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栽了】
()換了新的洗牌機,程楓繼續負責牌,而鬼影的一個手下,則負責計算賭客輸贏。
真正的合作開始了。
八副全新的蜜蜂撲克牌被眾玩家翻來覆去的檢驗,同時也對新的洗牌機進行了一番徹頭徹尾的研究,雖然玩家們對那些高科技作弊程序懂得也不是太多,不過如此跟猴子身上抓虱子的態度,還是讓他們安心了不少。
應玩家的要求,先是自動洗牌機對撲克牌進行全方位的混洗,結束之後再把撲克牌取出,由幾名玩家分別洗亂,然後才塞回了自動洗牌機中,再進行混洗。
若是正規賭場,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生,但這畢竟只是地下局,而且又是擺局者理虧在先,所以有這種不正常的舉動,也無可厚非了。
如此幾道洗牌工序下來,眾玩家已經對現在的牌局徹底放心了。
無論再厲害的洗牌程序,那都必須有一個先天環境的制約,就是新拆封,或者本身有着一定排列順序的撲克牌,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洗牌程序才可以根據指令對這些本身就具有規律的撲克進行分類和二次排列。
若是被玩家洗亂的撲克牌,洗牌程序是無法識別的,它的工作原理只是針對原有排列再進行二次排列而已,若是原有排列就是混亂的,那麼洗牌程序運轉以後,新的排列依舊是混亂的。
如果洗牌程序能夠把亂七八糟毫無規律的撲克牌都改變成程序想要的排列,那就不是程序,而是高度的人工智能了。
所以,眾玩家此刻才對這新牌局放寬了心。
“沒問題的話……就開始吧。”程楓說罷,竟也是鬆了一口氣。
從八副全新撲克牌拆封開始進入自動洗牌機,到拿出來由幾名玩家分別洗亂,然後再進自動洗牌機用手法控制新排列,這一系列工作讓程楓都感到大為費神。
其他環節倒是有1oo%的把握,但是玩家洗牌那個環節,程楓卻是大傷腦筋,因為那些分開的撲克牌不是由一個個玩家分別洗亂,而是同時洗亂,程楓就需要在這麼多人同時“干擾”的情況下還記下所有撲克牌的位置,這已經讓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記牌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換世界上任何一位賭術高手來,無論採用聽牌辯位法,還是強制記憶法,一般都只能單一進行,也就是一個人洗一副撲克牌的情況下進行。
然而程楓,卻是在幾個人同時洗多副撲克牌的情況下用聽牌辯位和強制記憶同時進行記牌,所以他只能採取分塊記憶的方法,放棄了一部分,只記住了另外一部分,而放棄的一部分,就是所謂的偏差,這一部分大概在4o%左右。
4o%記不住位置的撲克牌和6o%能夠記住位置的撲克牌在自動洗牌機里還要進行混洗,為了保險起見,程楓不得不放棄了之前使用的jīng度頗高,幾乎是一張黑牌後面跟一張紅牌,或者一張紅牌後面跟一張黑牌的技巧控制,從而採用了紅谷二號那種粗糙作弊工具的工作原理,將紅牌和黑牌按區域劃分,不再那麼jīng細了。
當然,鬼影是賭輸黑牌,而自動洗牌機洗完之後的這八副撲克牌,在程楓的技巧控制下,前半部分幾乎全是黑牌。
饒是如此“粗糙”的控制,因為有了玩家同時分洗撲克牌的干擾,還是令得程楓傷jīng費神了一番。
……
“媽的,連續八個黑桃了,應該出紅牌了吧,怎麼又接一個梅花,還讓不讓人玩了。”玩家抱怨道。
“紅谷二號不是已經沒有了嗎?怎麼還出現這種奇怪的牌,今天這局是怎麼了?撞邪了嗎?”
“是不是又在玩什麼花樣啊?”一部分輸錢的玩家急眼道。
“玩什麼花樣,明明是黑牌路,自己偏要頂路押紅,不順勢而為,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還怪人家玩花樣?大家都親眼看着呢,還自己洗過牌了,別沒事找事了。”一部分贏錢的玩家依舊保持着好心態。
眼看快天亮了,今晚這局算是快要走到盡頭,自從紅谷二號那事鬧過之後,新開的局都是這種詭異的黑牌路,無論怎麼洗牌怎麼弄,都是黑牌的出牌率要比紅牌高得多。
房間裏呼聲震天,無論輸錢的玩家還是贏錢的玩家,都是扯着脖子的叫嚷,要不是老街這一帶的房子都拆了個七七八八,這種混亂的場面,早把jǐng察給招來了。
程楓淡定的着每一張撲克牌,而旁邊那個鬼影負責給賭客算賬的手下,臉sè卻是難看得很,看着這一張張的黑牌出去,腦袋也變得一團漿糊,有好幾次都把客人的輸贏籌碼給算錯了。
每一張黑牌出去,無論是黑桃或者梅花,被玩家押中的話,鬼影一個人獨輸啊,另外三門牌和大小王上面的押注,則是楊欣一人獨享,這當然會讓賭輸黑牌的鬼影三人組鬱悶不已。
環顧整個房間,最為眉開眼笑的就數范雷了,隨便算一算,今晚的利潤應該已經破百萬了,除卻楊欣之前賠出來的七十萬,起碼還有三十萬的利潤,自己能分1o%,也就是三萬塊,跟楊欣擺局擺了這麼久,還沒有哪一晚上能賺錢賺得這麼痛快的。
當然,這破百萬的利潤並不是說今晚這局在這些玩家身上賺得了百萬,如果細算一下的話,賺是賺了,不過應該只賺了十萬左右。
收了一百萬左右的投注額,賠了九十萬左右出去,所以若是單人坐莊,就只有十萬左右的利潤。
莊家一個通宵十萬左右的利潤在在這種單挑局裏面並不算高,那是由於黑牌出牌率太高,很多聰明的玩家都會順勢而為,跟黑頂紅,所以沒輸多少錢,輸大錢的都是那些不是賭錢而是賭氣的傢伙,老是覺着出了這麼多黑牌,馬上就要出紅牌了,一把牌這麼想,兩把牌也這麼想,想來想去,押在紅牌上面的注碼越來越多,而紅牌卻是依舊開得很少,自然也就輸大錢了。
由於鬼影和楊欣的庄外賭約,所以賠出去的將近九十萬,全是他賭輸黑牌掏的腰包。
而那將近一百萬的利潤,當然就是楊欣賭輸紅牌的凈收益了。
鬼影黑着塊臉木訥的站在賭桌邊緣,腦袋已然木了,心中對於拿紅谷二號來坑楊欣錢這個計劃惱懊不已,早知道在楊欣賠完錢之後就不應該貪心想跟她繼續合作,如果不合作,抽身走人,哪還有這檔子事?
