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彩

“此地乃是武院操練台，以後半月來一次與你們師兄師姐切磋較量，我名石阡以後叫我院長就好。”那名為石阡的魁梧男子目光凜厲，掃視一眾的忐忑學子。

當看到人群中有個神遊天外的，嘴角勾起笑容有些我記住你了的意思，這就讓跟顧凡塵站在一起的那些可憐孩子嚇得有些哆嗦，顧凡塵自然也注意到那目光的不懷好意，縮了縮脖子老實站着。

此時在遠處也走來一眾男女，服飾跟這一屆弟子有些出入但大抵跟文院分的很清楚，沒有作揖行禮只是簡單抱拳，看到師弟師妹一個個眼神里總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也不理會一眾弟子到來，繼續朗聲說道：“武院不像文院那般破規矩一堆，你們日後大多都要投身邊關與敵廝殺，所以有問題就拿拳頭解決，但要說清楚了，大的無辜打小的，你們知道你們往上一屆那幾個的下場。”頓了頓扭頭看向後面兩百餘人。

見石阡看來，這些個當上師兄師姐的傢伙登時收起那副虎狼之勢，一個個小雞啄米般點着頭。

放過狠話後繼續說道：“當然了，小的哪天心情不好想找大的麻煩完全可以，此地一共七十八座擂台，給要挑戰之人知會一聲，把兩人腰牌放入擂台卡槽即可開始，小的贏了有重獎勵，至於大的輸了…等着，有的是好果子吃……剩下的亂七八糟在東門院碑上寫着，自己瞧去。”

顧凡塵此時有些傻眼，什麼腰牌，啥時候領的腰牌？他被趙鋆風騙走之後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撇了眼身旁幾個手中的銅牌跟乘船時的完全不同，而這時石阡已經拿着點名冊開始叫人，想着解釋一番在弄個腰牌，轉眼掂量嘴角一抽，要是跟這位院長去說，自己八成要被直接扔到文院那邊摔個狗吃屎。

思索對策時眾人已經紛紛圍到那最大擂台周遭，石阡站在老遠處被人群遮擋，牧城是一國邊陲怎麼輪也不可能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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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頭，顧凡塵觀望見餘光瞥到了不遠處一個白衣老人悠哉悠哉的掃着地。

眼前一亮想，偷偷摸摸的跑向老人，那老人正是早間在湖畔遇上的自稱楊勤寶，可還不等老者笑着打聲招呼，袖口被少年扯着就往遠處走去，最後兩人蹲在一處剛好能聽到石阡嗓門有很是隱蔽的犄角旮旯。

少年仰天嘆了一聲，跟蹲在自己身旁的楊老頭問道：“老楊啊，以你這麼多年的閱歷來看，如果入院第一天發現自己沒領腰牌會怎樣啊？”

楊勤寶思索片刻指出兩條路數，“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要麼是二話不說先被扔出武院，回來說清楚再領一塊腰牌…要麼說清楚原因領完腰牌再被扔出武院。”

少年聽到後頭是扶着腦袋一臉悵然，老人見顧凡塵這副慘樣終是沒好意思笑，拂過鬍鬚一句但是出口：“但是，我與這位副院長大人的父輩是堂兄關係，這些年相處的也很不錯，興許我去說道說道還有轉機餘地。”

顧凡塵瞪大一雙眼珠子，憋了半天也沒擠出丁點淚花終是放棄，連翻道謝說是日後還這人情，一老一小偷偷摸摸的從犄角旮旯里出來，不巧正好碰上個尿急的學子，關上茅廁門的一瞬，臉上儘是妙不可言跟大徹大悟的神色。

老人笑着跟石阡解釋，後者笑着點頭只是歪過腦袋瞄向顧凡塵，不知怎的少年從那神色分明瞧出陰森感覺。

一番話說罷老人便自顧自的去拿掃帚，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石阡伸出一根手指鉤了鉤示意少年過來，無奈只得乖乖走去，暗地裏運轉氣勢，天知道這位副院長會不會反手把自己扔出武院，好歹別摔死嘍。

少年這點計量落在石阡眼裏委實是不入流，他要真想砸，十個顧凡塵墊在地上也得摔個稀碎，等少年走到近前石阡開口問道：“叫什麼從何而來？”

“顧凡塵，從牧城而來。”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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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在名冊上翻找着，忽然一頓抬頭打量起少點，反覆幾次眼神有些發愣，上面除了姓名跟煉靈一重的修為外，其他信息盡數寫着兩個打字，絕密。

顧凡塵這張紙頁用的是特殊質地，整個南宮書院除了自己也就只有那位院長能看出端倪，是皇權之爭還是朝臣博弈。

倘若絕密，有的是辦法捏造出合情合理的身份，整座南宮跟他石阡都不願湯這片渾水，至於此舉目的，舉整個楚國之力也不敢妄想書院分毫，更何況這背後的龐然大物。

是越想越煩，看到沖自己嘿嘿笑着的顧凡塵也一併不順眼，看似隨意把手搭在少年肩頭，實則運起力道掂量這小子。

就算早有防備，可這如同山嶽壓在肩頭的分量還是讓顧凡塵悶哼一聲，雙腿微微發顫幾吸間已是汗流浹背，臉色更是發白。

面上毫無動靜心底卻是有些驚異，好紮實一副體魄，尋常弟子一吸怕是就要躺在床上睡幾天，之前的不順眼早就一掃而空，眼裏剩下的就只有興緻勃勃。

緩緩收回力道，說最後一場少年跟人對練，第二天上武院理事閣領腰牌，不等少年反應石阡便已經朝着上屆學子方向走去，好半天才回過氣來，能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筋脈裏頭被震出的內傷，想着也不比扔到文院好上多少。

看着比試如火如荼但全是一邊倒的結果，一個個武師提筆寫着成績，心想得掂量掂量這些學子跟上屆師兄師姐的斤兩，沒入人群觀望起擂台情形。

白衣老人所過積雪紛紛被掃到兩旁，青磚顯露着樹雖沒了翠葉可以蒼勁直挺，自然祥和間顯露出一份別樣脫俗的雅韻。

一直到了文院門口，有個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遞上一張紙卷，先是驚嘆於這筆走龍蛇的誇張氣勢，后又讚歎於這過人文思。

放下掃帚接過毛筆，上下再做打量最後在這紙張上寫出一字，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