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突如其來的傷害
有天買早餐時,林蔚滿牽着狗狗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傷了下巴。很疼,流了很多血但是她沒哭。
晚上回家在地鐵站看到前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被兒子搶着要錢。兒子拿了錢憤怒的走了,口中多少埋怨覺得錢少。
中年人被推倒在地,顫顫巍巍沉默着站起身。撿起自己的東西,左手拿着公文包,右手拿着不知是不是冷掉的三明治。
走了一會,便吃着哭着,吃着哭着…
她就走在後面跟着一起哭,覺得生活很不容易。那個青年有父有母,卻不懂事。她一無所有,都懂感恩,那人卻不懂。
第二天蔣昱霖打來電話,說他下午他殺青,約她吃火鍋慶祝。
林蔚滿最近心情實在不好,便要拒絕。可是元希不同意,非要拉着她去劇組看他的殺青戲。
但那也成為了元希和蔣昱霖最後悔的一件事。
蔣昱霖一眼就看到她貼着紗布的下巴:“怎麼受傷了?”他伸手去摸。
林蔚滿躲了一下雲淡風輕的說:“不小心摔的。”
他收緊手指,裝作若無其事:“我這有祛疤的葯,你拿回去回去試試。”
“謝謝。”
爆破戲幾乎很少情況會出現意外事故,況且那個戲還是蔣昱霖的。可是偏偏不湊巧,被覃應然這個女二號碰上了。
她就安安穩穩待在對面有點偏僻的樓下,就那麼倒霉。
本就是破舊的樓,爆破震動的對面樓的玻璃直接掉了下來,站在下面的就是覃應然。
林蔚滿和覃應然距離不遠,開始前蔣昱霖就告訴了她和元希,一會拍戲讓她們站遠點怕不安全。
林蔚滿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在玻璃掉下來前,護住了覃應然。
覃應然只是被震暈而已,而林蔚滿卻用後背幫她扛着整塊因意外而掉下來的窗玻璃。
蔣昱霖被巨大的聲音震的懵了一下,沒站穩直接摔了。當時工作人員都嚇傻了,很多人往他那去。
只有元希直奔向她們,林蔚滿滿脖子上都是血,頭上的白蝴蝶結髮夾被染紅了,她的背上還有好多玻璃渣。
“希希,走…我們走…別引來麻煩。”她抽着涼氣,全身疼痛。
元希看了一眼遠處的人,攙扶着林蔚滿回她們的車上。林蔚滿不敢去劇組準備的醫護車那,她怕給蔣昱霖帶來不必要的影響。
儘管她整個人被砸的頭暈眼花,從脖子到胸前都是血。
“滿兒,你別嚇我,別睡啊,我馬上就到醫院了。”
“死不了…”林蔚滿有氣無力的笑,心裏念叨就一塊玻璃,頂多腦震蕩,挨幾下玻璃渣,沒一點事。
元希開着車都不忘說道她:“你是不是傻啊,你一天天腦子就沒正常過,你保護她幹嘛啊,那種女人。”
“覃…是朱思堯喜歡的人…保護了她就等於保護了朱思堯。”
真傻真傻,元希一邊哭一邊心疼。
劇組那邊因為這次爆破戲,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蔣昱霖還好,就是被震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覃應然是暈倒在掉下來的玻璃窗邊的。
所有人都以為覃應然被玻璃砸到了,只有蔣昱霖在懷疑。儘管地上有星星半點的血跡,可是還是懷疑,為什麼被砸到就頭上紅了點,身上沒什麼玻璃,也沒有血?
哪地上的血又是哪來的?
心理一種不安感極速湧來,他記得拍戲之前林蔚滿和元希也是站在這一處的。
現在她們兩個人已經不知去向。
人群中不知道誰了個哄,誤會一下子加深了:“我記得是召跡的林經紀和應然在這邊說過話,是不是故意的啊?”
蔣昱霖的瞳孔倏然緊縮着,臉上的陰霾極深的盯着說出這句話的人。
大蛙攔着蔣昱霖,示意他走,別一會鬧出事情影響不好。
“小滿呢?”
大蛙一邊攔着他,一邊扭頭問葉枝枝:“不知道啊,你見着林經紀了嗎,枝枝?”
葉枝枝聲線很抖:“沒有,可能…提前走了吧。”
越想越不對,蔣昱霖還是不放心,可是給林蔚滿打電話好幾次都沒接通。
他不死心給元希打,終於接通了,心裏一時間平靜了一下。
“元希,你們在哪呢?”