不過也真他媽的奇怪,為什麼自己偏偏這麼倒霉,楊欣不用作弊工具,居然用運氣反過來敲了自己一筆?
鬼影心煩意亂的抓着腦袋,頭皮滿天飛,突然將目光鎖定在了牌的程楓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湊到了程楓身邊。
“你在搞鬼?”鬼影低聲道。
“那你來牌!”程楓笑笑,沒有否認。
程楓的話讓鬼影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程楓否認,那鬼影是想好怎麼再套套這小子的話的,然而卻是很淡定的來了那麼一句,鬼影再蠢也知道人家真是在搞鬼,並且已經搞得無論讓誰來牌都是一樣的效果了。
“你真在搞鬼?”鬼影氣得吐血,卻又不敢聲張,畢竟庄外賭約的事情只有他和楊欣這兩方坐莊者才清楚的事情,現在要是把事情再度拆穿,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又要賠錢了,而且還會影響以後的生意,畢竟這才一晚上,若搞出兩起出千事件來,再有耐xìng的玩家,恐怕都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剛才拆穿了紅谷二號的事情,那是有證據可以將出千的責任推到楊欣頭上的,現在若想拆穿,鬼影不僅連程楓用的什麼手法都不知道,而且也找不到什麼直接證據,到頭來肯定是兩個莊家一起負責。
若是這些玩家再機靈一點,楊欣人家可是上樓睡大頭覺去了,自己跟這兒杵着……說不清楚啊!
鬼影有些頭痛。
“你搞的什麼鬼?”鬼影問。
“搞得就是你這隻鬼啊。”程楓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鬼影簡直氣暈了。
看着眾玩家輸錢的想要搬本,贏錢的想要繼續的態度,鬼影也知道今天這局自己是栽定了,也沒有辦法逆轉,只得咬牙含恨道:“算了兄弟,想個辦法停局吧,或者別弄了,正常牌行嗎?”
“我是在正常牌啊。”程楓說。
“我這就一百萬,全給楊欣了成嗎?停局吧。”鬼影用商量的口吻對程楓小聲說道。
鬼影和楊欣的庄外賭約是現金在賭,也就是鬼影賭輸黑牌,開了黑牌之後他可是拿自己的錢賠給玩家,而收錢的卻是楊欣這邊的范雷,所以他已經是賠了九十萬的真金白銀出去了。
而且鬼影也知道,這局如果繼續到天亮,他恐怕會輸得更多,一百萬恐怕都打不住頭,所以才認栽,想讓程楓停止這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
“現在你才輸九十萬,要給一百萬?你想白給楊欣十萬啊?”程楓問。
“是的。”鬼影咬牙道。
“白給錢?老闆你真闊氣,好大方啊。”程楓說。
“我當買個教訓。”鬼影淚流滿面,心中在滴血。
“買教訓?”程楓笑笑,“那就多加二十萬。”
“你……”
“三十萬?”
“我靠!你……”
“四十萬?”
“好好好,二十萬就二十萬。”鬼影抹汗道。
照這種度下去,鬼影知道到了天亮自己起碼要輸出去一百五十萬,如果一百二十萬能夠了結此事,也算沒一虧到底。
如此,在隨後的牌局當中,黑牌和紅牌的出牌率竟然由詭異的黑牌出牌率奇高變成了兩者出牌率幾乎相等,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天亮散局。
鬼影的虧損,也在九十萬左右的時候劃上了局號,而他卻還要再拿出三十萬來,填補買教訓的那一百二十萬的缺口。
“小子,算你有種,咱們走着瞧。”散局后,鬼影讓手下從皮箱裏拿出三十萬來甩在賭桌上,恨恨的丟下一句話,帶着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欣欣茶室。
“程哥,鬼影他這……這是搞什麼?”范雷對於鬼影的舉動十分不解。
程楓笑笑:“這其中十萬是鬼影欽佩楊欣是個女中豪傑而送給她的,另外十萬是鬼影仰慕我長得帥送給我的,還有十萬,則是鬼影覺得你能在一個女中豪傑和一個帥哥的身邊擁有立足之地,羨慕你的運氣送給你的……”
范雷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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