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在上官天澤等人倉皇逃竄之際,“九牧國”皇宮之中,卻又是一番模樣。
奢侈豪華的“九牧國”皇宮之中,用來款宴群臣的清水閣內,此刻卻是明燭玉籠,燈火通明,絲竹管樂,霓裳舞衣。
一道道精美奢華,飽極口腹之慾的精美佳肴,如流水一般在殿內朝臣的玉桌之上傳過。
往往是上一道佳肴剛端上來,還沒吃上幾口,就立即被新端上來的美食佔據的放也放不下,而後匆匆換成了新的菜品。
殿內跪坐的朝臣玉桌之上,皆是擺滿了五光十色的瓊漿玉露,珍饈佳肴。
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刺身,魚露,熊掌,虎骨。卻在這裏只是最為低等的存在。
看着殿內翩翩起舞的舞女,一眾朝臣是皆面帶笑意三五成群談笑風聲。
而殿內上首的“九牧國”皇帝牧良辰,則是倚靠在身後幾位靚麗侍女的胸前。
任由一眾侍女將玉桌之上的瓊漿美酒,珍饈佳肴送往自己的口中。
眉眼之間,神色不變的望着玉階之下的,左相等元老重臣。
此刻,身着海藍官服,位列一羽的耄耋老者,絲毫沒有平日裏身為左相的嚴肅。
眉目慈祥,面帶盈盈笑意的看着殿內談笑歡迎的眾人,不時手握酒杯輕酌一口。
儼然一副樂在其中,心境超然的模樣。
見此,牧良辰輕笑道:“左相可真是風雅之人,令本君敬服。”
聽到牧良辰的話,耄耋老者連忙欲起身行禮回話。
見此,坐在上首的牧良辰只是無可聊賴的隨意擺了擺手,說道:“朝宴之上,只管享樂,無須多禮。”
見耄耋老者還欲說些什麼,坐在上首的牧良辰只是不耐煩說道:“好了,這是聖命,不得違抗。”
耄耋老者見此只得在端坐在軟墊之上,身子轉向牧良辰,行禮道:“謝聖人鴻恩,老臣受之有愧。”
然後盈盈笑道:“方才老臣看着諸位朝臣的談笑歡迎,不由想到了我聖人的豐功偉績。”
“若非聖人治理有方,何來今日這絲竹管樂,霓裳起舞的太平盛世。”
聽到這話,殿內談笑的眾人,皆轉身面向上首的牧良辰,齊聲附和道:“聖人治理有方,開創太平盛世......!”
看這殿內齊聲恭賀的朝臣,坐在上首的牧良辰也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面帶笑意,爽朗說道:“此非本君一人之功,而今與諸位同樂。”
“來,滿飲此杯......”
絲竹管樂,談笑作樂,一直持續到了天明。
第二日,宿醉過後,頭疼欲裂的牧良辰,被嬌柔艷麗的可人侍女輕柔喚醒。
看着眉眼之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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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悅的牧良辰,那侍女趕忙行禮說道:“是左相成煥綰大人,說有要事相告,已在升龍殿等候聖人您有一會了。”
聽着侍女軟糯糯的聲音,牧良辰心中暗道“這老頭,一大清早的有什麼事要稟告,不知道本君昨日喝了不少酒嗎?”
“還弄得緊張兮兮的,在開朝會的升龍殿等候。”
心裏這麼想着,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更衣。”
在殿內一眾清麗侍女的侍候下,更衣洗漱結束的牧良辰,走上了殿外等候的轎車之上。
躺在寬大奢華的轎車之中,任由清麗可人的侍女按揉自己的腦袋,驅酒醒乏。
隨着轎車的咯吱聲響,牧良辰來到了升龍殿外。
走過殿內的后閣,來到了開朝會的前殿。坐在殿前上首的玄玉金烏椅之上,隨着司禮太監的一聲“聖人駕到,殿下的朝臣高呼萬歲。”這朝會算是正是開始了。
坐在這代表“九牧國”朝廷最高權力的玄玉金烏椅上,看着升龍殿內密密麻麻,面帶疑惑之色的朝臣,牧良辰不由得更有些疑惑了起來。
雖然知道丞相輔佐朝政,可以召集所有朝臣前來。
但是今日又並非一月一次的朝會大典,左相成煥綰這老頭今天是在發什麼魔怔。
說過眾卿平身之後,牧良辰面容不悅的看向左相成煥綰,說道:“左相,今日又非朝會之日,何故召集群臣於此。”
左相成煥綰見坐在大殿之上的牧良辰面露不悅之色,也顧及不了許多了,焦急說道:“聖人,出了大事了。”
“我四路前去征討各庭督府的大軍於前日盡皆覆沒,摩、烏等外國聯軍不僅全軍覆沒,其各國都城還被攻破洗劫,幾近滅國。”
“非但如此,四庭賊子還趁我朝廷大軍新敗,盡皆揮軍殺向所屬於我“九牧國”朝廷的城池。”
“所到之處,盡皆望風而降,可謂是一日千里。如今四都督府的賊軍,離我“九牧國”都城,已不足五日路程了!”
