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董神恩師與獻祭
“啊啊啊！”
林瑞走回工坊的路上，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一聲尖叫，急忙跑過去。
巷子裏，一個穿着黑袍的人正準備將另一個人裝進袋子裏，那人手腳都被捆住，嘴上也被封了膠條。
“這麼巧，就讓我碰上了?”
林瑞沒敢馬上出現，畢竟一夥綁架了十多個人的團伙勢力肯定不弱，自己一個一級傀儡師還不夠他們塞牙。
“先去找附近警員！”這個世界沒有電話這種方便的東西，林瑞只能寄希望於能在附近有巡邏警員！
“滋滋！”
一聲電流聲響起，林瑞控制不住跌倒在地。
“卧槽，怎麼又被電了?”林瑞心想。
他的眼睛變得一片模糊，還好林瑞的身體挨過一次雷劈，才沒有一下就被電暈過去。
突然旁邊有聲音響起：
“你下手利索點，很多人聽到聲音都在往這邊趕。”
更遠處傳來回答：“好了，馬上離開，你旁邊那個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物色的祭品，誰知道自己找過來了。”
林瑞滿頭黑線，自己本來只是想着過來盯梢，誰曾想身後還有一個人跟着。
“哈哈哈哈，怎麼有這麼蠢的人?”
林瑞困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影。
是那個撞我的人，他在認證機器那裏是為了查看對方傀儡師等級！林瑞驚覺。
“看來你下手也不夠利落，那個人可還醒着，咱們的話可被聽到了。”
“這麼耐抗，不會是主修電系晶能的傀儡師吧？”說完又給林瑞來了一下。
即將昏迷之際，林瑞用那被電麻了的喉嚨喊了出來：“焯！”
“他剛才說了啥?”
“誰知道，我沒聽清。”
兩個綁架犯還在交談，林瑞已經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
再次醒來，已經身處一間囚室內，好在這個世界沒有傳送門一類的東西，林瑞肯定自己還在奧洛安城內。
感覺到身邊有動靜，林瑞看過去，發現橫七豎八躺着十幾個年輕人，他們雙手被束縛，神情恐慌。
看向最近的一個小胖子，衣服十分名貴，一副少爺模樣，但表現得卻很冷靜。
“你是什麼時候被綁進來的？”林瑞向他問道。
那人也先是驚訝，才發現林瑞竟是一個新面孔，悄悄說道：
“四天前，我吃完飯正準備回家，突然就被電暈了，救命都來不及喊。”
“你也是被電暈的？”林瑞驚訝道？
“你也是？”那人彷彿看到了同類，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盯着林瑞。
被那人盯得有些受不了，林瑞說道：“咳咳，你有聽到他們說抓我來是要幹什麼嗎？”
“不知道，可能是要贖金吧，我家裏很有錢，這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那個人接着一臉憤慨地說道，“但哪一次我巴爾克受到過這委屈！”
“這是我這麼多次被綁架以來體驗最糟糕的一次！”
聽到巴爾克的一席話，林瑞頓時感到此子非同一般。
被綁得都比較起搶劫感受來了?
林瑞看周圍守衛力量薄弱，想試試能不能召喚傀儡將繩索解開，但體內的晶能像是凝固了一般，無法動用分毫。
“體內晶能被鎖住了?怪不得不要人看守，也不知道這些這些綁架犯怎麼搞來這些違禁品的。”林瑞感到疑惑。
封鎖晶能的物品寥寥無幾，一般只掌握在超凡之城官方手中，市面上不會流通，即使是在黑市中，也只有少量。
這種能讓任何超凡者失去力量的手段被所有傀儡師懼怕並嚮往。
在激活晶能過後，林瑞發現身體各處都有一個紋身，還正發著光。
“這…是神恩符文，怎麼現在還有這種東西?”
神恩符文，雖然名字十分高大上，其實只是傀儡模塊的靈感來源。
神恩符文是傀儡技術剛出現時的產物，那時候除了傀儡師這個超凡職業外，還有一種以供奉神靈以祈求力量的職業，他們的主要手段就是神恩符文。
顧名思義，就是供奉神靈后被賜予的力量符文。
傀儡師發現這種符文可以使用出特殊的力量，而當時的傀儡師還只能用傀儡進行肉與肉的碰撞，就算當時的傀儡有技能，也只是晶化生物原本就帶有的能力。
在羨慕與嫉妒中，傀儡師通過研究晶化生物，將不同晶化生物的能力釋放方式刻錄到特定的裝置中，於是，最初的傀儡模塊便誕生了。
而神恩師則被快速取代，逐漸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這東西被淘汰是有原因的，他們所供奉的神只是部落信仰的圖騰，供奉神靈后就無法改變，每個神靈賦予的能力僅有幾種，不僅沒有傀儡模塊那樣多元化，刻錄在肉體上不僅消耗晶能，還消耗人的生命力。
連剛出現的傀儡模塊都比不過，到現在，性價比已經被傀儡模塊完爆。
神恩符文現在失傳，要麼失去神靈后就失效了，現在僅可以在圖書館的藏書中了解到一些關於符文的信息。
“難道又有神恩師出現了?可也沒聽說過有神靈的消息啊。”
有神恩師，必然有圖騰神靈。
圖騰神靈是一種晶能含量很高的生物，在被研究透后，迅速被傀儡師們捕殺殆盡。
畢竟，一個大的充電寶誰不愛呢?
