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畢竟是全天直播戀綜,若非涉及嘉賓私隱,節目組是會全程派攝像師全程跟拍的。
顧斯杭跟別墅里的嘉賓說,要把早晨騎的三人自行車還回去,攝像老師也當真了,結果沒想到他在岔口沒往上走,往另一條道去了。
原本考慮到節目真實性,攝像老師是不會開口提醒的,所以也沒人阻攔他,一路跟着他去,沒想到又回到了戒指工坊。
戒指工坊前有棵樹,那位小閔老師背靠着樹,像是在等着什麼人。
一見到顧斯杭和攝影機來了,就收起了那副懶散模樣,迎了上來,二話不說,跳起來就要給顧斯杭來一招鎖脖殺。
顧斯杭見狀,往左邁腿,挪了一步,不費吹灰之力輕鬆避開,往戒指工坊里走,不想浪費時間,故意逗他道:“我們小傑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你不知道?不對,誰是你們小傑!”閔修傑跟在顧斯杭身後往裏走。
【嗯?!我是漏看什麼了嗎?這是什麼展開?】
【什麼啊這熟稔的氛圍?我有一個猜想……】
【該不會剛剛斯哈說的‘大眾臉討人嫌同學’就是小閔老師吧?】
【難怪呢我還說斯哈至於就這麼針對小閔老師嗎結果兩人真的認識】
【哈哈哈所以小顧眼睛抽搐也情有可原】
【但是小閔老師沒有偷偷偏袒小顧笑死#鐵血心腸我們小傑#】
【這節目還挺隨心所欲的猝不及防就開啟了親友環節】
……
取過枱面上的銀條,按照記得的尺寸給銀條做記號。
手上不停忙活,嘴裏也不忘跟閔修傑說話:“我怎麼會知道你發什麼瘋?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閔修傑在他對面坐下,憤憤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姐夫?你還是不是人了?”
屏幕外的顧斯楚:“你都罵他顧老狗了!”
彈幕上的其他人可不像顧斯楚那麼淡定。
【??我聽到了什麼?什麼姐夫?!】
【不是,等我捋捋。今天小顧跟施施一起情侶搭檔做戒指?所以施施是小閔的姐姐?】
【行了行了前面的別出去丟人了小閔今天在節目上看到小顧一點都不驚訝顯然不是今天才知道怎麼可能見他們一組就誤會肯定是有長期關注節目的】
【啊,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難怪我說小閔老師怎麼有一直往陳璟那組看,我還以為是他太菜了在向陳大匠人偷師】
【笑不活了,成功帶跑畫風】
【所以小閔的姐姐是溫溫嗎?】
【啊,那剛剛情侶挑戰的勝利,該不會是小閔黑幕的吧?】
【不是吧不是吧就這種遊戲也有不公平競爭?】
【可是姓氏都不同啊,怎麼就姐姐了。】
【也可能是互聯網親姐……?】
……
這是綜藝節目,跟嘉賓接觸的工作人員,都會被告知不能將外界的信息透露給嘉賓,也不能將自己的猜測拿出來說影響觀眾或嘉賓。
更別說閔修傑知道顧斯杭是來當賞金獵人這回事了。
閔修傑不能當著觀眾朋友的面,拆穿顧斯杭的身份,所以十分憋屈,咚咚就上來佔據道德制高點,可是沒想到他說完之後,顧斯杭竟然笑了。
這一笑又往閔修傑心上一戳,他一改偽裝出來的溫順,把黑框眼鏡從鼻樑上一摘:“你笑個鎚子?”
“你剛剛說什麼?你把我當兄弟,我把你當什麼?”顧斯杭一心兩用,用剪刀把多餘的銀條裁掉,弄出兩根不同長度的。
“姐夫!”閔修傑大聲喊完,就吐槽道:“你耳背……”
話還沒說完,就見顧斯杭笑得嘴角揚起,很不要臉地應了一聲:“小舅子。”
閔修傑瞬間就想掀桌:“……?”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
閔修傑在看節目的時候,雖然也有跟着淺淺嗑一口純情cp,但是他時刻都記得顧斯杭是賞金獵人,就導致他每嗑到一口,都感覺是糖裏帶刀。
而且他這個兄弟從高中認識以來,就沒談過戀愛。高中那會是因為之前有兩年的學業空窗期,剛把知識都惡補回來就文理分科,又開始惡補高一的知識,之後就開始為高考拚命。
原本以為考上華清大學總算能輕鬆了吧,結果因為他不肯聽父母要求報工商管理,父母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想逼他就範。可顧斯杭對接手娛樂公司毫無興趣,寧可自己去打工掙學費也不花他們的錢去讀書。
也就做了兩個月兼職,等進了學校開始學計算機了,就一門心思又投入學習,接着就到學長的公司幫忙,錢也漸漸多了,也能給顧斯楚花錢,現在又在忙着他們創業公司的起步,哪有時間給他談戀愛的。
他也不知道顧斯杭為一個人心動起來是什麼樣子,也無法分辨他在綜藝里的所作所為是發自內心還是做戲,但他知道顧斯杭來《陷入愛河》,也是因為這個綜藝有賞金獵人的設定,50萬各憑本事,騙人也是合情合理。
但綜藝里那麼多女嘉賓,你這個賞金獵人就非得選溫時玉騙嗎?
