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第78章 第78章

因為擔心那個殷名再搞事兒,劉主任這段時間一直讓人留意各處的動靜,尤其關注有沒有哪裏丟失屍體或者出現不明原因昏迷不醒的,可讓他意外的是,自打他和柳清雲上次找回那些生魂之後,幾個月的時間裏,竟是再也沒有聽到類似的事發生了。

他因此不解地對柳清雲說道:“那個邪修會不會是怕被我們發現,所以就這麼沉寂了?”

柳清雲想了想,這種可能性怕是不太大,那人格外自負,上回跑了就已經夠稀奇的了,讓他不搞事兒估計是不太可能。

“你的人既然在留意各個地方,有沒有聽說什麼別的不太正常的事?”柳清雲和殷名打交道久了,對他還是挺了解的,讓他就此安生下來不可能,換種方式倒是不好說,畢竟他手上邪門歪道的手段極多。

“別的事?許家屯出了個遠近聞名的神醫算嗎?”

“神醫?”

“對,據說是個專治小兒病的神醫,不管什麼病,到他那兒都能治好。這事兒在那片兒傳得特別廣,有個天生痴傻的孩子,竟然都讓那個神醫給治好了。要不是那個神醫只給孩子看病,他們那片兒人怕是連醫院都不去了。”

柳清雲一聽,竟然還有這種事兒,雖說他們道家也有一些獨門的方法治療生瘡腫痛什麼的,但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更別提痴傻都能治好了,除非那痴傻是人為造成的。他怎麼想都覺得這神醫的事兒有問題,就算不是殷名搞的鬼,估計也不怎麼靠譜,什麼病都能治好,就是華佗再世也不敢保證。

所以柳清雲讓劉主任着重去調查一下許家屯的這個神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主任效率挺高,沒幾天就給了柳清雲回復。

“我讓人去查過了,這所謂的神醫其實是個大師,許家屯有人在地里挖出了個食人獸的青銅器,特別邪門,扔不掉不說,還害得他們那兒的孩子總生病。後來這個大師一去,不但沒孩子因此生病了,他還管治病,這才傳出了神醫的名頭。”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這上古時期流行祭祀,那時可是有不少邪巫的,用活人祭祀更是常有的事兒,以那個青銅器的造型來看,沒準兒還真是個邪器。

這邪器也是法器的一種,是有一定力量的,只是他們正派之人用的法器通常是克制鬼怪邪祟的,而邪器恰恰相反,專門用於邪術,在邪修的手上倒是讓他們如虎添翼了。比如那食人壽的青銅器,很可能從前就是被巫師用來祭祀的,久而久之沾染了邪祟之氣,就成了邪器。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柳清雲就準備親自去一趟許家屯,他有預感,那許家屯的大師是殷名的概率極高。那人拿到了那個邪器,通過給附近的孩子看病,肯定是得到了什麼好處。如此就不能再拖下去了,時間越長讓那人積蓄的力量越多,對自己越不利。

柳清雲告訴了劉主任自己的打算,另外又提出了一件事。

“我記得那次去流溪村,山洪過後在他們村子出土了一把七星劍,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這七星劍可是個厲害的法器,極其適合與人鬥法,而他手上的桃木劍對付鬼怪還可以,與人鬥法就不怎麼合適了。若只是像汪老頭那樣的一般邪修,用符篆就夠用了,可對付殷名,還是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劉主任考慮了一下,回道:“這件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這樣吧,我回去上報一下,解決那個邪修也是件大好事兒,想來上面應該是不會不同意的。”

劉主任預料的沒錯,他回去上報后很快就得到了批准,柳清雲拿着那把七星劍很是滿意,立刻就出發去了許家屯。

他到了以後也沒急着找上那擁有邪器的“神醫”,而是先尋了一家在那個“神醫”那兒看過病的人家,謊稱自家的孩子也生了病,跟他們打聽消息。

“你說神醫呀,那可不是一般人,我們家小子前些日子掉進池塘里着了涼,我帶他去神醫那裏禱告了一次,第二天他就好了。這還不算什麼,我們後街的一家人,他們家孩子一直都有羊癲瘋,動不動就口吐白沫,老嚇人了,也是去神醫那裏看過後,如今能跑能跳的再也沒犯過病。”這家的男人聽柳清雲問起關於神醫的事,立馬興緻勃勃地跟柳清雲講述起了他所知道的病例。

“這神醫看病只需要禱告,不用扎針也不用吃藥,就能好的嗎?”

