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我就喝一點點
氣氛在驟然間變得詭秘;不知如何做答的宋安陽,就這麼呆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裴鉞半天,噤着聲。
裴鉞則在良久后,似乎是感覺他說話說重了,逐漸收斂臉上的戾氣,稍做思忖才又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總這樣。”
有時候有些包庇不值得。
必竟致遠的確年幼,不能真正的保護自己。
聽裴鉞這麼說,宋安陽盯着他的目光慢慢收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宋安陽點了頭,裴鉞望着她唇線動了動,終歸是沒再多說什麼。
致遠洗完澡出來,宋安陽就坐在屋裏給孩子穿衣服,裴鉞則在洗手間裏洗漱,看似愜意和諧的氣氛,卻總有些詭譎的味道在兩人間蔓延。
直到兩人收拾好,準備入睡的時候。
宋安陽才躺在床上,提了聲:“你…不要生氣。”
她看到他因為致遠受傷,憤怒的像是要‘大殺四方’,她下次會照顧好致遠,只希望裴鉞不要遷怒。
聞言,裴鉞側頭看向宋安陽,末了才點頭應了聲:“不會。”
他生氣了?
確實有點,但還不足矣造成他的遷怒。
聽聞裴鉞回了聲,宋安陽也沒再多說什。
只是這一夜,睡得不太踏實。
在江城呆了有兩天,因為還得去蘇家,不得不與家人告別。
走的時候,茉莉說了聲抱歉的話,大概是對孩子的事兒也知道些,但又不能教訓孩子而讓宋家二老心裏不痛快。
宋安陽搖頭笑說沒事,茉莉也沒再多說什麼。
隔代教育的病垢,但茉莉選擇接受;必竟這是她的選擇。
離開江城,便是直飛蘇家。
沒有航空抵達的島嶼,蘇家派出了專屬飛機接人。
一架較大的家族飛機,除了宋安陽一家三口外,還有五十六位航空服務人員。
空乘員,飛行員、廚子……以及著名的脫口秀演員和雜技表演員等。
飛機里的空間較大,前半部分是備有八個坐位的頭等艙,而在頭等艙的中間有個圓形的規劃區,作用是真人騷表演台。
宋安陽剛上飛機,就被飛機上的奢侈與豪華驚艷了,嘴裏忍不住問了聲:“你們家人都這樣嗎?”
小到精緻,大到奢侈。
聞言,裴鉞側頭看向宋安陽,微微頜首,表示的確如此。
宋安陽則有些詫舌,吐了吐舌頭,沒做回答。
飛機起飛沒多久,就有人送上份餐點表,先是讓裴鉞看,裴鉞沒看,讓人拿去給宋安陽。
宋安陽拿到餐點表的時候,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驀然清醒,瞪大雙眼問了聲:“海瀾是真的海瀾?”
海瀾是宋安陽所知的知名小提琴家,觀看她的獨奏會,門票是千金難求。
這架飛機上竟然會有海瀾。
應該不是海瀾本人吧!
宋安陽問,遞冊子的燕尾服男士微微一怔,抬頭正視了眼裴家的小少夫人,倏而又發現他不該正視小少夫人,忙把目光收回,低聲回了句:“回太太的話,是海瀾小姐本人。”
“那就她吧。”
宋安陽雖然不懂小提琴,卻懂,海瀾的獨奏門票,千金難求,值得一聽。
得到夫人的首肯,燕尾服男士,微微點頭,沒急着離開,繼續問道:“請問太太您想喝點什麼嗎?”
是尋問。
這裏備有各種名酒,水果汁,餐點……等。
被問到喝什麼,宋安陽怔了怔,莫明的想起五個字‘音樂配紅酒’。
“紅酒吧。”
她想喝紅酒。
“安陽。”
宋安陽聲音剛落,就被裴鉞喊了聲,轉頭看向宋安陽,可能是覺得宋安陽平時不喝酒,今兒突然要救喝酒有些奇怪。
“啊??紅酒有益有於舒緩疲勞,我就喝一點點。”聽到裴鉞的聲音,宋安陽忙開口解釋了聲,酒可以適當的喝一點、
但過度就傷身了。
宋安陽明白,不會多碰!
見宋安陽為自己解釋,裴鉞倒沒多提,將椅子旋轉,面對着宋安陽。
裴鉞突然轉這來,宋安陽則朝他揮了揮手,提醒道:“你倒是轉回去,呆會還要聽海瀾的獨奏呢!”
他這樣,怎麼看。
宋安陽提醒,裴鉞並不以為然,眉頭輕揚,大概是不悅了。
宋安陽見裴鉞這樣,又沒敢再多說什麼,吐了口氣兒,盯着他俊美秀雋的容顏,咧嘴笑了出來。
如之前燕尾服男所說,海瀾的確是真的海瀾,一個長像清秀且富有文藝氣息的年輕女小提琴家,而她小提琴拉的也非常好,優美的令人深陷。
宋安陽聽到一半時,微微合上眸,正打算陶醉會。
裴鉞則喝完口紅酒,冷不丁的打擊了她一聲:“你聽得懂?”
宋安陽懂音樂?
完全不懂!
剛閉上眼就被打擊的宋安陽,立馬把雙眼睜開,蹙着秀氣的眉頭,盯着裴鉞回了聲:“誰說我聽不懂的。”
她聽出了很優美,很……
“那說說。”
宋安陽說聽得懂,裴鉞則讓她說說這曲子的故事。
然而宋安陽,卻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她要說什麼。
宋安陽什麼都不知道,裴鉞則笑着提醒道:“這曲叫‘沉思’,是十九世紀法國作曲家馬思涅的歌劇《泰伊思》中的一段插入曲。”
一串具學術性的話,讓宋安陽聽得蒙神了,不懂。
正因為不懂,才想知道,宋安陽瞪大雙眼,盯着裴鉞,讓他繼續說。
裴鉞瞅見她睜着雙眼巴巴的望着他,那眸色中貪婪的求知慾,就像那天在床上時,她問69的模樣。
驀然間升起一陣躁熱,裴鉞沒急着回答宋安陽的話,反倒是先伸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先行壓着。
然而,酒壓不住躁,只能引人狂。
“想知道?”
他沒急着告訴她,反倒誘導着。
宋安陽點頭,擺着副求知好學的模樣。
裴鉞輕笑,回了聲:“那你先過來。”說罷,他伸手,招她坐過來。
宋安陽想了想,站起身就過去。
原是想坐他旁邊,裴鉞卻一收手,把人按在了腿上。
恍惚間宋安陽感覺到什麼,臉上一熱,掙扎着想站起身的同時,說了聲:“你流氓。”
流氓?
都老夫老妻了,不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