既然騙人合法,騙誰不行,偏偏騙到他姐姐頭上。
他今天來,就是要勸顧斯杭回頭是岸,本來見他們一窩蜂湧了回去,還以為沒機會說了,誰知道顧斯杭臨走前給了他回見的信號。
他等了一會,果然見顧斯杭回來了,但是為什麼一進來就開始做戒指了。
“你別告訴我,你因為今天做了一次手工戒指,就找到人生愛好了?業也不創了,就想做戒指?”閔修傑看着他熟練地把刻好字的戒指焊接到一起,兩隻圓圓的半成型戒指,就躺在硼砂水裏淬火。
顧斯杭嗤地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不務正業跑到這裏來當手工老師?”
顧斯杭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可不是不務正業。他在這個節目裏,能務什麼正業呢,不就是騙女孩子嗎?
閔修傑聽懂了,再看他把戒指撈起晾在手邊,叮叮噹噹地開始敲捶起戒指,眼神都變得不甚友善,起身離開:“我走了。”
“人可以走,把我的戒指留下。”顧斯杭雖然專心在敲,但不代表他沒有看到閔修傑順走了他放在桌面晾着的另一隻半成品。
閔修傑:“……”都被人當場抓住了,他只好原路歸還。
顧斯杭擔心他又趁他不備給順走,就放到了自己口袋,剛收起來,就聽到宋清知的聲音。
他顯然是看到在屋裏拍攝的攝影師,還聽到敲打的聲音,沒想到一進來看到是竟然是顧斯杭。當然小閔老師在戒指工坊很正常,他沒有當一回事。
一句“你怎麼在這兒?”都到嘴邊了,下一瞬看顧斯杭在忙活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懂的,畢竟他也是來做戒指的。
互相點頭致意,宋清知不太擅長說謊,試圖合理化他為什麼去而復返的行為,就順帶拉着顧斯杭一起:“做戒指果然好玩,難怪陳老闆來了那麼多次,這不,現在又輪到我們沉迷了。”
顧斯杭乾巴巴回道:“呵呵,是啊。”
宋清知也不多聊,坐到離顧斯杭最遠的位子去,還背對着他坐,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在做什麼。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根從陳璟那裏順走的東西,是記錄著溫時玉指圍的銀條,開始秘密為溫時玉製作戒指。
有外人在,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閔修傑就把顧斯杭連人帶工具一起挪到了後邊小房間裏。
從顧斯杭手上加快的動作,能感受到時間的緊迫,此時不說,只怕沒機會再提,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在顧斯杭對面坐下:“你跟溫時玉這事,我不同意。”
“我們郎才女貌,輪得到你一個妖怪來反對?”顧斯杭眼睛都沒抬,仔細地敲着不平處。
閔修傑:“……人家都巴不得來討好小舅子,你怎麼回事?還罵上我來了?”
“我討好你幹嘛,她說不定都認不出你,都幾年沒見了。再說了,你算她哪門子弟弟,她認嗎?”
“哪有幾年那麼誇張。”閔修傑不滿他把他們之間的姐弟情說得那麼疏遠,因為這是事實,很扎心。
顧斯杭挑了挑眉:“高二之後你有再去找過她?”
閔修傑泄了氣:“沒有,不敢,她不是不讓我去嗎?”
“那不就得了。距離那次見面,都過去四年了。”顧斯杭提醒他道。
閔修傑突然覺得不對:“你也記得那天?”
他聯想起節目的第二天:“所以前兩天她生日,你才一直追問她是哪一年生日的?”
他震驚了:“你怎麼會記得啊?那麼久之前的事了……你甚至那會都不認識她吧。啊,不對,還有那個補習班結束前的合照,斯楚說當時你被溫溫懷疑是不良學生來着,你該不會就是被她質疑是壞人,所以記她記到現在吧?”
