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恩怨開端(5)
宋光山見陳大山罵自己是癩皮狗,也不甘示弱,回懟道:“那你算什麼,你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連個女人都不如。宋支書,你聽聽,陳大山他自己做了壞事,他還罵人。”
“罵你怎麼了,村裡誰不知道,你就是一條欺軟怕硬的癩皮狗,還整天圍着村裏的那些婦女轉,出言不遜地騷擾人家。你給大家說說,上次村南頭的張寡婦,拿棍子把你頭上打了個包,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說話調戲人家,還想動手摸人家,才讓人家拿棍子打你的,你媳婦兒在門口罵你聲音,整個村的人都能聽見。”陳大山說道。
“你......你......,陳大山你血口噴人,你才調戲村裏的婦女,摸人家張寡婦的。”宋光山着急地,說道。
陳大山說的這個事兒,還真不是信口雌黃地說出來的。
這宋光山仗着在村裏有宋振國給自己撐腰,總覺得自己在小宋村裡,支書老大他老二,自己酒量不行還總貪杯。沒喝多的話,自己還能把控些,只是跟村裏的婦女打打嘴仗,但酒一喝多了以後,那心底的色心就給激發出來了。
那天中午,宋光山從支書宋振國那裏喝完酒,回家的路過村南頭張寡婦家。
張寡婦年齡四十五六歲,身材豐滿微胖,正是徐老半娘,風韻尚存的年紀。張寡婦的丈夫是開大車的司機,在張寡婦三十多歲時,在一次意外的車禍中去世,留下張寡婦和五歲的兒子相依為命,親戚和街坊鄰居都勸說她再往前走一步,尋個好人家過日子。
可張寡婦還沒有從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走出來,這種事兒大家也不好硬去勸說,也就暫時先都放下來了。等過了兩年以後,張寡婦才吐了口,讓大家給自己再說一門親事,可相親倒是相了不少,自己沒一個能看上的,漸漸地給自己說親的人也就少了,拖到現在自己還是孑然一身。
宋光山走到張寡婦家門口時,見院門開着,張寡婦正坐在院子裏洗衣服。夏天天熱,本來穿的衣服就少,張寡婦又是在自己家,上身只穿了一件薄點兒的短袖,將上身的曲線更好地展現出來。
都說這酒壯英雄膽,在宋光山身上英雄膽沒體現出來,倒是把色心給激發出來了,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去撩張寡婦。張寡婦一見門口站着是宋光山,也知道他是什麼人,不跟他一般見識,沒有理會他,只是低着頭洗衣服。
宋光山見張寡婦沒說話,以為這是對自己沒反感,瞬間感到自己的魅力無限,跟着就堂而皇之地走到院子裏,想要去抱張寡婦摸人家。
張寡婦見宋光山走進院子要抱自己,隨手從牆角里拿出一根一米來長的木棍,宋光山認為張寡婦不敢打自己,還是向前想強行抱人家,等自己張開雙臂快要抱住的時刻,張寡婦拿着棍子,對準宋光山的額頭就打了下來,宋光山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額頭上傳來了疼痛感,隨後捂着頭扭頭就跑。
宋光山在前面跑,張寡婦拿着棍子在後面追,一直追到宋光山的家門口。宋光山的媳婦這時正在院子裏吃飯,見丈夫捂着頭,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以為出了什麼事兒,放下碗就走到門口,見張寡婦拿着棍子罵罵咧咧,忙問是怎麼回事。
張寡婦把宋光山調戲自己的事兒給說了一遍,宋光山媳婦聽到后,差點兒沒把肺給氣炸了,那五彩繽紛的語言立馬就從嘴裏罵了出來,也從門後面拿出一根棍子,對着宋光山的身上就招呼過去。
宋光山跑到院子裏本以為就安全了,誰知,自己的媳婦也拿着棍子向自己問候,又趕忙跑出了院子,宋光山媳婦也是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追着打,一邊打一邊口吐芬芳的罵著。
在這次女子雙人暴打賽中,還真得說是宋光山自己的媳婦厲害,碾壓式地贏了張寡婦,比張寡婦還能下得去手,嚇得宋光山在村委會住了一個星期都沒敢回家。
今天陳大山有舊事從提地說起了此事,大家都沒忍住,全都大笑了起來,包括宋振國也捂着嘴笑着。
宋光山見大家這樣笑話自己,搖頭嘆氣地坐下去,把頭扭到了一邊。
宋振國看到宋光山把火候給燒得差不多了,自己當起了老好人,說道:“此事已經發生,就按照發生去解決。老村長在世的時候,我也答應過他,要好好培養年輕人,總不能老村長屍骨未寒,就把陳大山的村長給罷免了。我建議先讓陳大山停職回家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把丟失的賬單和票據交回來,什麼時候在履行村長的職責。你們看怎麼樣,誰有不同的意見,可以說說。”
陳大山聽到宋振國假惺惺的發言,鄙視地盯着宋振國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用拿這些話來搪塞我,這事兒是誰幹的,你我都清楚,這村長現在老子不幹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事兒不算完,我會一直盯着你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陳大山把椅子用腳踢開,氣哄哄地走出會議室,張仁海和陳永安也站起來狠狠地剜了宋光山一樣,跟着陳大山走出了會議室。
宋振國看着離開的三個人,自己發自內心地笑了,但臉上還是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哎,陳大山他怎麼就看不出來,我這是多麼的照顧他。這年輕人太氣盛,遲早是要吃虧的。”
眾人也都趕忙附和道,七嘴八舌地說陳大山的不對。
見眾人都說得差不多了,宋振國洋洋得意地靠在椅子上抽着煙,開心地說道:“老宋,今天這麼早就把大家召集過來開會,有的人都還沒吃飯吧!你去村口的飯店訂上一桌飯菜,中午犒勞犒勞大家,每人發一盒中華煙,酒肉管夠,跟着我宋振國,我決不虧大家。”
宋光山樂呵呵地,問道:“宋支書,那煙錢和飯錢?”
“這個還用問嗎?外甥打燈籠——照舊(舅)。”宋振國爽快地說道。
陳大山回到家裏,張仁海和陳永安也前後腳跟着進來,見陳大山坐在院子裏生悶氣。
張仁海進門就問道:“大山哥,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下一步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