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皇都女皇
“都說了別跟着我。”李虛道。
不過白骨還是蹭蹭蹭地跟上來,低着頭不說話,就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虛有種錯覺,要是他有眼睛的話,怕是會有淚水緩緩滑落。
“你……”李虛本來想轟他走,見他的樣子……還是算了。
白骨見李虛沒有罵自己,沒有血肉的嘴角露出嘎吱嘎吱的笑容。
跟着李虛走了一會兒,看到了不遠處盤坐着兩個人,雷電澆灌下來,肉身淬鍊着她們,不免有些好奇。
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跟在李虛身後。
“師父,這麼快就回來。”妲婍睜開眼睛,師父回來得是否過於快了?
安知魚喊了一聲,道:“師尊。”
“嗯。”李虛點點頭,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這裏沒有再停留下的必要,“走吧,我們出雷澤。”
“不淬鍊了嗎?”兩個女孩子問道。
李虛望着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電芒,道:“這樣淬鍊太慢了,等有時間我帶你們進山海界,那裏才是鍛煉肉身的最好地方。”
雷澤的威力還是太小,只有雷霆,沒有其它危險性,估計沒有幾年怕是沒有辦法練成。
幾年,黃花菜都涼了。
“這個是?”妲婍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李虛的後面的白骨。
李虛簡單介紹這具開啟靈智的白骨,白骨也笑嘻嘻道:“你們好。”
妲婍和安知魚面面相覷,靜靜地注視着白骨,笑了笑。
白骨也在傻笑。
……
李虛在前面帶路,妲婍,安知魚緊跟,快速離開雷澤,乘坐蠃魚前往顓頊國的中心都城,顓頊皇都。
次日中午。
再次出現在顓頊皇都,這個最繁華的中心都市。
白骨跟只好奇寶寶一樣,到處瞅。
他這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自然好奇,將很多小販都嚇一跳。
“你們兩個看着他,我等會找你們。”
李虛讓自己的兩個徒弟看着白骨,他獨自前往剎那樓總部。
首先是把錢要回來。
李虛剛剛出現,就看到了剎那樓的雲想衣,她穿着一身紅裙,黑色的頭髮披散在身後,走路的步伐很慢,身姿格外妖嬈。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比較獨特的李虛,連忙上前拱手。
“水仙兒呢?”
“請跟我來。”雲想衣做出請的手勢,道:“天女就這座樓的最高處,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
李虛道:“你們欠我兩個億,怎麼還?”
聽到這話,雲想衣腳步頓了頓,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一路來到頂樓。
子不語立在欄杆上面,氣定神閑,帶着面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靜靜地望着李虛。
花想容周身環繞一般般花瓣,身上氤氳着特別香味,好像百花仙子降臨,兼具神聖和美麗。
不愧是剎那四絕。
花想容的最前面的一張桌子上面,放置有一張小桌,桌面上有一個瓶子,瓶子裏面好像是裝了一個世界。
裏面雲霧繚繞。
李虛隱隱看到一個美女在養神瓶裏面站着,就好像在另一個世界當中,隔着時間長河盯着自己。
“你來了。”
養神瓶快速地蹭過來,速度飛快,貼在李虛的臉上,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李虛捏着瓶子,隱隱看到瓶子中有個衣袂飄飄的美女對着自己嬉皮笑臉。
李虛伸手彈彈瓶子,道:“給錢,兩個億。”
他說話的同時還望了望子不語,這是當初說好的價錢。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我先幫你收着。”養神瓶中的女子道。
“不用,我自己來,趕緊準備錢。”李虛望着養神瓶,不斷地出手彈這個小瓶子。
“你有那麼缺錢嗎?”水仙兒問道。
“非常缺!”李虛道,他很快就要迎娶小妲婍。
現在缺的就是錢,這可是一筆大錢,更何況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這是他的勞動報酬。
見李虛有點執着,水仙兒沒有再嘻嘻哈哈,讓雲想衣給錢。
李虛接過錢正打算離開,養神瓶攔住自己,道:“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李虛問道。
“要不在我這裏留宿一晚?”
