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蘇醒

第二十九章 蘇醒

“?~”

在蔚藍的海底,她在我懷中哼起了歌謠。

那是一首與廣闊大海相和相稱的歌謠,是塞壬未盡的詠嘆調的下半闕,是從紅潮掙脫而出的少女尋得自由,是默入海底時向海洋貢獻的最為安寧的讚歌。

水流之下,她雪潤的髮絲也隨之波動,這這片我能夠呼吸的海底,她身上鳶尾清香在我鼻腔擴散;她帶給我了一份絕無僅有的安寧,讓我產生了一種可以將一切都交給面前家人的感覺。

她抬起頭,那雙攝人心魄的紫色雙眸看着我。

“我清醒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很快又要回到那片紅色的海洋,只能在你下一次解開封印的時候見了。”

“等到那個時候,我們相處的時間應該會更多些”

她那雙眼睛平靜如水,幾句話也道不出她眼底藏的千言萬語。

“我……我會努力快點解開下次封印的。”

我內心很是複雜,作為“獨立人格”我沒有與她相愛的記憶,但我原身又是與她愛的深沉,我該怎麼面對她?我拿捏不準。

“吶?你知道嗎?”

“嗯?”

“你的眼神很渾濁,暗淡無光,好像靈魂被抽了走似的。”

“我……”

“不必太過憂慮,我都知道的。”

我很不習慣這種對於我過分尷尬的氛圍,但聽着她的話語,體會着她的溫柔,這種尷尬被消融了幾分,但無法消彌最深處的不安。

“你一直都是一個不苟言笑,細心率真的人,無論你的記憶存在與否,你都不曾改變過。”

“你依然是你,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守望着你”

“久別重逢,給我帶來了不少歡愉,期待我們再次相逢把,我摯愛的‘斐迪南’。”

她話音剛落,海上出現許多漆黑的鎖鏈,鎖在她的四肢,將她拉出海底。

她眼裏的不舍溢於言表,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我感覺內心一陣刺痛,眼角熱熱的。

那手去揉眼角,卻摸到了眼淚,我是什麼時候……哭了的?

“伊利斯?”

鱗瀧老人的木屋裏

我睜開迷朦的雙眼,月色透過窗戶灑落在我的面龐,回憶記憶空間,意識海洋經歷的事情,好似一場夢,巨大的虛無感籠罩我的心頭,但我確信,那不是夢。

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在回憶時會產生割裂感,在回憶后產生巨大的空虛感,我有些分不清虛實了。

但內心充斥的虛無感又不斷提醒我這就是真實。

於是我穿好羽織,提着千本櫻離開了鱗瀧的小木屋。

我腳步很輕,有沒有驚擾夢中人,誰知道呢?

漫步於無邊夜色,四下無人,寂寥的狹霧山。

我漫無目的地在山間行走着。

那麼,重新思考下吧。

我擁有一本創造平行世界的世界書,實行“修正悲劇”這一行為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親手了解我對這些個“悲劇”故事的遺憾;其二就是在此期間我也會逐漸“恢復”實力。

我握住了千本櫻的刀柄,追求力量,是為了改寫故事悲劇的結局,此乃初心;

直到“伊利斯”的出現,是我意識到,我做的事情,是手握這份力量,去改寫原本就定型的悲劇;然後自我在親手做出這個“救贖”的行為陶醉,多麼高傲而虛偽的行為啊。

無論我對這個世界做出什麼,或是制止了什麼,最初的那個“悲劇”已然深深紮根我心,我想做的,是抹除這個“悲劇”,事實證明我做不到,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抹除記憶”,我對它的認知就不存在悲劇,改寫結局之後成為我理想中的“喜劇”。

可若是如此,那為什麼世間又存在那麼多遺憾?

不談“遺憾”,我分離之前的記憶,有沒有可能是“伊利斯”和“我”的故事裏充滿悲劇?而從“原初”定型的悲劇,一直不斷的輪迴,每一個“起始”的我都試圖改變這個既定的悲劇結局,但卻都以失敗的“終焉”結尾?

“終焉”和“被封印的伊利斯”,我的過去是既定的,我的未來是既定;我本身就處於不知道誰撰寫“悲劇”劇本當中,我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劇,這樣下去,掌握力量的意義搭不上初心,這就是有始無終的救贖,地獄中虛無縹緲的光芒。

沉醉在這樣的意境裏無法自拔,愈發迷茫。

刀出了鞘又塞回去,摩擦發出陣陣聲響,昭示我內心的迷茫。

這種迷茫的思緒化作粒子瀰漫在空氣中,似是某種氣場。

我不斷地思考,不斷的墜入意識的更深處;那有一塊碎片,意識透進去,在那裏我看見了紅色的潮水,聽見了孤鯨的悲鳴,好看見了,躺在灘邊的我自己。

這是……什麼?

所見的畫面不斷刺激着我的神經,我試圖用我的認知去解讀,最後卻是現實給予了膚淺的我一巴掌,我……不知道。

理解需要建立於夯實的認知上,很顯然我不具備。

於是我將這畫面深深刻進腦海里,終有一天,或是在悲劇收尾之時我會理解它的。

處於這個現狀,過多的思考只會給我帶來更多困惑,或許現在還不是解答我腦海里問題,和探尋人生哲學,悲劇內涵的時候。

“當你發現未來沒有路的時候,你只能往前走,過去不會回來,你只需要好好走到盡頭,面對自己終焉的結局,人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煩惱迷茫。”

“人生就是一場悲劇,無可奈何是常態;在這個劇本里,咫尺之遙就等於千里之遠。”

奇怪……這些話,是誰說的來着?

罷了,向前看;無論是光明的未來,還是更深的深淵都是註定面對,躲不掉。

那麼,哪怕是在平行世界,哪怕這個悲劇早已註定;我依然會嘗試去把這個即將不美好的平行世界,變成我所期望的樣子。

這次,我拿起了黑劍;黑色的劍身在月光映照下散發凜冽冷芒,從今天開始,它有了新的名字:

【鷓鳶】

“淵海重逢鷓鴣鳴,紅潮別離鳶尾折”

突然感到背後有些陰涼,我回頭望去;一位肉色頭髮,身外披着白色大衣,內穿黃綠相間的羽織,面帶猙獰狐狸面具的劍士站在那裏。

我一眼看認出了他。

錆兔。

【作者題外話】:最近有感,小說結局早已經擬定好,但我發覺我現在寫的作品已經有些難以掌控,世界觀設定的有些大,而且關於劇情我是沒有擬定具體大綱大綱的只做了開頭結尾,中間是靠靈感在寫,不怎麼可觀,再加上我有些割裂的描寫手法,總體問題還是很大,希望大家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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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我有一本世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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