過去還有圖騰神靈被製成過傀儡，不僅晶能儲量高，能代替傀儡師為傀儡供能，本身的戰鬥力也足夠強大。
只是那名傀儡師急於求成，殺了許多人來幫助神靈傀儡成長，犯了眾怒，被眾人圍攻而死，那隻神靈傀儡也被當場毀掉。
所以，如果新的圖騰神靈出現，一定會有大量傀儡師會趨之若鶩，消息也會很快流傳開來。
現在神靈已經很少出現了，僅有幾隻像瀕危保護動物一樣被保存在各個超凡之城，而且也不知道是活的還是標本。
林瑞研究了一下神恩符文，但研究了半天，也只能從描繪有樹木圖案的符文中得出這是一隻與森林有關的神靈。
但通過觀察其中的能量流動，林瑞發現這股能量沒有來源，好像是憑空進入了符文里，這讓林瑞來了興趣。
“搞不懂，神恩符文雖然是傀儡模塊的前身，但到現在演變太大。”
就像是一本好書，你知道他的內容，你還知道他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但是你不懂他的文字，林瑞無奈放棄。
只能無聊地開始觀察期周圍的人來。
人堆當中，林瑞一眼就看到了洛薇安的哥哥，此時正在角落裏睡覺，蓬頭垢面，看來是進來有一段時間了。
這時，外面的鐵門打開，四名黑袍搬着東西進入了這間囚室。
“難道這些就是刻下神恩符文的神恩師?”林瑞心想。
剛一進門，疑似首領的黑袍便開口說道：“你們很幸運！”
被綁架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們，不懂那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要被放出去了？有幾個看起來十分邋遢的人臉上甚至浮現出笑容，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
“你們十八個人，被選為了我們神明的祭品！”說著，那人拉開被布遮擋着的東西，竟然是一根圖騰？
“哈？”林瑞很是不解，神恩符文？神明？圖騰？祭品，現在還有人搞這些？
“你開什麼玩笑？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把抓來我們十多個人？”另一名看着身材瘦弱的人也吼道。
“原來不是綁架要贖金？”巴爾克也疑惑地說道。
祭品？被綁來的人也被徹底點燃了怒火，各種怒吼聲充斥着囚室，門外的黑袍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肅靜！你們都是被神的選民精挑細選的祭品！乖乖被獻祭就好！”領頭的黑袍勃然大怒。
“都什麼年代，還在搞那傳統祭祀？”林瑞這時也站出來，看着那個黑袍人，緩緩說道：“我給你算個賬，你這些神恩符文製作要材料吧，我們十八個人每個都有，花了多少錢？”
“哼，這些材料自然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為了這場祭祀，我們可準備了一個月。”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東西叫晶能水晶，隨便一個能量都抵得上我們兩三個一級傀儡師，價格還便宜？”林瑞看到黑袍首領有些驚訝。
接着補刀道：“一枚金巴爾就夠買十多顆晶能水晶，你這些材料我看都值幾百顆了。”
“你直接買水晶當祭品就行，犯得着這麼大勁來抓我們這些一級傀儡師？”林瑞想到自己白白被電的那兩下，也怒從心起，“你們是剛從土裏挖出來嗎？”
黑袍首領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顯然是氣的不行。
他們一伙人確實沒接觸過晶能水晶，這麼多天以來，一直躲藏在地下，為了不露出馬腳，買材料也是去的黑市。
黑市難道沒有晶能水晶嗎?
