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表明心跡
慕霄霄被蕭遷帶回了書房,像平時一樣將她放在桌子上。
看着慕霄霄的眼睛,蕭遷認真地說:「小小,今天你突然不在了,我心裏非常害怕,以為因為昨天的事情嚇到了你,所以你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公主之所以這樣對待你,確實是因為我的責任,很多時候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所以對你感到很抱歉。」
「但是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就算是公主也一樣。以前沒有你在的時候,我覺得生活沒有多大樂趣,除了處理好朝廷上的事情,報效國家之外,沒有什麼樂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的希望,就算在外面再苦再累,只要想到回來就能見到你,我的心裏就覺得很舒服。」
「很多人都說我寵愛動物,並且達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但是我並不那樣認為,因為在我的心裏你不是動物,而是一個人。我知道你能夠理解我的心,也知道我的喜怒哀樂,雖然你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但是你的心我懂。」
「你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不要說別的動物,就是別的人也給不了。公主三番五次找你麻煩,是因為她一直喜歡我。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夠看得出來。」
慕霄霄聽着蕭遷的話,插不上嘴。不是第一次聽蕭遷說這樣的話,但是感覺這次最真誠。這些話絕對不像是隨口說說而已,因為對於一隻動物來說,沒有必要花言巧語。
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對自己好,慕霄霄確實有點感動了。每個人的心都是肉長的,面對一個男人,無條件對自己好,怎麼可能不感動呢?
如果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那麼別人對自己的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現在的處境如此糟糕,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好處,在這種情況下,誰願意對你好?那肯定是真心實意的。
在蕭府,慕霄霄知道對自己好的就只有蕭遷和一月了。別的那些丫鬟雖然表面恭恭敬敬,但其實內心根本不把她當作主人來看待。甚至很多人還在背後嘲笑醫院對待一隻動物那麼用心,似乎這樣做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一月不聽他們的教導,那麼肯定離自己遠去,這些慕霄霄都是知道的。所以她對一月的感激也是真的,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將這個丫鬟當作了最重要的人。
而管家對自己的好,慕霄霄也知道那是蕭遷的安排。如果沒有蕭遷的吩咐,誰又會為了一隻小狐狸而費心費力呢。
慕霄霄抬起頭看着蕭遷,沒有說話。
蕭遷撫摸着她的頭,繼續說道:「小小,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你是生活在什麼地方,面對的又是什麼樣的同伴?我覺得你面對的應該不僅僅是動物吧,是不是你的身邊也有人?要不然你不會這麼通人性,不會這麼乖巧的。」
慕霄霄推開了他的手,有些不自在了,「不要跟哀家說這些煽情的話,沒有意思。哀家生活在什麼地方也跟你無關,因為你也不能幫忙,哀家回到過去。」
看到小狐狸表情變得那麼嚴肅,蕭遷有些着急了。
「你剛剛在說什麼?我覺得你心情似乎不太好。以後我也不會讓別的丫鬟服侍你了,既然你喜歡一月那個丫頭,那麼還是讓她服侍你。我知道你們兩個相處的很融洽,要不然你也不會一整天跟她呆在一起。」
慕霄霄點點頭,對於這個選擇,自己是必須表態的,不希望其他的丫鬟來到自己的身邊,那樣別人不自在,自己也不舒服,已經習慣了一月的照顧,不想換作任何人。
這個時候的一月並不好過,剛被管家訓斥了一通。等到管家走了之後,她想離開那些丫鬟,卻將她圍了起來。
「一月,難道真的像管家說的那樣,你睡著了嗎?」有個丫鬟不高興的問,「外面聲音那麼嘈雜,我確實不相信你會睡著了。你是不是覺得小小姐跟你在一起就萬事大吉?所以別的都不需要管嗎?」
一月無奈地搖搖頭,她也知道大家對自己有些誤會。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故意的,雖然自己沒有錯,但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她認真地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喝完葯以後確實睡著了,根本就沒有聽見你們在外面找。你們沒有進屋,要不然就很快找到小小姐了。」
丫鬟瞪着一月,「你的意思是我們活該嗎?誰會想到小小姐居然跟你待在那裏呀!」
一月很無奈,「我並沒有說你們活該,只是我也沒有做什麼讓大家如此生氣的事情吧!」
小雨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突然走過去狠狠給一月一個耳光。
一月沒有任何防備,被打了一耳光,頭暈眼花,差點跌倒在地上。
捂着臉,氣憤地問:「小雨,你打***什麼?」
眾人也趕緊上前,但是並沒有機會阻止到小雨。小雨盯着一月,非常憤怒地樣子。
「你憑什麼打我?大人沒有責怪,管家也沒有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呀!」一月又氣憤又委屈。
她歷來都是被欺負的份,但是也要有個理由吧!
小雨盯着一月,憤怒地說:「你這個心機女,在你看來沒什麼,可是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為了小小姐,我們忙活大半天不說,我差點就崩潰了。明明知道我們都很小心,你為什麼要這麼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因為太激動,她說著又上前撕打一月,一月使勁推開她,但還不是被抓花了臉。痛得一月捂住臉哭了起來。
一直以來都在隱忍,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變本加厲。被南紫汐欺負,跟着慕霄霄一起受罪,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可是小雨跟自己一樣,都是最弱小的群體,不能夠互相扶持也就算了,居然還要互相為難。一月從來沒有為難過任何人,但是害怕要被無情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