【卧槽?!補習班前合照之謎就這樣解開了!】
【雖然沒有什麼壁咚文學,但是出現了學霸×校霸文學】
【笑不活了小顧現在看起來就一清純男大生啊之前到底有多不良啊】
【?清純還可以這樣用的嗎?】
【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了,所以其實好多年前小顧就記得溫溫是嗎】
【還有純情cp未解之謎——字跡?!】
【救命,快點到晚上吧,萬人血書求節目組開超前點播!】
【醒醒,這是直播啊……】
……
他一臉鄙夷道:“你怎麼就這麼記仇!”
顧斯杭:“……?”他說什麼了嗎?怎麼一上來就給他扣帽子?
“這怎麼就是記仇了?”顧斯杭把戒指□□,換個方向繼續敲平:“是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才記得的。”
“印象深刻,就因為她用懷疑你是壞學生的眼神看了你?”閔修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且我記得溫溫十八歲生日那天,你雖然陪我一起逃課了,但你也只是站在旁邊啊,她也沒那樣看你吧?”
閔修傑感受到他瞥了自己一眼:“我的意思是,那天你們都沒接觸,談何印象深刻啊。”
他明明連他們是怎麼在校門守到她都不記得了,卻還是記得她那瀕臨崩潰的表情,那時候不懂是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經過前晚,他好像又知道得多一點了。
但他不想說。
“可能是那天她戴紅色圍巾的緣故吧。”顧斯杭說:“跟那天我買的蛋糕上的小人一模一樣。”
“什麼你買的蛋糕!”閔修傑這就不服了:“明明是我挑的,還是我付的錢。”
“錢是你問我借的,到今天都沒還,那就是我買的。”顧斯杭邏輯通。
閔修傑總算想起來了:“那會不是你說這點錢不用在意,我才沒還的?你現在計較起來了?”
有夠斤斤計較的!
閔修傑說著就要給他轉賬,站起來掏手機,才想起來手機被他放在外面了,推門出去拿,怎知迎面就看到周乘安走了進來。
門砰地一聲關上,這是閔修傑隨手關門的習慣,但為什麼外面會傳來這麼像周乘安的聲音?
顧斯杭疑惑地抬起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只有聲音傳來。
宋清知和周乘安看向對方,齊聲道:“你怎麼在這裏?”
宋清知一手拿着膠錘一手握着戒指棒,在做什麼已經很明顯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又搬出那套跟顧斯杭說過得說辭:“打戒指還挺好玩的,我有點沉迷了,可以理解陳老闆為什麼那麼喜歡來打戒指了。”
周乘安沉默了十幾秒:“他是因為女朋友換得太快了。”
宋清知:“……”
他們還是有點默契在身上的,周乘安也跟宋清知一樣,選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只是他並不知道之前顧斯杭就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只是覺得這張桌子少了一份工具,可能是小閔老師收拾起來了。
周乘安來得就遲,一看時間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就沒有在費力氣重新做,直接拿出藏在口袋裏的那枚半成品戒指,在表面刻上一個大寫字母,就開始捶打。
他這個動靜把宋清知和屋裏的顧斯杭都給嚇到了,怎麼這麼快,無形中也在鞭撻着他們加快速度。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閔修傑的嘟囔傳來:“怎麼回事,這一個個的,怎麼比我還愛打戒指……”
顧斯杭剛抬頭,閔修傑砰地就把門給關上了。
顧斯杭:“……?”
接着他就聽到閔修傑的聲音裏帶着不知所措:“溫、溫溫,你、你怎麼回來了?”
整個戒指手工坊的敲捶聲戛然而止。
溫時玉正納悶着怎麼她以來就沒聲音了,一進來看到兩張錯愕的臉,也怔住了。
宋清知雖然從周乘安那得知了,陳璟手工戒指做得好的真相,但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說法,嘴巴一動,就道:“哈哈,溫溫也跟我們一樣,愛上打戒指了嗎?”
周乘安回頭瞟了他一眼,想說,可以了,別說了,真的很掩耳盜鈴。
溫時玉哪裏看不出他們的尷尬,就權當做沒看見,笑笑:“不是,我只是有點事要請教一下小閔。”
閔修傑突然被點名,受寵若驚,面上的驚愕都化成了喜悅,巴巴地跟在溫時玉身後出去了。
被留在工坊里的兩個男人,一時間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更多是困惑,溫時玉看着對小閔更有興趣的樣子。
小房間內又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然而周乘安此時才意識到屋裏還有別人。
宋清知自然也被聲音吸引,見周乘安疑惑地望去,就開口為他釋疑道:“是顧斯杭在裏面。”
“淦!”周乘安沒忍住:“他怎麼也在?”
