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遇小丑
這邊維特已經來到了西城區，望着一片狼藉的城市，像是世界末日般毀滅的慘狀，讓人們不敢相信這裏曾是繁華的哥譚。
在緊趕慢趕下，維特還是來晚了。望着破碎的高樓和骯髒的基建，微弱的火苗還在燃燒着車輛。看到這一幕，就可以知道早些時間發生了什麼。
罪犯們摧毀了這片城區。
神諭者芭芭拉看到后也沉默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維特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着周邊店鋪被砸碎后搶奪的一乾二淨。維特第一次覺得，他低估了哥譚的黑暗。
這顯然不是某個超級反派所能做到的，整座城市淪陷在犯罪當中。這其中還包含着無數有着野心的普通市民，他們跟隨着熱潮，走上街打砸搶燒，抒發著夜晚所能帶來的罪惡。
可市民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原來自身就可能遭受過如此待遇。他們把自己的犯罪當成了報復，其中的理由僅僅是為什麼不呢。
夜晚的哥譚，就是黑暗的化身。
這時空曠的街道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向著維特慢慢走了過來。
是小丑。
他邊走邊搖晃着身軀，跳舞的模樣像是及其享受所發生的一切。
當小丑路過那輛還在被火苗燃燒的車時，他用一口濃痰滅掉了那團火焰，也徹底澆滅了人們的心。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老朋友維特嗎。最近過得好嗎？”小丑蔑笑的對維特說道。
維特回答說：“過得還不錯，但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的話，我想會過得更好。”
小丑假意的表達着歉意，嘚瑟的走到維特身邊，用手摟住了他的肩膀，說道。
“瞧瞧，今晚的戰績，還是非常不錯的。但很可惜，你遲到了，錯過了這一出好戲。”
維特將搭在肩上的胳膊一把掙脫開來，朝着小丑怒吼道：“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結果，你這個惡魔。”
聽到這話的小丑不高興了，變着臉發出了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的譏笑，對維特說道。
“不對，不對。怎麼能說是我一手造成了這個結果？我可只有一個人，還破壞不出這樣偉大的場面。”
“你可不要輕易誣陷我，維特。我充其量只能是一個引導者，我還沒有犯太大的錯誤。”
緊接着小丑加速快跑，跳上了那輛已經燒沒的車骨架上，站起身來向天空張開了懷抱。
他大喊道：“每個人都是惡魔，是他們造就了這場慘劇。而我只是在誘導着他們，發泄出自己內心的邪惡。”
這就是最恐怖的超級反派，維特在心中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小丑對於人性的深入了解，使他能輕易發覺其中的弱點，並用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在今晚，小丑就利用了哥譚市民的貪慾和嫉妒進行蠱惑，以至於這片城區都處於犯罪的狀態。
你如果要問小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恐怕他自己也答不上來。
他不在乎金錢，也不求名利，他沒有目標，更沒有規則。在今晚小丑唯一的追求就是突破所有人的底線，喚醒內心邪惡的存在。
小丑用今晚的事實再次證明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每個人都是邪惡的，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只需要輕輕的將他們推入深淵，每個人都會理所當然的放棄正義，直到最終所有人都會化身惡魔。
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讓世界陷入混亂的，小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代表着最純粹的惡。
這時候維特的耳機中響起了神諭者芭芭拉的聲音，她說道：“聽着，維特。你需要阻止小丑接下來的行動，蝙蝠俠和夜翼正在趕來的途中。拖住他。”
蹲在車頂的小丑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聽到神諭者芭芭拉的講話。
小丑馬上來到了維特的身邊，趴在他的耳朵上喊道：“哦，這多麼熟悉的聲音。美麗的芭芭拉女士，我們好久不見。”
耳機那邊沒有聲音發出，小丑又說道：“如果你還在怪我用槍打中了你的腰椎，導致芭芭拉你癱瘓的話，我向你道歉。”
“不過，錯的可不只有我一個人。你的父親局長戈登寧願犧牲你，也不加入到我的陣營。這實在讓我有些惱火，這才做出了如此不紳士的舉動。”
“我很好奇，在你癱瘓后，夜翼迪克是否還像原來一樣喜歡着你，難道他愛的是你這幅殘缺的身體嗎？哈哈哈哈哈......”
突然耳機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聲，神諭者芭芭拉終究是讓小丑徹底打破了心理防線，開始變得狂躁起來。
為了避免她再次受到傷害，維特將耳機摘了下來，用力扔向了遠處。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本來還以為今晚會遇到老朋友蝙蝠俠呢，卻沒想到會是你。那麼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可不想耽誤這場表演。”
說完小丑便獨自往前走着，見維特沒動，向他招了招手說道：“如果你不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我向你保證。”
......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了旁邊的一座30層的高樓的頂部，維特竟然發現這裏有輛嶄新的出租車，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小丑一個跨步跳上了水泥圍欄，絲毫沒有考慮這裏到底多高。
小丑俯視着樓下說道：“來，維特。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緩慢爬上圍欄的維特隨他的視線往下看去，竟發現有兩撥人被堵住了嘴，捆綁在一個露天平台上。
邪惡的小丑將他們分成了兩撥，一撥有五個人，另一撥只有一個人。
維特已經猜到了小丑接下來要幹嘛，這個情景就像是個著名的哲學問題：鐵軌選擇。
小丑看到沉默不語的維特，開始向他講解說道：“維特，如你所見。樓下的平台有兩撥人，其中的五個人是今晚在城市作惡的罪犯，我幫你將他們給抓了起來。你不需要感謝我的。”
“而單獨的那個人，是我隨意在路邊請來的陌生人。我並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過錯，只是很有緣分的遇見了他。”
“接下來，他們能否活下去，將全看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