,惹來這麼多人的目光。”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知道就知道。”長隨滿不在乎,“我本來就是主君的人。”
“再說了,要是由着您自己走上來,您身體哪裏受得了?”長隨認為百里長珩不樂意讓他背不過是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一面,“愛面子對您沒什麼好處,咱們走咱們的,管他們怎麼說。”
百里長珩嘆了口氣,他哪是愛面子,他是擔憂長隨。神州這兒階級思想明顯,長隨若總是為他鞍前馬後,難保不會被別人看低,這對長隨將來在神州立足可沒有半點好處。
長隨是不在意,他以為自己會一輩子跟着百里百里長珩,做他的侍衛,為他推一輩子輪椅。
但這是不可能的,不說長隨現在才十幾歲不曾見過神州的繁華,就算他願意,百里長珩也不願意。
他帶長隨來這朝陽學宮,就是想要長隨別老是圍着他轉。這世間有太多太多值得長隨去試試的東西,沒必要陪着他一個路即將走到盡頭的人蹉跎。若是這點做不到,那這朝陽學宮也算是白來了。
這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長隨性子執拗,若是讓他知道百里長珩活不長了,指定不能安生。
百里長珩決定還是慢慢來。
長隨把百里長珩的幕蘺揭下來,推着他去前邊填名字。
坐在接待處的姑娘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兩人。
長得俊俏的男子神州比比皆是,但是長得如此好看的,神州卻是寥寥無幾。
往這邊來的兩人,一個俊一個俏,瞧起來極為登對,特別是剛剛那黑衣少年低頭與青衫青年低頭耳語的時候,她差點就尖叫起來了!
簡直!原地成婚吧!
姑娘雙眼冒光獃獃瞧着兩人過來,直到百里長珩喚了兩聲才回過神來,“啊?簽,簽這裏。”
姑娘手忙腳亂找出登記冊,讓兩人簽下名字。
長隨接過筆,眼也不眨直接遞給百里長珩。
百里長珩從狐裘里伸出手接過,想起長隨那一手鬼爬字就好笑,他搖搖頭,在燙金的紙上寫下兩人的名字。
“宋長珩,宋長隨。”姑娘一字一字念完后抬頭,“你們是……兄弟關係?”
“是。”百里長珩笑着答,“比親兄弟還親。”
“啊……這樣。”姑娘的情緒肉眼可以低落下去,兄弟啊……那就不可以……嗯……真是太可惜了。
姑娘覺着有些可以,垂着眼睛道,“在殿內等會,一個時辰后將進行試煉。”
百里長珩應了一聲,示意長隨推着自己離開。
長隨朝兩邊望了望,最後選擇了一個東西不着的角落,這兒較為清凈。
他從乾坤袋裏找出逆鱗背好,筆直筆直站在輪椅後邊,面色比往生海的冰還冷。
百里長珩有些無奈,“這兒這麼多與你同齡的少年,不去找他們聊聊?”
長隨冷冷拒絕,“不去。”
長隨不去,不代表別人不來。
百里長珩在這角落還沒享受片刻安靜,就有人湊上前來了,“我叫白笙,不知仙友如何稱呼?”
百里長珩抬了抬眼,“宋長珩。”
白笙又看向長隨,瞧見他的冷臉有些發怵,“那仙友……呢?”
長隨冷冷看他一眼,沒答。
他實在不想同百里長珩以外的人說話。
百里長珩無奈,“對不住,我弟弟他話少,他叫長隨。”
白笙哦哦了兩聲表示理解,然後就站在邊上,有些不知所措。
主要是吧,長隨跟個護犢子的狼一樣,眼睛緊緊盯着百里長珩,連眨也不眨,白笙就算是想同百里長珩說點什麼,頂着長隨要吃人目光,那他也說不出啊。
還是百里長珩感受到了他的尷尬,喊長隨把目光收回去。
長隨不情不願偏了偏頭,看向別處。
白笙一看這情況,瞬間樂開了,一屁股坐在階梯上同百里長珩嘮嗑,“宋兄跟你弟弟的性子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百里長珩笑了一下,“長隨只是面冷,其實心地非常軟,人也特別好,今兒還是他把我背上這兒來的呢。”
“背,背上來的?這幾千階啊!”白笙不着痕迹打量長隨,肯定道,“這體力可真是好。”
“別看他,他不喜歡人總盯着他。”
“哦哦!”白笙收回目光,轉頭一瞧百里長珩,才發現百里長珩雖然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注視着白笙,但是他的眼睛灰濛濛的,裏邊沒有半分神韻。
白笙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伸手在百里長珩的眼前揮了揮,“宋兄,你,你的眼睛……”
百里長珩對這事倒是從不避諱,有人問就說,可以說是非常坦蕩了,“看不見,我的眼睛看不見。”
“可你這。”白笙有些為難,“宋兄眼睛看不見,腿腳又不便,你這要如何通過試煉?”
