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難以置信的真相
沒有人會放棄這次機會，當國王知道歌唱家的蹤跡，所有人在期待着。這是一次晉陞的機會，所以他們都想抓住。——《溫謙韻筆記》
很難想像，為什麼現在還會有這種事件。但確確實實是發生了的，一場慘絕人寰的殺人案件。
全世界都在最短的時間內知曉。許多人為此憤怒，也有為此悲傷；也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藉此機會上蹦下竄。但無論怎麼說，這確實叫人驚訝。
不過人們驚訝的地方可不相同。像周紅軍驚訝的是案件本身；雷荃驚訝的是這次的人竟然這麼多。
至於方嘉柯，則是對這次案件會鬧得如此之大而驚訝。
對於他對刑偵大隊的了解來說，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當然，這只是基本情況，至於今早上的事情。
方嘉柯只能說看不懂，或者這是故意讓他看不懂的。
那麼是什麼目的？又是誰主持的？雷荃還是那個新來的薛民？他從來都懷已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的目的。
方嘉柯當然知道刑偵隊所謂的重案到底是為了掩蓋什麼，也知道刑偵隊誕生的使命是什麼。而且他也知道最深的秘密，會讓那些傢伙恐懼的秘密。
但他不會說，因為他即是秘密的受益者；也知道這個秘密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落地窗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影在霓虹燈光下綽綽。絢爛將夜的黑染成多姿的色彩，如此繁華，正是最令人嚮往的生活。
繁華。那就是一朵綻放在無邊塵埃里的花，在磨難和挫折中緩慢成長。
在鮮血與生命的灌溉中展露最美的光彩，但又是如此脆弱。一點點的外力，就會使它重新墜入塵埃。
“難道不是嗎？”方嘉柯轉身，看向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雷荃。
“這是你的策劃？”方嘉柯年少的臉上透露不屑，“真是拙劣無比啊！”
“別裝了。方嘉柯，你要是能明白就不會還活着了。”雷荃冷笑，語氣輕鬆。
“那要我謝你的不殺之恩嗎？”方嘉柯緩緩踱步，沒有看出絲毫緊張。
“是我小看你們了。”雷荃那張剛毅的臉上扯出抹怪異的笑容，“連一個高中生都干這樣說話了嗎？”
方嘉柯從容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
客廳閃爍着黃暈的明光照亮着，但此刻的氣氛卻不是平常。一邊是升起道無形的刀光劍影；另一頭是匍匐的毒蛇。危機四伏！
雷荃出現在家完全是一個意外，這也將方嘉柯原本的佈局打亂。今晚父母都出門安慰徐鍾的爸媽，而如果雷荃相對他做什麼，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
方嘉柯從未相信過他的職業。在看雷荃刑偵大隊的隊長前，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很抱歉。”
果然，要來了嗎！方嘉柯暗中伸手向茶几下的貼着的短匕摸去。
“不過先放下你那可笑的動作吧。”雷荃滿臉笑意，在他面前這種動作可不夠看的。
“我知道你們一直將尋求歷史當做己任。那麼想必也知道，真正的歷史吧！”
“你想要什麼？”方嘉柯暗自鬆了口氣。
“在我說出我的條件前，不妨聽聽我的籌碼，如何？”雷荃說。
方嘉柯沉默。雷荃買的葯是什麼他大概也是能猜出來，畢竟自己和家裏面值得他惦記的也就那些個了。
但方嘉柯心情仍是不爽。既是有這年少的意氣；更是深深的無力。
“我可以帶你去那個世界。”雷荃開口。
這一句話，這十個字。在方嘉柯耳邊如是平地一道驚雷乍起，貫穿了他的心神，將他原本所有的幻想統統破滅！
“你，你，你說什麼！”方嘉柯騰地起身，不可思議地問：“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明白。”雷荃平淡地說，“那是一個獲得力量，地位，財富的機會。”
方嘉柯細細地看着雷荃，半晌后，才是緩緩開口：“你又要什麼？”
“一個可能。名為【竊取】的可能。”
雷荃回答。
“看來你調查的很清楚嘛！”方嘉柯心裏暗自慶幸沒有和他發生衝突。
“當然。”
方嘉柯又說：“那你應該清楚，這原本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手段吧！最近不是有個殺人犯嗎？”
“你覺得我要是相信，你還記得會有和我談判的機會嗎？”雷荃毫不留情地嘲諷着。
方嘉柯默然，這確實是假的。但他要找那殺人犯也確實是真的。一來他明白像這樣的兇手和那個世界絕對有關係；二來也是為祭奠自己的好友徐鍾。
他至今還是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善良，聰明，卻又帶着點腹黑的少年，會在一場同學聚會後身死？
那個傢伙應該有更美好的未來的，而不是現在，連屍首都不知何處。
“你是在想徐鍾嗎？”雷荃說，“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些案件的真相的話，我也不是不能透露一點。-就當添頭罷。”
接着，雷荃便是自顧自的說著：“所有案件的罪犯都是那個世界的棄子。他們每一個都有這或重或輕的精神問題，這也是為什麼會肆意殺人的原因。
“對於他們來說，殺人可能是唯一緩解自己精神壓力的方法了吧。所以也別在想着徐鍾了，他只不過是倒霉被卷進去的，就像以前所有的受害人一樣。”
方嘉柯沒有想到，答案竟然如此簡單。一下子那些陰謀論，各種猜測是如此可笑，就真的，可笑。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了。是哭，是笑？哪有為什麼哭，哪有為什麼笑？
難以置信的真相啊！
雷荃倒是感到一陣荒唐。想想吧，自己竟是為了這樣的原由而忙碌，所有的遮掩竟是為了這種人。可笑！
不過也是要謝謝徐鍾了，要不是他的爸媽，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支開方嘉柯的父母。
不過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雷荃心裏一陣暢快。呵，薛民，一個已經被放逐到賀門市的傢伙，還想憑藉那個世界來獲得未來？
會有人銘記你的努力的，在我心裏！雷荃想着。
“我們該好好談談了。”方嘉柯從震驚里回過神來，面對雷荃一笑。
雷荃也笑了。
夜晚還很漫長，那麼在這段時光里，又會發生多少事？那就想滿天閃爍的繁星，根本沒有人清楚，也沒有人願意去數。
燈火通明的城市，車水馬龍的街道，平靜的讓人睏倦。但無形的風暴已經捲起，好奇心，可真會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