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的異界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靈氣復蘇的異界 第一百六十二章

與這劍修弟子對陣的刀修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逐漸被摸出來了刀法規律,只覺得第一次持刀對敵就一帆風順,十分舒爽,也是一鼓作氣,越戰越勇,幾次三番重重劈下都險之又險擦過那劍修的身側落到地面上。

劍修也是一副不敵的模樣。

就在這一步一步試探的過程中,突然在某一個錯身的瞬間,攻守易勢,劍修終於開始主動出擊,一劍一劍刺向刀修剛才顯露出來的薄弱之處。

看起來他找到了一擊致命的那個“罩門”,夏雲燁有點感慨又有點敬佩,這個名叫衛浩言的劍修弟子夏雲燁是聽他師父說起過的。

須凜道人在他遊歷凡界的時候就同他說起過,他的師兄看上了一凡界的大家族庶子,認為那孩子資質不同凡響,想要收為弟子。

現在看來,這位師叔果真沒有看走眼。

卞梓玥卻並不看好衛浩言:“強弩之末,何必來哉?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同門對決,他這般咄咄逼人,屬實讓人看不上。”

“......”夏雲燁無聲地看了一眼卞梓玥,沒有接她的這番話,心中卻是諷刺地想:你們這種塵昀界的名門大族出身的修士,又怎麼會了解底層修士對於資源和機遇的追求呢?

今日無苑宗入門大比的彩頭,能入他們的眼的無非也就是那塊可當試刀石的青金石,但是更多的普通修士眼中所見,卻是剩餘的其他獎勵,丹藥,符籙,法器。

這些東西,他們不去爭,此生便無緣大道。

坐在前面的杜謙也若有所值地嘲諷:“是啊,這種小地方凡界出身的弟子啊,都是這樣上不來檯面!”

卞梓玥下意識就要附和,但是又強行止住了點頭的慾望,皺眉道:“杜道友這樣的話就是不對了,豈不聞天道以萬物為芻狗?無論是誰,在天道那裏都是一視同仁的。”

“哈哈。”夏雲燁面色冷淡地符合了幾個乾巴巴的笑聲。

他們交談的功夫,場面之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衛浩言抓住了對手的錯隙,一劍挑下了刀修腰間墜着的玉牌,劍尖用力,那玉牌就化作了點點熒光消散於空中。

短暫的沉寂,觀眾席上爆發出一小陣歡呼,這第一場個人賽也算是給眾多新弟子們開了個好頭,畢竟往屆也不是沒有第一場打的一塌糊塗,最後兩個人滾在一起,用一種很不美妙的方式結束比賽的。

【燁兒。】

一個聲音突然在夏雲燁腦中響起,是須凜道人。

夏雲燁不動聲色地看向手中的千紙鶴,這是他之前交給師父的,顯然,現在的師父已經掌握了使用方法。

【師父?】

【若是你實在不敵,便儘早服輸。】須凜道人傳過來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擔憂【為師只恐怕你那對手不是單純的想與你光明正大的比試......】

沒想到連他師父都察覺到這一點了,不對,夏雲燁默默地笑了,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他的視線落到前面的杜謙頭頂上,想,這人都已經下了血本,要跟他同台競技了,怎麼可能不留點什麼後手?比如說做一些違規之事,到時候他的大比資格被取消,但是他的對手夏雲燁可是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啊。

【沒關係的,師父。】他回應的聲音十分沉穩。

須凜道人捏住千紙鶴的手一頓,問:【燁兒這話是從何說起?】

【前段時間歷練有所得。】他簡單描述。

【......那也莫要勉強,察覺到不對就要儘快服輸。】須凜道人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徒弟。畢竟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

又是幾輪菜雞互啄,終於來到了夏雲燁對陣杜謙這一場比賽,他們二人都是劍修,手持着相同的長劍相對而立。

夏雲燁挽了個劍花就要出劍。

“夏雲燁,我呢,原本也不想擔一個以境界壓人的名聲,但是就像你剛才在下面說的那樣,每一個人都要全力以赴,才算是尊重對手,所以......對不住了!”

他一番堂而皇之的話說下來,劍風也隨之而至,直衝着夏雲燁面門而來。

坐在高處的須凜道人捏了一把冷汗,就見夏雲燁用一種輕盈的身子微微側過身去,就剛剛好躲過了這一劍,滑步撤上前,又猛然回過頭持劍回挑,此招正謂紫燕回頭。

他這一個回頭,杜謙整個人都被驚到全然不顧及什麼風姿了,屁滾尿流地運起靈力就往後躲去。

夏雲燁見狀,心中卻並沒有放鬆警惕——到並不是害怕他用剛才衛浩言的方式來試探他的底線,而是警惕這人將要使出來的陰損招式。

他這般信誓旦旦,一定留有後手。

夏雲燁懶得多花時間,於是一式力劈華山,就將劍斬向杜謙的腰腹之地,玉牌掛着的位置。

果然,這樣緊急的情況之下,杜謙果然沒忍住,催動了他的築基大圓滿的靈力注入到長劍之中狼狽的抵擋住了這一擊,隨後他的靈力湖水一般湧向夏雲燁,再無半點保留。

夏雲燁挑了挑眉,心道這孩子還真打算純粹用境界壓制?

廠商的二人一人狼狽一人如魚得水,場外觀看的人們卻是心中有數,尤其是劍閣之中的各個帶徒弟的長老們。

虛言更是毫不留情的指點起來自家徒弟:“浩言啊,你看你師弟的反應,是不是要比你更加圓融如意?為師早就叮囑過你,劍隨心動,一招一式在腦子裏刻住!你看你剛剛被試探的那幾下,十足難堪!”