聽到這話,不論是殿內疑惑的朝臣還是坐在殿內上首的牧良辰,皆如巨錘轟頂,一時間頭暈目眩,說不出話來。
半響,牧良辰才反應過來,從玄玉金烏椅上猛地站起身來。
不可置信的看着左相成煥綰,咆哮道:“不,不可能,你說謊......!”
“此次我“九牧國”朝堂派出了足足一百一十五萬大軍,再加上摩、烏等國的四十五萬外國聯軍,共計有一百六十萬之眾。”
“那四個庭督府就是撐死了也就七十五萬軍隊,還不及我軍兵力的一半。”
“更何況我等此次還是縝密謀划,秘密發兵,天時地利人和,具在我“九牧國”朝廷。那四個庭督府怎麼可能取勝,怎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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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取勝......!”
聽到這話,殿內騷亂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皆疑惑的看向左相成煥綰,覺得他肯定是老糊塗了,竟然會一大清早的就盡說胡話。
想想朝廷大軍兵馬多麼強壯,人數又是四個庭督府的數倍,還有着突襲之利,怎麼可能會被打敗。
看着不可置信的牧良辰和殿內眾人,左相悲痛萬分的說道:“各世家大族,諸侯強藩,都起事反了。”
“此次行動,泄密的就是他們這些世家諸侯!”
“其中牽線引導各世家勾連起事的,正是那“西北庭督府”上官律慶的連襟端木世家。”
聽到這,殿內密密麻麻的眾人才反應過來,東張西望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個盡皆驚慌失色的叫喊了起來:“左御史張大人呢?”
“廷尉方贊大人呢?”
“衛尉王大人呢?”
“什麼。連衛尉王大人都不在了?他可是平日裏參機贊要的重臣元老!”
“......”
一時間,殿內眾人盡皆驚惶叫喊了起來。
直至此刻,殿內眾人這才驚覺平日裏的諸位朝廷重臣,元老大人此刻竟然少了一半不止。
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的牧良辰。
左相成煥綰從袖兜之中,抽出了一方帶血的華麗方巾。
由太監轉呈給了,站在殿內上首的牧良辰。
牧良辰接過方巾后,急忙抽開查看其間內容,一目十行絲毫不帶停留。
片刻,突然失神一般跌坐在了玄玉金烏椅上,而不自知。
見此,一旁侍候的太監侍女,皆驚慌奔到牧良辰的身邊,慌忙驚叫傳喚聖醫。
而殿內一眾朝臣見此也不顧是否冒犯君威,皆慌忙上前查看牧良辰的情況。
不多時,在聖醫的按揉之下,牧良辰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失神的眸光之中亦恢復了神采。
看着圍成一圈,面帶驚惶之色的眾人。
牧良辰牙切齒的對眾人說著自己沒事,朝會繼續進行!
坐在玄玉金烏椅上,看着手中那蓋有兵前御使司方印和左右撫司簽名的帶血軍報。
牧良辰知道,軍前戰事絕對如戰報一般,不會有絲毫作假。
想到這裏,坐在玄玉金烏椅上的牧良辰,更是對吃裏扒外的世家諸侯恨的是咬牙切齒。
而此時,大殿下之的左相成煥綰,雖然知道此時不是繼續詢問牧良辰的時候,可因為事情實在是緊急,便顧不得那許些了。
對牧良辰行了后,焦急說道:“聖人,而今四庭賊子之兵離我都城愈發迫近,且有各地世家諸侯興兵作亂。”
“聖人須早下決斷才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