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襲
“喀拉“一聲,防盜鎖應聲而開。
富豪小區的公寓是一梯兩戶的,陳松此時已經將對門的門鎖打開了。
說起來挺奇怪的,住在這種高檔小區的有錢人,都是使用的機械鎖防盜門,而不用指紋甚至眼紋的電子鎖。
陳松曾經問過宋飛原因,宋飛給的解釋是,那些人其實都不怕被偷,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在家裏放大量現金,即便門被撬開,那點損失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可是他們卻擔心如果裝了電子門,會不會被人把手指砍掉,或者把眼珠子挖出來。
這個解釋聽得陳松也是一陣無語,現在那些盜竊團伙要想打開電子門,都是有專業設備的好嗎,誰會笨到去砍人家手指頭。
不過這倒是給陳松省了很多麻煩,開鎖可是特種兵的必備技能,就這種民用機械鎖,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
慢慢推開門,陳鬆手中握着一柄狹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絲毫不敢大意。
這柄刀是放在宋飛家玄關之上的,根本沒開刃,是宋飛買來鎮宅的。
陳松之前還拿這事跟宋飛開過玩笑,說他到底幹了多少缺德事,得需要刀來鎮着。
雖然沒開刃,可畢竟是長兵器,總比匕首和菜刀要順手得多,陳松好歹找了塊石頭磨了磨,也就湊活用了。
屋內很乾凈,雖然不至於一塵不染,可是能看出應該是經常有人住,這不由得讓他提高了幾份警惕。
門口放着幾雙女士的涼鞋,陽台上還晾着女士內衣,陳松推測住在這裏的應該是一個獨居女人。
這種高檔公寓一般都會遠離市區,是有錢人買來休閑度假用的,天天住在這裏的並不多,就好比宋飛,有時候一個星期也不一定回來一趟。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某些富豪買來養“金絲雀“用的。
客廳沒有什麼可看的,裝修很是簡單,根本沒地方藏人,他來此除了要找到一個污染者完成任務外,還需要搜索物資,尤其是食物。
存在地下倉庫里的食物,是陳松準備的戰略物資,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的。
那個地下倉庫平時根本沒人去,鑰匙只有自己有,所以還是安全的。
挨個屋子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污染者,陳松一直揪着的心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直奔廚房,里裡外外搜了個遍,只找到了一些啤酒飲料和少量零食,而垃圾桶里的外賣盒子卻幫陳松確認了一個事,這家人平時根本不做飯。
“草!“失望的陳松忍不住罵了一聲,這日子怎麼過的,好歹也存點米面油吧!
找了個袋子將有用的東西裝走,陳松就準備離開,可忽然想起既然這間屋子是女人居住的,也許能找到一些高檔化妝品或者首飾啥的,回去好安慰一下凌玲,哄哄她開心。
想到這,陳松沒管地上的袋子,而是直接跑到了主卧,挨個柜子翻找起來。
“哈哈,總算找到了!“翻騰了半天,陳松終於在衣帽間最裏面衣櫃下方,發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抽屜,拉開一看,只見十幾件金燦燦亮閃閃的首飾鋪滿了抽屜。
“真是有錢人啊!“陳松感嘆道。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裏的每一件首飾都是價值連城,以他的工資,一輩子估計都買不起一件。
不過現在卻成了無主之物,陳松也不客氣,抓起來就想往口袋裏裝。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後腦涼颼颼的,有風襲來。
在屋內搜索的時候,他明明確認過屋內的窗戶都是關着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風。
長期的軍旅生涯和刀尖舔血的經歷,讓他下意識地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彎腰低頭!
一直爪子貼着陳松的頭皮劃過,抓在衣櫃的側板之上,五根手指直接插了進去,差一點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陳松低下頭躲過了對方的一擊,可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去看是什麼東西襲擊自己,而是略微側身,一個側踢踢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
隨着陳松的一腳踹出,那東西被踹得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而它的手此時還插在木板之上,隨着身體的後退,直接把木板抓了個粉碎。
陳松此刻也已經轉過了身體,總算是看清了襲擊自己的東西,一個穿着紅色睡衣的女人。
睡衣一個肩帶掛在肩膀之上,另外一個已經垂到了腰部,不過此刻她已經形如乾屍,要是不看衣服,根本分辨不出性別來。
“她應該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了,看她的樣子,肯定是變成污染者了,怎麼剛才沒看到她呢?”陳松在心中暗恨自己還是大意了,肯定是漏掉了一些地方沒有檢查到。
不過這隻污染者可不會給他後悔的時間,站定身形之後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又向陳松撲了過去。
看到污染者又向自己撲了過來,陳松不敢怠慢,再次抬腳,蹬向污染者的胸口,就聽“咚”的一聲,污染者被踹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好機會!”看到已經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污染者,陳松眼前一亮,雙手握住刀柄,朝着污染者的喉嚨刺了過去。
剛才已經和系統確認過了,要想殺死污染者,要不砍頭,要不破壞中樞神經或者大腦。
陳鬆手裏的刀沒有開刃,砍頭是沒戲了,好在還有刀尖,如果能從喉嚨扎進去,直接切斷頸椎,不就等於破壞了中樞神經了嗎!
只是,理想很豐滿,可現實卻像污染者一樣骨感,他還是低估了污染者的實力。
眼看陳松的刀向著自己扎來,污染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雙手攥住了狹刀的刀刃,不管陳松再如何用力,刀尖始終停在污染者喉嚨前2厘米無法前進。
“nnd,我怎麼不把刀磨好了再來!”陳松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如果刀是開了刃口的,估計污染者的手此刻已經被削掉了,可就是因為沒有開刃,她才能牢牢的抓住刀身,和自己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