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符玉山
第263章符玉山
雖然郁容說的話很有信服力。
但是莫驊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是說:“如果你來是為了通商的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火城現在很亂,是沒有精力去商量這些的。”
“不過你也大可放心,我不會向外透露你在這裏的事情。”
“待到火城穩定之日,自然也就會打開城門,到時你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但若是你在這裏做了什麼,我也不會輕饒了你。”
店主又瞪了莫驊一眼,“說什麼呢,什麼不會輕饒的,說話這麼不客氣。”
“哎喲,哥。”莫驊有些無奈,“我就是這麼一說,他要是什麼都不做,我肯定不會做什麼的啊,他要是做了,那咱們可是火城人啊,不能看着花城人在這鬧騰啊。”
莫驊自認有理有據的答覆,又得到了自家哥哥一個爆栗,“這可是顧醫師帶來的人,既然得顧醫師信任,我們就該無條件的信任,對信任的人,說什麼威脅的話?”
莫驊綳直了唇角,壓低了聲音,面露難看,“知道了哥,我這麼多手下還在這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太丟人了!”
郁容看着今天也問不出來什麼了,便回了樓上。
翌日一早。
沈棲宴和盛時妄便早早的醒來了。
昨天舟車勞頓的累了,睡得早。
早上便也醒得早。
郁容起的稍遲了些,不過恰好在沈棲宴和盛時妄吃完早飯打算走的時候起來了。
“我帶着你們過去吧,我把你們送到竹林外,看着你們進去。”
郁容雖然昨天和兩人描述了地方所在,但沈棲宴如今懷有身孕,而且沈棲宴和盛時妄對這跟厄本那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郁容很難安心。
還是陪着他們過去,在外面等着他們回來比較安心。
不然若是一直住在這裏,倒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一路上,郁容和兩人介紹了他那位兄弟符玉山的喜好。
符玉山的愛好,盛時妄倒是能和他多聊幾句。
符玉山喜歡的東西和他性格也比較像,都是養身心的東西。
比如,山水畫、烹茶、品茶、養些花花草草的。
最愛的就是畫和茶水。
這兩處,盛時妄都是很嫻熟的。
郁容將兩人送到竹林入口處,多次和盛時妄叮囑路線。
沈棲宴只是聽到了東南西北這幾個形容詞就自知自己聽不懂了,就不去記了。
她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索性就讓盛時妄去記了。
火城地如其名,是真的熱。
沈棲宴進入竹林后更覺得發悶,本身氣溫就很是燥熱,加之竹子過於密集,周遭都像沒有新鮮空氣流通似的,沈棲宴本身就怕熱,額頭很快就沁出了汗水。
一熱起來,人就容易犯懶。
沈棲宴腳下就有些不想走了。
“好累啊。”
盛時妄向前邁了一大步,蹲在了沈棲宴面前,“上來,我背你。”
話音剛落,盛時妄又急忙別過頭,“等等!你先別上來,懷孕是不是不能背啊,背着你會不會壓到肚子了,不然我還是抱着你吧。”
說著盛時妄就起身打算將沈棲宴公主抱起來。
“算了吧,我不用。”沈棲宴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也沒那麼累,就是有些熱的難受,況且這路還長着呢,你自己臉都熱紅了,再抱着我累死了。”
“我可捨不得。”沈棲宴嬌嬌的湊上去在盛時妄嘴角親了親,主動握住他的手往前走,“走吧,我如果撐不住的我會跟你說的。”
“我現在也不敢委屈了肚子裏的兩個小傢伙。”
路程長,倒也有些好處。
兩個人許久沒有這樣,手拉手的在這種滿鼻子竹子清香味的地方散步了。
正好有時間聊聊天。
沈棲宴一隻手牽着盛時妄,饒是兩個人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也沒一個人說要鬆開手。
沈棲宴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着肚子。
自從知道懷孕時,沈棲宴就總是無意識的去摸着肚子。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月份還小,都沒有顯懷,但就是想要摸着肚子。
就好像能感覺到肚子裏就兩個小傢伙似的。
“人家都說,多胞胎得有家族遺傳,才能懷上,不然概率很低的。”
“想來也的確是,顏姨生了雙胞胎呢,估計是郁家有這個遺傳基因。”
“你家那邊有多胞胎嗎?”沈棲宴忍不住去想,“第一次懷孕就中了雙胞胎,這個概率,該不會我們兩家都有這個基因在,才這麼容易中標的吧?”
