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

使者

這場宮宴逐漸接近尾聲,也迎來了今日的主題,熙恆國進諫求和。

景宸帝正正神色讓身旁的掌事公公宣了熙恆國使者進殿,是一位冷冽的男子和俊美的女子。

“熙恆國使者爍王余夜羿參見臨景皇帝。”完全不同於臨景子民的長相鼻樑高挺俊秀無比。

“熙恆國使者十公主余雅參見臨景皇帝。”此女子雖是求和卻有一副高傲的姿態。

爍王余夜羿是熙恆皇帝的皇兄,情同手足,最是圓滑。十公主余雅是其皇后的嫡女,因熙恆皇后早逝,余雅被嬌寵的不成樣子,簡直是比麗貴妃還跋扈的存在,說蠻不講理也無不可。

“王爺和公主不必多禮。”景宸帝端出上位者的威嚴。

隨後熙恆國的小廝獻上無數珍寶,並一封和親書。

“這是?”景宸帝心中清楚幾分但還是開口問道。

“我國皇帝十分願意與貴國結秦晉之好,正值皇帝最寵愛的嫡出十公主待字閨中,我國皇帝便割愛,望着在貴國為其擇一良婿。”余夜羿拱手答道,句句都是十公主深受寵愛,言外之意擇的自是皇親國戚又或是朝中重臣,絕非泛泛之輩。

“既如此,朕也不好亂點鴛鴦譜,不知公主有意於哪位公子。”景宸帝正值壯年膝下皇子皆是幼兒,皇親國戚除卻靖王便是一眾郡王和庶弟成王了。

余雅倒真是不客氣,倒是一掃大殿上的男子,目光定在江祈處。

“不知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余雅也不是傻的,能坐在帝下方左側第一位,除卻那位戰神靖王,別無他人。

景宸帝見十公主看向江祈,心中愁悶。“這是朕的胞弟靖王。”

“本公主要嫁也嫁最好的,就是靖王殿下,殿下以為如何?”余雅根本不知道靖王的脾性,如此自找沒臉。

江祈卻若無其事的喝着酒,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如何。”

余雅氣紅了臉,剛想上前便聽一“噗嗤”。

眾人皆看向出聲處,不是別人正是蕭枝。

余雅看向蕭枝,怒氣沖沖。“你是誰,竟敢對本公主不敬。”

蕭枝盈盈起身,斂衣行禮。“臣女蕭枝給皇上請安,殿前失禮臣女有罪,臣女認罰。”

余雅見蕭枝直接無視自己,更是氣急敗壞,趕着要個說法。

“枝丫頭,你在笑什麼?”景宸帝雖神情嚴肅卻並未有怒氣。

“臣女並非故意冒犯公主,靖王殿下是打敗熙恆國的戰神,公主嫁給自己的手下敗將自是不錯。但臨景國民怕是不願,我國戰神何須娶一個他國公主了,還是一個來求和的公主,況且靖王殿下無意於您。”蕭枝句句在理,先是道出熙恆國是在求和,別太狂妄了。后又道出臨景國民看不上他們,靖王也是無意,讓她好好掂量自己。

聞言,江祈抬頭看了一眼粉嘟嘟未長開的蕭枝。

“你怎知靖王殿下無意於本公主。”余雅此時就像隨時可以爆發的炸藥,但被身旁的余夜羿壓下了。

“哦?那不妨問問殿下。”

“本王無意於公主。”江祈依舊淡淡。

景宸帝見氣氛尷尬出言打斷,“公主不妨另擇佳婿,朕這弟弟一直都無意於情情愛愛。”

不等余雅開口,余夜羿便搶先開口。“全憑臨景皇帝賜婚。”

景宸帝龍顏大悅,應下了。

余雅心中不滿卻也未表露,出言問道。“敢問臨景皇帝剛才那位小姐是誰?”

“是永臨侯的嫡女。”

宮宴自此告一段落,皇上皇后先行離去,不過多時便散了。

蕭枝伴着沈襄柔走向宮門,一路上喋喋不休。

“蕭桐如何?”

“我剛才瞧着和戶部侍郎家的嫡女相聊甚歡,還算安分。”

“怎麼說也是蕭家的子女,只要安分便不會虧了她。”蕭枝一直以同氣連枝來待旁系的族人,也並沒任何看不起。

乾清宮

“之恆,朕沒想到蕭家那丫頭會出言解圍啊。”景宸帝帶着絲絲笑意。

之恆,江祈的字。取自“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江祈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景宸帝不做言語。

“之恆,你瞧着蕭家丫頭如何?論身份是皇后的表妹,永臨侯的嫡女。論才情是安國公府教出來的姑娘。”景宸帝最憂心的不過於江祈的婚事。

“不錯。”江祈抿了一口茶麵無表情的回道。

景宸帝卻是驚了,他江之恆什麼時候會說一位女子不錯了。

“朕膝下都有兩位公主三位皇子了,不若?”景宸帝循序問道。

“不急。”江祈留下二字便頭也不回的出了乾清宮。

“留意永臨侯嫡女。”江祈吐出這麼一句話,身邊即可有人回道,可見是暗衛。

明風一臉驚訝,往常接觸的女子不是監視就是斬殺,這“留意”卻是第一次,一時不知主子是何用意。

這邊的蕭枝回到府中進行一系列護膚也是倒頭就睡,不過倒是久久未入眠。沒錯,她失眠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笑出聲,只是覺得靖王果真如傳言一般冷漠。

蕭枝心中暗道日後哪個女子嫁給他算是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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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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