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勢均力敵
接下來的戰鬥是騎兵團歷年來最殘酷最慘烈的一場戰鬥,三十三團不愧是王者之軍,雖然開始處於劣勢,但在他們適應以後,爆出來的戰鬥力隱隱有壓制騎兵團的趨勢。
單輪刺殺戰術來言,三十三團要比騎兵團高的多,可是趙龍在以前對騎兵團說了一句話,讓騎兵團的上上下下就算遇到強敵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戰果,那就是:弱怕強,強怕楞,楞怕不要命。
騎兵團不要命的打法讓三十三團的人都感到一絲心寒,劉仲鶴看到這麼多人殺來,氣的將那名參謀一巴掌扇在地上,破口大罵道:“你不是說騎兵團只來了一個營嗎?這是一個營嗎?你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一個團的編製!!!”
這也不怪那名參謀,只能說當時八路軍的軍制還不健全,各個部隊都分散在各個根據地,人員編製根本就不按照正規編製來,如果你有充足的軍需,就算你一個排長弄起一個團的兵力來都可以,但是你還是排長。
看着雙方戰鬥進入白熱化,劉仲鶴心裏越來越心痛,這可是他的jīng銳部隊啊,死一個他都心疼,更不用成片的死了,白刃戰的死亡幾率基本都是一換一,在裏面根本沒有什麼高手之說,後面被人擠着,只能硬着頭皮往上沖,敵人刺刀捅過來,躲都沒地方躲。
趙龍接過士兵提過的馬刀,高舉馬刀大吼道:“騎兵連全體聽令!跟老子去殺光那群狗娘養的!”趙龍第一次吃別人的虧,心裏的怒火根本平息不下來。
三十多騎兵聽起來是不多,可以楞一瞅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幾十匹戰馬齊鳴放佛是千軍萬馬一般,還未打就已經震懾敵膽了。
趙龍一馬當先的沖入三十三團的尾翼,掄刀便砍,趙龍別的不行,要是說起用刀,那真可以做三十三團士兵的師傅,到了危急關頭,趙龍出手更狠了,一手蹩腳的八卦刀法,刀刀擦着敵人的腦袋划,騎兵連一次衝鋒,竟然砍死二十多名敵人。
劉仲鶴看到後方陣營有些散亂,禁不住大怒道:“槍拿着是好看的嘛!給我瞄準騎兵打!!!”劉仲鶴的命令讓三十三團的士兵一下子聰明起來,紛紛舉槍便shè,趙龍大急道:“下馬!”
子彈是擦着趙龍的臉頰過去的,帶起了一層血花,趙龍有些瘋狂的舉刀朝着劉仲鶴的方向殺去。
“團長,俺來晚了!”
趙龍被六七名三十三團的戰士逼住,正疲於左砍右劈時,遠處傳來魯陽的聲音,趙龍大罵道:“你個狗rì的花和尚,你個jǐng衛員怎麼當的,老子都快隔屁了,你才來?”
魯陽憨厚笑道:“嘿嘿,天黑,迷路了!要不是聽到槍響,俺還找不到路哩。”說完不待趙龍答話,幾個健步便沖了過來,一抖手中紅纓槍,‘嗖嗖’幾式白蛇吐芯,幾名三十三團的士兵全部喉尖中槍,倒了一片。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清晨的霧氣開始彌散,在霧氣的映襯下,人的視覺度根本就不到三尺,敵人來到眼前,出手前都要先仔細看清是敵是友。
如果村子外有人的話會現,整個村子籠罩在一片濃郁的霧氣中,霧氣翻湧着,收攏着,不到五分鐘,霧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正在戰鬥的兩伙人,也失去了蹤跡。
兩支分別是zhongyang軍和八路軍的jīng銳之師,在此地消失的毫無蹤跡,成為後來國共一直探尋的兩大迷案。
張只覺得眼前一亮,等到能視物時,眼前的情景已全部大變,兩個團正在廝殺的士兵都住了手,滿臉jǐng惕的向四周掃着。
劉仲鶴也現不妥了,他有些敵意的掃了陳大成一眼,接着揮了揮手,他的士兵開始在自己身邊集合,三十三團九百餘人此時就剩下了三百多能行動的,其他還有幾百在地上躺着呻吟着。
而騎兵團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八百多人,現在就剩下二百多能行動的,而倒在地上的受傷程度比三十三團要嚴重的多,騎兵團的人除非傷到爬不起來,不然他還會頑強的站起來繼續作戰。
雙方人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誰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致的看向雙方領導人。
魯陽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忽然大叫道:“啊?團長哪?團長哪?團長到哪裏去啦?”經過魯陽破啰般的嗓子提醒,騎兵團的人才注意到,趙龍不見了...