這家男人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對柳清雲說道:“說是神醫,其實那就是個厲害的大師,你也知道如今不讓宣揚迷信之事,大夥才這麼說的,所以並不需要打針吃藥,只要去那裏禱告一番,在喝了神醫給的符水就行了。”

這人看柳清雲不是很相信的樣子,還又補充道:“我剛開始也不相信喝符水做禱告這種東西,可我是實打實地看到好幾個認識的人家孩子的病都給治好了,這才不得不信的。你帶着你家孩子親自去驗證一下,就知道我所說的沒錯了。”

“那這個神醫只給孩子看病?”

“可不是嘛,神醫說他專治小兒之病,大人的病看不了,要不然上門的人只怕更多。”這人說著還很是遺憾的樣子。

柳清雲聞言若有所思,又繼續道:“我能看看你家孩子嗎?”

這男人以為柳清雲還是不相信,想要親眼見見自家孩子驗證一下,便答應了下來,把他家孩子叫了出來,用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柳清雲仔細觀察了下那孩子,又去了這男人剛才所說的後街那個得羊癲瘋的人家,看了看那家的孩子,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這才往傳言中“神醫”所在的地方而去。

柳清雲這回還是跟着劉主任一起來的,他們倆配合了這麼多次,已經十分默契了。劉主任看柳清雲的表情,就知道柳清雲弄清楚怎麼回事了。他不禁問道:“柳大師,那包治百病的神醫到底是什麼情況?真有人不用打針吃藥就能看好病嗎?”

“怎麼可能?要是這樣就能看病,就不用要醫生了。”柳清雲嗤笑一聲,繼續說道:“那所謂的神醫極有可能就是殷名,他手上那個食人獸的邪器應該是上古時期祭祀用的,能夠吸食小兒的生氣,這些孩子眼下病雖然是治好了,可這也是以他們自身生氣為代價的,以後免不了要體弱多病。要是個頭疼腦熱的也就罷了,對身體的影響並不會很大,可那些疑難雜症,卻是要有損壽數的。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劉主任聽了深以為然,他就覺得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不管這“神醫”是不是殷名,看來還是得早點解決為好。

他們到了之前打聽到的“神醫”所在之處,發現那裏是一棟2層的小樓,在一條河畔旁邊。因為這“神醫”的名頭極大,帶着孩子前來看病的人還不少,小樓前竟然有好些個人在排隊。最前方還有個“神醫”的大弟子,正在幫他們登記信息。

劉主任和柳清雲商量了一下,以官方的身份出面,說是要對這個“神醫”進行調查,讓這些排隊的人都先回去。這些人好多都是從十里八鄉趕過來的,如今白跑一趟自然很是不樂意,遲遲不願意離開。

劉主任無奈,索性說這“神醫”治療的孩子當中有出了事的,他們這才來調查。現在的人都淳樸,看了劉主任的身份證明,便有些相信了,免不了對“神醫”生出了懷疑,這才散去了。

而前面那“神醫”的大弟子見狀,氣急敗壞地大喊道:“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師父?你們這是誣陷。”

這大弟子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言談中對“神醫”十分推崇,看得出來是個真心崇拜師父的人。他自覺師父受到了侮辱,在旁邊據理力爭地表達不滿。劉主任猜測他估計是個被忽悠了的,也沒多說什麼,只讓手下的人先看住他,自己跟着柳清雲進裏面去找人。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小樓裏面根本就沒有人,二樓應該就是那“神醫”平時做法的地方,擺了個祭壇一樣的東西,卻沒有人。

“可是我們晚了一步,讓那人給跑了?”劉主任問道。

柳清雲也不確定,他覺得殷名這回應該不會再跑了,上一次是情況特殊,可這麼幾個月,殷名藉助那把邪器,將前來看病孩子的生氣轉到自己身上,如今別說體弱,怕是年輕個10歲都有可能。

