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魂的磨損
“距離請仙典禮到來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到時候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忙。”
鍾離說話也不客氣，張口閉口就是找許諾幫忙，畢竟兩人幾百年前就已經相識了。
只是常年以來，許諾都在大陸上奔波，也就是近些年才定居在璃月開了一家奶茶店生意火爆，所以兩人難得才會見上一面。
“哈哈哈，鍾離先生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無奈地搖搖頭，許諾失笑，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下來，以他們的交情幫個小忙不過分。
“若是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吧，伐難可是一直在找你的。”
得到許諾的應允后，即便是沉靜如鍾離，也是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
逍遙真君揚名於提瓦特大陸上，不僅僅是因為他強大的實力與自由自在的性格，也是因為他一諾千金的品行。
在大陸上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千萬摩拉不抵逍遙一諾！
而鍾離所說的他便是手下的水夜叉，而伐難便是水夜叉——螺卷大將·伐難。
七百年前……
許諾在家裏抽萬葉來着，大保底砸下去終於要出金了。
但沒想到的是，那金色流星在屏幕里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居然衝出了電腦屏幕，直直地砸到許諾身上。
太離譜了！
不過離譜的還在後面。
許諾居然穿越了！
直接穿越到了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提瓦特大陸上！
要命的是，他是從天上掉下去的！！
幸好，在危機關頭，許諾覺醒了他的金手指——系統。
系統花費了大部分從穿越通道中汲取的能量最後救了許諾，使他安全地着陸，只不過着陸的位置有着兩個人在大打出手。
漫天的水元素差點就波及到了許諾。
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逃，可是背後拍來一道巨浪直接給他掀倒在地，隨後就是一道藍色的身影撲到了許諾的身上。
就差給他來一下許諾就直接去見耶穌了。
不過許諾的第一反應是——我被倒推了？作案者居然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許諾腦海里一陣空白。
若不是藍衣藍發的女子眼睛猩紅無比，身子周圍還隱隱約約纏繞着深黑色的，令人厭惡的氣息，許諾還真的就打算從了她。
關鍵時刻還是另外的身着深黃色長衫的男子將許諾身上的藍發少女打飛了出去。
這個男子貌似更加狂野，將少女擊飛出去以後，就要伸出他的魔爪抓住許諾的頭要和劇情里爆頭水夜叉一樣把他爆頭。仟韆仦哾
幸好許諾的金手指活了過來，跟許諾說明系統將使用最後一點的能量為水夜叉身上的業障。
系統會因此沉睡一年。
而且系統僅存的能量只夠救醒一人。
……
太古年代，璃月瘴癘叢生，遍佈妖異。
戰敗魔神朽爛的殘軀將憎恨與怨怒散佈塵世，化為【妖邪】。
每當妖邪躁動不安，瘟疫、鬼怪與異變，就會隨之而生。
於是，岩王帝君喚來仙人中的【夜叉】除滅妖邪。
他們向岩王立誓，為護法而殺生，除滅諸多苦厄，如是經年……
在漫長的血戰之中，他們也難免被業障拘束，被魔神的遺恨污染，或陷入恐懼而發狂，或自相殘殺而死，或走火入魔。
……
這時候的許諾也明白了，原來眼前的這美女和男子居然就是被業障所束縛而自相殘殺，最後雙雙隕落的水夜叉和岩夜叉！！
關鍵時刻許諾還是選擇救下了水夜叉。
要知道，水夜叉一直是他的意難平。
許諾還一直期待米忽悠什麼時候把水夜叉放到up池裏，不然他都想給米忽悠寄刀片了。
被許諾救醒的水夜叉雖然不明白眼下的狀況，但還是果斷地救下了許諾，意識保持清醒地和岩夜叉戰鬥在了一起。
意識迷失的岩夜叉戰鬥完全沒有技巧，但都是拚命的，要一邊保護許諾的水夜叉艱難地抵擋下來。
最後鍾離前來救場，成功鎮壓了岩夜叉。
這也是鍾離和許諾的第一次見面。
……
稍稍回憶了一下從前，許諾點點頭：“我會的。”
鍾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目光注視着遠處天空中的閣樓，一向平靜的眼眸出現了幾分波動。
同樣注意到了鍾離的神態，許諾也一同望去，同時感慨道：“我第一次來璃月港的時候這裏還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鎮吧，沒想到，七百多年過去了，曾經的小鎮已經成長為全大陸最大的貿易港口了。”
“是啊，曾經的璃月一直都在我的照料之下，璃月也在順利地長大，我見證了七星的疊代，見證了璃月的繁榮，但是我忽視了一件事情——靈魂的磨損。”
鍾離幽幽開口。
“岩石的記憶並不長，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極為強烈的情感。”許諾接話道。
“你說的很對，還記得我的故友若陀龍王嗎？千年前，磨損奪走了他的思考，他漸漸回憶不起我的面貌，更想不起親自守護的璃月港……”
鍾離把許諾當做了自己的摯友，漫長的時間，他的朋友很少，能互訴清腸的人寥寥無幾，許諾就是其中一個。
“那時的璃月為了發展，人們深入山中採礦，過度的開採引發了地埋震動。若陀龍王因磨損失去了記憶進攻了層岩巨淵，違背了與我訂立的契約。我們開戰，最終他的理性戰勝野性，自願被封入地下。也就是在那時，我也認識到了‘磨損’是天理所在，是世界加諸於我們的導火索。我一直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失去了記憶……”
許諾就這麼靜靜地眺望着遠方的群玉閣，耳邊迴響着鍾離的話，不免陷入沉思。
鍾離可不像隔壁的酒鬼巴巴托斯一樣是個甩手掌柜，他是璃月的武神、商業之神、契約之神，一直在指引着璃月這艘大船有條不紊地前進着。
“而且，如今的七星比歷代的七星都更加出色，尤其是凝光，她是一個好孩子。”
說著，鍾離的眼睛還時不時瞟向身旁的許諾，惹得後者一陣尷尬。
“咳咳咳，凝光確實不錯。”許諾臉紅地輕咳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要知道，凝光可是一直把許諾當做偶像的。
有一次有人花大價錢問了凝光她的擇偶標準是怎麼樣的。
凝光笑着回答“像逍遙真君那般”。
這個消息瞬間就被傳播到整個璃月港。
當天的頭條——
《震驚！天權星凝光向逍遙真君隔空徵婚！！》
……
作為璃月的老父親鍾離自然也是知曉這件事的，經常拿此來打趣許諾。
“七星作為璃月的時機管理者，他們把璃月照顧得很好，即使是沒有我，璃月也能發展得很好。”鍾離沒有糾纏那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
“確實，只是你確定璃月真的做好了步入下一時代的準備了嗎？”
許諾微微眯眼，輕吸一口手中的奶茶。
“或許吧，我是人的神明，不論身份如何變化，都會以我這雙眼睛見證屬於人的歷史。”
鍾離淡然地說道，收回視線，然後盯着許諾的眼睛。
“怎麼？”
“沒什麼，我該走了，最近會比較忙。”
鍾離搖搖頭，然後起身。
“那後會有期。”許諾笑着和他揮揮手，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再見了，下次再給你講故事。”
鍾離端起茶杯，確保最後一滴茶水喝盡，這才負手漫步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磨損嗎？哼！”
許諾雙手抱着頭，坐在座椅上，以空氣作床，仰望天空，獨自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