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別想離開
他襯衫領口微敞，袖子捲起，身體斜倚在落地玻璃窗上。
背後是城市魔幻的夜景，遠處高架上汽車尾燈形成一條紅絲帶。
手上的煙在唇間來回，煙霧飄散在面前，遮擋住他微眯着的銳利目光。
林慎被他盯得發憷，就像是自己做錯事了般。
明明出軌在先的人是他。
不，他們之間談不上什麼出軌。
有錢，金絲雀就可以同時養好多隻。
她昂起頭，捏緊手裏的皮包，重拾起她貴族小姐的尊嚴。
不等他像招呼小貓般叫自己過去。
逕自走到他面前，打開皮包，翻出車鑰匙和銀行卡，伸手遞到顧言玦面前，態度堅決道：“顧先生，我已經找到工作。車和卡都還給你。”
她想要的是平等，她不欠他的。
在意大利時的約定她已經用十億償還了。
她喜歡他，將身體給他，是自願的。
但如今他有宋小姐，自己最好識趣地退出，省得給他惹事討他嫌。
顧言玦眉頭擰緊，淺色眸子中的怒氣如墨般濃稠化不開。煙頭用力摁在靠窗的吧枱上，都不顧及有沒有煙灰缸。
他的手掌不知輕重地扣住林慎拿着鑰匙和卡的手腕，用力往上拉起。瞬間林慎因吃痛鬆開了手指，手裏的東西啪得掉落在地。
他壓抑着情緒，切齒道：“你是準備要離開我嗎？”
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唯獨這個不行。
儘管手腕已經疼得麻木，林慎從沒有像這一刻那麼冷靜，回瞪着他，說道：“顧先生已經有宋小姐，我是時候該離開給人騰地方。”
話音才落，感覺到手上強勁的力量，一瞬間，整個人便被束縛在他的懷中。
一股女人用的甜蜜誘人的香水味充斥在她的鼻間，她雙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想掙脫他的懷抱。
腦中不斷回憶着他與宋綺兒相擁調情的畫面，失控地大叫道：“顧言玦，你放開我。”
顧言玦力量太大，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就能讓她的紅唇避無可避地迎向他。
嘴唇被狠狠吻住，淚水同時落下。
輾轉幾次，等到她冷靜下來，他的嘴唇才放鬆些，但依舊在她的唇上輕輕地靠着。
他低喃道：“吃醋了？”
林慎抽噎說道：“顧先生明知道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
這樣表白的話最是動聽，顧言玦心底柔軟處被輕輕騷動。
可他還是狠下心來，冷漠道：“你和我在一起就要接受這樣的狀態。我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你一個。”
林慎眼眸氤氳着的水光閃動，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說著要想齊人之福的男人。
她的尊嚴不允許她的底線被踏破，狠命地搖頭道：“對不起，我接受不了。請顧先生放了我吧。”
顧言玦對她的回答不出意外，林慎看上去性子柔軟，但骨子裏有着不輸自己的倔強。
他也不想欺騙她，讓她備受煎熬。只是現在有些話不方便明說，之後的事怕她更難以接受。
安笙說得對，她需要點壓力來增強心理的承受能力。
他嘴角勾了勾，眼裏露着狠絕的神色，手不規矩地從她腰間向下，訕笑道：“想離開我去哪？齊嘉妃那？我記得她現在應該是個有些名氣的二流小明星，你要是敢去找她，我就讓她在演藝圈永遠消失。”
林慎拚命躲着他的手，哭着大罵道：“顧言玦，你混蛋。”
“謝謝你的恭維。”顧言玦對於她對自己的評價毫不在乎，很多他的敵人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都這麼說。
他將她翻身壓在落地窗上，薄涼的嘴唇貼在她的耳根處：“讓你去應付陸溫栗，你直接成了人家的女朋友。你這是故意在和我對着幹嗎？”
“我沒有。”
明知道陸溫栗對自己的意圖，他還是要求自己答應他的邀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陪着誰，又為什麼要這麼逼問自己。
林慎咬緊紅唇，不再吭聲。
她逃避，不想回應。
可身後的人根本不想放過她，手順着她的腿掀起裙擺。
她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大哭道：“不要這樣對我。”
他怎麼可以這麼羞辱自己？
顧言玦將她的髮絲撂到一側，露出她皙白的後頸不斷啃咬，強勢不容拒絕地說道：“你說過只要我想要的時候，你都會配合。”
是的，是的。她說過，可現在她後悔了。
自己就是付出全部，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好用漂亮閑來無聊時可以享用的棋子。
林慎伸手去推他，表明自己的不願意，卻被顧言玦一把抓住毫不憐香惜玉地反剪在身後。
男人厚重的喘息聲侵襲着她即將崩潰的精神，知道強硬並不能救自己。
軟着聲音求道：“顧先生，我會配合的。能帶……。”
她想趁着顧言玦去拿東西的時候逃跑，可他帶着羞辱性的話，徹底擊垮了她的意志。
“我記得你上次來例假的日子，算算現在應該是安全期。”
她沒想過他會對自己這麼狠。
曾經有過的美好記憶都像是假的，是欺騙她落入獵人陷阱的謊言。
聽見皮帶扣頭解開的聲音，林慎身體顫抖得厲害。恐懼憤恨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被侵佔的那一刻，她停止哭泣。
在絕望痛苦中等待着他結束。
沒有歡愛不過就是發泄，很快林慎就被放開。
她雙腿一軟，人順着落地窗跪坐在地板上。
結束后，身後的男人沒說一句話，無情離開的腳步聲在空間裏回蕩，隨後是浴室里斷斷續續的水聲。
林慎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體內的一切，提醒着她。
自己不過就是顧言玦的玩偶。
不在乎心意不在乎感受，需要時滿足他就行。
溫順乖巧些，他會溫柔點。
而只要稍微不滿他的意，便會用折辱自己威脅親朋來懲罰自己。
是不是只有他厭倦了自己身體的時候，才能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等顧言玦要離開時，她還木訥僵直地坐在地板上。
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出差幾天，你給我安分點待在這裏。不然林啟誠我都不會放過。”
林慎低垂着頭，散落的髮絲半遮着她的臉，看不清此刻她的表情。嘴裏說出的話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就像是在對着一直控制自己的母親回話一樣。
“是的，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