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火王子——火焱

第254章 火王子——火焱

沈棲宴點了點頭,“這政策不錯,省得一些大臣倚老賣老的,還處於情面不好將她降職,這個辦法倒是合情合理了。”

提到這個,水淼淼就有些頭疼,“也不是的,剛實施的事情也很多麻煩,這個政策一出來,那些大臣就清楚是針對她們來的,一直來煩姐姐,也有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還有些考核成績優異的在出成績后沒多久就死了,或者說自己不做官了,但好在現在是撐過來了。”

水淼淼沒有說的很詳細,但沈棲宴也大致能猜到,必然也是一場無聲的腥風血雨。

今天水淼淼很是繁忙,需要操勞的事情很多,也沒和沈棲宴聊太多,就去別的地方忙了。

水淼淼剛走,沈棲宴就鬆開了拉着盛時妄的胳膊,嬌縱的表情剛露出,沈棲宴還沒說話呢,盛時妄就搶先一步開口:“女帝陛下真是讓我心痛啊,沒給我帝君的位置,讓我在別人面前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的身份了。”

沈棲宴一噎,兩人對視兩秒,盛時妄看着沈棲宴吃癟的樣子,沒繃住笑了,沈棲宴抬手就在他胸膛拍了一下,“盛時妄,你跟誰學的?學壞了都。”

“給你學的啊。”盛時妄抬手就摟着她細腰,低頭在她耳邊輕笑,“這不是你總這樣說,我這次搶先一步學着你的樣子說出來一些話,你就說不出來了。”

沈棲宴努了努嘴,為自己說話,“我哪有這樣?我可以沒有像你那樣,我語氣比你溫柔多了。”

“是嗎?”盛時妄回想曾經,只覺得自己的語氣比她溫和,他可不敢和她說的太凶,但沈棲宴抬着頭看着他,格外的認真道:“對啊,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盛時妄又不敢反駁,“嗯嗯,你說的都對。”

郁征坐在不遠處,看着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扶額頭大,這兩個人啊,可真是不注意場合,這種場合之下還膩膩歪歪的黏在一起,也不知道幹嘛呢。

宴會快要開始時,周圍人基本都落了座。

但郁征的左側是空着的。

郁征正在打量着四周,想要看看這個空位究竟屬於誰,腦子裏飛快對應着各個城的人員。

正在想着呢,身側的位置突然被人坐下。

郁征側首一看……是水淼淼。

郁征迅速別開了頭,一副沒看到的樣子。

但水淼淼主動開口,“王爺好呀。”

郁征又不好不搭理,只能硬着頭皮轉過頭去看着水淼淼,語氣略顯生硬的開口,“郡主好。”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坐在這裏嗎?”水淼淼性格十分的外放,彷彿不管整座宴席的人可能會看到她,她就那樣大膽的撐着下顎直勾勾的看着郁征。

郁征輕咳一聲,身子都下意識的板正了許多,坐直了身子,一板一眼的問:“所以郡主為什麼坐在這裏?按照您的身份,您該上座。”

“當時是因為你坐在這裏。”水淼淼過於直白的話讓郁征身子徹底僵持住了,說不出話來。

郁征對於處理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經驗,他可以處理一堆數據的文件,也可以管理負責的國事,他可以去努力的學一切事物,但是……在感情這方面……

郁徵實在是茫然。

當時在京都的時候哄好沈棲宴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的腦細胞,他想不出別的更好的點子了。

正在郁征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局促時,水淼淼突然笑了一聲,“王爺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您是花城的王爺,我自然得多加照顧您的。”

“哼。”一聲很明顯怒哼聲從水淼淼身後響起。

水淼淼一耳朵就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翻了個白眼,腦袋一甩,轉過頭,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火城城主兒子火焱,“火焱,你腦子沒問題吧?哼什麼哼?”

“粗俗!”火焱非常的火大,“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粗俗的女子!說話這麼難聽,整個人也不懂得矜持!”

“所以你為什麼坐在這?”水淼淼全然不管火焱說了什麼狗屁東西,反正她看火焱也是這樣的感受,兩個人互相不爽。

“憑什麼他能坐在你的上位,我卻要坐在下面!”火焱指着郁征,整個人都非常的不爽,“我們火城,以男子為尊!他只是個花城的男子!身份比起我差了多少?他憑什麼可以坐在我的上位?”

