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打倒前男友17
兩個星期後的一個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將清梨子市從黑暗中解救出來,較之之前,清梨市還是那樣炎熱單調,似乎沒有變化。
幾隻變異烏鴉撲騰着翅膀飛過天際,放眼望去,這幾隻烏鴉的個頭可比兩星期前大了不少。這段時間它們過得可謂是滋潤,以前極難找尋的食物現在幾乎遍地都是。
一輛吉普車從城區駛出,捲起滾滾砂塵,轟隆隆的聲音打破了清梨市單調的寂靜。
這就像是最傳統的西部片,炎熱的的天氣,乾燥的土地,捲起黃沙的風,點點稀疏的綠色植物,說上一句話就能吐出一口塵,要是再有一個騎着匹馬戴着牛仔帽穿着夾克牛仔褲和尖頭皮鞋的白種男人,再配上安靜肅殺的管弦樂就更好了。
當然這不是西部片。
吉普車行駛的很快,不一會就將清梨市甩在了後面,在鞋廠大門口,吉普車停了下來。
在那輛灰撲撲幾乎融入背景的吉普車裏夏桐走了出來,她還是那副打扮,只是皮衣明顯是新換的,背後還背了一個大背包,鼓囊囊的不知道是裝了什麼,手上提着一個白色的大膠袋,一些箭頭樣的東西探了出來。
兩個星期的時間夏桐幾乎掃蕩了清梨市周邊所有的高階喪屍,在這段時間裏,她都是見縫插針的修鍊,總是在靈氣消耗的一乾二淨后再尋找安全的地方煉化結晶,她也發現在靈氣耗盡后修鍊速度快了許多倍,在這樣的強度下等級也有了緩慢的增長。
周邊的高階喪屍都被掃蕩一空后夏桐就決定離開了,她知道在清梨市的市中心裏還有着更多的高階喪屍,也就有着更多的結晶等着她,倒不是她不想去市中心的區域,只是一靠近市中心,夏桐就有一種心悸恐懼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是在遇到佝僂喪屍時出現過,而今的心悸之感更甚,她的第六感救過她一條命,現在這樣強烈的告訴自己市中心的恐怖,她決定聽從自己的第六感先離開清梨市,再者自己來到這個位面兩個多星期了,欠債滾雪球一樣每天都在增加,她得加快步伐了。
兩個星期的時間過去,鞋廠附近又出現了新的零階喪屍,夏桐目不斜視的走過這些喪屍,按着特定的步伐回到了實驗室,在走出電梯門沒幾步就響起了一聲斷喝。
“停下!”是楊成林的聲音,很難想像那樣儒雅的男子會發出如此暴跳如雷的喝聲:“不要再走了!”
幾乎話音剛落前方走廊就閃過一個淡色虛影,楊成林就來到了近前。
夏桐看着眼前的人不禁驚詫,好快!可還是不清楚楊成林為什麼要喝止她。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再回來?”楊成林看着夏桐,其嫌棄的眼神好像夏桐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夏桐一頭霧水:“我特意換了一套衣服再來的!”
楊成林伸出手指,夏桐順着手指往下看去,看到的是自己灰撲撲還沾着不明粘液的高幫皮鞋,夏桐抬起腳看了看,在之前踩的地方赫然是一個黑色腳印,再回頭一看,幾個黑色的腳印就出現在自己之前踩過得地方,那幾個腳印是那樣明晃晃的打臉。
“我忘記換鞋子了。”在楊成林皺起那好看英挺的眉毛時夏桐立馬回到:“但我帶來了你要的標識牌啊!”
夏桐討好地舉起白色膠袋,幾乎湊到楊成林的鼻尖。
楊成林後退避開並沒有接,反而捏了一法訣丟向了夏桐。在看到楊成林右手翻轉時,夏桐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可又想到對方是引導者,斷不會傷害自己才忍住沒動,兩個星期的戰鬥弄得她神經兮兮的了。
法訣一掃夏桐只覺身上一輕,再一看渾身上下都乾淨了。
楊成林又是一法訣丟向夏桐身後,那些黑腳印就不見了,實驗室又變得纖塵不染。。
這就是法術么?夏桐星星眼地看向楊成林,撲上去就抓住他的袖子:“哇塞!太給力了!這是什麼法術?教教我吧!”明明一身御姐裝扮卻做着蘿莉的動作。
楊成林微微皺眉掃開夏桐抓住他的手,指了指被夏桐扔到地上的膠袋說道:“標識牌。”就轉身走了。
“喳!”得令的夏桐歡快地撿起膠袋開始了貼標識牌的任務。
轉身往回走的楊成林不自覺的上翹起嘴角,可很快的就消失了,眼中現出沉思的神色。
因為考慮到楊成林類似處女座的潔癖、傲嬌和追求完美的特性,夏桐對待這個簡單的任務也是很用心的去完成,所以在貼好了必要路徑的標識牌后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已完成任務夏桐就屁顛平屁顛地去了書房,現在不是飯點,要找一個愛看書的宅男去那准沒錯。
果然,在書房暖色的燈光下,楊成林安靜地坐在那裏,手裏拿着一本厚殼的外文書。坐在那裏的楊成林無端地讓夏桐覺得親近,拿着書的他有一種儒雅的味道,但一放下書本,楊成林卻盡顯傲嬌品性。
在這樣一種氛圍下好像發出一點聲音都是罪過,夏桐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坐到了一開始來到這裏坐的那把椅子上,即使現在她心裏焦急的很但還是安靜地等起來。
在這裏沒有清梨市的炎熱,沒有喪失的吼叫,沒有嗆人的灰塵,有的只是一盞暖黃的燈,一個沉浸在書本中的人,一個靜謐卻溫暖的環境。夏桐一開始還在看着楊成林,慢慢的思緒就飄遠了,她的思緒回到了成為清除者的第一天,回到了上一個位面。作為一個沒有記憶的魂體,她能回憶的東西實在不多,可這短暫的記憶還沒結束,她就睡著了。
此時的夏桐一點都不疲憊,可在楊成林的身邊她總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她可以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去。
在均勻沉緩的呼吸聲里楊成林抬起了頭看向睡去的夏桐,黃色的燈光在她的臉上布上一層陰影,她就那樣不設防的睡著了,就如第一天來到這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