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館遇史阿
陶麟回到卧室,讓婢女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收拾完之後陶麟喚出屬性面板。
“系統,別人家的系統都會給自己宿主發任務,為什麼你不給我發佈任務呢?”
“叮,本系統不會給宿主發佈任何任務。”
“什麼?!你不給我發佈任務我怎麼做任務獲得任務獎勵。”
“叮,本系統的所有任務都處於隱藏狀態,且不會發佈給宿主,當宿主完成任務或達成一定成就后可獲得獎勵。如果宿主選擇混吃等死當鹹魚,將不會獲得本系統的任何獎勵。”
“卧槽,系統你好陰險。”
“不過,能說說任務有哪些嗎?不用告訴我具體任務,只要給我一個大致目標就行。”
“叮,鑒於宿主的不恥下問行為,本系統就大慈大悲的告訴你吧。只要宿主參與歷史事件,就會獲得獎勵,參與程度及影響力越高獎勵越豐厚。宿主收服美女謀士猛將,打贏戰役,攻城掠地等都會獲得獎勵。”
“收服美女也算?!”
“叮,也算。”
“哈哈,系統,你太棒了。嗷嗷,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激動,算了……越描越黑。”
“成就呢?達成哪些成就有獎勵?”
“叮,視情況而定。”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現在天色還早,出去逛逛,聽個曲吃個飯,順便買把武器。
他這次沒坐馬車,選擇了步行,不知不覺間閑逛到一間比較豪華的酒樓旁。當然這個豪華是與旁邊的酒樓相比,比起前世的酒店差得太遠。
陶麟走入酒樓,裏面嘈雜聲四起,各種叫嚷、拼酒吵罵聲不絕於耳,都有一種要打起來的感覺,甚是熱鬧。
大廳中的小廝見到客人入內,可能是看到陶麟衣衫華貴,急忙跑上前殷勤詢問道:“公子,裏面廂房請?”不待陶麟回話,就在前方快步引路。
當他要跟上小廝步伐上樓時,看到一個手拿寶劍的年輕劍客,正在櫃枱與酒樓掌柜爭辯。
年輕劍客身長八尺,體態勻稱,身着粗布長袍,雙眸深邃,鑲嵌在冠玉般臉龐上,濃黑的眉毛上挑,英氣勃勃卻絲毫不顯逼人的凌厲。
陶麟好奇對小廝問道:“這人是誰,因何與掌柜爭辯?”
小廝嘴角一揚不屑的說道:“還能為何!吃飯不給錢,打算吃白食唄,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用理他。”
陶麟見青年劍客面容堅毅,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引起了些許好奇。
陶麟緩步走到二人面前,開口詢問道:“掌柜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爭吵不休?”
掌柜看到陶麟錦衣綾羅衣衫,後面跟着僕役,不似普通人家的少年公子哥。
他收起憤怒表情,以手指着青年劍客說道:“公子,你給評評理。
這人,吃完飯後,說沒帶錢,想要賒賬。
咱這小門小戶的酒樓,也掙不了幾個錢,哪能賒賬呀。
我說讓他把寶劍做抵押,等他有錢了再贖回來,他死活不同意。
我看他就是想吃白食!”
青年劍客連忙反駁道:“胡說。
某才不屑於吃白食呢!
某吃完飯付賬時,發現錢袋丟了。
某要回家取錢,你不同意,還要留下某的寶劍做抵押。
這柄寶劍是恩師送給某的禮物,就是某的命,恕難從命。”
陶麟聽明白了事情原因,又聽到劍客口中還有恩師,估計武力值應該不低,至少比大頭兵強好多,如果能收歸自己麾下,不知算不算收服猛將,系統給不給獎勵。
陶麟當即決定幫一下這個劍客。
他抬頭對着掌柜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欠了多少酒錢?我替他付了。”
掌柜馬上笑臉相迎道:“這怎麼好意思讓您付錢呢,一共76錢。”
雖然嘴上說著哪能,但還是很痛快的報上錢數。
陶麟對着身後的下人說道:“付錢。”
一旁的青年劍客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被陶麟打斷。
“我觀兄台儀錶堂堂,必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大家出門在外,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隨手相幫是人之常情,兄台不必介懷。”
“不知兄台能否賞臉,陪小弟共飲幾杯?”陶麟抓住機會發出邀請。
青年劍客抬手抱拳道:“多謝公子慷慨解囊,某恭敬不如從命。”
旁邊的小廝眼力不差,快步招呼着幾人上樓,引入一間靠窗雅間,雙方坐定,陶麟點了八個菜和一壇酒。
吹着窗外的秋風,看着窗外的街景,古香古色,別有一番風味。
“多謝公子剛剛替某解燃眉之急,還未請教兄台名諱呢?”青年劍客打破寂靜問道。
“陶麟,字叔安,丹陽郡人,隨家父遷居洛陽。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兄台見外了。”
“不知兄台姓甚名誰?”陶麟反問道。
“史阿,字伯胥,河南人士。”
史阿,好熟悉的名字。陶麟心中咀嚼着這個名字,突然間想了起來,史阿,王越的徒弟。
能在史上留名必不是無能之輩,老天有眼,讓我遇到了一個人才,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如果再把他師父王越收歸麾下,那就爽歪歪了。
不對,我還沒把史阿收歸麾下呢,就想這麼多,淡定。
“我見兄台一身豪俠氣概,本領必定不凡。”
“陶公子謬讚了,某的武藝稀鬆平常,不值一提。”史阿臉上自信的表情出賣了他,顯然是口不對心。
“兄台不要見外,兄台比陶某人稍長几歲,不如,我二人還是兄弟相稱吧。”
陶麟不等史阿答話,接著說道:“不曾想阿兄竟是河南人士,想必對着洛陽甚是熟悉。”
“陶公子有所不知,某遊歷天下,剛剛返回,這次回洛陽正打算投奔恩師,不曾想遇到丟了錢袋這樣的倒霉事,真是一言難盡。”
“哦,阿兄一身本領非俗,想必有名師指點吧,不知阿兄的尊師是何許人也?想必也是英雄豪傑吧!”陶麟表現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即便他早就知道是王越。
史阿哈哈一笑道:“陶公子所料不錯,恩師本領高強是某的百倍,如果把某比做螢火,恩師便是日月,螢火豈敢與日月同輝。
恩師便是王越。”
陶麟低聲重複了幾句后,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尊師可是燕山人嗎?”
