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共振
水輕語控制輸出強度，冰塊砸到最多痛一下。
閃閃閃，慕新生不停地左右橫移，同時不忘語言反擊。
“你這麼暴力，我可不敢娶你。”
“惡賊，誰要你娶！”
反應過來的水輕語動作僵了一下，臉色慢慢變紅。
“混蛋，又調戲我。”
砸砸砸，直接暴走。
水輕語發射的速度急劇增加，沒一會兒四周全被冰塊佈滿。
慕新生一陣頭大，這麼多冰塊，真會砸死人。
怎麼這麼經不起刺激？
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御靈師，就是一場災難。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控制輸出的水輕語，彷彿激活什麼奇怪屬性，雙手猛揮，滿臉愉快之色。
慕新生只能邊閃邊靠近，摸頭殺再次建功，讓暴走的水輕語慢慢平復情緒，停止輸出。
水輕語驅散空氣中的冰塊，惡狠狠地瞪大眼睛。
“慕新生。”
“嗯？”
“你好好組織語言，解釋一下為什麼沒有等我？”
平緩的語氣中透出一絲怒氣。
慕新生不假思索道：“我為什麼要等你？”
溫度瞬間降低一倍，不少冰霧在空氣中凝結。
“不聽主人話的追隨者，需要接受懲罰。”
“喂，溫柔點，還有追隨者不是夥伴嗎？”
“不管，我現在就是主人。”
“那主人是不是應該跳個舞，鼓舞一下麾下的士氣？”
慕新生嘿嘿壞笑，滿臉期待。
“惡賊，看你還嘴硬。”
“喂喂，削尖的冰塊，砸到會死人的。”
看到冰塊變得更加危險，慕新生趕緊出言提醒，免得少女一昏頭，把他射成刺蝟。
有些懷念和陸火兒的相處模式，雖然同樣暴力，可沒生命危險。
演武場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毫無阻攔的意思，準備吃瓜到底。
“對了……你再解釋一下，陸火兒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摟又抱，不太正常。”
水輕語稍緩攻勢，尖銳的冰塊到處亂轉。
“哪裏又摟又抱，她純粹想打我。”
“我記得她是巡邏護衛的弟子，無緣無故幹嘛打你？”
“我要代表靈慧谷參加資源分配戰，她不服。”
水輕語長大嘴巴，懷疑的眼神在慕新生臉上來回掃視。
“你一個無資質的平民，就算僥倖收服特殊靈神，也不夠資格參加資源挑戰賽吧？”
“現在不行，未必半年後做不到，而且我只是代表青年一代參賽罷了。”
慕新生摸摸額頭，眼中充滿思索。
“鳳舞派你來找我，難道沒說明原因？”
“沒。”
聽到這些話后，水輕語負手來回走動。
“如果出席資源分配戰的話，那麼……”
水輕語嘀嘀咕咕，似乎想作出什麼決定。
慕新生側望着少女，貌似不打人的時候還挺可愛。
良久，水輕語止住腳步，凝重地看着慕新生。
“惡賊，我們來簽訂契約。”
“啥？契約？”
“追隨者的平等契約。”
“我為什麼要簽？”
“你不是要賠我一個靈神嗎？大男人說話不算話。”
水輕語語氣不善起來，眼神中透出一絲蔑視。
慕新生有點生氣，追隨者什麼的，開開玩笑還行，但當真就不對了，畢竟當時他不出手，一起玩完。
嗯，看來得讓不懂事的小姑娘分清玩笑和正事。
“你真的想要簽訂追隨者契約？平等的那種。”
慕新生假裝滿臉無奈，同意了要求。
“嗯？奇怪，這麼老實？”水輕語疑惑道。
顯然慕新生的態度讓她一下子沒適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慕新生跨步貼近，臉對臉都能聞到對方的呼吸。
“你……你想幹嘛？”
“簽訂追隨者的平等契約，難道你忘了流程？”
“這……”
水輕語確實沒準備好，還真沒想起來簽訂的過程。
因為是平等的誓約，那麼追隨者不是單膝跪地宣誓。
“你需要和我精神共振，對吧？”
慕新生這麼一說，水輕語臉上爬滿紅暈，精神共振和雙修差不多，只不過是精神層面。
“要……要精神共振這麼認真？”
水輕語內心有點拒絕類似雙修的行為。
“無所謂，如果不簽訂，說明我不是你的追隨者。”
“啊！好……好吧。”
慕新生十指扣住少女的雙手，故意又貼近一些笑道：“放開彼此的心神，讓我們融合。”
“啊呀，等一下。”
滿臉的羞紅，讓慕新生看得心神搖曳，紅潤的嘴唇在此刻更具美味。
“惡賊，要不，要不還是算了？”
“不行，御靈師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啊……啊！”
水輕語渾身輕微地顫抖，藍白色的光芒逐漸包裹住自己，心神打開了一絲。
慕新生一愣，好蠢萌的傢伙，語言挑逗居然效果非凡。
當然，精神共振是不可能繼續下去的，慕新生只打算小小的惡作劇一下。
正當慕新生準備結束嬉鬧，一聲蒼老的喝斥從後方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同時，一股清風拂面，將兩人輕輕分開。
慕新生頓感不妙，戰戰兢兢地回過頭。
“光天化日之下，真丟老夫的臉。”
一名嚴肅的中年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中年人外表看上去四五十歲，劍眉星目，烏黑的山羊鬍最引吸引目光，身上穿着一襲青衫，略顯質樸。
“老夫莫問，授業長老，慕新生，鳳谷主已經將情況告知，平民也敢成為御靈師，很大膽。”
中年人撫須笑道，眼神淡然，完全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隨着莫問的到來，弟子們陸陸續續出現。
對於白髮平民的在場，演武場內引起不小騷動。
雖然提前有過小道消息，但御靈師的第一課沒人會忘記。
如今血祭無數人的邪魔居然和他們成為同門，害怕、好奇皆有之。
“那人是平民，聽說有御靈師天賦。”
“要……要殺多少人？”
“不知道，總之是個大魔頭，小心。”
“他剛剛想非禮水輕語。”
“哇嗚！夠直接，偶像！”
嘰嘰喳喳聲不斷傳入慕新生耳朵，這一批同門都是女孩子。
唉！
慕新生現在很頭疼，水輕語想殺人的眼神死死盯住他，還在為剛剛的事耿耿於懷。
同門女孩子的神色更不對勁，羊入虎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