確實沒有，主要是奧洛安的水晶製造工藝太先進了，而且全部掌握在官方手中，官方的傀儡店鋪就有賣，而且物美價廉。
而且他們是神恩師，自然不會去逛傀儡店鋪。
為了維持顏面，黑袍首領還是固執地執行着原來的方案：“選用活祭是傳統，怎麼能破壞！”
林瑞很想拿出口袋裏的濃縮晶能水晶給他們，讓他們放人得了，但感覺黑袍首領的腦袋實在有些問題，指不定他還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但更主要的是，林瑞還是更相信自己。
他想到了辦法破局的辦法。
————
“幹嘛？現在腦袋又短路了？”林瑞剛完就，被抓起來丟到了獻祭的圓陣內。
看着黑袍首領此刻將圖騰擺在圓陣中央，林瑞明白儀式要開始了。
他以前看到過的關於祭祀的知識，流程大致都是：血引、叩跪、誦請神文三步為主。
黑袍首領鄭重地用小刀在手指上割出傷口，將血摸在圓陣邊緣。
緊接着就是三叩九拜，面朝的還是林瑞方向，感覺就像在跟他磕頭似的。
在這一系列繁瑣的動作完成後，念誦了請神文：
幽森之主，萬靈之靈
風暴不侵，雷火不滅
天空於你要躲避，海洋於你要退讓。
你是長久的神靈，你是我等的庇護。
青森古靈，請尊降臨於此，我等奉上祭品…”
“啊啊啊啊！”一陣突兀的聲音想起，打斷了黑袍首領的請神文。
眾人目光望去，看到林瑞蜷縮着身子，聲音正是從他那裏發出。
“你幹什麼！”黑袍首領又驚又怒，急匆匆上去，一把拉起林瑞。
只見林瑞滿口是血，神情痛苦。
黑袍首領疑惑，怎麼還沒獻祭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突然，林瑞念起了他剛剛的請神文：“……青森古靈，請尊降臨於此，我奉上貢品，請投下目光，滿足我小小的願望。”
一陣晶能風暴從圖騰之中擴散開來。
“你幹了什麼！”黑袍首領沒想到，他竟然啟動了儀式。
其實在黑袍準備的時候，林瑞就咬破了嘴唇，將血吐在了圓陣內部，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圖騰神靈的請神文，所以才等到最後再出手。
假裝尖叫的時候，是在完成叩跪過程，只要在黑袍首領之前念誦請神文，這場儀式的主導就成了他。
“祭品，於何處？”一股龐大的青色之靈出現在囚室內，聲音莊嚴。
“在我的手中！”林瑞高高舉起自己的濃縮晶能水晶。
“可，我很滿意。”在那團青靈控制下，林瑞手中的水晶飛入它的體內，“你的願望？”
“請您解開此處所有封禁。”
“此事簡單，比不上你貢品的價值，我向來公平，你可再許一個願望。”
林瑞也想不到圖騰神靈竟然還講究公平，稍微思索后，說道：“我要有關神恩符文的知識。”
“可，但事先說明，符文乃是與世界萬物溝通的通道，你無法…”青靈停頓了一下，又改口說道，“吾還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麼多歲月過後，吾等同類竟是這副姿態。”
“同為世界之子，你們或許比我更能適應這個時代。”
世界之子？林瑞還在疑惑它說的是誰，林瑞藏在衣服內襯裏的硬幣就飛了出來。
一道白光進入硬幣內，硬幣便又安靜地回到了林瑞衣服裏面。
“你既然是她的代言人，報酬我就直接給她好了，畢竟也只有她能夠使用。”說完，青靈就回到了圖騰里。
“你居然，你居然打擾了神聖的祭祀，但神明為什麼要對你這麼慷慨！”剛剛神靈還在時一聲不吭的黑袍首領突然過來抓住了林瑞。
還挺虔誠，林瑞心想。
黑袍首領剛想對林瑞下手，就被身後來的一腳踹倒在地，其他十七名被他迫害已久的傀儡師們已經召喚傀儡圍了上來。
各種傀儡不要命地激活模組，技能洪水一般向黑袍人們襲來。
“叫你綁架，叫你拿我們當祭品。”
“tnnd，是誰電的我，出來！”林瑞也加入戰鬥。
“打，都往死里打，你們沒吃飯嗎。”巴爾克大聲呼喊。
一名受害者哭泣說道：“已經好幾天沒吃了。”
“額…打，繼續打，打完再吃，本少爺請你客，交易區紅坊餐廳隨便吃！”巴爾克大手一揮，指揮眾人繼續毆打幾名黑袍。
“ohhhhh！”眾人開始更加賣力。
在混戰中，一名完好無損的黑袍人悄悄溜了出去，來到一處深井處，身體竟向上浮起。
“隱形術。”說我，黑袍人淡去了身影。
一處下水道井蓋被先開，黑袍向天空飛去，同時記着筆記：
“此域多年未開啟，變化極大”
“現在主流的超凡體系為傀儡術，能量被稱為晶能，可以自然形成水晶，侵染性極大，靈魂弱小的生物會發生形變。”
“超凡體系單一，但是卻十分完備。”
……
“綜合評定：資源豐富、潛力極大、威脅極大。”
記錄完筆記，逃離的黑袍人加速向西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