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褲子飛了

第168章 褲子飛了

“到底怎麼回事?”肅王沒心思再管這些小打小鬧,扭頭仔細詢問來人,被哼唧聲吵到之後、還不忘抽空大喝道,“七弟,你給我閉嘴!”

“不過只是傷到只手而已,嚎什麼?”

昭王很想解釋一句不是傷是斷,可他怎麼也理虧在先,薛域又冷冰冰地直盯着他,叫他實在張不開嘴說一句話。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速速進宮。”肅王扭頭又無聲白了昭王一眼,“七弟,父皇的安危要緊,至於永平侯是否是你口中的奸佞小人,此時有待查證,但你對笙笙無禮也屬事實,為免你又挨揍,便先不告訴靖國公了,進宮吧。”

“笙笙,永平侯。”肅王拉住昭王,強行告辭道,“既如此,本王便先走了。”

“是。”齊笙急匆匆攬住失血得慰問搖晃的薛域,“哎,夫君!當心,你還好嗎?”

“沒事。”薛域的前胸後背都因失血而黏膩,他微微點點頭,扣住齊笙的手,“我一大男人,當人夫君的,若是自己娘子受欺負還畏畏縮縮不敢出頭,那跟王八有什麼區.別?”

“笙笙。”薛域等到昭王都走遠了,背影消失在門口,還不依不饒着說,“你跟着我受委屈了,你放心,我會殺了他,一定會殺了他的,咳,咳咳咳。”

“行了行了,那個待會兒再說,你的血我都快給你捂不住了。”齊笙咬咬牙,這就嗚嗚咽咽想哭,“我扶你回房,阿福,趕緊的,把郎中喊過來。”

“好,小的這就去。”

薛域傷得厲害,齊笙實在擔心,乾脆就把個郎中給留在了府里。

“呦呦呦,怎的又哭了?血是我身上流的,我都沒哭呢?”薛域躺上床,還嬉皮笑臉地抬着手道,“笙笙,小笙笙,乖,不哭了嗷,夫君給擦擦?給親親?”

“什麼臭豬蹄子,你可老實會兒吧你啊!”齊笙一把將薛域給按住了,“親你個豬,不許動了。”

郎中進來給薛域驗過後,果然說是他的傷口一不留神、又給崩開了,齊笙罵罵咧咧地抓着他的手:“哎、沒事,重新縫吧,疼你就掐我。”

嘶,這讓他怎麼能捨得?

薛域在整個縫合全程,只是拿指腹反覆摩挲過齊笙的手背,來回在那裏蹭蹭,頂多只是最疼的事後蹭得快了點兒,留他自己滿頭汗。

“你看,都說了讓你掐,你非不掐。”齊笙擰了把手巾給他擦擦臉,“咱倆關係在這擺着呢,你客氣什麼?”

薛域:“那我也不忍心啊,這要讓岳父大人知道,不得抽死我?”

齊笙:“我……我爹爹他……”

“你放心,我不會讓岳父大人有事的。”薛域想了想,“對了笙笙,等會兒你代我寫封信吧,交給阿福,他知道該怎麼做。”

“好,給誰的?”

“藍綸。”

“行吧,那等會兒再說。”齊笙俯身去解薛域的腰帶,笑得滿眼燦爛,“這會兒我先給你……”

“嗯?什麼?”薛域頂着滿臉期待,“來吧,哦喲,笙笙想對我,做什麼?”

“臭流氓!你在想什麼呢?”齊笙慢騰騰給他脫褲子,“我想給你脫光了、擦擦身子,省得你還得躺着休養些天,會臭的!”

“……”薛域咽咽口水,還是覺得喉嚨有些干,“那我,我哪捨得讓你伺候我,這要是讓岳父大人知道了,我罪……嘶。”

齊笙一把將溫熱的手巾懟到薛域的屁.股上:“你哪那麼多話?這種事咱們關起來的夫妻事兒、你還好意思、用得着跟我爹爹說嗎?我就擦了怎麼著吧?之前我好胳膊好腿的時候,怎麼你還伺候我沐浴來的呢?”