這群當兵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邪門的事,他們每個人手中的人命都不能按幾條幾十條的算了。
陳大成結結巴巴的說道:“政...政委,不會遇邪了吧?”陳大成的話讓魯陽打了一個哆嗦,魯陽照着陳大成的肩膀一拳頭,怒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張心思縝密一些,他環顧四周后說道:“我們不知道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此處是哪裏,還是想找個人問下比較好。”接着他朝着劉仲鶴喊道:“李團長,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是不是能暫時放下恩怨?”
劉仲鶴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張的意思,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給你們騎兵團一個說法。”劉仲鶴現在也不想和騎兵團鬧了,畢竟騎兵團現在能戰鬥的人還比較多,而且雙方已經拉開了距離,如果雙方互相用機槍一掃,估計都會全軍覆沒。
“和尚!”張喊道,魯陽聽到趙龍呼喊,忙快點趕來說道:“政委,您找俺?”張說道:“你立即騎馬去四周看看有沒有人,詳細問下他這裏是什麼地方?”
魯陽應道:“哎,好,俺這就去。”
目送魯陽離開,張開始讓人替負傷的人包紮,三十三團此時是全團出動,醫務班也帶在後方,雖然被一營的人砍死幾個,不過醫務工具還是有的,在眾人的幫忙下,重傷者都做好了處理躺在地上,輕傷者也能站起來開始走動,陣亡者也被士兵收斂了屍體。
清點了一下人數,騎兵團還剩下四百餘人,重傷者一百四十七人,二百多輕傷,只有幾十名沒有受傷的。而劉仲鶴的三十三團,剩下六百餘人,幾十名重傷的,二百餘名輕傷。按照雙方參戰人數看,騎兵團陣亡四百餘人,三十三團陣亡三百餘人,都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
過了半個多小時,魯陽騎着馬急匆匆的衝過來,他馬上還跨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農夫,那名農夫的臉sè很不好,好像是被這個度嚇得,魯陽沒有在乎他什麼感受,下馬就將這個農夫拖了下來,匆忙的說道:“政委,他說的話俺聽不明白,給你帶來一個問問!”
張氣道:“怎麼能這麼對待老鄉呢?”話一出口,張才覺不對,這個農夫竟然穿着大褂扎着辮子。
張心裏突然浮現出一絲不安,張口問道:“這位老鄉,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名農夫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看到張靠近,連他話都沒有聽到就大喊道:“不要殺我,各位山大王!不要殺我!”
瞧着張和善的臉龐,農夫擔憂的神情略微少了一些,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袖袍,仰面說道:“你等莽夫,怎敢來京畿重地撒野,目無君上,目無法紀,目無...”
魯陽被他弄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大吼道:“啰嗦什麼!老實說這裏是什麼地方!”他一聲爆喝還真管用,那個農夫一下子被他驚醒了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此處...此處是槐樹居。”
魯陽氣道:“什麼槐樹居!說清楚點!”魯陽一聲爆喝,嚇得那農夫一直哆嗦,瞧着他兇狠的眼神,更加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