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選擇
三日後，度厄真人把孟浩叫到跟前，問他想學哪方面的本事。
度厄真人會的東西也多，雷法，五行道法，異術他都會。
孟浩想了想，道：“弟子想學長生之道。”
西遊記中，菩提祖師問孫悟空要學哪方面的本事，孫悟空這也不學，那也不學，最後揚言學長生之法，最後成了眾師兄弟中最厲害的一位。
自己這麼說，是想告訴度厄真人，自己可不是李靖之流，隨便一點東西就打發了。
要麼不學，要學就學最厲害的，反正自己有紫金葫蘆。
度厄真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長生之道，哪有那般容易學得。”
當初李靖拜師，自己也是這樣問他，他受寵若驚，說自己教什麼，他就學什麼，自己便教了他五行遁術還有一些粗淺武藝，現在又讓他學習兵道，準備再教個半年，打發下山。
沒想到孟浩口氣這麼大，要學長生之道，長生者，要達到金仙才有資格，長生大道也可以稱作金仙大道，而這個金仙乃太乙金仙。
孟浩道：“再難弟子也想學，還請師父成全。”
原書中，李靖只跟度厄真人學了五行遁術，還有一些尋常武藝，而鄭倫除了鼻煙神通，操控3000飛虎兵外，其他本事不會。是兩人不願意學么，自然不是，關鍵是度厄真人的態度。
度厄真人卻道：“為師因材而教，你資質平平，長生之道學不來，強行學之，最後也是碌碌無為，難有成就。不如學些異術神通，比較實用。”
這完全是不看好自己啊。
孟浩心中苦笑，請教道：“那師父覺得弟子該學哪方面的異術。”
度厄真人道：“為師有鼻煙神通可授，只要將鼻一哼，就響如鐘聲，並噴出兩道白光，專吸人魂魄。你若學會此術，日後大有可為。”
本來這門異術是留給未來那位弟子的，只是那人沒來，傳給孟浩也一樣。
孟浩想到鄭倫的面相，便道：“師父，學會這門神通，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度厄真人點點頭，道：“要學這門神通，需要服用為師特製的紫靈丹一枚，此丹會改變你的體魄，當然也會讓你容貌有所變化。”
孟浩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弟子不敢隨意改變容貌。”
若是度厄真人把自己當關門弟子，如同玉鼎真人教楊戩一樣，這副容貌不要也罷。可就怕自己學了鼻煙神通后，度厄真人將自己攆下山，任由自己自生自滅。
鼻煙神通雖然厲害，可到底是旁門手段，難入真流。
度厄真人不悅道：“那你就不要學了。”
孟浩道：“師父莫要生氣，弟子除了這鼻煙神通外，其他都可以學。”
“哼，凡人能拜入仙門，接觸仙家法術，已是天大的造化，偏你倒好，挑三揀四，心性不定。為師罰你去後山挑水砍柴，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見我。”
“是。”
孟浩恭敬的行了一禮，便走出了洞府。
……
“師弟，你惹師父生氣了，怎被罰到後山，干這些粗活。”
李靖看孟浩挑水，有些驚訝。
孟浩嘆道：“此事一言難盡，今早，師父將我叫到跟前，要教我鼻煙神通，因會改變容貌，我便沒答應，誰知惹得師父不快。”
李靖道：“師弟，你傻啊。師父教什麼，你就學什麼，我輩追求成仙得道，容貌算得了什麼。”
孟浩一臉古怪看向李靖，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感覺這麼違和了。若非李靖日後姻緣巧合拜在燃燈道人門下，早死在哪吒手上了，哪來的得道成仙。
雖說後來肉身成聖，當了托塔天王，可一輩子不都活在哪吒陰影下，黃金玲瓏寶塔從不離手。這樣的天王也夠窩囊的。
李靖道：“怎麼，為兄這話說錯了？”
孟浩卻道：“師兄這話言之有理，只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捨棄。”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話為兄倒是第一次聽。”
李靖覺得有道理，只是在仙道面前，這理由站不住腳，便苦頭婆心的勸道：“師弟，你着相了。修仙，本是斬斷紅塵，一心向道，你又何必執着於此了，聽為兄一句勸，現在就去跟師父認個錯，好好學法術，將來做個逍遙自在的神仙，豈不是你的造化。”
孟浩卻道：“斬斷紅塵，一心向道，這可是師兄的真心話。”
李靖一本正經道：“自然是的。”
“師兄好志向，小弟佩服。”
若是李靖知道他會娶一個殷十娘的女人，還有三個兒子，未來父子反目成仇，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李靖命運和姜子牙十分相似，兩人一心向道，結果限於資質，被攆下山，娶了妻子，因生活不如意，最後加入伐商的隊伍。
李靖看了他一眼，道：“師弟，這難道不是你的志向。”
孟浩想了想，道：“小弟的志向便是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這是酒劍仙的話，自己也有一個葫蘆，而且還能變成靈酒，何不在這方世界做一個除魔仗義，打抱不平的葫蘆仙了。
這念頭一起，孟浩的眼神變得堅定。
李靖贊道：“師弟，你的志向勝我十倍，為兄佩服。”
孟浩忙道：“師兄過獎了，志向是志向，與現實差距明顯。師兄學道數載，已經是鍊氣士了，而小弟還是一名凡人。”
李靖卻道：“師弟別急，你遲早有一天會有我這般修為的。”
孟浩點點頭，李靖沒遇到燃燈之前，名聲和實力一般，要超過這樣的他，孟浩還是信心十足的。
“師弟，你當真不去向師父認錯。”
“師父說我心性不定，等什麼時候心性定了，我再向他老人家認錯。”
鼻煙神通雖然吸引人，可和真正的仙道比起來，不值一提，在孟浩看來，不管是李靖還是後來的鄭倫，都沒從度厄真人身上學到仙道，只不過學了點皮毛罷了。
李靖道：“也好，那你在此好好乾活，等閑下來，可來找為兄解悶。”
孟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