“煩死了你羅里吧嗦的。”齊笙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就“哼哧哼哧”給他把兩條長腿給擦了乾淨,隨後蜿蜒向上時,盯了盯薛域的弟弟,“這裏還怪脆弱的……我我我盡量給你輕一點兒,你可千萬別亂動,萬一有個萬一,這是一輩子的事。”

“好,我不……”

薛域含羞帶臊地點點頭,誰知道齊笙居然隔着好幾層手巾,又給他賣力地擦擦,邊擦還邊自言自語道:“嘻,還有這對蛋蛋,也不能忘了,誒嘿!”

薛域被噎得說不出來話:“你,齊笙笙,你你你……”

你小小年紀,這這這是在哪裏學的?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跟他,那沒事兒了。

“我什麼我?”齊笙賣力給他擦完后,像是想起來什麼,扭頭又取過來夜壺,“對了,你似乎挺久都沒小解了吧,憋得慌么?不用客氣,我幫忙,你來吧。”

薛域:“……”

他必須是承認,自己屬實是有點怕了。

“笙,笙笙你聽我說,我啊……”

“你什麼你啊,你快點的啊。”齊笙又給他往上懟了懟,瞧見沒有反應后,還催促似的幫他往裏送,“嘖,怎麼又不行了?”

“笙,笙笙……”薛域堵了一口氣,差點給自己憋死,“你別對它這麼粗暴啊,粗暴點兒對我無所謂,它可不禁這麼折騰的啊啊。”

“我知道……噓噓,噫,好了,解出來了。”齊笙又認真瞧瞧,臉上漾出極為喜悅的微笑,“夫君,你真棒!”

薛域:“……”

救……救命,笙笙咋變這樣了呢?

論騷氣是吧?他可是從沒認過輸!

薛域冷靜之後,偷偷摸摸、瞥瞥齊笙笙在衣裙包裹下、不盈一握的纖腰,舔了舔嘴唇:“我說笙笙,你最近累的、是不是又瘦了?”

“啊?有嗎?”齊笙撓撓頭,“我怎麼不覺得?”

“咦,沒有嗎?我不信。”薛域嘁了嘁,“除非你把衣裳脫了,給我好好看看。”

“呵,薛域,你這算盤打的,我都聽見它響了。什麼瘦了胖了的,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你下賤!”齊笙跑過去,飛身跪在床沿上,“反正你這會兒也動不了,看我不……”

“夫人,侯爺!”阿福隱約聽見了他們小夫妻在打情罵俏,既不敢打擾,更不敢不通報,“國公府的大公子來了。”

“哈,哪來的大公……嘶,我大哥!”齊笙趕快跳下床,慌慌張張去穿繡鞋,“呔,還好沒聽你的脫衣裳。”

“齊笙笙,你好了嗎?”薛域低頭瞄了眼自己,滿臉哀怨,“哎,你倒是把褲子給我穿上啊。”

“嘖,來不及了!”齊笙隨手就給他把被褥拉上去掖好,“反正我大哥也是男人,你又不下床,就湊合湊合、這麼著吧!”

薛域:“……”

“你不要亂動哦,可別讓我大哥看出來,你沒穿褲子的事兒。”

齊景東被迎進來時,薛域已經幾乎接受了自己沒穿褲子,躺好了對他虛弱一笑:“大舅哥好。”

“嗯,快躺好歇着。”齊景東經此一事,對薛域的態度又緩和不少,“今晚,多謝你了。”

“嗐,岳父大人就譬如我的父親,這點小事,算不得……”

齊笙眼看薛域一個激動,他沒穿褲子的腿幾乎要露出來了,趕快衝過去給他一屁股坐住:“是啊大哥,你這就見外了。”

“嘶,吼!”薛域小聲提醒道,“手,笙笙,我的手!”

