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尊上說謊莫不是都不打草稿?

第七十四章 尊上說謊莫不是都不打草稿?

言遇知身子僵了片刻,“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多躺一會了。”

他是真的累了,而且此刻身上熱的厲害,如同發燒了一般。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艱難的翻了個身,將背部對向了聞祁舟。

盯着言遇知的背影看了半晌,聞祁舟脫掉外套,緊接着躺了上去。

在他靠近的瞬間,明顯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的顫抖。

對此,聞祁舟體內的惡劣因子瞬間浮現,將人摟的更緊了一些,甚至貼近他耳邊故意道,“阿知這是在怕我?”

言遇知輕抿了下唇,“尊上說笑了,我不過是有些不習慣別人靠近罷了。”

樓着懷中的人手逐漸收緊,聞祁舟輕笑了一聲,“阿知再說一遍,我是別人嗎?我如今是你的夫君,可記住了”

聽到這話,言遇知不禁輕笑了一聲,讓聞祁舟很是不解,“阿知笑什麼?”

深深吸一口氣,言遇知勾了勾唇,“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尊上很適合話本子裏那些變戲法的,台上一套台下一套,着實讓人看不清真面目。”

“有時候我在想,尊上每日在我面前要裝作對我深情款款的樣子,這樣真的不累嗎?”

“你不累,我看的都要累了,累到我根本不想跟你兜圈子,繞彎子。”

睜眼對上聞祁舟的眉眼,言遇知勾起了唇角,“聞祁舟,我真的好累,如今你得到了我的部分靈根,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言遇知哦了一聲,“不對,尊上還需要取我的心頭血救雲煙呢。若是這樣的話,還請尊上快一些,早些做好,我也好早些離開,不礙尊上的眼。”

不知道這句話中哪個字引得了聞祁舟不滿,掐着言遇知腰的手逐漸用力。

“阿知這麼想離開,是想跟誰去走呢?落宸嗎?”

“可是阿知,你們兩個沒有可能的,你與我已經結契了,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要妄想與落宸雙宿雙棲。”

見他莫名提到落宸,言遇知皺了皺眉,“好端端的,為何要扯上無關人員?這事與落宸有何關係?”

聞祁舟冷笑一聲,“跟他沒關係嗎?我可是聽說,落宸在得知你我二人入了洞房后,硬生生砸壞了最喜歡的一套茶具,更是罕見的對侍從發了脾氣呢,這都是因為阿知你啊。”

盯着聞祁舟看了半晌,言遇知開口道,“所以尊上便直接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安裝在我的身上了是嗎?”

“不過若是尊上覺得這樣會讓你覺得舒心的話,這麼認為也可以,畢竟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倒也...唔...聞...”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聞祁舟用唇堵了回去。

而緊接着,房間內便傳出了些許不太對勁的聲音,持續了很久。

待終於將人放開以後,原本就有些發熱的言遇知這次徹底燒了起來,把聞祁舟嚇了一跳,急忙喊來了族內的大夫。

大夫委婉的提醒了一下,開了兩副葯后便退下了。

看着熟睡中依舊皺着眉頭的人兒,聞祁舟不禁想要伸手為他撫平。

可手剛碰到他額頭的時候,睡夢中的人兒不禁瑟縮了下身子,低聲喊了句不要。

那急切的語氣,狠狠的砸在了聞祁舟的心頭。

將人輕攬在懷裏,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不多時,懷中人終於放鬆了身體,徹底熟睡過去。

這一睡,便睡了一天多,再次睜眼的時候,言遇知還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不多時,終於聞到了一股飯香,抬頭看去,聞祁舟正端着一碗粥以及一碟小菜走了進來。

見他醒了,聞祁舟不禁鬆了口氣,“醒了?那過來吃早飯吧。”

原本想要拒絕,可肚子卻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無視聞祁舟略顯揶揄的眉眼,言遇知起身準備走過去,卻在站起身的瞬間向前撲去,幸好聞祁舟迅速,穩穩地將人接住,抱着坐在了桌前。

由於太餓,言遇知也顧不得其他情緒,坐下后一碗粥很快見了底,可他卻還沒有吃飽。

看向聞祁舟的眼睛欲言又止,剛想放棄,就聽見聞祁舟對外吩咐再去準備兩碗粥。

吃過飯後,言遇知對着聞祁舟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那語氣要多疏離有多疏離,讓聞祁舟很不喜歡。

“阿知...”

言遇知眨了眨眼,“尊上有事叫我?”

