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準備
S級的實力，那怕因為東西方的評級判斷標準一樣，本質上會比其對標的化神期修士要有很大的差距。
但本身這個級別就已經代表了這個星球上超能力者的高層次戰力。
此刻，姜理看着魔女，魔女也站在姜理的面前。
他們兩個打起架來，那這座工廠估計都不夠被他們戰鬥的餘波霍霍地。
但還好，自發現是魔女后，姜理就失去了戰鬥的慾望。
而魔女在得到唐文清后，也不如剛來時給姜理的那一下時那麼有攻擊性。
“沒想到，即使是現在我也能見到魔女。”姜理笑了笑，開始打起了嘴炮。
曾經藍星上發生過一起超能力者的世界大戰，姜理不幸參加了。
那再次戰爭中，姜理有過不少和魔女較量的經歷，也知道了不少有關魔女的事。
哪怕魔女一詞在藍星超能力者的眼裏風評一直不好，姜理也並不打算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而且不從個人角度出發，魔女真要打，姜理先不說，外面的五行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活下。
為了自己的那些後輩，師弟師妹，姜理肯定是不會動手了。
“我們無意挑起爭端。”魔女開口道，“我只是來接回我受難的同胞。”
“可她在我收到的任務資料里，是一名研究所研究員。”姜理頓了頓，“我記得，偽裝身份並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研究員。”
“可她確實在研究所里待過。”
“只有研究員才能待在實驗所里嗎？”
“……”
“我要帶她走了。”魔女抱着唐文清，慢慢繞過了姜理，走向倉庫外。
姜理沒有阻攔，他也不會阻攔。他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嘆了口氣。
“麻煩了。”姜理明白魔女的背後的意思。
但這揭露了很多東西，並不是姜理能輕鬆應對的。
“二師兄，你沒事吧？”林竹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但這次比起之前的兩次來來得更合時宜些。
“我們檢測到剛剛那股強烈的能量源已經離開了工廠，你還好嗎？”
“還行，就是在和目標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后讓他跑了。”姜理答道。
……
“二師兄，目標任務跑了真的沒問題嗎？”
在回去的路上，林竹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有什麼，委託方又沒說一定要今天抓到他。”姜理背靠在車廂上，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些。
因為任務結束后要按照流程去進行記錄，記錄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回一趟基地。
所以姜理就沒有先行離開，而是跟着林竹他們坐車回去。
當然，為了偽裝，掩蓋部隊的行蹤，他們做的是卡車。
“感覺自己啥都沒做行動就簡單的結束了呢。”林竹接著說道。
“這不挺好的？不用受傷也不用面臨死亡的危險。”姜理停了一下，“今天的事件也都不是現在的你們能夠解決的事情，哪怕我不在，你們也只能向其他地區的五行求援。
“貿然前進只會害死你們，你們也只會得到一面錦旗，什麼都不會得到。”
“可就算二師兄你那麼說，我也還是覺得有點……”
“有點愧疚？那就趕緊提高你們的修為讓自己能夠獨當一面。別一心思想走一些旁門左道。
“比如你的那鐵……耕地機我看過了，設計並沒有問題，單純是你修為不夠基本功也不紮實才導致的在銘紋刻畫的時候沒有刻好，以至於線路故障失控。”
“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應該你們三師姐也出來了，到時候我會帶着你們仨修鍊，免得身為五行，修為卻連人家的小兵都不如。”
姜理開始教導到，其實在以前，因為戰爭剛結束，L市又沒有什麼太過危險的事件，所以姜理在面對自己新上任的三位師弟師妹一直都是採取放養態度。
畢竟很多大問題只要自己出手就能輕鬆解決。
但今天的雇傭兵和魔女讓姜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如果當時雇傭兵其實並不是唐文清的傀儡，在被包圍時選擇強勢突圍，以林竹和炘婉的修為，能保得住幾個人？
如果那魔女並不是那麼平和的人，救同胞心切，而是先在外面大開殺戒再進來，姜理怎麼攔得住？
雖然這是個他上任幾十年才發生一次的小概率事件，但又一次就有第二次。
鬼知道下一次又會什麼時候突然襲擊。
所以在此之前，自己要想辦法拉高L市五行的整體戰鬥水平。
至少，也要讓他們能活到自己來的時候。
其實姜理很想現在就趕緊拉着他們去魔鬼式訓練，但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要展開針對訓練，還缺少準備，沒有準備沒有效果。