盛時妄仔細想了想,沉吟片刻,“據我所知,我家那邊應該是沒有多胞胎的,我沒見過我家那邊親戚家有過雙胞胎。”
“不過多胞胎雖然看着好玩,長得一樣,但也不是什麼好事。”
盛時妄也就在沈棲宴懷孕的那一秒,開心了一下。
後面則是越想越擔心了。
一方面是因為現下的環境讓人覺得不安。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雙胞胎。
“為什麼?”沈棲宴倒是有些不解了,她覺得雙胞胎很好,反正生孩子都得從鬼門關走一遭,她一次生倆,就省得疼兩次了。
而且沈棲宴真的很喜歡雙胞胎,兩個小傢伙長得一模一樣的,想想就覺得可愛。
“因為你太累了。”盛時妄很心疼沈棲宴,“一次懷一個都夠折騰的了,你這一次性懷兩個,到時候月份大了,肚子也大,行動不便我可以照顧你,但我怕你生孩子時候受不住。”
“哎呀,什麼時期想什麼事情嘛。”沈棲宴雖然也是有些害怕生孩子時候痛的,尤其是之前在華國的時候,由於短視頻發達,看到了許多孕婦拍的妊娠紋視頻,哪個女孩子不愛美,沈棲宴還愛穿露腰的衣服。
之前沈棲宴就在想,生孩子太可怕了,她要是生完孩子以後,肚子也成這樣了,以後穿衣服豈不是就要遮得嚴嚴實實的了。
可真的和盛時妄關係一步步近下去后,她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最強烈的一點,大概就是。
她想給他生個孩子。
一個,既像她又像他的孩子。
兩個人愛情的結晶。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本來毫無關係的兩個陌生人,因為愛情,有了個小崽子。
小崽子可以將兩個人的特點都遺傳到自己的身上。
沈棲宴想着就覺得美好。
現在沈棲宴大多的情緒還是高興的。
倒沒太多的去想着生產的時候。
畢竟這才一個月,距離生產還遠着呢,還有好幾個月。
倒是沒想到盛時妄比她還緊張。
反倒是沈棲宴在那安慰盛時妄,“我現在很幸福。”
“生孩子時候的痛苦,生孩子時候再去說吧。”
“我還是別想了。”
“你也別想了。”
“更何況花城對於生孩子這方面醫療很發達呀,上次哥哥不是說了嘛,我們在這生產也好,也能放心點,短時間內我們應該也回不去。”
想到這,盛時妄也點了點頭,“這一次我們從火城回去以後,就先不去雷城,在花城待產,等你安全生下孩子后,我們再去雷城。”
“好。”沈棲宴自己也是擔心的,不敢亂跑。
若是水城,倒還覺得沒什麼太大問題。
但雷城和火城排外,就像花城和水城的人排斥雷城和火城的一樣,雙方是互相排斥的,都不太願意去接受對方的理念。
都覺得對方荒唐。
來到火城已然是危機重重,沈棲宴自己心裏都沒底。
這次能來火城,全然是因為火煊煊不僅給了火耀石還給了信,結果現在還懷孕了。
若是離開前知道自己懷孕,沈棲宴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
幾個月後肚子就大了,沈棲宴更不敢挺着大肚子去雷城了。
一路上,沈棲宴就跟在盛時妄後面走。
盛時妄將郁容的話記得很清楚,一路上都沒有走錯。
但路途實在有些長。
走了半個小時都沒到。
盛時妄看着沈棲宴額頭的汗,沒再讓她撐着,將她抱了起來。
沈棲宴確實也累了,窩在盛時妄懷裏,沒再推脫。
只是努了努嘴,“早知道我不來了,我過來還要你多費力氣抱着我,我要是沒來的話,你一個人還能走快點。”
“這不一樣。”盛時妄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有你陪着,我才不會覺得累。”
沈棲宴瞬間咧開嘴笑,默默給他擦着汗,“我老公真棒,現在能一下抱起三個人了。”
盛時妄斂眸先是含笑和沈棲宴對視了幾秒,然後視線移到了她小腹的位置,看了幾秒。
