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天才竟在我身邊
江寒卿在心裏大吼,可還沒等話說出來,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如此一動渾身的傷口似乎都要被崩裂了,那滋味就像是一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咬一般,痛不欲生。
「肖公子,請你幫我把被子蓋上,我很冷。」江寒卿實在沒有力氣再跟肖雲生爭辯,他只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
肖雲生怎會讓他如願,「江公子,你定是感覺錯了,你看你額角已經在流汗了。」
「我那是痛的!」江寒卿憤然道。
「痛?哪裏痛?」肖雲生做出焦急的模樣放下茶杯,然後立刻來到了床邊,「讓我看看。」
嘴上這樣說著,他的手已經麻利的掀開了男人的整個裏衣,除了最後一點遮羞布,現在的江寒卿在他面前完全赤果着。.z.br>
「肖、雲、生!」江寒卿咬牙切齒,眼睛都被逼紅了,低頭望去,竟有淚水似要流下。
挺過了酷刑,挨過了恐懼,最後竟然因為被扒衣服急哭了。
沈流拍開男人要捂她眼睛的手,嘖嘖稱奇。
「果然這惡人就得惡人磨,看人家肖雲生沒費一點力氣,就把江寒卿逼成了這個樣子。」
「阿流,非禮勿視。」顧景恆略帶不悅的說道。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妻主要把人鎖在屋內,等對方拉着他要上房頂的時候,他才懂了,這是想要看戲了。
「你想什麼呢,就江寒卿那身傷,怕是一塊好肉都找不出來,我有什麼可看的。」沈流沒好氣的低喃了一句。
「那就下去,等明天就知道結果了。」在許家的府邸,爬人家的房子偷看,這種事實在是太荒謬了,而且也很危險。
沈流卻不以為然,「沒關係,你武功這麼高,別說是這許府了,咱們就是去爬皇宮也不會有人發現。」
顧景恆控制不住的彎起了嘴角,「嗯,不會。」
表面看着他還算淡定,但其實心裏已經放棄了焰火。
妻主誇我了!我超厲害的!
顧景恆再沒說什麼要下去的話,甚至在沈流嘟囔瓦片間的縫隙不夠大時,他大膽的又掀開了一片。
如此別說是看兩個人了,就是屋內的擺設都看得一清二楚。
肖雲生還真沒發現,因為他雖心機深,但並不懂武功,也不會隨意往頭頂去看。
至於江寒卿,他倒是平躺着,但被折磨這麼久,又一直住在暗室里,眼睛早就廢了大半,但凡離得遠一點的東西都看不清楚,何況是幾米高的房梁。
「江公子,說了這麼久的話,你可口渴?要不要喝杯茶,只要一個問題,隨便什麼都可以。」
又冷又渴又困又疼,江寒卿現在已經不知道那種感覺更讓他覺得痛苦,但當肖玉生一個勁兒在他面前晃着茶杯的時候,他腦子裏就只剩下這一個物件兒。
「給我,我要喝。」
「你先說。」肖雲生又把茶杯往前送了一點,幾乎碰到了男人的嘴唇。
江寒卿能閉上眼睛,卻封閉不了自己的嗅覺,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道:「我在嫁給沈流后,還曾有過十幾個女人。」
「夠了嗎!算不算秘密!」
「算,當然算。」肖雲生下意識回答道。
等江寒卿如願喝完那點點茶水后,他才反應過來,他知道這種私事有什麼用啊!
要是明天他敢把這個告訴沈流,怕是當場就會被滅口。
沈流:「……」呵呵,不用,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原本她還以為江寒卿是真愛愛着那位什麼才女表姐,沒想到他就是生性***,在勾搭表姐的同時,竟還跟別的女人有染。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沈流猛地想起一個關鍵。
當初她可是讓人細細查探了江寒卿的過往,甚至連他那表姐一家都查了個底朝天,她怎麼就沒發現另外的女人是誰,甚至前世她也沒聽說江寒卿跟別的什麼女人關係密切啊。
而且,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幾個!
所以,在她自問掌控了整個安遠的時候,其實還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大行齷齪。
沈流面色凝重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她小聲把自己的疑慮說了,頓時顧景恆也板起了臉。
「我也沒發現異常。」顧景恆說的我,肯定不是指他個人,而是整個一品閣。
現在想想,江家的落敗,還有那六十萬兩銀子,處處都透露着詭異。
沈流越想越不對勁,
於是她拍了下顧景恆的手臂,示意對方帶她下了房頂,然後回房寫了紙條,藉著讓小廝送吃食的機會,遞到了肖雲生的手裏。
「繼續問。」
只有三個字,規規矩矩的字體,看不出是誰的筆跡,可能是沈流,也可能是自家主子。
肖雲生吃不準,但不管是誰,他都不能拒絕,於是在揣好了字條之後,再次回到了床邊。
「江公子,我對你的秘密非常感興趣。沒想到你這樣的小身板,竟然能伺候這麼多女人,你有什麼秘訣,能教教我嗎?」肖雲生很聰明,他沒有直接問那些女人是誰,而是引導着江寒卿往艷色密事上想,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故意羞辱他的形象。
江寒卿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意志消磨,全身劇痛,讓他根本注意不到這些小細節,當即忿忿道:「你以為那是我願意的嗎?都是……」
此時沈流已經再次回到了房頂上,一旁顧景恆為了以防疏漏,還特意帶上了紙筆,打算把江寒卿說的每個字都寫下來。
沈流見狀滿眼詫異,「你帶它做什麼?不過幾句話而已,記住就行了。「
「不知要問多久,恐有紕漏。」顧景恆一臉認真道。
沈流極少見他這副緊張模樣,於是湊上前帶着幾分得意道:「不用,只要過了我的耳朵就不會錯,我們沈家人都有這個本事,過目過耳皆是不忘。」
前世她只知道自己看書很快,要不是身子不好,她去考科舉定然能夠高中。
這輩子也是接手一品閣的賬目后才知道,兩位兄長全都是這樣的能人,就連才幾歲大的幼弟都能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內,記住整本的賬本。
顧景恆捏着手裏的毛筆,再看看那厚重的硯台,心裏生出了一絲淡淡的嫉妒。
原來天才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