史阿一臉驚訝表情道:“陶公子認識恩師?”
陶麟滿臉激動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尊師應該是幾十年前匹馬入異域,取羌族首領首級而還的遼東燕山人王越王大俠。”
然後,又表現出一副失落表情道:“我倒是想認識此等英豪,只是無人引薦。”
“不曾想陶公子竟然聽過恩師名號,恩師說過他年輕時,血氣方剛,年少氣盛,曾闖過賀蘭山取過羌族首領首級。”
“不知尊師如今現在何處?我一直以來特別仰慕行俠仗義,本領高強的豪俠,只是一直不曾遇到。不知能否給我引薦一二?”
一炷香后,菜品上齊,小廝殷切地給他們倒上酒,躬身離去。
通過短短的一炷香時間,陶麟已經把史阿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
七年前,史阿在河南遇到王越,二人一起遊歷,其中史阿向王越學習劍術並定下師徒情誼,史阿劍術大成之後,二人分道揚鑣,當時王越透露要到洛陽謀求個一官半職。
現在史阿回洛陽是為了投奔師傅王越,不曾想沒找到王越,錢袋還弄丟了。
這不被陶麟遇到,二人因此結識。
陶麟猜測,此時王越應該在宮中教授皇子劍術,為帝師。但他沒把這話說出來。
兩人交杯換盞,感情漸漸熟絡。
酒到酣處,陶麟長嘆一聲,“以後恐怕沒機會與阿兄開懷暢飲了。”
“哦,陶公子何出此言?”史阿疑惑問道。
“不瞞阿兄,家父被聖上認命為徐州刺史,負責剿滅青徐兩州黃巾賊寇,明天我就要去徐州,追隨父親剿滅徐州黃巾餘孽。
以後怕是很難回來。難得與阿兄如此投緣,恐以後無緣再次聚首,甚是遺憾。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干。”陶麟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史阿聽完陶麟的話,眼睛一亮,隨即暗淡下來。他遊歷歸來,本來想藉助師父王越的關係,進入官場,有所作為,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夢。結果師父沒找到,盤纏又弄丟了。
“好,不醉不歸。”史阿同樣舉起酒樽一飲而盡,伴着酸澀的苦酒,只是心中苦澀無與人傾訴。同時心中暗忖,既然師父沒找到,如果能搭上徐州刺史公子的門路,剿滅黃巾賺取功名,同樣是一條不錯的路。
“唉,阿兄,說出來怕你笑話,在別人眼中家父升任徐州刺史是個美差,但他們不知其中兇險,聽說徐州的黃巾軍甚是兇狠,都攻破好幾座縣城了。我武藝低微,還真有點不想去徐州呢!如果能有一位武藝高強的俠士伴身就好了。”陶麟像是找到話筒一般,竹筒倒豆般吐了出來。
陶麟悶悶地倒滿一樽酒舉頭就飲,飲完之後眼睛餘光掃了史阿一眼,看到史阿的糾結表情,感覺有戲。
於是,再次發出邀請道:“阿兄,我總感覺你武藝不俗,可有建功立業,報效朝廷的念頭。”
史阿心中躊躇不定,“我來洛陽本來是找師父的,可是師父沒找到,現在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阿兄陪我一起去徐州建功立業,憑藉阿兄的武藝,想必是取得功名如探囊取物。”陶麟趁機再次蠱惑道。
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住,可能真的就錯失史阿這條大魚了。
史阿看着陶麟真摯的眼神,抱拳一禮,“謝陶公子給史某這個機會,有史某在絕不會讓黃巾餘孽傷公子半根毫毛。”
陶麟會心一笑,舉杯道:“祝我們馬到成功,順利剿滅徐州黃巾,建功立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