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五十八藩搶人(4)

十二、五十八藩搶人(4)

[滿載而歸]秒速百米,戴上眼鏡,端起微型電磁軌道炮,切換為自動瞄準模式,把手臂的控制權交給了全能衣。

眼鏡的視覺識別與人眼聚焦共同確認目標,加上微型電磁軌道炮以超聲波探測目標的精確方位、距離、大小,再髮指令給全能衣,令衣物纖維主動收縮或舒張,抬起使用者的手臂並實時矯正和微調,就構成了三位一體的自動瞄準系統。

從偵查到舉槍響應,再到完成最後的射擊動作,全程不到一毫秒,準確率也比人眼目視到肌肉反應、從經驗判斷到試射調整,要高上幾十倍。

如此,無論[滿載而歸]怎樣劇烈跑動、跳躍、躲避無關人等,她的槍口始終對準[糊兒軋眼],不偏一毫。

然而此時,[糊兒軋眼]正左右廝殺,不時還瞬間轉移到別處,故身形忽閃不定。

又有十幾個與之搏鬥的人來來回回擋在前面,這就大大妨礙了[滿載而歸],難以找到合適的開槍時機。

[滿載而歸]於是放棄從正面直攻,改從側面繞過去接近敵人,用力一跳,越過面前一座兩層樓房的房頂,騰空避開混亂的人群,將槍口從空中指向下面。

可就在她將要按下發射鈕、但還沒來得及按之時,突然看見[糊兒軋眼]昂首朝自己一眼瞪來,額頭上有一道子彈擦痕。

就在幾毫秒間,[滿載而歸]突然兩眼一黑、目不視物,頓覺天昏地暗,頭像是被萬鈞巨門擠壓一般。

還不等她細想是怎麼了,好端端一顆人頭就驟然爆裂開來,飛濺得到處都是。

24藩的隊友們看見[滿載而歸]就這樣瞬間慘死,怒不可遏,一哄而上。

[撕力剰]攔也攔不住,只得也跟着沖了過去。

所以,本來想坐山觀虎鬥的,此計廢矣!

這時戰局更加複雜了,其他五藩不清楚後來的這24藩一幫人是敵是友,便也和他們打了起來。

不知何人在用意念控火,把周圍大片區域的空氣都聚攏了過來,壓縮升溫,將空氣分子加熱到了激發態,生高溫等離子體,電子平均溫度達百萬開爾文。

那人只需輕輕一揮衣袖,誰要是中了這一招,肯定再也見不到一片雲彩。

[不知道猴]見狀,不假思索,急突而上,蓄力一擊,撞得那人骨骼散架,高速自轉着飛出幾百上千米遠,怕是腦漿都搖勻了,算是救下了一眾隊友。

但也正因為這一撞,[不知道猴]沖入那人的高溫火焰之中,在一聲巨響之間,自己遍身火起,瞬間被燒成焦炭一尊,連全能衣都焚解了。幸得一息僅存,保有一命。

除了那個玩火的,更有奇人,以屁為攻擊手段,乃165藩的人,其屁劇毒。

如果是嗅到味兒,吸入肺中,就會發生溶酶體膜破裂,細胞自溶,導致多臟器衰竭,以及失智、行為錯亂,命喪早晚;

如果是體表接觸到,就會皮膚腐爛、五感盡失,同樣痛不欲生。

[愈質盤]見狀,飛走圓、繞屁旋——就是極快地圍着屁跑圈。

其速之快,自轉角速度達4512°/秒、公轉角速度達1793°/秒——就是一秒鐘自轉十二圈半,繞着放屁者公轉五圈。

於是乎,圈內低壓、圈外高壓,產生氣旋,升起了龍捲風。這起舞的雪龍就把屁困在了裏面,不得外泄。

[愈質盤]一邊轉圈,一邊順勢投一顆極熱彈焚之,那屁果然就燒了起來,使放屁者自食其果,燒得連連慘叫。

24藩的隊員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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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時趕緊疏遠。

不料那被困在雪龍捲里的放屁人還在垂死掙扎,向風暴圍成的牆壁伸手胡亂抓,在被飛速運動的[愈質盤]撞斷雙手的同時,也把自己身上的屁火染到了對方身上。

這劇毒之屁被火焰催得威力更猛,可憐的[愈質盤]沾染之後,很快便肉爛腦融而卒,想救也來不及。

可惜了這等人才。[愈質盤],男,生於957年10月9日,2.5級競速派奇士。

經歷了剛剛的連番險情,24藩一隊人中,已多有觳觫,畢竟恐懼是本能、害怕是常情。

但更多的卻是將恐懼轉化成了憤怒,怒目如炬,誓為同伴報仇,為朋友而死,近乎無所顧忌的瘋狂了。各展其能,一窩蜂撲向了[糊兒軋眼]。

這時候,[糊兒軋眼]要以一敵二十八,疲態畢露、力不自勝,雖然尚且算是平手,但也已經十分勉強了。

何況24藩這些競速派的,本就是以速度見長,即使他能讓歷史重來,也畢竟只有2.3秒,人家太快了,仍然難防難破,實在不堪其擾。

另一方面,從開始到現在,五十八藩酣戰多時,又個個摧枯拉朽,無論多麼小心,炸屋毀路還是在所難免。早已經招來上千個執法機械人,也參與到他們的這場混戰之中,任誰都是難堪重負,時間耗久了,必定勢窮力蹙。

[糊兒軋眼]心想:今天有24藩在此,即使把純種智人搶到手,恐怕也保不住。縱得之,難守之。假如日後24藩不甘心,又派高級奇士去我們165藩搶人,終將不敵,打不過還是打不過。與其費力一場空,不如早撤。

