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岑商是懂誅心的
聽到幕後黑手被抓,向檬飯都不吃了,立刻要去找人算賬。
她幾輩子沒這麼社死過,被上億人聽到閨房之事,跟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沒有區別,不想表現的太過在意只是怕岑商內疚,不代表她心裏會舒服。
還有算計岑商的帳,不弄出個刑事案件來都是她菩薩心腸。
岑商知道攔着也沒用,向檬不可能會好好用餐,便又瞥了一眼郭豐。
眼風犀利,似乎是在說真會挑時候。
郭豐更恨程俊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坐車來到一個破舊的小賓館。
向檬走到最前頭,確認了房間號后一腳踢了上去,力道之大,破舊的房門竟被她一腳踢倒在地。
而蔣染就瑟縮的蹲在門后的床邊。
看到蔣染,向檬沒有一絲意外,有的只是憤怒,發佈會的仇她都還沒報,她竟主動找上門來了。
向檬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還想再打又覺得臟,便伸腿往她臉上踢了一腳。
向檬沒有收力,蔣染嘴角很快滲出了血,但也很快坐直了身子,甚至一反方才的萎靡,給向檬遞了個兇狠且挑釁的眼神。
狼狽中的風骨比她在任何戲裏都驚艷,可來人不會欣賞。
向檬一腳踩到那張倔強的臉上,直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她才松腳。
泄了憤,向檬走到岑商一側,略有不滿的瞪了岑商一眼。
彷彿在說,這可是你自己惹的風流債,自己收拾吧!
岑商認下了這份罪,但沒有上前,示意跟過來的公安處理。
而公安實施抓捕的同時,蔣染終於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
“你憑什麼!”她目眥欲裂的盯着向檬嘶吼,臉上的傷更是令她顯得無比猙獰:“太陽就應該永遠懸於天際,你憑什麼將他拽入人間私藏!”
向檬冷嗤一聲,像極了戲裏的反派:“憑我能。”
“憑你能?”蔣染狀似癲狂的笑了起來:“對啊,憑你能。
你能讓他用《啟明》和《見星》定情,能讓他用華影和熱愛做聘,能讓他用絕無僅有的影響力公開示愛,可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甚至一直在拖累…”
“她是什麼都不用做。”一直站着的岑商突然截斷蔣染的話,他淡淡道:“她只要站着不動,就可以將我私有,因為我願意。對了…”
岑商朝後伸手,將向檬的手握在手心中繼續:“你看到的那些並不是全部。
我為了跟向檬求婚,在全國範圍內捐贈了8888所希望小學,因為她喜歡慈善,因為八月初八是我們相遇的日子。
我在北城開設了10間工作室供她一個人使用,因為十月是她的生日。
還有數十家鮮花基地,從現在開始就栽培用於我們婚禮上要使用的鮮花。
我們會在未命名的島嶼上結婚,並以愛為島嶼冠名。
我買了19顆行星的署名權,以後每年都會再買兩顆,一顆做生日禮物,一顆做結婚紀念日禮物,我要讓整個天際無論何時,都有一顆叫向檬的星是亮着的。
我會搜羅全世界最好的珠寶送她,我會給她自己享有的一切.”
蔣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彷彿下一秒就能嘔出血來。
可岑商還在不緊不慢的說著,彷彿一把把尖刀刺入對方心臟,不死不休:“我會給她無盡的寵愛,愛到老愛到死,然後在下個輪迴中繼續尋她,繼續愛她。
我會讓我們的緣分延續到生生世世,你現在就發瘋可怎麼辦?
往後我們會夜夜顛鸞倒鳳,會生很多漂亮可愛的孩子,他們會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成長並在合適的年齡找到此生摯愛。
我們所有人都會幸福,除了你。”
岑商是懂誅心的,向檬佩服的五體投地。
蔣染的臉色已經有點發青,像是中毒了一樣,向檬趕緊拽着岑商往後躲,生怕她氣急敗壞的往外吐血水。
那該多臟。
幸而蔣染像是抽幹了力氣,被人架着離開時並沒有再開口,架她的人倒是嘖嘖稱奇。
走出好遠還能聽到他們的感嘆聲。
他們說,有錢人可真會玩。
有錢人也真敢玩,夫妻倆文武雙打,差點將人直接送西天!
喧囂盡散后,向檬嬌着聲音說:“真是便宜她了,我應該把保鏢叫來痛打她一頓。”
岑商嗯了一聲,帶着向檬往外走,房間裏本就充斥着廉價賓館裏特有的潮氣,如今又帶了點血腥,難聞的很。
他們給前台留了筆錢后出了賓館,岑商看着向檬的腳問:“累不累。”
向檬配合著,非常嬌氣的嗯了一聲:“有一點,蔣染骨頭可真硬,踩着硌腳。”
聽聽,這是人話嗎,正主聽到可能會被氣死,但岑商卻實實在在的擔心起來,他彎下腰,一把將向檬給抱了起來,並解釋:“我抱你上車。”
向檬美滋滋的環住對方脖子,公開戀情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隨時隨地當殘廢。
向檬所有的怨氣都被岑商給化解了,但蔣染說的沒錯,她的確沒為岑商做過什麼,甚至都不清楚他曾那麼費心的為自己準備禮物。
“岑哥哥…”向檬落到岑商懷裏后,略有些愧疚的說:“我會很愛很愛你的,絕對不會辜負你所有的付出。”
岑商腳步頓了片刻,重新往車子的方向走,他的眉眼微揚,比此刻的驕陽還要燦爛。
向檬目眩神迷,心動到難以自持。
這樣的男人,願意成為她的私有,就算再苦幾輩子,都是值得的。
回到公寓后,向檬做的早餐自然已經涼透,岑商不捨得丟,着手熱了熱,並給向檬下了碗小餛飩。
下午的時候,向檬說想去工作室看看,去了之後才發現不是她作為藝人的工作室,而是作為設計師的工作室。
向檬驚訝道:“你怎麼會!”
“你的才華,不該被埋沒。”岑商沒有告訴她,開設工作室的想法由來已久,當他第一眼看到向檬當作壁紙的設計圖時就有了這個想法。
只是第一間工作室沒趕在她生日時竣工,於是就一直拖着,拖到訂婚那日。
本想找個機會告訴她,卻又被付周橫插一腳,將人困在了別墅。
向檬有點感動,是純粹的被欣賞的感動,她仰視着岑商問:“三個月沒來看我,是在偷偷準備這些啊。”
岑商頓了一下如實說:“我有去,我無法忍受長時間見不到你。”
向檬瞭然:“所以你每次都遠遠的看我,看我就走?
那你挺自私啊,只解自己的相思,不管我的死活!”
岑商毫無心理負擔的將鍋甩給付周:“付周警告我,若是打擾到你,會將你關到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害怕.”
所以,是付周見不得人家甜蜜咯。
向檬咬着后槽牙恨恨道:“這人可真壞。”
“誰壞來着?”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向檬肅然一驚,想到了曾被這個聲音支配過的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