突然的驚慌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消失啊。
“我們…在醫院。”她的聲音打顫。
“醫院?怎麼在醫院,誰受傷了嗎?”他起身的動作太大,帶動到了椅子。
“蔣昱霖你別聲張,小滿剛才被玻璃砸到了,現在在手術室呢。”
蔣昱霖長這麼大就沒怕過什麼,可是愛上林蔚滿以後怕她生病,怕她受傷,怕她吃苦。
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會害怕。
趕到醫院后,他直接衝到林蔚滿所在的病房,一眼就看到白色的蝴蝶結被染紅了。元希看到蔣昱霖的雙手幾不可見的微顫了一下,是一種身體本能的害怕。
“已經沒事了,蔣昱霖。”
“怎麼弄的。”
他和元希說話時,眼睛只看着病床上的林蔚滿。
只,看着林蔚滿。
元希將頭轉過去,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她自己護住了覃應然…”
真傻。
就沒見過比林蔚滿還傻的人,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個聖女。
蔣昱霖雙手攥拳,眼眶通紅通紅的。
“你早說覃應然是女二,我們就不去看了,我們和覃應然之間有矛盾的。”
他早應該發現的不是嗎?覃應然每次看林蔚滿的眼神都很不對勁,一種挑釁還有一種厭惡。
可是他太在意林蔚滿了,以至於周圍的人和事都沒放在心上。
爆破那個意外,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一隻駱駝已經不堪重負,這個時候只要在它身上放一根稻草,就會壓死它。
再小的分量,積累起來,也可以沉重如山。
林蔚滿出院沒幾天,元希和賀汀就因為工作,被公司安排出國,一時之間就剩下林蔚滿一個人。
元希走之前捧着林蔚滿的臉,嘟着嘴嗚嗚嗚的帶着不舍:“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嗯,好的。”
誰曾想四十八小時不到,那天劇組發生的意外一夜之間鋪天蓋地。元希在飛機上,還不知道外面已經變了天。她在乎的女孩,被壞人推到了風口浪尖。
不知道從哪裏放出一張動圖,剛好是林蔚滿跑過去推覃應然的動態圖。沒頭沒尾,一時間林蔚滿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覃應然沒有細說事情原委,卻自導自演一個又一個的戲。
許是猜到林蔚滿不敢做什麼,便做賊喊抓賊。
她住院期間在自己的社交平台發佈一條動態:“一直都知道有人不喜歡我,我也努力的改正自己。遇到欺負時,很多情況我也都忍了。以前在我生理期某林姓工作人員逼我喝冰水,說是工作需要,當時我忍了。可是這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姑息了。”
林蔚滿劇烈的咳湊幾聲,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她明明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她都出院了,怎麼覃應然還在醫院躺着呢?
朱思堯許久不聯繫,今天突然打來一通電話語氣卻帶着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蔚滿怔愣片刻,她知道朱思堯問的什麼,可是還是忍不住裝糊塗:“什麼…”
“你怎麼會去她的劇場?你實話和我說…你…”朱思堯的聲音里有隱忍,有一大部分的不相信覃應然說的話,不相信林蔚滿是那樣的人。
可是明明就不相信,為什麼還要問呢?
她黯然道:“你不信我!”
電話那頭朱思堯聞言臉色一陳,看着網絡上別人發佈的林蔚滿推覃應然的動態圖。
他雖然不相信,可是有圖有覃應然的一張嘴。他也冷靜了一下,本來已經不氣了。可是一打電話,林蔚滿的語氣太疏離了,他便不知道打哪來了一肚子氣,語氣也變得惡狠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林蔚滿?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林蔚滿啪的掛了電話,第一次不想聽到朱思堯的聲音。
那件事情林蔚滿還以為會很快的過去,可是沒想到卻是覃應然的律師所聯繫她的。
她站在風口浪尖,處於弱勢。覃應然的律師要求她賠償二百多萬,並且還要公開道歉。
在所有人都圍觀着想看笑話時,童姐竟然為她發聲。
童姐說:“別去用不理智去評價一個人,我相信覃應然口中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們說的那個人。”
而此時的朱思堯和覃應然的熱搜也是不斷,可是他在兩個小時前突然在網上發了一句話:
—我有女朋友,圈外的,不要亂傳緋聞。
看着好像是說自己和覃應然其實是假的,可是又像是在保護覃應然一樣。
這時候的覃應然在熱搜的頂端,爭議不斷。
粉絲區一片喧嘩,他們開始深扒這個女朋友究竟是誰,誰的可能性最大。
一時間矛頭再次指向了林蔚滿。
覃應然在劇組的事故,還有一直建立的人設成為了加分項。而林蔚滿,成為了罪魁禍首。
很轟動,她在網上被罵的不像個人,很多人都說她是借朱思堯想紅想瘋了。
作為前經紀人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嫉妒心嚴重,還欺負覃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