“你又不能出來,我留宿做什麼?”
“如果我能出來,你是不是留宿。”水仙兒吃吃道。
李虛道:“我走了,我還有別的事情。”
他本來不打算在顓頊皇都停留許久,找完水仙兒,再找祭酒和御史大夫。
……
太學府。
李虛剛剛來到,太學府中就走出一個背着刀匣的男子,這個老爺子上了一定年紀,看起來依舊炯炯有神。
步伐矯健,疾卷如此,嘴角上的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
“來了。”這位老爺子道,“我正想找你了,走,我們去一趟御史台。”
說話的正是太學府德高望重的祭酒。
李虛點點頭,跟着他前往。
一老一小很快就穿過街道,來到了御史台,御史台的陣勢比太學府還要大,弟子眾多。
當李虛和祭酒出現在這裏,眾多弟子紛紛望過來,祭酒他們自然熟悉,但是李虛卻很陌生,這位年輕人到底是誰?
一時間想不起來。
片刻后,有人終於想起來是誰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虛,很快這裏議論紛紛,望着李虛,覺得他的背影偉岸起來。
“他就是李虛,看着也太年輕了吧。”有人道。
“實力那麼強,一個人可以屠道宮。”
“竟然這麼強。”
他們都聽到了蓬萊澗的傳聞。
微風吹過,長着國字臉的御史大夫出現在李虛面前,剛想要拱手,李虛道:“這就沒有必要了,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
“一回來就查了,並沒有。”御史大夫搖搖頭。
不管是道祖,還是漁夫,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關於道祖的還有一些記載,畢竟是傳大道的人物,但是漁夫的資料信息更少,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都存在於歷史當中。
至少活了五百年,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查閱的。
可想而知,當初,湮滅了多少歷史真相。
“這兩個人有什麼問題嗎?”祭酒輕聲問道。
“沒有,只是想知道他們的信息。”李虛道,因為真的太重要了,這兩個人是李虛已知的最神秘任務。
道祖,是道的開創者。
漁夫,則更加神秘。
自己在蓬萊澗的時候遇到的樹妖就是得了他的半部功法,就變得那麼厲害,敢跟自己對線。
難道漁夫的歷史比道祖還好恐怖?
李虛思來想去,沒有得出答案,望了望御史大夫和祭酒:“這裏除了顓頊皇都的藏書樓,還有更為古老的藏書樓嗎?記載歷史的?”
兩人聽聞,心神一動,都搖搖頭。
顓頊皇都開國已有五百零一年,也換過幾代皇,其中的發展全部都有史官記載,這幾百年的發展歷史都有,可以說是很齊全,比皇都更加齊全的怎麼可能還有?
“等等。”太學府祭酒想到了什麼,“還真有?”
御史大夫也想到了什麼,突然皺眉。
“說說。”
兩人搖搖頭,不好說。
“說啊?有什麼不能說的?”李虛問道。
“前朝餘孽。”祭酒輕聲說了四個字。
他的四個字一出,李虛算是聽明白了,“他們都在哪裏?還有活着的人嗎?”