想清楚這一層,[糊兒軋眼]已決計逃走。於是竭盡全力施展他的大力奇技,使方圓百米的空間瞬時擴張,把周圍人等一概轟散。

[撕力剰]看穿了他的心計,先急忙後退,撤出對方的技能攻擊範圍,免得被他轟飛,待他收了神通要跑,再以雷霆之勢疾速追上去。

可就在這時,突然摔倒,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草。

原來有人一腳蹬在[撕力剰]頭上,借了他的速度去追趕[糊兒軋眼]。

他抬頭一看,眼鏡中顯示,這可惡的傢伙名曰[批潑螞]。

[批潑螞],女,生於953年6月13日,4.3級睡夢派奇士,29藩第7中等機動衛隊隊長。她踩了人家的頭,倒還挺悠閑。閉着雙眼,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飄飄然舉重若輕。

方才腳踏[撕力剰],將他的動量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一瞬間就飛到了[糊兒軋眼]背後。

只見她伸了一根手指,輕輕一搭[糊兒軋眼]的肩頭,就像是把一座山的重量壓在了對方身上。

[糊兒軋眼]被她一點,猛地趴在地上,整個身體都陷入泥土中有一米多深,砸出個人形土坑,看來着實壓歷山大。

[糊兒軋眼]被壓得不能喘息,慌忙運轉心念,以求反擊。

但熟練度只有50%,故沒能一次成功,趕緊繼續,再二再三再四,反覆試到眼球都鼓出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才終於發揮出來,用他那無形的時空扭曲之手,逆轉引力。

這下,重壓消失,他感覺身體輕鬆了,慢慢站起來,輪到[批潑螞]難受了。

這女人霎時覺得自己像被五馬分屍一般,頭身四肢到處都被大力撕扯着,立刻驚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她的奇技也就施展不出了,驚懼不已。

先前,[撕力剰]被[批潑螞]一腳蹬頭、倒地之時,另一名隊員也緊跟在他身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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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倒也給絆了一跤,向前撲倒,手指觸碰到了激光槍發射鈕,誤射中前方路燈,搖搖欲墜。

這名隊友叫[漏弦],男,生於970年5月6日,2.5級競速派奇士。

後來,[糊兒軋眼]反擊[批潑螞],適巧路燈掉了下來,砸在[糊兒軋眼]頭上。[糊兒軋眼]突然一驚,技能被打斷,沒了力量。

[批潑螞]才趁此機會逃脫。不知該算是被路燈救了一命,還是被[漏弦]救了一命,甚至也可以說是被[撕力剰]救了。

再說到底,還是被她自己救了。

可是,如果不是她踩[撕力剰]那一腳,也不會有後面的一連串因果循環,委實說不清了。

[批潑螞]沒時間想這些,慌不擇路地逃命,竟然奔着[撕力剰]而來。

巧的是,人家正欲報踩頭之仇呢。

[撕力剰]腳下生風迎上去,掌變利刃、拳似重炮、指如尖錐,對[批潑螞]毫不留情,一頓猛揍。還不解恨,又手拎着揮舞起來摔打,就像是個頑劣的兒童在虐待自己的布偶娃娃。

不多會兒,雪地上紅白一片。

[批潑螞]雖為四級奇士,但誰讓她修的是睡夢派,這種情況下,多大的心恐怕也睡得着了。無法入睡,便無奇能,她甚至狂妄到連全能衣都沒穿,怎禁得住這般殘暴。

直到她重傷昏死過去,[撕力剰]方才罷休。

到這時,29藩又再一死一傷,僅剩隊員二人,看見隊長狼狽如此,孤窮無望,連忙請降,扛上[批潑螞]和其他傷兵,趕緊逃了。

[糊兒軋眼]亦有退心,也通過全能衣的通訊設備呼叫全隊,放棄任務,撤。

但是[越嗆魚喝]並不想放他走,使出了全身武器齊開火。就算他能倒回2.3秒之前,重新應對,也因無心戀戰、畏首畏尾,而不再像之前那樣有恃無恐、威風凜凜,所以傷勢還是越積越多、越累越重。

在[越嗆魚喝]的火力牽制下,[糊兒軋眼]東衝西突,躲來躲去,又有其他藩的許多人趁機上前糾纏,弄得他心煩意亂,竟大發雷霆起來。

[糊兒軋眼]曳引四周百米空間陡然收縮,又急劇擴張。

這一下,重傷了十一個人不要緊,卻連帶卻崩碎了兩幢房。

正義立即從天而降,六十四架旋翼式飛行機械人自四百米高空向他猛烈射擊。

而且[越嗆魚喝]也在繼續喂他吃各種子彈、激光、伽馬射線,一直不停地進攻。

在天上地上縱橫夾擊之下,儘管[糊兒軋眼]的奇技非常強悍,可畢竟不是百分百靈驗,因此,還是中了三十五槍。

兩顆子彈穿透胸腔,激光切斷一條腿。

終於,仰首大喊服輸,對諾亞說,不打了,乞求就此撤離,也嚴令全隊封鎖武器,火速歸藩。

這個態度,至少諾亞是滿意的,就讓機械人散了。

[糊兒軋眼]瞠目怒視[越嗆魚喝],用他這金雞獨立、渾身滋滋冒血的殘軀,臨走還要大罵對方一番。

[越嗆魚喝]也還沒盡興,大笑着繼續開火挺進。

可就在這時,資源配額預警了,已經降到了先前設定的閾值,武器全都自動鎖死,不能用了。

他就只好掃興地離去,嘆息道:“算了!”

[糊兒軋眼]見了,氣得單腳直跳,罵道:“喂,你這就想走?太不像話了!”

165藩僅剩的7名隊員全都拉住他,極力勸退,又是攙、又是背,速往車站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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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關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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