他考慮了一下,對劉主任說道:“我沿着河邊四處找一找,你們留在這裏,看看有沒有人回來,順便審問一下那個大弟子。”

劉主任答應下來,兩人便分開行動了。柳清雲沿着旁邊那條河,在附近轉了一大圈,也沒看到殷名的影子。他因此更為慎重了,總覺得殷名估計是有什麼陰謀。這次過來他是打算直接和殷名做個了斷的,省得那人總在背後暗戳戳地搞事兒,給自己找麻煩。可找了這麼半天都一無所獲,他只得先回了那棟小樓,想看看劉主任有沒有從那個大弟子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等他回去一看,發現那個大弟子被綁在椅子上,仍然在憤憤不平地替“神醫”發聲,好像他們是侮辱了“神醫”的惡人似的。

劉主任見柳清雲回來了,主動對他說道:“這人八成是個被邪修洗腦的,只知道一個勁兒宣揚他師父的本事,他也不知道他師父去哪兒了,只說是出去辦事了。要不我們再去樓上仔細搜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總覺得那個祭壇看着怪怪的。”

柳清雲不置可否,既然找不到人,就先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也好。劉主任讓兩個人留在樓下看着那個大弟子,帶着剩下的人和柳清雲一起去樓上找線索。

這棟小樓的樓梯十分狹窄,並排走兩人都有些擁擠了,所以柳清雲帶頭走在最前面。他是修鍊之人,五感十分敏銳,就在他還有幾步台階就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他猛地往前一撲,直接到了樓上,同時回頭看去,只見劉主任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把刀,正插向他剛才所站的位置。

這一擊不中,劉主任也沒有放棄,又朝他追了過來,而且不只是劉主任,他身後的人都跟着上了二樓,個個凶神惡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清雲跟他們有殺父之仇。

見到這種情況,柳清雲哪還能不明白,剛才劉主任他們留在這裏的時候,估計是中了招了。說來也怪自己不夠警惕,幸好劉主任因為年紀不小了,身手算不上敏捷,動手之時讓他有所感覺,否則被自己人捅一刀也太丟臉了。

可這會兒的情況也算不上多好,劉主任雖然常年坐辦公室,身手不怎麼樣,但他手下的人不少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受過專門的訓練,此刻一個個都拼了命,讓柳清雲頗為束手束腳。倒不是說他應付不來,只是到底是自己人,他也有些投鼠忌器,不好在他們身上施展什麼雷霆手段,而且受這房間的局限,他也有些施展不開。

柳清雲試圖解了他們所中的術,卻發現沒有什麼效果,便無意再跟他們糾纏了,準備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藉著七星劍的威勢,暫時阻了劉主任幾人,立馬從旁邊的窗戶上跳了下去,直接跳到了一樓的院子裏。

劉主任他們認準了柳清雲這麼個目標,自然也要跟着跳下來。可他們這會兒彷彿失了智,那窗戶又不大,好些個人擠擠挨挨的,反而卡到窗戶口了,給柳清雲爭取了些時間。他也沒去別的地方,直奔一樓被捆着的那個大弟子。

那大弟子這會兒已經被樓下看守的兩人放開了,他眼瞼一片漆黑,直勾勾地盯着進來的柳清雲,嘴角還詭異地勾了勾。柳清雲二話沒說,打退也被控制的看守倆人,上前往那大弟子身上拍了張符,卻聽他說道:“沒用的,這具身體不過是我借術的工具,一副軀殼罷了,你想破解我的術法,就到東十里處的山上來。”

這些話雖然是從這大弟子嘴裏說出的,卻明顯是殷名的語氣。柳清雲知道這個大弟子應該是被殷名借術了,所謂借術,就是通過中間一人當媒介,將術法施於別人身上。這也是柳清雲一開始沒發現問題的原因,他見到這個大弟子的時候,其實是觀察過的,但他發現這人身上沒有靈力的波動,也沒有術法的痕迹,便以為這人不是修鍊之人,才讓劉主任他們看管着的。不想卻讓人鑽了空子,這人是不會術法,可卻能夠被當成媒介對別人施術。

這麼片刻的功夫,劉主任幾人已經跟下餃子似的從二樓跳了下來,再次不管不顧地朝柳清雲衝來。

柳清雲當機立斷,又拿出一張符篆,口中念道:“靈靈符命,凈肅心元,驅氣解穢,自有光明。破!”

