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天算數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出雲子擊殺了畢方鳥后,忙對黃天宇躬身一禮。
“我不過是出了點小力氣,這次完全是傲月的功勞。”黃天宇忙讓於一旁,怎敢隨意接人禮拜,眼見傲月師徒兩人有話要說,更是離開幾丈遠。
“師傅,為何只有你一人。。。。。。”傲月見師尊向著玄君澤行禮,吃了一驚,卻不知師傅為何對黃天宇這般客氣。
“哎,其餘族人皆被畢方鳥困在前方黑sè雲層之內。”出雲子嘆了口氣說道:“為師拼着xìng命引出三頭君階修為的畢方妖獸,好不容易斬殺了兩頭,這最後一頭卻是力不從心了,這才只有奔命的份。”
出雲子心中擔心族人安危,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問道:“月兒,你怎麼來了這裏,這次幸好你帶來了玉凈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給,師傅,我聽你神識傳音后,馬上就帶上玉凈瓶前來了。”傲月現出掌心,一枚三寸大小玉瓶橫卧其間。
“眼下我等族人皆被困於畢方鳥群之中,當得此神物相助。”出雲子點頭應道,伸手接過玉凈瓶。
出雲子得了玉凈瓶,一時間意氣風,大有現在就要殺入畢方妖獸之中的勢頭。
黃天宇旁觀良久,這時見出雲子蠢蠢yù動之sè,忽地說道:“前輩,那畢方妖獸可有幾頭君階修為的。”
“這個。。。。。。”出雲子回憶片刻,一臉苦笑道:“怕不下十頭之多吧!”
“不好。。。。。。”黃天宇聽后大驚失sè,沒想到才幾天不見,比方鳥盡多出這麼多君階修為的。
“怎麼了?“傲月問道。
“畢方妖獸與其它妖獸不同,一旦同階位修為者達到十位之多時,必出一頭更高一階的領。”黃天宇趕緊說道:“這畢方鳥群之所以如此兇惡,就是因為每次進階的領都是從數十頭同類中殺出來的。”
“這麼說來。。。。。。”傲月驚疑不定的說道:“有可能畢方鳥中會出現。。。。。。王階。。。。。。”
“對,王階”黃天宇目光遠望着前方十幾里處的那片厚重的烏雲,心情頓時沉重起來,若是畢方鳥王有王階修為,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可如何是好,我等快快前去相助,族人們所結陣法要被攻破了。”出雲子一驚,從那雲層中忽地閃出一道亮麗的劍光,把烏雲破開一道悠長的縫隙,這才看清楚裏面情景,只是那破出的縫隙一閃而沒,烏雲中的族人卻是危機巨大。
“月兒,為師先行一步了。”出雲子見着那邊危機重重,當下化作一道青光向那黑sè雲層飛去。
黃天宇與傲月對視一眼,領着兩名侍衛趕緊跟上,到了近處,只見那黑雲涌動,翻翻滾滾的怨氣撲面而來,比之雲林境上空的怨氣也不差多少,這黑雲彷彿是一道結界,隔開了裡外的視線,傲月見怨氣太盛,吩咐身旁侍衛說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與黃大哥進去便是。”
“諾。”兩侍衛齊聲應道,退出十幾丈距離,當空而立,宛若守衛這片大山的衛士一般。
“你也留下吧!裏面太過危險了”黃天宇見這黑雲中真氣翻滾的厲害,對傲月說道,卻有一絲關心的味道。
“不,我要進去看看。”傲月俏臉一紅,卻是手撫臉頰掩飾,說道:“有你在呢!我怕什麼危險。”
“好吧!不過咱們得小心。”黃天宇微微一窒,只得答應了。當下與傲月紛紛闖入其中,只見黑雲之中,灰sè怨氣如同海浪一般翻翻滾滾向著四方散開,雖然離那中心地帶還有五六里遠,這些由於激斗而打散的怨氣也不是傲月能夠承受的。
黑sè雲層中隱藏着無數畢方妖獸,此時正圍作一團,對着裏面的人群起了攻擊,一時間怨氣激蕩,各種法術寶物散着無窮光芒縱橫交錯,只可惜畢方鳥群怨氣太盛,卻是無人能夠衝出包圍。
黃天宇與傲月剛進入黑雲層,就見出雲子飛進那畢方鳥群中,手中一撐,散出一道璀璨的綠sè光芒,那些黑雲一遇綠光瞬即散開,露出一大片黑壓壓的飛禽,黃天宇這才見到畢方鳥合圍之中,竟有百人之多,修為大多處於人階五級。
不過仔細看去,黃天宇卻是心中大奇,只見那些人族不思誅殺四處畢方飛禽,更多的攻擊卻是向著下方林木間而去,惹得林間不時傳來陣陣虎嘯之音,看來林間隱藏着一頭虎妖吧!每次向下攻擊的能量都會在一道白sè光芒中擊散,唯一讓黃天宇不明白的就是那凌厲的白芒總是剛好抵擋住諸人的攻擊,卻不曾傷及過一人xìng命,倒是那些畢方鳥每次乘着這個空隙起突擊,怨氣猛烈而來,多有人不小心被擊中,一下子掉入塵埃,摔了個死去活來。
此處怨氣太甚,傲月一進入便覺天旋地轉一般,如此與黃天宇向著戰場飛了不過三里路程,忽地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從天空墜落下去,黃天宇趕緊攬住傲月的細腰,飄然降落於草木間,這才見到傲月臉sè難看,隱隱有黑氣藏於面頰上,關切問道:“傲月姑娘,你沒事吧!可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看來是被黑雲染了氣息。”傲月修為淺薄,一時被怨氣所染,這才使體內真氣紊亂,這時落於林間歇息一會便恢復過來,眼見自己竟然躺在男人的懷中,一時又驚又怒,臉上一片通紅,忙是掙脫開來,說道:“黃大哥,我們從這林間過去吧!”
