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溪邊聽故事，不知為何心痛
風霖城，百公裡外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一群孩子正在，村外清澈的小溪邊玩耍。
“秦朗！秦朗！快下來啊”
“二狗！來啊！你個慫包”
“對啊！秦朗，二狗快來～”
一群同齡的孩子在小溪里打鬧着，邊互相潑水邊叫喚岸上的秦朗和張二狗下水玩耍。
“噢！噢！噢！”，只見一名皮膚黝黑個頭矮小的男孩向另一名男孩潑着水歡呼着。
儘管同伴一直在呼喊，可張二狗就是不下水，明明很喜歡水，卻怕的渾身發抖。全場沒下水的就只有，秦朗與張二狗了。
秦朗性格開朗，平靜。與同齡的孩子思想不太一樣，秦朗喜歡琢磨一些問題，喜歡聽，喜歡問。所以，不願意下水去玩。而張二狗，卻是因為怕！
“哈哈，二狗不下水！若問為甚啊！”
“因痛打落水狗呀！”
兩孩子一唱一和調侃着張二狗。
張二狗並未搭理，只是一臉嚮往的看着溪水裏的同伴們。
不遠處，一名陌生的老者緩緩向小溪走來。
老者路過此處，路遇一條小溪，看見一群孩子在溪邊玩耍，正好上前問個路。
此時，秦朗和張二狗也發現了老者，四隻小眼睛盯着從未謀面的老者。
不一會，老者走到二人身前，笑問道：“兩位小哥，不知此地可是風霖村，敢問牛村哪個方向走？”
秦朗盯着老者尋思一會道：“老人家，此處是風霖村，牛村順着小溪下去三十里就到了，您老是隔壁牛村的嗎？”。
老者坐在秦朗身旁的大石塊上，感慨道：“對呀，我年輕時從牛村出來闖蕩，好久沒回過家了。此次，正是回家看看”。
“老人家是仙人嗎？”張二狗小聲道。
“哈哈，這位小哥為何這麼問？”老者撫須笑道。
“因為，您老走路比俺村最強壯的阿叔都快。”張二狗認真道。
此話，秦朗也是想開口詢問，誰知張二狗卻也發現，並在他之前問了出來。
“哈哈～老朽不是仙人，只是學過一些功法”
“什麼是功法呀？老爺爺”
“就是可以讓人有使不完的力，變得更年輕，一劍平山海，一步千萬里”
“那您老人家可以教教我嗎？”
“小哥若有仙緣，他日自會有人領你入門”老者看着好奇的兩個孩子耐心道。
“老爺爺是萬劍門的嗎？”秦朗突然開口道。
老者有些驚訝的看向秦朗，好奇道：“小哥怎知萬劍門？”
“我娘親在我八歲時說有要事離去，臨走前說，我十三歲時去尋萬劍門，憑本事拜入門中。”秦朗失落道。
“想必你娘親是萬劍門中弟子，因宗門有事需要離開，所以讓你十三歲時前去入門。”老者安慰到。
一旁的張二狗聽的一頭霧水。
“可我，都不知如何去萬劍門，如何拜入門下？”秦朗認真道。
老者撫須笑道：“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秦朗驚喜道：“您老人家真是萬劍門人？”
老者感慨道：“不錯，老朽曾是萬劍門弟子，如今只能算是個棄子。”
“棄子？”
“嗯，棄子！被宗門拋棄的人。”
“為什麼？”
“因，十二年前的變故。天地靈氣缺失，天下大亂。我這種資質一般的外門弟子，便被宗門遣散，只有極少一部分才被留下”
“你要知道，萬劍門千萬弟子，七成都是外門弟子，是多大的消耗。”
“就像，吃飯一樣。人多了，吃的就多了。”
“吃同樣的飯，做出的事卻很少，所以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便被拋棄。”
“所以，我們修鍊者也是一樣，因為靈氣少，讓我們變強的東西開始變少，萬劍門便放棄大部分外門弟子，供內門天才弟子修鍊。”
