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沙蠍壩理由《下》
()這一個個如此健康無比的,年紀看起來就像25歲上下的他們,卻是在2oo多年前失蹤而去的先祖......
村民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太不可思議。
不過,村民不可思議歸不可思議,到底對這些先祖是懷着尊敬情懷,爭相領養“先祖”。
這些失蹤的先祖並不領情,他們一個個心懷鬼胎,不約而同要返回沙蠍壩,因為他們現原來地底人可以讓他們長命百歲,他們又不想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跟他們一樣長命百歲,兩百年不死。
在“長命百歲”的鬼胎想法驅動下,這支“失蹤在2oo多年前”的分隊假裝祥和地安居在吳梅村。
有三座圍龍屋的居民接納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也心照不宣地暫時與子孫後代和諧地生活在一塊。
偽裝使村民對他們毫無防備之心,吳梅村的rì子暫時恢復了寧靜祥和。
這種rì子持續了半個月,吳梅村洋溢着天倫之樂的氣氛。
直到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這幫鬼迷心竅的分隊成員,一個個化作了禽獸,趁着夜sè提刀斬殺了3座圍龍屋內居住的“子孫後代”。
他們心狠手辣地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將三座圍龍屋內的“子孫後代”一個活口不留地趕盡殺絕。
由於是晚上,吳梅村其他圍龍屋的村民們毫無覺察這幫惡人的惡行。
這幫惡棍在不眨一眼斬盡殺絕之後,聚合到約定之地準備趕往沙蠍壩,湧向他們自私的長命百歲長生不老之地.....
而對於吳梅村來講,那一夜是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的一夜。
三座圍龍屋籠罩在血泊之中,死了總共2oo多人,之中包括4o多名1o歲以下的兒童嬰孩,造成吳梅村幾百年以來最悲痛的一幕血案(也是時至今rì,仍然最悲痛的一夜)。
第二rì拂曉時分,案情被村民覺,大家趕緊奔走相告。
令人指的案現場,迅驚動了吳梅村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村民們憤怒不堪,趕緊自組織人馬追捕那幫“失蹤在2oo多年前”的“禽獸”,並且誓逮到立即誅殺。
......話說那支分隊的成員,在幹完滅門慘案后,一個個爭前恐后地趕往沙蠍壩,去追求長命百歲長生不老。他們火穿越好幾座山嶺,興奮不已地跑完八公里羊腸小道,一件不脫地橫渡沙蠍河,恰似一隻只瘋掉的野狗一樣,奔往莽林深處的地底人世界.....
孰料,沙蠍壩的莽林錯綜複雜,只短短半月時光,分隊出來時的小路,已淹沒在盤根錯節的樹根之下。
隊員怎麼找也找不到當初的地底人,這時候隊伍就出現了分歧。
先有人建議原路返回吳梅村再作長久打算,此建議即刻被作廢;接着又有人建議繼續深入莽林尋找長命百歲世界,此建議暫時被放到一邊;最後有人建議分散尋找,此建議立刻被採納。
於是,“2oo多年前失蹤”的這支分隊,一分為6個小組,繼續深入莽林尋覓....
沙蠍壩面積廣闊,莽林錯亂複雜,分隊雖分了6組,但對於尋找神秘地底人來講,依然如大海撈針一般渺茫。
而莽林深處,野獸叢生,動物兇猛,分隊的6組人馬中,四組遭遇怪獸襲擊,葬於血腥腹中,死無全屍肉碎骨破。
剩下的2組,在深林里找來找去,迷失了方向,出不得去不了,可真成了火鍋上的螞蟻;他們眼見困境與睏倦伴隨着黑夜而來,心底里卻絲毫沒得辦法,個個又急又驚,徒然作着困獸之鬥。
林深之地的夜晚,向來沒有安寧。
當夜恰巧無月光,天空一片坍塌的炭黑,四周伸手不見五指,耳畔邊間或夾雜風聲獸叫鬼哭狼嚎。
在這種情況下,餘下的一組人馬恐懼感前所未有,加上心裏素質極差受不住恐嚇,這組人馬便在夜sè中,抄起手中的刀,朝自己頭上一劈,自盡而亡。
這樣,分隊6組人馬只剩最後一組在莽林中查尋。
而這一組人馬共5人,年紀是分隊中最老的,他們仍然不放棄尋找,依然苦苦向前邁着腳步。
也許,真是老天爺可憐或開恩。
這支分隊最後的5名成員,沒讓他們慘死在凶獸腹中,或凍死林中。
在斬斷無數荊棘,扒開無數荒草,跳過高聳的樹叢之後,眼前仍然一片迷茫之時;最後一組的成員忽見前方光芒無限,起初以為是幻覺,等眼瞳適應過來,才覺前方那兒根本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的“地底人”的世界,跟半個月之前所見過的一模一樣。
找了那麼久,如今終於找到了,最後一組的成員難免高興,呼喊着蹦跳着擁抱在一起。
他們擁抱了好一會,個個淚流滿面。
啊!前方就是長命百歲,啊!前方就是長生不老.....
5名組員一前一後,走向久仰的長生不老世界,心底里充滿無限激動。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詼諧。
5名成員走近那光芒無限的地方后,頓時傻眼了,眼前哪裏是什麼長生不老世界,站着的分明是吳家村的“子孫後代”。
那吳家村後代正苦於莽林深厚動物兇猛,抓不到“罪魁禍”,不料其中之五卻自動打莽林深處出來,真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好不高興。
村民們一窩蜂湧上去把5位綁了。
對於那5名好不容易逃生的分隊成員來講,則是真的有夠倒霉,剛剛以為老天留了一線生機,不料生機眨眼轉變為死機。
死機,甚至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心中藏匿的罪惡感,在見到自己的“子孫後代”后,火山爆般暴露出來,5名被綁了的老隊員剎那間心裏底線崩潰。
父親說到這裏,沒再繼續說。
這個理由到這裏顯得有點讓胡了一頭霧水,胡了躺在床上勒是沒聽出——它與吳梅村衰敗、與胡了們家族垂亡有什麼關聯。
看着父親踟躕的表情,胡了想繼續叫他講下去,畢竟理由顯得太荒唐,聽了那麼久都是無厘頭般。
正在胡了剛準備開口時,古舊的房門被人敲響。
“篤篤篤...”,聲音聽來很急。
穿上衣服,父親跑去開門。
他跟門外的來人輕語了幾句,隨後關上門,匆匆跟着來人走了。
胡了躺在床上,睡眼惺忪,打算多睡一會。
窗外的天sè蒙蒙亮,時間應該不出早晨六點,不能不說,真的有點早。
耳邊大音量鑼鼓聲再次響起。
“咚咚鏘咚咚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