“目前只有一個還活着。”御史大夫道,那都是很久遠的歷史了,“這個人是一部活着的歷史,或許知道一些什麼。”
李虛拂袖道:“那我們走吧。”
“他關押在很特別的地方,想要去的話,得向顓頊女皇申請。”畢竟這是關押前朝的一個大佬,這種事情有點敏感。
換做普通人,不可能有機會見,但李虛不是普通人,不過還是得向女皇申請。
如果她不同意,沒門。
“走,我們現在立即面見她。”李虛道。
祭酒和御史大夫陪着李虛一同進宮。
有兩位大佬在,一路暢通無阻,終於來到了女皇居住的宮殿。
門口有四個侍女,紛紛拱手,都是老熟人了。
“請,女皇有請。”
四個侍女做出請的手勢,李虛踏進宮殿,回頭,發現祭酒和御史大夫被攔住。
“女皇說只能讓李公子進去,麻煩祭酒和御史大夫在外面等候。”
祭酒和御史大夫擺出一張臭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李虛收回目光,其中一個侍女在前面引路,經過一條迷霧纏繞的小路,終於來到了一座宮殿。
宮殿之上,一個美貌女子用一張毯子蓋着身軀,香肩半露,雙腿修長,打着呵欠,斜卧在一張鳳凰椅子上面。
李虛隨意掃了一眼,這女皇好像是剛起床的樣子。
“來找我何事?”女子身子一側,蓋在身上的毯子稍微滑落一些,露出少許雪白,她身側的侍女趕緊將毯子蓋好。
李虛收回目光,這女皇子走光也太嚴重了吧。
“我想見一見前朝的人。”李虛拱手道。
聲音在大殿響起,空蕩蕩的大殿沒有任何聲音,顯得有些冷,李虛明顯感覺到本來是躺在鳳凰椅子上一副慵懶的女子變得有些冰冷,冷冷的惡意在纏繞。
她狹長的眉目散發出清冷。
她突然坐直身子,迅速地用毯子蓋住自己的胴體,翹着腿望着李虛。
李虛這時候也在望着她,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女子只用一張毛毯蓋着,裏面並沒有穿衣服。
這女皇真的膽子大,可以跟安知魚拼一把了。
“前朝還有一個人活着,你見他做什麼?”
“我想問他一點事情,麻煩女皇放行。”
“你等我一會兒。”女皇站起來,手披着毯子,光着潔白的雙腿往宮殿後面走去,幾個伺候的侍女也步履款款跟着。
一會兒后,女皇重新走出來,她披着一件紅色紗裙,雙手交疊放在腰間,一步步走出來。
“你見他,這是一件大事,為了我朝的安危,我得親自跟着。”
“只要你同意就好。”李虛鬆了一口氣,望了望女皇。
她身姿豐盈窈窕,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如玉的肌膚透着緋紅,卻綻放着冷艷,真可謂是傾國傾城。
幾個侍女跟在她的後面,靜靜地跟着。
“跟我來吧,我帶路。”顓頊女皇道,“他被關押在天涯海角,目前整個天涯海角就關押他一個人,不過我很好奇你想要問什麼?”
“聽說過漁夫嗎?”
“沒有。”顓頊女皇搖搖頭,黑髮飛揚,淡淡的清香飄忽過來,李虛往身側走遠兩三步。
女皇停住腳步,微微側着身子,凝視李虛,道:“你離我那麼遠幹嘛?”
“我怕衝撞了女皇。”李虛尷尬地道,她身上的香味太重了,靠那麼近很容易心猿意馬。
“嘻嘻!”
她突然發出了的清脆的笑聲,侍女獃獃地望着她,女皇竟然也會笑,她瞬間恢復過來。
她覺得自己剛才的笑容不妥。
不過,她那是情不自禁。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女皇輕聲道,聲音就跟蚊子一樣小。
“我……”李虛納悶,剛想說話,突然門口傳出祭酒和御史大夫的聲音,“女皇!”
兩人紛紛拱手,女皇終於出來了,她臉上滿臉笑容,美目流盼,艷而不俗,美而不嬌,感覺很開心的樣子。
她這是碰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能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想不通。
“跟我走吧。”女皇在前面帶路,幾個侍女跟在她的身後。
“女皇你這是要親自帶路,其實大可不必,我和御史大夫認得路。”祭酒道。
女皇突然停住腳步,沒有轉身,只是用餘光冷冷掃了一眼祭酒,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本皇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教?我去自然有我去的道理。”女皇冷冷道。
“是……是在下唐突了。”祭酒道,這女人神經病啊,剛才還滿臉笑容,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好像是自己欠她錢的樣子。
女人真善變。
祭酒也沒有再多話,他不是沒事硬找話說的人。
“你們女皇是不是天葵失調啊,變化真大?”李虛輕聲道。
“噓,噓噓噓……”
祭酒和御史大夫示意他別瞎說,要是被她聽到就麻煩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女皇慢慢轉身,臉色冷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