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陰陽路
我弄不清楚阿福的想法,心中雖然介意,卻也沒有深究,如果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遲早都會浮出水面,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看着遠處的車,我不由地心中一冷,又要回到車內那逼仄的空間。心中千百個不願意還是要走過去。
突然我問阿福:「油加好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我盡量地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在緩緩,想到車內的環境,我就想打冷顫,只能強行壓制發抖的身子。
阿福回答道:「大巴發車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我回頭望着阿福:「大巴車?什麼大巴車?」
我很驚訝,難道是我高冷裝的不像,被阿福看出了破綻?所以才換大巴車去鵝城?
「雖然很想送陸宇大人去鵝城,但我們的職責是送陸宇大人到休息區。」
換乘大巴車我並沒有意見,畢竟坐大巴車對我而言也是不錯的選擇。這是陰陽路怎麼走,要做些什麼我到現在還一無所知。
「就只有這些嗎?」我向阿福問道。
阿福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車票,雙手捧着,恭敬地拿給了我。「這是前往鵝城大巴的車票。」
我看着阿福,等着他後續在說些什麼。果然,阿福不急不緩地伸出了手,雙手向上攤開。
他的手心什麼都沒有。他不是要給我東西,而是在找我要東西。我詫異地望着他,我需要給他什麼,誰也沒和我說啊!
阿福用謙卑的口吻道:「請陸宇大人,把所有的錢財都給我,銀行卡手機等等一系列值錢的東西,都交由我保管。」
「你想做什麼?」我已經不是詫異了,我覺得自己踏入了一場騙局,還是一場侮辱我智商的騙局,這麼明目張胆的找我要錢的嗎?
阿福卻道:「陸宇大人,這是走陰陽路必要的程序。」
我陰沉着臉,道:「把所有的流程都告訴我,不需要你這樣慢吞吞的。」
阿福見我不高興,腰彎的更低了,道:「陰陽路的目的是前往鵝城,在半個月之內找到,並活捉地府引渡使。」
「在這段期間,陸宇大人需要自力更生,前往鵝城的您,將身無分文。除了一張去鵝城的大巴車票,和一套衣服,您什麼都不能帶。」
對於這麼離譜的規定,我心中很是不滿,但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無言和許天奇還在他們的手中,我現在說不,那就是將二人推入火中不管不顧了。
阿福說的很簡單,自力更生。而在這四個字背後是數不盡困難。
不說其他,單說時間,半個月,看似時間充足,但是,鵝城不是江城這樣的小城市,三四個小時能跑一圈。鵝城,哪怕是走馬看花,只是轉一圈也需要五天的時間。
我對鵝城並不熟悉,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身無分文,我怎麼行動,怎麼去搞情報?最最簡單的一個問題,我該怎麼吃飯。
等我把這些問題解決了,也沒多少時間去找什麼地府引渡使了。這個地府引渡使,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特徵,怎麼找,我一無所知。
我也問了阿福,錢可以不給我,讓我自力更生沒問題,可你總得給我目標的線索吧!總不能就一個名字吧!
阿福卻道:「我也不知道地府引渡使是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特徵,只知道名字。」
「玩我呢?」
「陸宇大人,並非如此,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對地府引渡使一無所知。」
除了苦笑我還能怎樣?
無奈地將身上的錢財交給了阿福,阿福接過之後,問道:「這些東西是由我暫時保管,還是……」
「交給無言吧!」我如此說道。
我坐上了去鵝城的大巴,走到車內就有些許不適,好在大巴的空間還算開闊,我才能沒那麼難受。
大約一個小時的高速,我終於到了鵝城,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沒有目的地看向四周。該去哪裏,要做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坐在路邊,看着車水馬龍,我顯得和這個城市的人各個不入,他們走的很快,很急,似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而我卻迷失了。
直到肚子咕咕地叫,我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中午了。我都大半天沒吃沒喝了。可我身無分文,還需要去搞錢。
以我的本事去搞點錢還是比較輕鬆,可我的內心是不願意的,坑蒙拐騙我深惡痛絕,可咕咕直叫的肚子,讓我在溫飽和道德之間徘徊不定。
饑寒起盜心,這句話很對啊!此時的我已經盯上了一人的錢包。我在向他一點點的靠近,這人的防範意識很差,錢包一大半都漏在口袋外。
弄走這個錢包真的很輕鬆。我和他的距離只有一米,而他的身邊卻窸窸窣窣地站了很多的人。看似都是在車站等車的,但這些人很詭異地將他圍在了中間。
這些人的眼光不時地掃過那人的錢包,他們裝的很巧妙,但逃不過我的眼睛。
這是一個小偷團伙,他們盯上了這隻肥羊。
突然,我的良心發現了,走到了那人的身邊,一把摟住的他的肩膀,喊道:「老劉,好久不見了!想我沒?」
他看着我,一臉的疑惑,問道:「你誰啊!誰是老劉?認錯人了。」
「別和我裝啊!」說著我還從他的口袋明目張胆地拿走了他的錢包。
「你看,這個錢包還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呢?這麼多年兄弟,你裝不認識。」
我搶走了他的錢包他很慌,可我在拿走他錢包之後,又將錢包拍在了他的胸口。
他人傻了,周圍的小偷團伙也傻了。那人趕緊抓住了自己的錢包,對我道:「你神經病啊!我這個錢包是自己花錢買的,我不是老劉。」
說著他還拿出了身份證,給我看,鄭曉。
我看了身份證,趕緊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真的抱歉。你和我朋友老劉真的很像,錢包也一樣,抱歉,我下次注意。」
那人收好了錢包,揣在了內兜里,然後很生氣地上了車。小偷團伙惡狠狠地瞪着我。
怎麼的要打架?我會在乎他們?
他們沒有找我的碴,而是魚貫跟着那人上了大巴。
看着那個懵懂的男人,我搖頭走遠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