這回他不是將符篆拍在大弟子身上了,而是拍在了這人的眼睛上。這大弟子立馬捂着眼睛痛叫了起來,柳清雲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被殷名算計了一把,也不想再聽廢話,直接切斷了殷名施術的通道。即便暫時無法解了劉主任幾人身上的術,也不能讓那殷名藉助這雙眼睛,繼續掌握他們的情況。

通過這麼一來一回,柳清雲心中也有了主意。這裏不像二樓一樣空間狹小,施展不開,他不再留手,費了一番功夫,將劉主任幾人全都綁了起來,而他們被束縛住,還在不停地掙扎。

柳清雲心中沉吟,看來就算是個陷阱,那東十里的山上他也得儘快去一趟了。做了決定后,柳清雲沒有耽擱,直奔東邊而去。

等他到山上的時候,恰好天色暗了下來。柳清雲猜測,這時間大概也是殷名算計好的,估計那殷名也是打算在這裏跟自己做個了斷。

柳清雲想的沒錯,殷名藉助邪器的力量吸取到了源源不斷的生氣,如今身體已經大好。他便不打算再躲下去了,否則不管他做什麼,柳清雲遲早都會找上門來,而一旦除掉了柳清雲,這方世界他便再也沒有敵手了。所以他精心佈置了個計劃,就等着柳清雲的到來,劉主任那些人不過是他計劃里的第一環,能傷到柳清雲自然最好,傷不到也無妨,能把人引到這山裡來就行了,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果然柳清雲上山沒多久,就發現自己被三個厲鬼給包圍了,也不知道殷名是從哪裏找來的厲鬼,竟然個個都十分兇悍。柳清雲也不畏懼它們,抽出自己的桃木劍,和這三個厲鬼纏鬥了起來,再加上他手中的符篆,倒是也能應付得來。

可不過一會兒,柳清雲就發現了不對,他發覺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越來越少了。他用雷公印逼退了那三隻厲鬼,跳出了包圍圈,朝着旁邊的山坡上奔去。

“哈哈,你發現的未免晚了些,我這陣法可是專門抽取人靈力的。”原來殷名趁着柳清雲和那三隻厲鬼纏鬥的時候,在他們周圍佈下了個抽取靈力的陣法。他比柳清雲多活了100多年,精通的邪門術法不知凡幾。他如今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但資質並不太好,和自己上輩子強盛時期要差遠了,此番為了除掉柳清雲,他也算是費盡心機了。

柳清雲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剩下的一小半靈力,又看了看對面的一人三鬼,面色沉了沉。好在他也知道殷名不好對付,來的時候專門問劉主任借出了七星劍。這七星劍在玄門的法器中也屬上乘了,再加上又在那村子裏被人氣蘊養了幾十年。

此刻柳清雲掏出一張符篆,從七星劍上過了一遍,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噴在了劍身上。這七星劍便被徹底激發了,在昏暗的天色下發出了灼灼白光。柳清雲知道拖延下去對自己不利,便破釜沉舟地攻了上去。而殷名見到那把發光的七星劍,也不得不小心起來。

柳清雲藉助七星劍的威力,很快就除掉了兩隻厲鬼,最後一隻也被他的符篆所傷,失去了行動力,可他自己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了。殷名之前一直保存實力,這會兒猜到柳清雲已經是強弩之末,便趁他除掉厲鬼之機,朝他的後背拍了一掌。柳清雲受了這一掌,一口血噴出老遠,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也隨之潰散了。

“我倆這兩輩子的孽緣,今天也可以做個了結了。”殷名見柳清雲沒有了反抗之力,心中一喜,只覺得沒有了柳清雲,他從此就不用顧忌了。就在他準備朝柳清雲補上一擊時,突然冒出個人擋住了前面。他轉頭一看,發現竟然來了五六個人,看樣子還都是玄門中人,不由得變了臉色。