“也好!順便看看林間那頭妖獸是何模樣。”黃天宇撥開身周離亂的荊棘,當先而行,心中對剛才行為一時也難以辯駁,男女授受不清他還是知道的,傲月見他行動不語,只得跟上,行進度自然不及空中飛行。
黃天宇攜着傲月從那烏雲層下方林間而行,不多時便到了戰場的中心地帶,只見這林間之景如屠宰場一般,屍骨處處,血肉模糊,有些屍骨竟分不出是人是獸,當真是慘烈無比,而最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在這裏竟遇到了白澤,怪不得之前感覺從這林間出的白芒有些熟悉呢!
“白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裏。。。。。。”黃天宇忍不住驚訝道。
“這老頭是誰?”傲月問道。
“他是白澤前輩。”黃天宇回答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此時白澤形如老叟病夫摸樣,骨骼嶙峋,滿頭白,一張臉孔蒼老無比,唯有雙眼一片光明,身旁伴隨着一頭白虎,這白虎可不似黃天宇初見模樣,此時渾身是傷,卻一身神采奕奕,雙眼冒着陣陣煞氣,死死的盯着黃天宇與傲月,要不是熟悉那股煞氣,怕是黃天宇也認不出來吧!此時白澤一臉敗象,靠於一顆巨木上,他卻是早就知道來者是誰,當初可是給了一道本命煞氣給黃天宇呢!熟悉的氣息靠近如何不知。
“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白澤苦笑一聲。
“前輩為何變得如此模樣,難道。。。。。。”黃天宇疑惑道,難道神血對他無用,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
“哈哈。。。。。。”白澤輕笑一陣,忽地臉sè大變,一臉恨sè,說道:“不曾想我白澤竟會如此,更不曾想到竟被一群扁毛畜生傷到,可恨。。。。。。”說完狠狠看了眼空中的畢方鳥群。
“前輩,你沒事吧!”黃天宇輕聲道,見那白虎目光一直兇惡,抬起的腳步又停下。
“我沒事,小友,還記得我當rì所算卦象么?”白澤拋出幾枚玄甲丟於地上,卻有些不屑一顧。
“記得,澤風大過,兌上巽下。”玄君澤微一思索,便說道。
“呵呵”白澤艱難坐起身來,說道:“那rì所算卻是應驗在我的身上。”
兌卦在西方,離卦在南方,坎卦在北方,震卦在東方,乾卦在西北方,坤卦在西南方,巽卦在東南方,艮卦在東北方。兌上巽下這個卦象分明就是白澤自己,他本是西方白虎之主,現在又在南疆之地,而雲林境恰好是在南疆東南方向,這時見到黃天宇后細細一想,瞬間明白過來。
“前輩不是為我所算么。。。。。。”
黃天宇就算不相信白澤,但還是相信《周易》的。
“我算不出你,本來以為當rì算出來了,卻又不是,虧我一生研習《周天三十二卦》。”白澤說到此處竟是一陣長嘆,他心中對算卦一學本就自傲,這時現自己卦象之jīng不過爾爾,當即有些心灰意冷,心中不由尋思起來:“當rì之事我確實做的太過了,看來今rì要全部應驗了。”
當然過份,說好了以神劍換一滴血的,結果吸了黃天宇身體內大半的血
“那《周易》不是有六十四卦么?,難道他沒有學全,要是這樣,算不出來也沒什麼過錯啊!”黃天宇心中奇怪,雖不知道《周天三十二卦》是何物,想來和《周易》差不多吧!“可是為何白前輩卻說《周天三十二卦》”
黃天宇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當rì白澤取他身上血液過量,白澤便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打算用神脈之血修補靈魂,不想關鍵時刻被畢方鳥現,他奮力撲殺斬了四頭君階修為的畢方鳥,雖然白澤修為高深,卻深受絕劍影響,自身靈魂虛弱無比,全身功力大部分都用在靈魂上壓制,防止靈魂崩潰,得了神脈之血正是關鍵時刻,此時虛弱無比,平時要是絕劍在手,對付千百頭君階妖獸也不在話下,只是眼下出了一頭王階的畢方鳥王,要是絕劍在手的話,什麼東西也不敢近他身前十里,可惜絕劍用來換神脈之血了,如何不敗,要不是剛好遇到來找畢方鳥群麻煩的人族,怕是要被畢方鳥王吸盡了體內jīng血了。
“小兄弟,可願答應我一件事情。”白澤一時心灰意冷,眼光深深的印着黃天宇的一舉一動,忽然對黃天宇起了一份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