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弟須凜道人:“師弟啊,我觀師侄這番對敵能力,不像是築基初期的弟子啊?難不成......”他的聲音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瞬間引起了這附近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宗辰飛,說來慚愧,從看到夏雲燁現身的時候,略修占卜一道的他就微妙地察覺到了什麼。

此時此刻自然是豎起耳朵聽着。

須凜道人只是仍然關注着台下的戰場,不咸不淡道:“難不成什麼?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機遇,我又不是他娘,未必事事都要報於我知?”

說著說著,他又是一聲冷哼,將不滿全部抒發給執政長老:“我若是提前說了,你們還說不準會給他找個什麼對手呢,現在是築基大圓滿,到時候,找個元嬰當燁兒的對手也不是沒可能啊。”

他這話簡直就像是點名道姓說自家徒弟被卞修針對了一般。

無苑宗宗主頓了頓,才說:“須凜,好了,不要再說了,小輩之間的事,你摻和進去算怎麼回事?”

須凜道人朝着宗主拱了拱手,就恢復了冷漠申請,繼續關注起來賽場。

杜謙原本以為自己的靈力傾巢而出,對面的夏雲燁一定會被壓制的跪地求饒,涕淚滿面,但是讓他憤怒的是,夏雲燁彷彿雲淡風輕一般地就結下了這一擊,甚至表情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他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築基初期?!”

回應他的是一招白蛇吐信,精準刺中了他的手腕,這長劍並沒有開刃,所以杜謙只能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出,緊接着手裏的劍就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發出了咣當一聲。

場上沒人說話,但是杜謙卻彷彿聽到了無數閑言碎語一字一句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看啊,杜謙連個築基初期的窮酸弟子都打不過?】

【他也配跟在卞師兄身邊?】

【真是給我們丟臉啊!】

又彷彿看到了卞師兄失望的表情【我以為你會好好的完成我教給你的任務,沒想到......算了,這樣的話我找別人也是一樣的,至於那樣東西,反正你也不敢用,還是還給我吧。】

杜謙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現在血絲遍佈,他一隻手捂着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嘴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周身的靈氣如岩漿一般翻湧。

夏雲燁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不,那只是他展現出來的,內里之中,他的警惕之心已經升到了最高,他也想到了給卞修辦事的弟子或許會使用的後手是什麼了......

“啊啊啊啊——!”對面的杜謙突然高聲吶喊起來,含糊着彷彿說了一句:“我敢用!我怎麼會不敢?!!”

然後就像一團靈力巨球一般朝着夏雲燁滾了過來,正當夏雲燁要輕巧躲過之時,杜謙周身突然冒出來獵獵黑氣,那些黑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衝着夏雲燁的內丹而來,顯然他是想要將魔氣全部注入夏雲燁的內府,這樣一來,內府之中充斥魔氣,夏雲燁就算是想要修成金丹,修的也只會是一顆魔丹。

到了那時候,哪怕知道夏雲燁是無辜的,無苑宗也必須要制止他,甚至必要的話,要擊殺他。

他是創下此局之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夏雲燁已經不需要結成金丹了......

他現在已經成了金丹修士了。

那些默契對於他來說只會是一點小小的麻煩。

左上的須凜道人連同蓬萊閣主宗辰飛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宗辰飛更是立刻飛身朝向了場面之上,要立刻阻止慘劇發生,卻被一個法陣給攔住了,他面色無比糟糕地瞪向無苑宗宗主:“把這法陣給撤了!”、

無苑宗宗主也慌了神了:“璩庄!快取消陣法!”

然而出乎意料的,本來應該作為陣法監製的璩庄卻彷彿沒聽到一般遲遲不現身,檯子裏面的夏雲燁都已經開始抱元守一不讓邪靈入體了,宗辰飛咆哮:“如果那人不在,我便就拆了你們這陣法!”

立刻有三無名長老心疼道:“大人!大人不可啊!拆了法陣,魔氣就會逸散出來,影響到場上的其他人了啊!”

言下之意,只想讓夏雲燁當這個冤大頭,而不像讓其他人遭受這種事情。

須凜道人虎目倒豎:“你他娘的再說一遍?!你什麼意思?!”

瞬間就有了幾百年前的匪修之風了。

那長老當然也是喏喏不敢言。

須凜道人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分說,只是手持長劍就要去破了那陣。

還是無苑宗宗主制止了他:“須凜,住手!”

——

場外的陰陽官司還在繼續,場內夏雲燁也並不好過,那些魔氣倒是精純無比,無孔不入,抓到一點空隙就能進到他身體內部,這樣下去,哪怕他是元嬰修士也沒有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奏響琴曲驅魔,但是他的琴被沒收了啊!跟着乾坤袋一起被沒收了啊!

夏雲燁焦慮地環顧四周,最後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一頭青絲上——這頭髮絲做琴弦,彷彿也並非不可......

想到這,他猛然起身,一腳踹飛了靠過來的杜謙,然後拔下了簪住頭髮的簪子,揪下來了一根頭髮,將一端捆在劍柄,另一端系在劍身上,因為劍身沒有開刃,所以這跟頭髮也就不會被磨斷。

這便是成了一把簡易的一弦琴了。

夏雲燁又試了試音準,發現果真能夠彈弄出聲響,便立刻開始用着這一根頭髮奏響起洗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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