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獸求救訊號
褚淵看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第一,你此時畢竟是小孩模樣,為了穩妥起見,在外人面前,我叫你阿淵,你就叫我姐姐。”
“好。”雖有不願,但還是答應下來。
“第二,我需要做一些我自己的事情,不涉及你的利益時,不要干涉我。”
“好。”
“第三,我們都爭取不要給對方添麻煩。”
“最好不過。”
“你可還有要補充的?”墨星染覺着撿了個男人在身邊,有些話可得從一開始就說明白。
他搖搖頭:“暫時沒有。”
墨星染適才道:“那好,趁着天還沒黑,我們先去一趟織衣坊吧。”
而當墨星染正打算與褚淵離開時,呈鶴偷摸湊上前來,搓了搓手:“徒兒,師父的酒喝完了,你看……”
墨星染一聽便不樂意,“天天就想着喝酒!以前沒我的時候,怎麼沒見着你那麼能喝酒!”
此話引得褚淵側目,是他太久沒見過女人了?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凶的么?
呈鶴十分委屈,這徒兒什麼都好,就是太凶了點兒。
墨星染最是受不了自家師父這可憐巴巴的模樣,輕嘆一聲:“走了。”
呈鶴知道她同意了,放聲道:“乖徒兒,為師要喝清香閣的女兒紅!”
很快,他們二人便抵達了天雲大陸最熱鬧繁華的街道上。今日街道上似是在舉辦什麼活動,人群格外密集。
褚淵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看見如今轉變甚大的大陸,他頗有些悵然。
“原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這世上最難以握住的就是時光了。”墨星染微微笑着,“清香閣離這裏近,我們先去給我師父買酒。”
“口是心非。”
褚淵暗暗想:女人說的話,到底能信幾分?
“師父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墨星染眸底有些晦暗,隨後很快整理情緒完畢,朝他伸出手:“這裏人多,你就拉着我的衣袖跟着,免得走丟。”
褚淵的目光落回,看着她伸出的手:“放心,我還不至於蠢到和你走丟。”
他堂堂帝尊,需要這樣來防止走丟?!
聽后,墨星染輕哼一聲,“那你最好跟緊一點。”
墨星染往前走去,多少是顧着身後的褚淵,她餘光一直注意着褚淵。
清香閣門前,買酒客也是不少,正當他們二人要進去時,從閣中匆匆走出一個戴着黑色斗笠的人,他的手中拎着一個被黑布緊緊蒙住的籠子。
那人身形矮小,因着斗笠的原因看不清容貌與年齡。
可偏偏……
墨星染在他經過時,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動!
“是靈獸!”不止是她,就連她懷裏的小傢伙也感受到了同類的存在!
“主人,它在向我們求救!”小傢伙非常焦急地與墨星染溝通。
墨星染迅速盯緊了那斗笠人的方向,可此時此刻人群太多,那人蹤跡一下便消失不見!
“你還能探尋到那隻靈獸的訊號么?”
如果那人是靈獸之主,那人的身份就是馭獸師。當馭獸師天賦覺醒之時,則是會誕生出自己的本命靈獸!那麼,靈獸又豈會求救?
不對勁!
“氣息被隔絕了,主人,找不到了!”
墨星染暗暗咬牙,若是方才她的反應再快一些,或許就不會讓那人跑了!
“你在發什麼呆。”褚淵狀作不經意。
墨星染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我只是覺得那人太奇怪了,大白天的戴斗笠遮面,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邊說,邊往閣中走。
而褚淵卻是微微回頭,望向某一個方向,唇角的笑意略有思量,靈獸求救,如今的天雲大陸,還真是有意思。
在閣中買完酒後,墨星染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心不在焉,便帶着褚淵前去織衣坊。
織衣坊在這邊完全相反的方向,走過去也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織衣坊人來人往,墨星染與褚淵本沒有在意其他人,只想買好東西后便離開。
卻也沒想着,總有不識趣的人要來找點事兒。
“誒,這不是我們師兄的令牌?”有一個穿着白衣,容貌秀雅的女子看見墨星染身上戴着司臨玄的令牌,便從旁招呼着自己門派內的人圍了過來。
她們都知道那一塊令牌意味着什麼,那是師兄貼身收放的,她們都不曾拿到過,更別提是得到這令牌了!
這個女人,跟師兄是什麼關係?
“芝蘭師姐,師兄們今日在山脈獵獸,我看這八成是她趁師兄不注意偷來的,我們不如就替師兄拿回來?”跟在芝蘭身後的琴月討好道。
墨星染把褚淵拉到了身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令牌,隨即愈發輕蔑地笑了起來:“這令牌,是他親手交給我的。想拿回去,你們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褚淵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墨星染,心底發笑,這女人當真是把他當成小孩照顧了。
“姑娘,可否問一句,他為何要將令牌交給你?”芝蘭攔住了身後的人,還凜着最後一絲耐心。
“跟你有什麼關係?”墨星染可不想與這些人廢話,轉頭對褚淵道:“可有看中的?趕緊買完走人。”
褚淵招呼夥計,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袋靈晶,“這些,都要了。”
夥計打開一看,愈是敬畏了:“小爺,您這邊請!”
天雲大陸的貨幣則是靈晶,十顆綠色靈晶可換一顆橙色靈晶,五十顆橙色靈晶可換一顆藍色靈晶,百顆藍色靈晶可換一顆紫色靈晶。
織衣閣的布料上乘,都是成品布,不過織衣閣勝在方便,裏面的織娘都可立即為你點布成衣。
墨星染便坐下等待,那琴月明顯看不慣墨星染的做派,走到墨星染坐着的桌前,便壓下了手中的佩劍,似是在做一番無聲的警告。
亦或是挑釁。
墨星染懶懶抬眼,都懶得搭理她,素手輕輕一拂,一股無形的威壓自她周身擴出,直接將琴月彈飛出去!
琴月踉蹌好幾步,被芝蘭扶住,這才沒有太過狼狽。
“姑娘,我們不過是一問,你何必欺人太甚?”芝蘭隱隱有了怒意。
“問?問就是上來就說我這是偷來的東西,問就是拿着佩劍壓在我桌前挑釁?”墨星染緩緩翹起二郎腿,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正把玩着:“你們覺得……你們惹了我,我憑什麼還要給你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