再次被這語氣噎住,聞祁舟皺起眉頭,“你我之間何必這般生疏?你我現在是夫夫。”

聽到這話,言遇知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哦了一聲,“尊上不說我都忘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尊上似乎也不止娶了我一個吧,也應該多顧及一下雲煙姑娘。”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不夠,言遇知繼續道,“哦不對,按照人間的說法,一男娶二妻,是不是其中一個要叫另一個姐姐啊?”

“還是說,我要按照什麼規矩叫夫人?”

“畢竟我這是第一次,不知道流程,還需要尊上指導,如果尊上不想屈尊為我講解的話,那還麻煩找個嬤嬤什麼都教我一下,雖然我很快要為雲煙姑娘取心頭血后才能走,但在此期間畢竟還是要佔着身份的,總歸要守禮些,尊上說是吧?”

聽着言遇知的長篇大論,聞祁舟的臉色越來越黑,“誰跟你說我娶她了?”

“又是誰告訴你我要取你的心頭血了?”

言遇知微愣,“難道不是嗎?分明我那日聽到……”

還沒說完,言遇知卻住了嘴,抿唇不語。

聞祁舟輕笑一聲,“果然是你。”

見言遇知臉色不太好看,聞祁舟勾了勾唇,“我屋內有旁人不易察覺的竹香,但凡是進過我房間的人,都會留下痕迹。”

“待的時間越久,香氣越濃,而我在湖邊的時候,正好聞到了,那個人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聽到這話,言遇知抬眼看他,“即是如此,那可真是要佩服尊上的演技了,記得當時我好像還問過尊上是不是有事瞞我,你說沒有,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啊。”

“行,那既然這樣,你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尊上現在已經與我結契,拿到了我的靈根,想來那蠱毒也是解了,接下來尊上打算什麼時候取我心頭血放我離開啊?”

伸手捏住言遇知的下巴,聞祁舟不禁稍稍發了些狠,一字一句道,“既然阿知不清楚,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首先,我沒有娶雲煙,其次,我也不會取你的心頭血給她,懂了嗎?”

“最主要的是,你不要想着離開,如今你我二人已經結契,你跑不掉。”

言遇知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晌,最後輕笑出聲,“尊上真會開玩笑,好端端怎麼可能不娶雲煙呢?這又是什麼騙取我信任的小把戲?可惜啊,我不會上當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了解下緣由,畢竟尊上都給了我好幾次台階了,不下多少有些不識抬舉。”

知曉這是言遇知故意嘲諷自己,聞祁舟開口道,“當年我中毒的那場變故,是她做的,蠱毒,自然也有她的份。”

聽到這話,言遇知皺了下眉,顯然是不相信的。

聞祁舟也並不覺得他會輕易相信,只是繼續道,“你那日不是偷聽到了我與一位老者的對話嗎?那便是之前替我們下了蠱毒的老者。”

“老者說,當年其實是雲煙找到的他,說知道他最愛嘗試世間難解之毒,便將他帶到了爾禺族,卻不讓他告知任何人,只說是恰巧路過而已。”

言遇知嗤笑一聲,“尊上說謊莫不是都不打草稿?”

“怎麼就那麼湊巧,即找到了老者為你們二人下蠱,又留下話柄說取了極靈根就可以解除蠱毒?”

“再者,若這蠱毒真的有如此厲害,可萬一你們碰不到我,取不到極靈根呢?就這麼雙雙赴死?”

“尊上,我雖然好騙,卻不代表你可以時時刻刻欺騙我,更何況還是這般漏洞百出的謊言?”

聽着言遇知的質問,聞祁舟一時語塞,倒是沒有想到這最真實的原因卻讓言遇知懷疑不已。

“阿知,我並未騙你。”

言遇知嗤笑一聲,“尊上哪次說沒騙我,不是把我騙得團團轉,你覺得我這次還會相信?”

“算了,反正在尊上眼裏,我一貫是個好騙的,這次也當我相信好了,那既然我相信了,尊上打算做什麼呢?”

聽着言遇知的話,聞祁舟眉頭緊皺,“阿知……”

伸手打斷他要說的話,言遇知笑了笑,“若是沒有什麼好借口,尊上不說也罷。”

“不對,我為尊上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事情,剛才尊上睡了雲煙姑娘那麼多罪狀,那想必為了讓我放心,應該會處置她一下吧,不然我們去看一下雲煙姑娘現在的慘狀吧,怎麼樣?”

不等聞祁舟拒絕,言遇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然我們去看看銀霜吧,我許久未見她了。”

沒想到言遇知會這麼說,聞祁舟先是一愣,可這番表情落在言遇知眼中,卻是心虛。

這讓言遇知瞬間站了起來,“尊上這般藏着掖着,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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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他魂飛魄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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