柳清雲看到這幾人,倒是放下了心,來人正是他打過交道的秦川和張通年,還有幾個不認識的,據秦川所說都是玄門如今的領頭人。柳清雲此番前來,也是下定決心要和殷名決一死戰的,只是他知道殷名一向詭計多端,怕自己一個人沒有完全的把握。而他也沒有人多就勝之不武的想法,所以確定此事十之八九和殷名有關時,就立馬通知了秦川。

他和秦川一直保持着聯繫,將殷名的事說清楚之後,就讓秦川儘可能聯繫玄門中人,一起來圍剿殷名。可惜經過多年動蕩,如今玄門衰敗得厲害,也是秦川人脈頗廣,才能聯繫上了這幾人,還都是以前隱居的門派掌門。他們分佈在全國各地,趕來時需要些時間,這才落後了柳清雲一步。

也得虧這大晚上的,這座山上又是雷聲,又是火光的,還能感到輕微的靈力波動,他們才能準確地找過來,再晚上一步柳清雲可就危險了。眼下這幾人單打獨鬥雖然都不是殷名的對手,可幾人聯合起來,還是能阻上殷名一阻的。柳清雲則趁此機會,加快運轉心法恢復靈力。

殷名對半路殺出的這幾個程咬金十分氣惱,一時半會兒卻擺脫不了他們。他害怕繼續拖延下去會夜長夢多,咬咬牙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只見他不知默念了些什麼,方圓百里內的陰氣都朝他匯聚而來,這陣勢比白雀那時的還要大。也是他們所在的地方位於山中,周圍的孤野墳地較多,才能在短時間內吸收來大量的陰氣。

這殷名和白雀不一樣,白雀本來就是個老鬼,體內多些陰氣也無妨,但殷名現今到底是個活人,如此多的陰氣也讓他覺得十分不適,臉色蒼白不說,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透明了,換作普通人早就沒命了。可他不知用了什麼邪門的功法,竟然堪堪受住了,他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個儲存罐,吸收了足夠多的陰氣之後,一個反手,將那巨大的陰氣朝着秦川等人攻去。

秦川幾人可沒有修鍊過殷名這儲存陰氣的功法,他們受了大量陰氣的侵蝕,全都倒飛了出去,痛苦不已。不過不管怎樣,他們幾人也算是為柳清雲爭取到了時間,柳清雲體內的靈力雖然沒有完全復原,可也恢復了一部分。他見到這種局面,便催動全部靈力,使出了自己的獨門術法,引神上身術。

“天法明明,地法清清,敬告祖師,今有邪靈。蓬萊仙君,奉道真人,急急咒至,速助吾行。”

只見一道刺眼的金光從柳清雲身上發出,他再睜開眼時,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從內溢出的威壓在場之人都能感受得到。他手持七星劍,攜着巨大的威勢,一劍劈向殷名。

殷名那儲存陰氣的功法本就十分傷身體,眼下被這一劍劈來,雖然勉強利用身形躲過了,可也被劍芒刺到,受了重傷。比起先前的局面,倒是反轉了過來。他看着柳清雲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心中十分不甘,沒想到自己精心佈置了一番,竟然還是敗了,且兩輩子都栽在一個人的手上。

他冷笑了兩聲,對柳青雲說道:“看來咱倆這孽緣沒準兒還得繼續糾纏下去了,既如此,那就和上輩子一樣吧。”說完他就用邪術獻祭了自己,準備拉着柳清雲再來一次同歸於盡。

旁邊秦川等人也發現了不對,想要幫忙卻有心無力,只能沖柳清雲大喊道:“柳道友,小心!”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這座小山都晃了晃。附近居住的村民們,早就發現了這座山上的異樣,畢竟之前的動靜可不小,但他們誰都不敢上山來查看,如今竟然還發出了如此大的響動,就跟塌山了一樣,他們就更是懼怕了,有村幹部們連夜跑到鎮上報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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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劉主任一瘸一拐地來到柳清雲在北京的家裏,對悠閑躺在軟榻上的柳清雲說道:“大師你倒是自在,上次鬧出那般大的動靜,我們光收尾的工作就忙了好久。”

柳清雲看了劉主任一眼,笑道:“你這腳還沒好嗎?”