“我給你安排的是在對面的上位,誰讓你坐在這的?”水淼淼安排位置的時候就專門看了火焱的位置,她可不想和火焱坐在一起,專門都不讓雙方坐在一排,明明給他安排在對面,結果竟然跑到她身邊來了。

火焱竟然還質問她,水淼淼自己還覺得晦氣呢。

“這一行坐的才是外來的使臣!對面都是你們水城的人,我坐在這一行怎麼了?”

火焱就抓着郁征不放,“所以那個臭小子憑什麼坐在我的上位?”

“你怎麼說話呢?”水淼淼表情里多了一分惱意,“什麼叫臭小子?到底是誰粗俗?”

“水淼淼!我在問!他憑什麼坐在我的上位!”火焱全然不管別的話,就死抓着這一點不放。

水淼淼哼了一聲,“你別管,反正我給你安排的是坐在對面,你自己和被人換位置坐在了這裏,你就別問那麼多,是你自己換的,和我沒關係。”

“這是我火城公主坐的位置,我就是看不得我火城的人受欺負,憑什麼我火城公主的位置要比他花城王爺的位置低?”火焱和水淼淼兩個人吵得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一些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郁征主動起了身,“火王子,您來坐這吧。”

郁征雖然不是個主動受欺負的人,但這件事的確是於理不合的,他的確是不如火焱的身份高,也不如水淼淼的身份高,自然是不該坐在他們倆的上位。

但郁征剛起身,火焱反倒嗤笑了聲,“懦夫!”

“以女子為尊的地方果然養出來的都是軟骨頭。”

“火焱!”水淼淼驟然起身,揚聲呵斥,“難道火城和雷城都是這樣想的嗎?都認為水城和花城的男子都是軟骨頭?”

“你們若是這樣不服女子為尊的地方,也是不用帶着虛情假意來此參加宴會,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我們水城自會給火城和雷城發去信函說清原因。”

雖然火城、雷城和花城、水城私底下都覺得對方的制度有問題,但都是私底下覺得,又豈敢放在枱面上去說。

火焱也沒想到水淼淼這次竟然鬧這麼大,臉色有些沉,上不去下不來的沒面子。

雷城派遣來的使臣代表,立即出聲代表立場,“郡主,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四城都有自己的制度,互不干涉,早已維持許久,我們雷城是以男子為尊沒錯,但也絕不會認為水城和花城有問題。”

火城使臣一聽雷城在撇清關係,身份最高的那位大臣連忙起身安撫,“郡主,您可能不知道,我們王子的愛妃這段時間生病了,身體不太好,王子愛之深,這段時間總是睡不好,也喝了許多酒,王子現在肯定又是酒喝多了不清楚,我們火城必然是很尊重水城和花城制度的,不然王子今日也不會親自來此拜訪了,您說是吧?”

水淼淼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如果被水瀾知道,水瀾肯定又要教育她,只能趁着水瀾還沒過來的時候,趕緊給問題解決了。

但水淼淼又想去挫一挫火焱的銳氣,實在是看不爽他每次都趾高氣昂的模樣。

水淼淼記事起,母尊便已經離世,水淼淼基本上都是水瀾一手帶大的。

水瀾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水淼淼從小就記得水瀾告訴她,雖然水城是以女子為尊,但還有別的城不是以女子為尊,雖然城與城之間的制度不同,但互相還是要尊重對方,要保持好關係,起碼是維持好表面的關係。

在水瀾的教導下,水淼淼也就一直是這樣做的。

直到後來有一次,她見到了火焱。

以往別的城都是派遣使臣來,鮮少有派遣嫡系過來的。

火焱過來時,水瀾便讓水淼淼記得多招待火焱,正好水淼淼和火焱年紀相當,兩個人也能有一些共同話題。

誰知……

水淼淼那一天和火焱交涉的極其艱難。

水淼淼說話時總是很客氣,輸出觀點時,總是以全局觀點出發,沒有從女子為尊的角度出發。

偶爾一時嘴快說完以後,也會去補充一句,“是我個人的看法,可能和我們水城以女子為尊有關係,你們火城一定就是反過來的。”

結果……

火焱完全不是這樣的人。

火焱出行前,家裏人也是叮囑過的,但是火焱一看水淼淼這個客客氣氣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只覺得,果然女子就是女子,天生的軟弱,怎麼可能可以掌握整個城?簡直就是玩笑話。

於是乎,火焱說了許多讓水淼淼覺得不爽的話,但水淼淼還是壓着脾氣好聲好氣和火焱解釋,畢竟火焱來到了水城,那水淼淼就是東道主,她總不好說話太過於不客氣,讓別人覺得不好。

可火焱突然賤賤的舔了舔舌尖,眼神明顯不太安分的掃着四周,突然問水淼淼,“我都不辭辛苦的來到了水城,你們是不是也能送我點東西帶走?”