被陳璟的論點攪得心煩的宋清知:“你都能在,他在有什麼奇怪的。”
周乘安說不上來的心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外面那棵光禿禿的樹下,閔修傑也很心虛,因為溫時玉說過讓他別再去找她了。
媽媽也說她不願意到他們家來,但他還是打心底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姐最開始是慕強,後來上了高中,從老師嘴裏總是聽到對她的誇讚,就是莫名的自豪,他早在心裏把她划進了自己家人的圈子。
見到溫時玉回過身來,他不太好意思看她,就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正在認錯的孩子。
“果然是你。”溫時玉開口道:“戴着黑框眼鏡,還穿得那麼溫良,我還真有點認不出來是你,小閔同學。”
這也是他故意為之,這身打扮着實不是他的風格,他也只是想要跟這個不想跟他扯上關係的姐姐相處一下,不讓她發現是他,悄悄地在旁邊待着就好。
“你怎麼來這裏了?”溫時玉見他有局促,只好繼續開口:“聽說你在創業,是錢不夠,在做兼職嗎?”
雖然萬立雯極少跟她見面,一年也通話不到五次,但只要一通話,說得除了工作,也就是這個半路兒子。
說他一直很聽話,上到大學突然就叛逆期,說要跟同學一起去打工,又說要一起去創業,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非得學着朋友鬧.獨立,還說還是女兒省心,像她就一直乖乖巧巧地長大,一點也不用她操心。
溫時玉那會想說不是的,她也有叛逆過的,後來想想可能,她的反抗她從來就不看在眼裏,不當一回事,所以覺得她沒有叛逆過吧。
她把她和媽媽的家租出去了,媽媽也沒來追究她。
一個月、半年、一年,沒有回來過的人,自然想不起來追究她。
算了,至少她還有租可收不是嗎?
不像眼前這個窘迫的小傻子,叛逆起來,還落魄到要四處兼職,找工作補貼創業起步公司。
被溫時玉這麼一問,閔修傑不好意思起來,他其實不至於兼職,但總歸是有點羞恥的,在學長那賺到的錢都跟顧斯杭一起投進公司里了,不算父母的,他確實算得上一窮二白。
但窘也只是幾瞬的事,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溫時玉竟然是知道他的事的。
閔修傑欣喜更盛,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姐姐怎麼知道我在創業的?雖然錢是不太夠,但我不是來兼職的,就是想偷偷來見見你。”
這些話在他說出來,一點都不虛偽。溫時玉看着眼前的人,他跟四年前一樣赤忱真誠,那天她相信他說得是真的,今天他說的,她也相信。
只是,哎。
溫時玉在心裏嘆了口氣,嘴上卻說:“你在創業,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但你要還,利息按銀行的活期利息走。”
閔修傑沒想到是這個走向,他可不是好幾年不出現,一出現就是來借錢的那種人!
他慌張地擺手,嘴裏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卻也阻攔不了溫時玉從包里拿出支票本,唰唰地給他寫了兩百萬,也就是她把房子出租半年能收到的租金。
閔修傑來不及拒絕,手裏就多了一張支票,他咽了咽口水:“我不能要。”
以前他花家裏用家裏的,也不覺得這是很多的錢,但後來跟着顧斯杭鬧.獨立自己打工后,也知道這筆錢還是很有用的,不然顧斯杭能為了50萬跑來上這個8天的綜藝?
只是顧斯杭圖啥呢,辛辛苦苦忙活八天騙個50萬,他就來這麼一下,溫時玉就給了他200萬?他還不用騙人,還沒有心理負擔。
溫時玉看到他的反應都笑了:“你這跟過年親戚給你塞紅包,你一邊敞開口袋,一邊說不要有什麼區別。”
她道:“而且,我又不是白送給你的,你得還我的,還不起,我就找你家大人要。”
閔修傑雖然不知道哪裏奇怪,但見她堅決要借,只好道:“要不我給你算成資金入股吧,入股我們創業公司。”
溫時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拒絕,到時候你們倒閉破產了我連本金都收不回來。”
倒閉……?你就這麼對我們沒信心嗎?
閔修傑:“……”
屋內的顧手藝人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並不知道外面的溫時玉,正給他的創業公司許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宋清知和周乘安都在心裏道,不知道誰在罵他,但是罵得好!
閔修傑咳咳兩聲:“好吧,那就當是姐姐借我的。”
他突然想起來溫時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又笑得格外燦爛,追問道:“對了,姐姐還沒說是怎麼知道我在創業的?”
他非常確信溫時玉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在她說出話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有一種寂寥不知從哪裏漫上來,就像她身後的一片枯葉也沒有的樹,也像她腳下踩的這塊泥土地上枯萎的草。
“你媽媽說的。”溫時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