“可不是嘛,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上回中了邪術從二樓跳下來,光是摔傷了腳,已經算運氣好了。誰能想到那邪修還能通過他那大弟子給我們下術,幸虧除掉了他,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劉主任後來可是聽柳清雲說了,那殷名的術不是那麼好解的,也就是除掉了他本人,才能讓他們順利恢復正常。

劉主任如今想來還覺得心有餘悸,想到這裏,他感激地對柳清雲說道:“說起來還是柳大師厲害,那邪修最後想要同歸於盡,你都能全身而退。聽秦大師說,那人臨死前的獻祭可不是一般的威力。”

柳清雲笑了笑,對此他並沒有解釋太多,總不好讓別人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得有多心大,才能兩輩子栽到同一個地方。這回去找殷名,他確實準備得十分充足,不光聯繫了秦川等人,還為了防止那殷名再來一次同歸於盡,事先想好了應對之法。

當日他發現殷名又有獻祭的跡象之時,迅速對其施展了遁地術。沒錯,他藉助真君的力量,把那殷名給拍到地下十幾米深處,這才沒讓最後那股力量波及太大,保住了他們幾人的性命。即便如此,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回來休養了好些日子。

這次的行動雖然驚險,但不管怎樣總算是把殷名給解決掉了,也算是還了這方世界一片安寧。唯一讓人無語的是,那天山下的村民竟然把警察給找來了,當時那些警察看着他們腳下的大坑,差點沒把他們當成炸山的非法分子給抓起來。幸好劉主任後來恢復了正常,出面幫他們解釋了一番,這才平息了此事。

等劉主任離開后,柳清雲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廚房裏正在做飯的姚秀英,還有在院子裏玩耍的幾個孩子,感受到冬日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不禁一陣輕鬆。

說來上次去幫忙的幾人中,還有個是從前道教協會的會長,只可惜過去那些年玄門式微,好多門派都斷層了。不過如今形勢越來越好,以後怎樣也說不定,三寶已經背會了自己教給他的心法,假以時日,他們無相宗在這方世界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作者有話說:

本文完結啦,作者被封在單位里,只有內網,剛剛才出來,所以完結遲了這麼久(大哭)。

未免更新不定,下本會等到全文存稿后再發

新文預收

“暴怒”女王

女星Ada在娛樂圈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三天兩頭換助理,很少有人能受的了她。而花閃閃是她任期最長的一屆助理,所有人都勸花閃閃換個工作,花閃閃卻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

因為她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需要靠吸食暴怒之氣飽腹,對她來說愛發脾氣的Ada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直到有天她碰到了魔鬼級的毒舌導演徐之睿,才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

^徐之睿是個天才導演,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多個獎項,圈裏的人既想跟他合作,又怕跟他合作,因為他導的片子無一不叫好又賣座,但他的脾氣實在是太火爆了,就沒有演員不被他罵的。

可這樣的徐之睿卻碰到了個死纏爛打非要當他助理的花閃閃,而且有了花閃閃之後,他不再那麼容易動怒了……

小劇場1:

徐之睿:“這麼簡單的動作,我都說了這麼多遍了你還做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表演專業畢業的,有這時間豬都學會了,你都學不會。”

女演員被罵得躲在一邊哭了起來,花閃閃見狀走到徐之睿面前深吸了一口氣。

徐之睿:“算了,我再給你詳細講一遍,你再試一次。”

眾人:??徐導這是被穿了嗎?

小劇場2:

花閃閃和徐之睿一起被綁架了,綁匪欲要對他們不利,花閃閃故意踩着綁匪的痛處羞辱了他一番,綁匪暴跳如雷。

徐之睿:“花閃閃,你小腦進水了嗎,為什麼要激怒他。”

花閃閃對着綁匪深吸一口氣。

綁匪:“今天先饒了你們,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徐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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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玄學大師在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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