“可以,水城有很多特產的,尤其是衣服很漂亮,你可以給你家人或者心儀的女子買一些戴回去,她們一定會很高興的。”水淼淼都打算讓人去給火焱準備些東西了。

火焱卻突然笑得猥瑣,“誰要那些破衣服啊?我要的是,那些穿衣服的人。”

那是水淼淼第一次對着火焱冷臉,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又惡俗又污言穢語。

“沒有。”水淼淼直接拒絕了火焱。

火焱看出了水淼淼的不爽,卻還在故意糾纏,大手一指,都是水城的名門貴女,“我覺得這個、這個、那個還有最那邊的那個都不錯,不然你都給我吧。”

水淼淼表情陰沉的可怕,直接掛臉了,“我們水城的女子從不給人做妾,也不會幾個女子侍奉同一個丈夫。”

“戚。我管你們呢,她們以後跟我回了火城,就得按我火城的規矩來,我——砰!”火焱話都沒說完,正伸着手張着嘴指點江山呢,水淼淼忍無可忍的按着他腦袋就把他頭扣在飯碗裏了。

結局就是,水淼淼先動的手,在水瀾的盯着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了歉。

後來火城宴會,水淼淼也去了,以同樣的招數惹怒了火焱,然後火焱也被他父尊盯着道了歉。

兩個人的梁子從那時候開始,徹底的就結下來了。

後來兩個人的關係那叫一個差,是眾所周知的不好,兩個人都被彼此的家裏人教育過,導致兩個人後來也都不敢明着鬧,就算是明着鬧,最後也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後果,不敢再去長輩面前放肆了,因為放肆的後果會更慘,得到家裏人的一頓暴打和責罵。

今天也是如此。

不僅是水淼淼鬧大了事情,如果被水瀾知道會被罵,火焱亦然,若是被火城主知道火焱一來到水城就鬧事發表這種隨時可能引發戰爭的言論,定是也要把火焱收拾一頓的。

所以在水淼淼看向火焱時,火焱動了動嘴,雖然不服,但還是得先在眾人面前道歉,“對不起,我失態了。”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也都知道這兩位祖宗不和,火焱主動認了錯,也就算揭過去了,沒一會兒,現場又恢復了熱熱鬧鬧的聊天景象。

火焱也被大臣拉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水淼淼看着這樣的場景,滿意了,但她對郁征剛剛的反應頗為不滿,開始教育他,“你以後別這麼好欺負,火焱那種人,就得硬碰硬,你越軟他越覺得你好拿捏。”

“郡主您說的對,但今日這樣的場合,您不該這樣做,有種方法遠比您這樣更氣人。”

水淼淼來了興趣,湊上頭去,“什麼方法?”

“就是火焱明知道是你做的,但他卻又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樣才是最讓他生氣的,到最後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只會顯得是他無理取鬧。”

郁征一說,水淼淼眼睛都亮了些,“我真沒想到啊,征王爺你原來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你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呢。”

郁征淺笑,端起水杯抿了抿,“我素來就不是個老實的人。”

他只是守規矩,只要明文規定的事情他就不會做。

但規矩里沒寫的東西太多了,他隨便做點什麼,不被人知道,又能拿他如何?反正他又沒違反規定,對方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水淼淼看着郁征這樣,笑得合不攏嘴,對郁征更加的感興趣了,主動把杯子湊上去,和郁征的杯子碰了碰,“那過一會兒可得麻煩征王爺陪我演一齣戲了。”

不遠處,沈棲宴一直看着郁征和水淼淼這邊的動靜,看的她一臉姨母笑的,盛時妄看着沈棲宴這副樣子,也是啞然失笑,“這是你哥,你這搞得跟你兒子似的。”

沈棲宴搖頭,感慨,“我這是恨鐵不成鋼啊,我哥怎麼就那麼排斥呢,我看着這個小郡主我是很滿意啊,我哥怎麼就一開始就說不喜歡這樣的類型呢,說不准他接觸着接觸着就覺得也還不錯呢,他總不能一開始就不願意跟人家接觸吧。”

“咱倆那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沒想過後面就能在一起,還不都是後面接觸的時間長了,覺得好了嘛才在一起的。”

盛時妄斂眸,略顯不滿,“你說郁征就郁征,扯我們倆做什麼?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對我一見鍾情?現在怎麼又這樣?”

