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次立功
孔局長看了一眼時間：“這麼久了？我們都聊了些什麼？”
左岩坐得穩穩的，恭敬地答道：“孔局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真坦承！”
“你究竟做了什麼？看來你們這個研究所，當真是有問題。你是對我用了葯？還是什麼？我怎麼完全不記得我們聊過什麼？”
左岩嘴上帶着微笑：“孔局長說得不對，不是這個研究所有問題，是局長您，有問題。”
孔局長冷笑一聲：“我有什麼問題？”
“李清秋、孫美麗、趙青華……”左岩拖着聲音，很鄭重地像在讀一篇很重要的文章。
孔局長的臉一下子成了豬肝色：“你怎麼知道這些？”
“局長，我也很為難，我是根本不想聽的，可你非要說，我現在都嚇死了，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孔局長的表情透出一種狠厲，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左岩看着他說道：“局長，您可千萬不要做傻事，這個辦公室是有監控的，你所說的，都已經被錄了下來，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事兒，怕就沒辦法收拾了。”
孔局長一哆嗦，身上的肉顫了顫，四下看了看，嘴顫抖着說：“你……你設計我！”
左岩正色道：“沒有，是你找上我的，我怎麼會設計你？不過，孔局長，研究所的事情，怕是你管不了了，就這樣吧，我們相安無事，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孔局長盯着左岩：“你能代表研究所？”
“這件事情上，可以！”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左岩想了想：“我現在很害怕，我在想，要不要換個工作！”
孔局長愣了一下：“如果你真想，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幫我毀掉監控里的內容。”
左岩輕輕嘆了口氣：“我真是想攀上孔局長這棵大樹，可是，我沒權力刪掉監控！”
“所以，你剛剛說，這件事上，你可以做主，其實是在騙我的？”
“不，這是真的，只要孔局長不做什麼對我們研究所不利的事情，我們會相安無事。以孔局長的地位，總不至於要把這事兒擺到明面上，跟研究所高層談監控的內容吧？”
孔局長此時像是真沒了主意，他盯着左岩看了很久：“你真的是新員工？”
“新員工有很多種解釋，新型員工，新思維員工，新的員工……”
“好了，我認栽，研究所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該怎麼做，你最好清楚！”
左岩笑意盈盈，一臉誠懇地說道：“清楚，很清楚，您放心，我只是個新員工，新員工最大的好處是，想要的很少，不貪心！”
……
左岩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孔局長一臉鐵青，對迎上來的人說了聲：“走吧，叫上所有的人，回去。”
那人一愣：“局長，不是要駐在這兒幾天的嗎？”。
“沒聽見我說的嗎？所有人，回去！”胖子的臉上有種罕見的歇斯底里。
在外面等候的百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前來說道：“孔局長，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準備好了……”
“百合部長好機心，我認栽！”孔局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百合追出去，回頭又沖左岩囑咐了一句：“留在這兒等我回來。”
大力拉了一下左岩，逕自回去他的辦公室，左岩跟了上去。
一進到屋內，左岩搶先問：“大力，你的辦公室，有監控嗎？”
“監控？我又沒病，要那玩意兒幹什麼？讓公司監視我？”
左岩笑着說：“所以，剛剛這裏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看見嘍？那我就放心了！”
大力饒有興趣地看着左岩：“我知道會有驚喜，不過，這已經到了驚嚇的程度了吧？說說吧，發生了什麼？那胖子怎麼就走了？”
“我們就一起聊天唄，聊着聊着，他就跟我掏心掏肺，把我當成了知己！我認了他當大哥，他同意對我們研究所網開一面！”
大力點點頭：“我還挺喜歡你這麼胡扯的，但是，一會兒百合回來，你這樣，可應付不過去！”
“大力，百合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力賊兮兮地向門口看了一眼：“地位特殊的女人，和所長關係不一般，能力更不一般，你惹不起！”
左岩像是有些驚訝：“大力，我這回不應該是立功了嗎？在我辛勤地陪同之下，孔局長放棄了對我研究所的追查，帶人離開。而且孔大哥說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真的嗎？”門口傳來百合的聲音，百合急匆匆地走進來，緊接着又問了一句：“紅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岩做了一幅委屈的表情，說道：“我還以為自己做得挺好，結果你們第一時間都來審我，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似的……”
大力看着他那幅樣子，有些無可奈何，面對着百合說：“別看我，他什麼都沒跟我說！一直在表功來着。”
百合把表情一肅：“紅日，你是立功了，但是，你得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百合，研究所有個叫青鴻的員工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百合和大力表情都是一變，百合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孔大哥說，今天這事兒和這個人有關，應該是他去舉報的，你們最好去查查！”
百合很慎重地點點頭：“謝謝你，我會去查的。這個孔局長，你認識？臉叫他孔大哥？”
左岩搖搖頭：“我們第一次見，但一見如故，孔大哥很欣賞我，這個大哥，是剛認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把這些都跟我說了……是不是因為我是新員工，我的純真感染了他？而且，我真的很可愛，是不是？”
聽着左岩一本正經的瞎掰，大力無言以對，看着百合投過來的目光，說道：“估計這個孔大局長，性取向特殊，看上我們紅日了。”
左岩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大力這張嘴，真是不饒人啊！
“另外，百合，剛剛孔大哥，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沒答上來，請教你一下。”
百合奇怪地點點頭：“什麼問題？”
左岩說：“他問，‘哪個正經的研究所，員工要用代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