“那我娘親，應該是內門弟子吧？不然被拋棄了，她幹嘛還回去？”
“應該吧！”
“那？什麼才算天才？”
“修鍊分八境，一境開脈，二境練氣，三境鍛脈，四境聚珠。四境為一個分水嶺，聚珠顧名思義，聚集體內靈氣形成肉身小天地。五境養丹，六境化丹，七境通魂，八境天人！”此時，老者回憶起剛入萬劍門長老為弟子們解答境界的回憶，便與秦朗二人複述了當年的畫面。
“而修士分兩脈，一為靈，二為武。此番，我剛說的是靈修境界劃分。”
“而武修，自成一脈。一境磨皮，二境鍛骨，三境換血，四境塑身，五境脫胎，六境養魄，七境金身，八境不滅！”
“武修八境對應靈修八境！”
“靈修中包含，劍修，魔修，丹修，元修，御獸。因，所練功法都需天地靈氣催動！”
“劍修，顧名思義以劍為主，劍法達到極致，一劍破萬法！”
“魔修，魔功慘無人道！人人得而誅之！”
“丹修，靈氣化丹，以丹為器。練靈藥，可施毒，可醫人。丹者，不好鬥。”
“元修，注重體內靈氣修鍊，功法門派眾多，可一法移山填海，可用靈氣磨鍊靈材練石成金，鍛造大師多為元修。”
“御獸，功法善於與靈獸溝通，與靈獸結伴修行，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弊端也是極大，六境之後心關難過，一生止步六境。”
“武修，自成一脈。以肉身修鍊為主，講究一力破萬法！武修生命力頑強皆可越階與人鬥法。”
“何為天才？”
“我萬劍門劍子！十歲三境，十四歲四境！十九歲踏入五境！年僅二十二便踏入六境！”
“這才是真正的天驕！想老夫六十有九才區區五境！老夫在同齡人中也算是名列前茅，在劍子面前不過如此，唉～”老者腦海畫面中，那名傳課長老道。
此時，老者從回憶中退出驕傲道：“不過！我萬劍門劍修，也可越階而戰！”
“十三年前，我萬劍門劍子與天悸榜七十一的雷老人，在斷月山大戰三天三夜，那一戰天昏地暗！無人敢接近！”
“那一戰！打斷了斷月山最大的山脈！足足百里長！從此，此地便叫斷月山！”
“天悸榜！天亦界最頂尖的一百人的排行榜！是所有修士公認的榜單！”
“而我萬劍門劍子！才僅僅六境初期修為！便與七境中期的雷老人打的不分上下！”老者高昂着頭顱驕傲道。
“後來呢？後來呢？”張二狗好奇問到。
“後來...”
老者神色悲傷道：“後來，二人鬥法不相上下，最終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倘若劍子再修鍊十年，這天亦界！何人敢戰！！誰人可敵！！”老者不甘道。
秦朗聽完老者的語言，低頭不語，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心想，為何我會有一絲心痛？
秦朗沉思之際，老者喃喃道：“這亂世不公，己強方為強。”
“他日你若有緣，拜入萬劍門！你我也算師出同門。”
“跨過這條小溪，向前走，再過一條河再往前走，一直走就會看見風霖城，與風霖村同字。你到了風霖城，隨便拉個人問問就知道萬劍門所在。”
“天色不早了，老朽與二位小哥今日就此別過！”
“祝小哥心想事成，在萬劍門大展宏圖～”
“他日有緣江湖再見～”老者邊說邊往牛村走去。
“老爺爺，感謝您為秦朗指路，若他日秦朗有緣拜入萬劍門，必報答今日之恩！”秦朗看着老者的背影道。
“老爺爺，再見～”張二狗揮着手向老者的背影道。
“小事～小事～你若有緣拜入萬劍門，記得來牛村看看我就好～”
老者離去，已快日落西山。
此時，溪中玩耍的孩子都紛紛上岸，吆喝着秦朗二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