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回到華國。
回到華國后,父母若是看到兩個孩子,想必定會很震驚。
想到那一幕,盛時妄笑容更甚。
看到屋子的那一刻,盛時妄總算是重重的舒了口氣。
將沈棲宴放在了平滑乾淨的石椅上。
低頭,盛時妄用紙將臉上的汗水好好的擦了擦。
不僅是臉上,就連衣服都濕了,半干半濕的黏在身上。
盛時妄本想先收拾好自己,再去拜訪符玉山,結果剛坐下沒兩分鐘,短矮的木柵欄就被吱呀一聲推開,一道清幽之聲緩緩而起,“何人來此。”
盛時妄和沈棲宴下意識的朝着聲音處望去。
火城的人很喜歡紅色。
面前的符玉山饒是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但卻依然讓人覺得低調不張揚。
許是自身氣質淡雅,衣服完全無法遮掩。
符玉山看到完全陌生的兩人,微微煽動手中玉扇,“是誰讓你們來的?”
竹林中小路眾多,且錯綜複雜,都是符玉山刻意設計的。
雖然沒有任何的機關,但只有每條路都走對才能通往這裏,這樣的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起碼這麼多年,符玉山從未遇到過有人靠着自己意外走到這裏來。只有受人指引,才能進入這裏。
符玉山聽到動靜時,還以為是他的某位好友,卻不料是兩個陌生人。
“我們是郁容的朋友,是他向我們介紹,說您消息靈通,我們邊想來求問一二。”盛時妄回應道。
“郁容?他現在可還安好?”符玉山微微頷首,有些感嘆,“怪不得你們能找來,他倒是幾十年沒有來過了。”
符玉山不知郁容去到了華國,只當他是因為妹妹符玉琪的關係,才不來此了。
這麼多年,符玉山時常想起郁容,只覺得遺憾。
很是合得來的一位朋友。
卻因此斷了聯繫。
“他現在很好,您不用擔心。”盛時妄上前,將口袋裏裝着的信遞給符玉山,“這是郁容讓我帶來給你的。”
有些急不可耐的,符玉山立即將手中寶貝的玉扇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立即就打開了信。
看完裏面的內容,符玉山雖然覺得心安了些,但還是嘆了口氣,“他到底還是沒法接受,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帶這封信來了。”
“算了。”符玉山坐下,“你們是為了火城內亂之事而來的吧。若不是此重要之事,他大概也不好意思請我幫忙。”
符玉山一語中的,盛時妄和沈棲宴點了點頭。
“你們是何人?他為何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來辦?”符玉山視線在盛時妄和沈棲宴之間來回掃,他當初和郁容關係好,也是因為兩人的政見一致,兩個人都愛好和平。
一起為了和平做出了不少努力。
但符玉山身份不如郁容尊貴,火城整體環境如此,饒是符玉山努力的去做了很多事情,卻無法改變什麼。
盛時妄並沒有暴露身份,現在沈棲宴是重點保護對象,盛時妄無法徹底的信任別人,雖然符玉山和郁容關係好,但畢竟是不同城的人,若是遇到問題,自然都是先為了自己的城打算。
於是乎,盛時妄道:“我是郁容的好朋友,這位是我的妻子,我們近日陪同顧醫師來火城救治患者,臨行時,郁容給了我這封信,讓我轉交給你,也讓我有什麼事情便來請教。”
“我們都是主張和平之人,尤其從我昨日到達後到今日,看到的那些貧苦的百姓,只想為他們做些什麼。”
“所以我便冒昧過來了。”
符玉山點了點頭,唇角卻微微揚起笑,視線在沈棲宴臉上打量幾秒,“你妻子,倒是和郁容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