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的真面目
阿布德爾背後浮現出了一隻大鳥。大鳥渾身赤紅,充滿肌肉,頭部像一隻鷹,約莫有三米高。但是,說是大鳥,卻有着人的身軀。“承太郎,我也有你口中說的‘惡靈’,一個聽憑我意志操縱的惡靈!
——‘紅色魔術師’!”阿布德爾雙手張開,向前一揮,紅色魔術師便向承太郎飛去,張開能吞下承太郎頭和胸口的大嘴,叫了一聲,不,是“嘯”,那聲音又是鳥類所不擁有的,深邃有力的叫聲。紅色魔術師操起火焰,以繩索的形狀將承太郎捆在牢中牆上。“咕,咕唔唔唔!是,是火!要燒到了!我,我的手,要被燒傷了!惡、惡靈,究竟是什麼?”
“爸爸!”荷莉十分擔心。“你要對承太郎做什麼!”然而,監獄長和獄警仍然一頭霧水。“火?你看到火了嗎?”“為什麼那小子一臉痛苦?”這時,一個幾乎和紅色魔術師同高的身影顯現在承太郎身後,它身着皮製護肩、護肘,戴了露指拳套;拳套上鑲着一排排小銅片;腰間系了護腰和兜襠布,脖子圍條圍巾,長長飄在身後;額上有一條額帶,正中嵌了一顆寶石。這個身影渾身紫色,面相和承太郎一樣。它指了指紅色魔術師,隨後就掐住紅色魔術師的脖子。奇異的是,阿布德爾的脖子上,和紅色魔術師一樣,出現勒痕。“哦!太令人意外了!沒想到已經顯現得如此清晰!”“你……居然有和我一樣的惡靈,而且關於惡靈的真面目,外公你……”
“我看得見……不過,你的’惡靈‘形態已經如此清晰,我和阿布德爾都非常震驚!這證明它的力量相當驚人!”
“喬斯達先生,您讓我將您的外孫從牢房裏趕出來……我本來想手下留情的,但請看看我的脖子吧……這比我預想的要難許多,如果我不下狠手,危險的就是我了……如果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出來的話,我就不得手下留情!您想繼續嗎?事後就要送你的外孫去醫院了!”“沒關係!動手吧!”
“看招!赤色荒繩!”火焰變得更加猛烈,使得“繩索”粗了一圈。這下承太郎不止嘴被捂住,連鼻孔都無法呼吸。火焰濺進牢房四處,點燃了書本、收音機。“好……好熱,實在是太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獄警和監獄長甚是驚慌。“爸爸!這究竟是……”“荷莉~乖女兒,什麼都別問哦。”
“不……不能呼吸!”承太郎心想。這下真的是情況危急了,那個身影也模糊了,逐漸靠近承太郎。“‘惡靈’正在退縮……一旦因為呼吸炎熱而痛苦,你的‘惡靈’就會變弱。告訴你吧……它既是‘惡靈’又並非‘惡靈’!承太郎!你所認為的‘惡靈’,其實是你的生命能量所創造的產物,擁有強大力量的影像!因為它總是站在創造者身邊,所以我將它命名為……
——‘替身’!”
“《伊索寓言》裏有個故事說,寒風會讓人將衣服拉得更緊,而炎熱則可使人服輸。想從牢房裏出來了嗎,喬喬?”“不要太過分了,我堅持不出去,是因為擔心自己在不經意間傷害到別人……我對同樣有替身的你產生了一些親切感,但你如果再不停手的話……
——會死。”
承太郎踢裂了身旁的馬桶,水從水箱裏溢出來,熄滅了火焰。承太郎的替身徒手將鐵欄掰彎——在承太郎的控制下。“哦哦哦哦哦!既然如此,就後果自負了!”這替身竟會說出承太郎想說的話。替身隨手掰斷一根鐵欄,又掰成兩截,蓄力刺向紅色魔術師。但在鐵棒近在眼前時,阿布德爾卻收起紅色魔術師,轉頭向回走。“你為什麼突然背對着我?轉過身來!”阿布德爾靠牆緩緩坐下:“喬斯達先生……如您所見,他已經從牢房裏出來了。”
承太郎收回替身,輕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我上當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我剛才是真打算送你去醫院的……你的力量超出我的預期。”
承太郎微微提起右腳,挪開鐵棒。“如果我的替身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向你刺去,你會怎麼做?”“我的替身——紅色魔術師,能將那樣粗細的鐵棒在空中熔化。”
“阿布德爾和你有相同的能力……我們沒有必要繼續在牢房裏研究了吧?”
承太郎走了出來。“太好了,承太郎終於出來啦——”“你太煩人了,老太婆!”“承太郎!你怎可稱自己的母親為老太婆!還有荷莉你,兒子這麼說你,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外公!眼下我只有一個想不通的問題……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惡靈,不,替身?這一點我想不通。”“好,我回答你。正是為了這件事,我才從紐約過來的……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
——這件事和喬斯達家族有關……你先看看這些照片。”
第一張照片上,是一艘經過改造的快艇:第二張照片,是一具長長的箱子,約有兩米;第三張,是打開的箱子,裏面空無一物;第四張,是箱子鎖頭上的刻字——dio。“這是什麼照片?”
“四年前,照片中的鐵箱被人從靠近大西洋海域的非洲打撈上來,我回收了它。而這具鐵箱,是具有百年歷史的棺材……根據我的調查,它曾出現在你的高祖父,也就是我的祖父喬納森·喬斯達身亡的客輪上!”
“棺材被發現時,其中空空如也,但我清楚之前有什麼!——我和阿布德爾就是在追查那傢伙的行蹤!”“那傢伙?等一下……
——你的口氣就像是在說一個人,可鐵箱已經沉默百年了,但你卻稱箱中人為‘那傢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傢伙是邪惡的化身!
——他的名字叫迪奧!他從百年的長眠中醒來,而我們的宿命,就是與他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