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消除
密閉的地下研究室中,一群穿着嚴密防護服的年輕研究員們,一齊屏住呼吸,密切的關注着中央一個巨型營養艙中的少年。
他們其中有的已經幾個禮拜沒有合過眼,有的眼中佈滿色絲,可是都帶着相同的,嵌入骨髓的濃烈慾望。
營養艙中的少年身上滿是插着的傳輸導管,雙眼緊閉,顯然還處在昏迷當中。
“魏博士,記憶清除記划可以開啟了。”一個容貌姣好高挑的女研究員快步把手上研究表遞給了前方的博士。
“很好,那就開始吧。”魏博士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上的遙控器,看似毫不再意,但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當遙控器按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激動的望向營養艙中的少年。
營養艙啟動,亮起了血紅色的光芒,少年的眼皮微微顫動,下一秒,少年睜開了宛如神明的金眸。
醫院的病房裏,凌殤的腦袋上纏着厚厚一層紗布,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什麼反應。
一旁據說是他的好哥們的安澤在床邊一邊削着蘋果,一邊向凌殤說明情況。“啊殤,你之前出車禍撞到頭短暫失憶了,放心吧,醫生說暫時性的,要想恢復起來也很快的。”
不久后,安澤便來接凌殤出院,他頭部的傷口好了,雖然記憶還沒有恢復,但是醫生說在熟悉的地方更加容易恢復記憶。
凌殤被安澤接走後,之前為凌殤診斷的許醫生摘下了鼻樑上架着的金絲邊眼睛,他看着凌殤他們離去的方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來好戲就要開場了。
凌殤和安澤回到了之前合租的住宅,昰幢郊區的別墅,遠離人際,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麼要租這種地方。
而安澤自從凌殤車禍出事後,對他照料的簡直是寸步不離,而凌殤他也在這幢別墅的一些角落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一些黃符、硃砂、護生符、甚至還有幾把銅幣劍,不過當凌殤拿起它們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起,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使用這些東西的方法,看來以前的自己沒少使用這些東西。
當凌殤和安澤為恢復記憶而努力時,一封突如而來的邀請,打亂了平靜的表面。
一個夜晚,一女子從深不見底的水井中爬了上來,慘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漆黑如鴉羽般的長發,濕漉漉的垂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條水痕。
在安澤的告知下,凌殤大摡的了解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比如說自己和安澤是育林高中的高二四班的學生,跟家裏人鬧翻了才搬出來租房子住。出車禍是因為自己暑假打工回去的路上,被喝醉出租車司機給撞了,雖然他對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還是姑且先相信安澤吧。
雖然現在還是在暑假期間,不過可能是因為下學期就將迎來高三,所以這次的暑假作業格外多,而安澤的幾疊作業居然落在了班級,沒辦法的凌殤只得陪他一起去了。
下午的陽光紛紛揚揚的灑在兩人的背影上,相疊的影子拉得很長。
兩人跑到教室里,驚奇的發現,本來應該是空無一人的教室,卻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只剩下了兩個空位子,看來應該就是他們的位子。
凌殤看了一圈,全是些陌生的面孔,他們一走進來,那些同學紛紛扭頭看向他們,臉上還帶着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僵硬且彆扭,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木偶,令人看着發寒。
凌殤和安澤感到不安,正準備趕緊拿到作業離開。凌殤來到自己的課桌前時,竟發現裏面塞滿了信封,其中那些粉紅色的外包裝讓人一下就明白了裏面是什麼內容。
凌殤沒興趣看這些,把這些都扔到了垃圾桶里,只留下了一封看起來不同的黑色的信封。
打開來一看,凌殤整個人都僵住了,拉上剛拿到厚厚一疊的作業本的安澤扭頭就走。他們沒有看見的是,凌殤的課桌里又重新塞滿了情書。
凌殤拉着安澤從三摟直接跑了下來,累的安澤是氣喘吁吁“怎麼回是啊,啊殤?”
凌殤白着一張臉,有些顫抖的拿出了一張簡單的信紙,還有一張照片。信紙上寫着“凌先生,需要你再來一次白河村。”而那張照片上則印出一個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的紅衣女子,看到這照片凌殤整個人都顫抖不止,大腦簡直像是要爆炸一般。
安澤連忙上前扶住他,有些心疼替凌殤擦了擦臉上冒出的冷汗。
事後凌殤雖然只記起了幾個畫面,不過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去那個白河村看看,那裏或許有自己失去記憶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