“試煉?一般是校考什麼?”
“這一般啊,就是奪令牌。”白笙解釋道,“學宮內的掌教會將我們全部分開投入秘林,在那裏,掌教們早早投放好了令牌,往年都是投放兩百枚,然後進入林子的試煉者們就需要尋找這些令牌,不論是自己找、搶還是偷,反正最後你手裏至少要有一塊令牌才能進入朝陽學宮。”
“每個人進入秘林的地點都是隨機的,宋兄不可能與長隨同個地點,甚至,直到試煉結束你們都有可能沒碰見!”白笙道,“宋兄身體這樣……打算怎麼辦?”
百里長珩攤手,“不知道。”
長隨雖然側了臉不看他們,但是耳朵可還靈着呢,他聽白笙解釋的時候臉越來越黑,當白笙說兩人不會碰見的時候黑到了極致。
他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狼一樣,一扭頭抓住輪椅背後的把手推着就想走,“咱們回去,不學了。”
百里長珩按住扶手一邊,輕聲喊,“長隨。”
長隨推的輪椅不得再前進,他的面色非常不好,抿着唇一言不發。
百里長珩按住雕花扶手上的第三朵花,強硬將輪椅轉了回來,“我相信長隨可以找到我。”
“非去不可?”
百里長珩∶“非去不可。”
長隨退後一步,不再說話。低着頭自顧自生悶氣。
白笙挪了兩步重新回到百里長珩的邊上,正想說什麼,門口突然傳來了躁動。百里長珩這個角落離門口最近,感受最深,他微微蹙眉,聲音太嘈雜了,吵着他有些頭疼。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百里家的公子百里長明!”
“百里長明來了!”
百里長珩動作一頓,猛然抬起頭來。
作者有話說:
晚安——
放小姐妹預收文文——
《龍王》by指尖寸縷主受;
四海之中唯有南海龍王惹不得。
問就是南海龍王的位置是搶來的。
三千年前眾仙都以為死得連骨頭都不不剩的小野龍子桑言書,一朝殺上天庭。
他逼得天帝散盡神魂。
他掀翻了南海,成了南海龍王。
有神不服?誰不服就打到服!
天上地下海里全都鬧了一通,把所有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全都得罪完了,這個惡名昭彰的南海龍王竟然隱匿到了人間,在人間不起眼的角落開起香料鋪子。
久久不見龍王翻江倒海,眾神以為終於消停的時候,看到龍王在正在對人間侯府小公子撒嬌賣萌,眾神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次忐忑起來。
眾神內心極度害怕,這條龍難道在醞釀什麼陰謀?
眾神內心:“龍王,咱有事直接開打吧,您這樣,我們更害怕……”
侯府小公子葉珺澈前兩世為龍王而死。
第一世身為上古神君,為他生祭天地結界。
第二世,為他擋去天劫而死。
第三世,龍王直接守在小公子身邊,人前撒嬌賣萌,人後處理所有潛在小公子身邊的威脅。
某日,有人上門找麻煩,龍王可憐巴巴揪着小公子衣袖哭唧唧:“哥哥他們好凶我害怕。”
小公子:“……”
眾仙君面面相覷“……”
“你們信嗎?”
“不信!”
傲嬌綠茶龍王受×奶狗腹黑小公子攻感謝在2022-03-1118:11:39-2022-03-1520:1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