而且，現在的他還有些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他口袋的那個雕塑，他的靈氣感知無法看出這個雕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它能如此吸引失去意識后的唐文清，明顯是有問題的。而唐文清的異常和魔女的突然出現又很明顯的和他的委託方宏偉生命有點關係。
現在，想要查明這些背後的聯繫，這個雕塑便是唯一的線索。
回到基地做完記錄后，姜理帶着雕塑來到了五行基地里最靠北邊的一處區域裏，頭上的指路表示告訴這路過的人們，這裏是占卜科的地盤。
五行有幾種科室：負責陪姜理林竹他們這樣的執行官出門執勤的戰鬥科，負責管理戰鬥裝備的鍛造科，負責戰場醫療的丹藥科，種植仙草靈藥的種植科，還有其他什麼負責財政啊，食品啊之類的科室就暫且不提。
占卜科也在這些科室之中，他們會通過各式各樣的占卜手法來進行任務信息的偵察和一些案件重要物件的線索獲取。
雖然這其中涉及到很多姜理都解釋不清的玄學要素，但作為情報部門，他們的效率和準確率一直都很讓人放心。
“幫我看一下這個雕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因為事情比較特殊，姜理直接找到了自己的老同事，占卜科的主任，望星。
望星很給姜理面子，正在看着星象占卜研究着科室里小員工八卦的他，一見到姜理拿着東西過來，馬上就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過來幫忙。
“這是從哪裏得到的。”望星接過雕像，細細端詳了一陣。“嘿，是我一直沒買到的孤俑者系列兵馬俑！”
“從一個奶茶店的老闆手裏拿來的，他說是從地攤買的。”姜理懶得吐槽了，“我的感知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它似乎能夠吸引......她們。”
姜理沒有直接說出魔女二字，而是用她們代替，魔女是他一邊說，一邊在望星的桌子上悄悄比劃出來的。
望星也看到了姜理的小動作，點了點頭，看向雕像的眼神一下子就比剛剛還要崇敬了不少。
保密協議同樣沒有讓他像其他大部分人一樣被刪除了有關魔女的記憶，而與姜理同樣一起在百年前的超能力者大戰中生存下來的望星很明白魔女的恐怖。
因為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介紹，那就趁現在解釋一下吧。
在百年前的藍星上，曾發生過一起轟轟烈烈的世界戰爭。
雖然表面上那次戰爭是世界各國的軍備競賽，但背地裏，其實也是各個國家的超能力者對決。
魔女，算是這一場戰爭中的佼佼者。
她們擁有着蠻橫無比的強大，僅需一人便可蕩平軍隊，五人便可讓城市分崩離析。
她們並不屬於華夏的修行者體系，嚴格意義上來講也並不屬於白鷹聯邦和日輝聯盟的天生特異能力者的體系。
她們誕生於一場慘無人道的實驗。
那年，如今的罪惡之都，鐵血帝國因為戰爭的落敗，面臨著即將滅國的災難。
為了力挽狂瀾，帝國里的科學家展開了實驗，試圖製造出能夠量產的，強大的人造超能力者。
魔女，便是那次實驗的產物。
實驗的殘忍與過程在此不過多贅述，每名魔女都以極短的壽命換取了強大的力量。
沒有一個人能活到二十五歲。
當時的藍星，如果不是各個國家的聯合，再加上一些天時地利，終於攻陷了罪惡之都，中斷了魔女計劃。
那麼如今的藍星，絕對是要換一副容貌的。
因為魔女的力量太過恐怖，實驗也完全泯滅人性，魔女計劃被聯合國塵封，用保密協議清除掉了大部分知情人的記憶。
姜理和望星，便是那沒被刪除記憶的一小部分人。
估計整個L市的五行里，也就他們二人還記得魔女的真正面貌了。
“你打算上報嗎？”望星低聲的問道，小心翼翼地發音像是大聲點說話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查他水表。
望星的意思很明顯，當年簽署的保密協議還有一個條款，沒有被刪去記憶的人，如果在未來掌握了與魔女有關的相關信息，一定要及時上報。
“並不打算，她們的出現有很多的疑點，在未了解透徹前，容易打草驚蛇。”姜理同樣壓低了聲音，甚至保險起見他還放了個隔音術來隔絕聲音的流出。
“那行，出了事你保我周全。”
“我可沒那實力。”
“得了吧，你跟別人裝一下差不多了，跟我裝？”望星做作的對姜理眨了下眼。
“......”姜理沒有應。
“根據我多年的收藏經驗，在原版的雕塑身上是沒有這塊玻璃片的。”望星沒有繼續說下去，轉頭取出了雕塑身上的那塊玻璃片。
湊近了一些看，可以發現這其實並不是玻璃片，而是一塊非常純凈乃至透明了的紅水晶。
“這上面並沒有靈氣儲留，也難怪你靈氣感知不出來。”望星將玻璃片放置在一個小玻璃瓶內，“但是如果用能看到因果的靈視去看的話，這塊水晶上面似乎纏繞着非常不得了的因果呢。”
“能找到因果的源頭嗎？”
“這個可能要一些時間，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調查的，跟我一起說了吧，我到時候把資料一塊給你。”
“那，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宏偉生命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