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8卦養屍局
虞倩和青年走進屋子的時候,前者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因為這裏的紙人少了許多,不僅如此,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連紙人的相貌都不同了。
很明顯,這不是一些紙人被偷了這麼簡單。
誰閑來無事會在屋中搞事情?
虞倩腦海中突然響起,門外聽上去有些醉人的鈴聲,那應該是趕屍人帶着行屍來到這裏時,搖的鈴鐺聲。
但虞倩馬上把趕屍人先行排除了,的確,院內突然多了一排屍體很大可能是他乾的,那也不至於在紙人身上做手腳吧?
仔細看了一圈,她同樣是對其中一個紙人懷疑起來。
她懷疑這個紙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跟上次是一樣的情況,對此,虞倩暫時沒有任何線索能理清這個問題。
“你走什麼走?難道你不想下墓了?”
下墓?這裏有洞穴嗎?
虞倩停住腳步,看了看後面,發現青年正蹲在一個角落,通過他的輪廓,看上去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
遲愣了片刻,虞倩馬上回道:“等會,馬上來。”
她把燈光對準那邊,跑了過去。
藉助光線,房屋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不規整的洞穴,洞口還散落着一些碎石子,從外往裏看,這裏距離裏頭的地面不高,因為盜洞是傾斜下去的,所以那地面不過是洞壁罷了。
兩人沿着坡走下去,等洞內平穩起來,他們開始加快步子,這樣一走就是大幾個小時。
洞內道路也不知道有多長?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即使讓他們折返回去,他們也是不同意的,畢竟這段路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假如目的地離這不遠,那豈不是虧了?
何況是洞內開始出現了轉機:一個更大的洞穴出現在兩人眼前。
不同的是,暗河湧入,水有些深,一直漫到兩人胸口。
他們艱難的又走了一段距離,才看見另一方天地,這會算是勉強是一個墓穴。
此時,水面之上是兩個人的頭,和凌亂的幾隻竹筏。
“這裏停着這麼多竹筏是什麼意思?”
青年疑惑的四處張望,虞倩覺得這裏不簡單,她爬上其中一個竹筏,將手中的羅盤亮出來,很快黑色指針慢悠悠轉到一個方向停住了。
“就在這裏!”
虞倩眼中凌厲起來,連踩着幾個竹筏又跳入水中,朝她認定的方向走過去,順着石牆拐入一條小徑。
一張慘白的臉,在手電光下一閃而逝,燈光再一晃,光亮中便多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剛剛虞倩看到的臉正是這張屍體的臉。
鬼留屍,怨難空。
“出來吧!不要躲了。”
然而,虞倩根本不給對方出來的機會,她一轉身,利刃出鞘,一把金黃的光刀從她手中延展出來。
憑空變刀,這是擺渡人的本事,哪怕身上不帶什麼靈符和法器,自身就是一把利器,驅邪打鬼不在話下。
這招果然有效,那張慘白的臉,從石牆上顯現出來,充滿怨念的看着她。
“我是擺渡人,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說出來。”
它沒有說什麼話,反而在石牆上飄動起來,虞倩趕緊跟了上去。
對方的移動速度,虞倩恰好可以跟上,因此,虞倩暫時沒有了要傷害對方的意思。
一定是某個地方有蹊蹺。
虞倩心中是這麼想,等到了那裏,她才明白過來,事情應該是跟那些人有關。
不過,那些人已經死了,身上都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應該是工作服,那就應該跟某個職業有關,能到這裏來的,莫非這些人是考古隊的人?
如果是的話,他們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虞倩看着那張臉,對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慮,又帶她來到一個地方。
這地方呈現出一個八邊形,八面都有一個洞口通向外面,在正中心,水上還浮着一口棺材,棺材被一堆鐵鏈纏繞着,鐵鏈的另一端深深的插入水下地面。
虞倩觀察了一會,腦海中突然湧入一些信息,眾多片段不受控制的放映起來。
難道這龐大的地下墓穴我來過?那麼他是誰?
虞倩想的正入神,就聽身側一個聲音傳過來:“八卦養屍陣,再加上是棺養屍,棺材裏頭的東西來頭不簡單,很有研究價值。”
青年走過去,在虞倩的眼皮子底下,單手扒着棺材,過了一會,只聽一聲巨響。
“嘭”
棺材迎聲炸裂開,那些鎖鏈斷成了好幾截,受力四處飛散,青年借力彈開,然後縱身推開虞倩。
“撲通”兩人落入水中,虞倩一個不注意被倒灌了幾口水,她被水嗆得直咳嗽。
青年鬆開虞倩,臉上平靜,關心道:“沒事吧?”
“有事的不是我,而是我們。”
就在剛剛,一股黑煙從棺材中爆發而出,凝聚在空中形成一張鬼臉。
然而現在鬼臉剛成形,就被一道金光打中,金光將它往鏡子裏扯,最終它被吸進青年手持的銅鏡中。
鏡子上不易察覺的多了幾條微小的裂痕。
“好了,我們暫時沒有危險了。”
說完,青年一皺眉,又急道:“不對,棺材有些不對勁。”
兩人快步走到棺材跟前,一股清香襲來,他趕緊捂住鼻子,而身旁虞倩則是兩眼泛紅,獃獃的看着棺材中的事物。
棺材中只有一件淡粉色上衣,就跟現代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樣,更奇怪的是,衣服看上去嶄新無比,她拿起衣服嗅了嗅,香味來源正是這件衣服。
“妖香惑人,小心着了道。”青年提醒道。
但虞倩現在根本不在乎什麼香不香的,因為眼前這件衣服,和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場景相同。
也不知道這口棺材到底有沒有主人?在這墓穴中還有一個他的存在,虞倩感覺他就是當年的考古隊員。
事出必有因,現在再一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或許是時候未到,那些信息就不會從自己腦海中出現。
應該以後會碰到那個人。
她想了想,將衣服放回棺材,對青年道:“我們走吧,等時機一到,事情自然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