“嘿嘿。”沈棲宴乖俏的笑了兩聲,“這不是在一起以後,再想曾經,覺得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嘛,但其實當時只是覺得,嗯……還挺帥一人。”

沈棲宴最後一句話已經在哄盛時妄了,偏偏沒哄好,挺帥一人聽着明顯沒有一見鍾情更動聽。

盛時妄低頭在她耳邊耳鬢廝磨,“等到回卧室再收拾你。”

只是一句話,沈棲宴都覺得有股子酥麻感傳遍全身,眼神里都多了一股子嫵媚勁的瞥了眼盛時妄。

兩個人在這濃情蜜意的,殊不知不遠處的一位雷城使臣,將兩人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

水瀾抱着水泠泠來到現場時,又恢復了那種溫婉端莊之氣,穿着一身繁重的禮服,顯得格外莊重。

沈棲宴看着水瀾現在的樣子,又想起她昨晚的失控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水瀾想必就一直這樣在外人面前繼續支撐着女帝的模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崩潰,這樣持續下去,對她只會更糟糕。

沈棲宴實在是擔心,只希望水淼淼能早日想通,這樣沈棲宴就能讓顧醫師來給水瀾看病了。

顧醫師大約也是沒見過這種病的,但沈棲宴大致清楚孕婦這時候的抑鬱症無非是需要一個宣洩口,更是需要一個人幫着她一起對抗這些壓力,讓她不再一個人苦苦扛着太多事情。

只所以選擇顧醫師是因為沈棲宴覺得好溝通,顧醫師知道華國的存在,她可以教顧醫師,若是別的醫生,不太好溝通。

因為水泠泠年紀還小,抱出來在宴會上露了一面后沒一會兒,就讓人抱下去了。

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沈棲宴就看着侍女去和水瀾說了什麼后,水瀾就叮囑了幾句匆匆離去,想必又是水泠泠在哭鬧了。

宴會主要是走個形式,大家聚在一起說說聊聊的,水瀾在不在的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沈棲宴注意力也都聚在了水城的菜品上。

水城臨海,海鮮很多,個頭很大,做的也是極其鮮美。

沈棲宴許久沒吃過這麼純真的海鮮了,吃的認真,完全沒注意到郁征和水淼淼什麼時候離席了。

直到火焱突然從外一身濕噠噠的還在滴着水進入宴會廳時,沈棲宴才從飯桌上抬起頭。

看到火焱狼狽的模樣,沈棲宴聯想到他剛剛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沒繃住笑,杵了杵盛時妄的肩膀,掩着嘴偷笑,“噗……他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缺德事做多了,被澆了……”盛時妄話還沒說完呢,只見火焱幾個邁步就衝到了水淼淼面前,“水淼淼!你現在膽子這麼大了!誰讓你踢我下池塘的?”

“啊?你在說什麼?”水淼淼一臉茫然,“我怎麼會踢你進池塘啊?”

說著,水淼淼起身,“快,來人帶着火王子去換件乾淨的衣服。”

侍者剛走到火焱身邊,就被火焱抬手揮開,火焱伸手就指着水淼淼,“你別給我裝!就是你踢的我!”

“火王子,您用手指着郡主,多少是有點不尊重了吧。”郁征抿着水,悠悠抬起眼,看了眼火焱。

“你給老子閉嘴,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配和我說話?”火焱說著就要拿起一旁的茶杯去砸郁征。

幸虧被一旁的火城使臣迅速攔了下來,水灑在了地上,星星點點的灑落在了郁征面前的桌子上。

“火王子脾氣這麼大?我花城的王爺都不夠格和你說句話了?”

沈棲宴這麼長時間的女帝可不是白當的,起碼在氣場壓人這一塊,學的爐火純青的。

不僅是氣場,更是身份,火城的人一看沈棲宴出面了,連忙就上前拉着火焱,“花城主您見諒,我們……”

話沒說完,沈棲宴就直接打斷,“又是喝酒喝多了?”

火城大臣訕訕一笑,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的點了點頭。

“酒鬼就別放出來,出來了像條狗一樣亂咬。”沈棲宴看着火焱明顯不服氣的表情,再看看郁征淡定的模樣,直接開口,“只要你有證據證明這事和我花城王爺有關,我不做任何包庇,但你如果拿不出證據,必須當眾向我哥哥,向花城和水城女子道歉,制度延續了這麼久,竟然還有人在瞧不起花城和水城的女子。”

沈棲宴輕笑聲,看向火城大臣,“你覺得呢?我說的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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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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