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策之不用對策
()然而遲遲的,等了好一會兒,獵槍並沒有動靜。
胡了心裏百味交集的難受,最後睜開眼,再次看向那老者。
只見老者的臉已經一改往昔,變得和藹可親。這種變化,反而使胡了心更加狐疑,猜不透他要幹什麼。
兩方默默相對了一會,他終於開了口,說:“你就是第一個知道那個秘密的孩子。嗯,孩子,你還好么?此行去哪兒?”聲音聽起來,異常和善。這使胡了忐忑的懸心,安穩落了下來。
胡了清清乾燥的喉嚨,吃驚地回答他:“嗯,嗯。是的,我正是知道那個秘密的第一人。是張戈親口告知的,我是無意之間才知道的~~~老爺爺~~~我知道你是張戈的爺爺~~”他表情更顯得和善,淡淡語氣說:“呵呵,給嚇着了吧。孩子,張戈那臭小子也肯定通知了你,獲悉秘密的那倆人的下場咯~~~”
胡了聽了,無辜地點點頭。他接著說:“~~~呵呵,別擔心,孩子。我並不會殺你,不過前提是必須保證秘密不被泄露~~~”胡了緊張地再次點點頭。
“~~~事實上,我也不想殺人,只是很無奈,如果知道秘密的人越多,那麼死去的人就會越多。為了避免死亡進一步蔓延,我只好忍心殺害了那倆個無辜的孩子。以兩條生命的代價挽救更多人的死亡~~~”聞聽此,胡了震驚不已,心裏想迫切問更清楚些,可老者又不給胡了插話的機會。
“~~~你,據我推測,是值得可信的,所以我選擇不殺。還有記得告知張戈,別再繼續做愚蠢的泄密,否則,他爺爺也保不了他一命~~~”張爺爺鐵面無私地說完。胡了目瞪口呆聽了,心底里很感萬幸。oooooooooooooooooooooo
獵槍再次扛在肩上,張爺爺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哼起了客家山歌,“阿哥愛阿妹哦~~~”
他走時沒有打招呼,此舉令胡了倍覺下次還可能見面。
胡了朝他的背影,揮揮手,以此向他告別,心中慣xìng似地祝福:你老身體安康,你老長命百歲~~~
老者消失在遠方,遠方一片無盡的空白。
迷迷糊糊中,胡了再次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胡了的身軀搖晃不止。睜開眼一看,有隻手正搭在胡了肩上搖動。只聽“胡兒,我們到咯。你怎麼睡過去咯?”父親的臉和藹地呈現在視線內,他關心地問了一句。胡了醒醒神,站起身,回答:“爸。沒什麼。只是很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胡了並不敢把實際告訴他,因為得遵循張爺爺的意願,也不希望家人出什麼意外。有些事情是不能鬧着玩的。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父子倆匆匆吃了頓飯,遂又趕到市站買了車票,不久就搭上班車趕往s縣城。
此時,天空已經黑得一塌糊塗,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了。
車不緊不慢地開着,乘客寥寥無幾。適逢大年初四,s縣真沒幾個人出門在外。
胡了接到一個農民張的電話,他語氣十萬火急地問候胡了一通。
為了免除節外生枝,胡了示意他淡定,然後請短訊聊。寥寥幾句話,他便掛斷電話。
坐在車上,一一收,通過短訊,胡了告訴了農民張自己飛機上的夢遇,並一再強調不要再泄密,否則後果真的不堪想像。
張用文字表述了自己誓死捍衛秘密的決心,胡了看了也就放心了。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胡了還是把自己險情已經轉危為安的消息,通過一些口語技巧告訴了父親。
父親並不是很信,可多少還是安下心。
這麼看來,父子倆此行的目的,就變得有點模糊。
父親猶疑了好一會兒,終於再次決定——繼續回去吳梅村。