“笙笙,你這孩子,好不懂事。”齊景東眼神複雜、微微透露着一絲失望,“薛域都傷得那麼重了,你怎的還坐床上,跟他搶地方?”

“沒事,大舅哥。”薛域難得佔上風一次,趕緊表現出個通情達理的賢惠樣子,“笙笙喜歡,就讓她坐吧。”

“哎。”齊景東點點頭,也不再糾結這些小事,“今晚,爹爹已經和右相徹底撕破臉,想來之後在明面上,便要斗得你死我活了,可惜……”

“可惜陛下只顧着求長生,正在潛心修道,對這些並不理會。”薛域對上齊景東憂鬱的眼神、隨便把話接過來,“大舅哥,莫不是以為我,真的成天只會跟笙笙弔兒郎當、不幹正事么?”

齊笙晃了晃腿:“噫,難道不是嗎?”

“淘氣!”薛域寵溺一笑,“那是你,我才沒有。”

齊景東:“……”

就有……有被秀到。

“大舅哥若是信得過我,大可以把你們查到的事告知與我,無論右相如何反潑髒水、顛倒黑白,我都有辦法,讓陛下相信咱們。”

齊景東:“那,你在宮裏有人?”

“噫,藍綸不就是?”

“藍真人。”嘉隆帝從失了火的三清宮裏好不容易逃出來,趕緊飲了杯參茶、安撫他自己受了驚的老心肝,“可算出來了么?卦象如何?”

藍綸剛想開口:“啟稟陛下……”

“陛下。”大太監匆匆忙忙,從外頭跑進來報信,“肅王殿下、昭王殿下求見,靖國公、右相求見。”

“一個個的,來得倒挺齊全。”嘉隆帝這會兒心神不寧、看見人就覺得煩,扶額擺擺手,“你去告訴他們,若是來關照朕龍體的,便帶句話說朕無恙便是;若是來告狀或吵架的,恕不接待,朕沒那閑心!”

藍綸抽空瞅了瞅嘉隆帝的臉,上頭並沒有一個字,每條細紋卻都像在寫着:朕有小脾氣了。

呔,死薛域!都怪這個小癟犢子!

自己本來銀子拿着、小日子過着,世外高人也當得好好的,非得被他拉進大內當什麼真人假人的,還忽悠他賞賜要比之前拿的多多了。

嘶,誰願意為了那麼點賞賜、每日早起晚睡累成狗,還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嗑八百個響頭?

伺候聖駕,狗都不幹!

“藍真人。”嘉隆帝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個回應,龍顏漸漸不悅起來,“你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狗……”藍綸話開了個頭,才想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薛域,嚇得幾乎跳起來,“回陛下,貧道在想,或是卦象有錯,正打算再卜一次。”

“無妨。”嘉隆帝拍了拍膝蓋,“管他對還是錯,你且同朕說上一說便是。”

“是,陛下請看,此乃夬卦。此卦陽爻有五,謂君子強盛,‘上六’陰爻陰位,指小人巧居於君子之上,然而小人勢單,必定會被盛陽清除掉。”

“哦?小人?君子?盛陽?”嘉隆帝不傻,作為道教的狂熱粉加忠實信徒、他立馬悟出來藍綸話里的意思,“你是說朝中有小人作祟,才害得神仙降下天火,燒了朕的三清宮?”

謝天謝地,祖宗哎您可算明白了,薛域信里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啊!

他發誓,幹完這一票大的,一定趕緊離開京城、走得越遠越好。

藍綸激動得連喘了好幾口氣,面上卻不敢過分得意,狀似正經道:“是。”

“那孰是君子?孰是小人?”

作者有話說:

笙笙:誒嘿,今天我把薛域的褲子扒了,誒嘿,讓他光屁股見大舅子,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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