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都是肚子惹的禍
()昨天太忙沒來得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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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已至,我和李忠在崎嶇的小道上緩慢行走。這裏的地勢起伏不定。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高高低低的小灌木,高一些的也高不了多少,但是灌木叢生,看起來蔥鬱的很。在更遠處,平滑,甚至禿掉的山連綿不絕。灌木叢深處時不時地傳來鳥獸的鳴叫聲,煞是詭異!最後一片霞雲散去,光線逐漸暗下來,而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響起來。身旁的李忠則還是那樣面無表情。
他娘的,這時候要是有隻烤雞烤鴨什麼的祭祭五臟廟就好了。
正在這樣想着時,我突然現前面的不遠處出現了火光。火光很大,幾乎映紅了半邊天。
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火,難道生了山火不成?也罷也罷,若真是山火,我倒還可以從火堆里撿些野味吃。這樣想着便拉着李忠加快了腳步。
這哪是山火啊!眼前只見,一根根好幾丈高的木樁立在一大片空地上。木樁距離隔得很開,上面都綁着火把。火把燃着烈火,把木樁的上半截烤得焦糊糊的。在火光底下,有無數的人影在晃動,個個都提着大刀,刀身泛着寒光。而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是用木料紮起來的柵欄。柵欄中間開着一個很大的門,有人從裏面進進出出,樣子看起來都不是善類。
柵欄之上突兀出房子的大半部分。一根塗成紅sè的大木柱孤零零地立在房子旁邊,木柱繫着一匹長掛布,在夜風中微微揚起。掛布上有字,但看不清楚。
但我心中已經明白,我們這十成是撞到賊窩了。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兵與山賊同樣令人恐怖,大家打來殺去,最後苦的卻天下百姓。我龍飛雖然生xìng不羈,但是一想到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還是不禁動容。
“李忠,這路怕是過不了了,前面是大大的賊窩,進去只能是送死。他娘的,怎麼竟遇上這些瘟神!”我對李忠憤憤地說。
李忠點點頭,似乎什麼都聽我的,靜靜地蹲在我後面。
但是這瞎燈黑火的,又是在灌木林里,要找出另一條道,簡直是瞎貓亂撞。我正理不出頭緒時,不遠處的人群出現了一陣躁動。人群紛亂,突然從寨們內衝出了幾個人影,都穿着黑衣,面目不清。提大刀的漢子們迅把那幾個人圍堵在中間。
這是怎麼啦?難道分贓不清,出現內訌了?
只見那幾個黑衣人身手了得,拳腳齊揮,便把幾個漢子擱到在地,突破包圍圈向我們這邊跑來。
他娘的,你們打你們的架,可別累了老子。
李忠把我拉入灌木叢後面,俯下身來,靜觀形勢。
就在眾人從前面奔跑而過時,我看清了其中一黑衣人的的樣子,左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觸目驚心。
人群一晃而過,灰土被踏得到處飛揚。這驚動算是給鬧大了,估計寨子裏的人都出來了。這樣正合我意,待我去寨子裏探他一探。說不定能弄到些金銀財寶什麼的,賊窩裏沒有些寶貝,那叫什麼賊窩?就算沒有,吃的東西總該有吧!
想到吃的,我的肚子更加嘰里咕嚕起來。
我們摸進寨子裏。寨子裏有很多房子,都是木板搭建的,十幾根大木柱為地基,房子主體離地面一丈多高,凌空架在地基之上。同樣是木製的台梯,應地而起,與房子大門相接。
這樣的房子很多,連成了一片。看來這賊窩確實不小。
整個寨子非常安靜,甚至可以說一絲聲音也沒有。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我打了一個冷戰。
奇怪,這的氣息怎麼如此詭異,雜亂無章,細細感受,卻又能感覺的到一股寒流至東向西迎面撲來。這絕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冥冥中透着強烈的yīn氣,冷徹肌骨。
現在我才看到,木柱上那匹掛布上寫的是:赤崗寨!字寫得歪歪斜斜,很難看,沒辦法,當土匪的就這水平。
我對李忠說:咱們分頭行動,先找些吃的。事後在剛才我們趴的地方會合!
李忠聽完,小跑幾步,起跳,一下子就躍上了房門處。這小子身手果然厲害,但是腦袋好像有點問題,好好的台階不走,跳來跳去的,裝什麼酷啊!
我可不像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在台階上,頓時有種步步高升的感覺,心裏真他媽的爽!
房門大開着,裏面兩側各吊著三個大鐵鍋。鍋里有蠟,正燃着火。火光把房子內照得光亮無比。十幾張木椅順序有致地一字排開在兩側。房子最裏面是一張很大的躺椅,上面鋪着sè彩斑斕的虎皮。躺椅右側有一扇小門,微微開啟着。
看來這一定是土匪們出歪點子的地方了。想不到當土匪也當得這麼有規律。我真是服了他們!
這裏什麼吃的也沒有。只能到別處轉轉了。娘的,肚子一餓,步子也變得緩慢起來。
我向那扇小門走去。突然,不知從哪裏刮來一陣疾風,這時我背上抽起一陣寒意。這風太過詭異,鐵鍋里的熊熊烈火頃刻被吹滅。
我狠一回頭,現大門處正站着一個女人。面目不清,可是我能感覺的到她身上所散出來的寒氣,像是一把利針,扎進了骨髓里。
誰!我喝一聲。
還未待我喝完,女影悠地一下,消失不見。我奔跑而出,外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靜。樹影在遠處顯得低沉,像是被什麼鎮住了,沒有出一絲聲響。
他娘的,難道是太餓,出現了幻覺?我心裏罵到。
就在這時,我身後驟然一亮。鐵鍋里的火竟然又一下燃了起來,出很大的燃燒爆裂聲。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看見一個黑影迅閃入屋內的小門后。我急忙追過去。
小門后是一個很小的閣間,亂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長槍大刀,還有一些破舊的衣服,衣服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赤”字。牆上掛着一張很大的弓,不是一般的人物,絕不會拉得動它的弦。
奇怪,人影明明是閃進這裏的,這裏又沒有窗戶出口,怎麼就不見了呢?我正在納悶。突然聽到從大廳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其中有人大聲地罵著話:他姥姥的,要是讓我逮着那些龜孫子,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我心裏大叫不好,被那人影這麼一搞,那些山賊回來了都不知道。
而此刻,他們的談話聲和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握在手裏。
來吧來吧,若對龍爺我不敬,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子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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