胡了對此並無異議,欣然接受;反正1o幾年未曾回過老家,權當做一次童年記憶之旅。
只是父親他此行肯定另有目的,或許這廂是衝著沙蠍壩而去,這卻是胡了萬萬不能接受的。看着父親模糊不定的眼神,胡了心裏萬分祈禱,千萬不要打進沙蠍壩的主意,不然只怕此行就成了永別之行咯。
汽車開往s縣城的路途中,胡了媽打來緊急電話,詢問了她大體來不及弄明白的問題。
機智的爸三言兩語糊弄幾下,胡了媽就真相信這倆父子是回老家探親的。胡了在一旁深深膜拜父親的把妹技術。掛斷媽的電話,爸又打了個電話:。
胡了聽不出講了些什麼,爸貌似用的是暗語,但從語氣來判斷,他應該在與一個熟悉的人交流一件很重要的私事。等爸掛斷電話,胡了懵懵懂懂。
這時,車已經抵達s縣城。在s縣城內,胡了兩父子找了一家好的旅館住下。
爸說有事,沒幾句就匆匆出去了,徒留胡了一個在旅館內看電視。
s縣電視台播出的一則新聞引起胡了強烈的興趣,新聞講的大體是s縣城一位神人可以用刀往自己心臟狂插數下而不死,更神奇的是刀插進去再拔出來,刀口就會變得越來越鈍,等神人連插數下后,刀已經生鏽報廢,看起來就如埋在地下數年。
新聞還深入報道了此神人的rì常生活風貌。
他吃的是玻璃鐵銷,喝的是汽油柴油。記者為了驗證確實是真人真事,還拉神人到加油站,現場接了半瓶汽油給他喝,只見神人拿起那半瓶汽油,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就跟父子倆喝掉半瓶康師傅冰紅茶似的輕易。
新聞還播了一段神人吃玻璃鐵銷的視頻,丫的,他吃起來就像父子倆吃飯一樣簡單。據說,神人年方半百,有數種特異功能,而一切與常人不同之處,皆因29歲那年的一道閃電擊中他而不死,自此才6續覺有了不少特異功能。
新聞播了45分鐘,胡了看的津津有味,正意猶未盡之時,房門有敲擊聲。
胡了走去開門,胡了爸帶着一位陌生人進來。
“這位是狼叔,你未從某面。”爸介紹,胡了忙問好,狼叔點頭示謝。令胡了措手不及的是,眼前的這位狼叔,正是剛才新聞報道過的那位神人。
胡了頓愕了幾秒,驚問:“狼叔,原來那位就是狼叔您啊~~”
狼叔表情略微一怔,反問:“嗯,賢侄,說的是哪位?”
胡了把新聞上報道的簡略說了一通,爸與狼叔聽后相視一笑。
爸幽默地說:“胡兒,你看的那些都只是你狼叔的小小伎倆,還有更牛叉的咧。rì后,你就等着大開眼界吧~”
狼叔擺擺手,一臉謙虛。胡了心中冉冉升起無限的敬意,這種敬意遠遠高於對毛太祖的敬意。
這天晚上,爸與狼叔睡一個房,他們聊到很晚很晚才睡,由於使用的是客家話暗語,所以胡了壓根聽不出一點點寓意。
大概在凌晨2點半的時候,老天頗不作美,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聽着窗外的凄厲雨落聲,胡了無理由地失眠了,想起了很多這一年來生的事。
消失的“夢中男子”再次勾勒起一系列難分難解的思索,而戀人的憐容則悄悄把胡了帶入可愛的夢鄉。
醒來時,已是年初五九點。
一開手機,就收了短訊一大堆,全是戀人來問候的,胡了一一簡略地作了回答。
從短訊內容來看,戀人她好像很生氣。
胡了爸與狼叔在另一個房間悄無聲息,這很不符合常規。胡了走去敲門,意圖叫醒他倆,卻現門虛掩着,推開一看,爸與狼叔影蹤全無。
他倆個去哪了?為什麼不叫上胡了?....胡了心中追問。兀自靜思了一會,到底是毫無頭緒。於是趕忙掏出手機撥父親的號碼,然而胡了拔不通他爸的電話,胡了父親似乎把手機號碼都給換了。
情急之下,胡了竟然想報jǐng。
幸好恰在這時,旅館的服務員敲門進來,遞給胡了一張紙條。
上寫:“胡兒,胡了跟你狼叔得去辦點事。見你睡得那麼香甜,就沒叫醒你咯,昨晚很晚睡吧。呆在旅館,等父子倆回來,嗯,時間大概在今天傍晚吧”。
看完紙條,胡了無語了,默默洗漱完畢,出來旅館找地方填肚子。不能不說,胡了所住的旅館的飯菜不異於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