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是練捕獵功嗎
朱慈爝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臉上像有毛毛蟲在爬,他拍了一下,翻個身又繼續睡。
可是,毛毛蟲又爬上臉上,他又連拍了幾下,毛毛蟲還是拍不掉。
“嘻嘻”站在床邊戲弄朱慈爝的蕎花禁不住笑了起來。
朱慈爝睜開眼,看到蕎花手裏拿着兩根狗尾巴草正拖達朱慈爝的臉上。
“師姐,你壞了我瞌睡,你賠我瞌睡。”朱慈爝大叫起來。
“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師弟還不起來,師傅要帶我們去捕獵,你不去嗎?”蕎花說著,轉身就往屋外走。
“什麼,捕獵?我去,等我一下!”朱慈爝一骨碌爬起來,奔向屋外。
看到師傅、師姐已經背上了捕獵用的弩、繩索、梭標等工具,朱慈爝慌忙地說:“師傅,我也要去。”
張殷用下巴指着地上一堆鐵夾說:“去,可以啊,你背那個吧!”
那堆鐵夾用繩子捆綁好了,大大小小大約有六七個十,重量大約有七八十斤。
“我背鐵夾呀?那麼重。”朱慈爝望了望說。
“是啊,你如果背不動就不去了。”張殷說著,給蕎花使了個眼色,便出發了。
“背就背,以為我背不動,難得倒我嗎?”朱慈爝說著將那堆鐵夾背在身上,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師傅。
朱慈爝雖然才滿三歲,但身上比蕎花高出了一個人頭,個子也比蕎花魁梧得多,看上去他是師兄,蕎花是師妹。
那堆鐵夾有些沉,一般三歲的孩子根本就背不動,但朱慈爝大力超大,背這堆鐵夾確實難不了他,他走在山道上,蹦蹦跳跳還是那般輕鬆。
翻過一個山嶺,前邊有個小山坡,突然竄出一隻小白兔,五六十米外一蹦一跳的。
“慈爝,看到沒有,那裏有隻小白兔,快抓住它!”張殷指着前邊的小山坡說。
“師傅,看到了,我把它抓來。”朱慈爝看到前邊有小白兔,頓時興奮起來,忘了放下背上的鐵夾,便追了上去。
小白兔看見朱慈爝追過去了,便在山坡上奔跑起來,朱慈爝跟着它窮追不捨。
小白兔似乎在戲弄朱慈爝,始終與朱慈爝保持一定的距離,朱慈爝追得快它就快跑,追得慢它就慢長,在山坡上追了圈,弄得朱慈爝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朱慈爝扔下背上的鐵夾,瘋狂地狂追不止,他與小白兔的距離漸漸地縮小了。
“師弟,加油!師弟,加油!”蕎花大聲地喊,為朱慈爝鼓勁。
終於,朱慈爝距小白兔只有兩米多了,他用儘力氣,飛撲上去,雙手抓住了小白兔。
朱慈爝雙手抱着小白兔氣喘吁吁地走到師傅和師妹面前,沾沾自喜地問:“師傅,這是練捕獵功嗎?”
“抓個小白兔,頂多算小孩子辦家家,捕野豬、蟒蛇、豹子等兇猛獵物才是練捕獵功。”張殷輕輕打一下朱慈爝的傲氣。
朱慈爝望着師傅點了點頭,隨手拍了拍小白兔:“你讓我跑得這麼累,一會回去,我把你紅燒了。”
蕎花一把奪過小白兔,用手輕輕地撫摸潔白的毛:“這小白兔這麼可愛,不許紅燒,我要把它養着。”
“走吧,我們到那邊去,看有沒有別有獵物。”張殷指着不遠處的山坳說。
朱慈爝和蕎花跟着師傅往前走,剛走沒有幾步,便看到不遠處有兩隻野雞在草坪上覓食。
“野雞不同於兔子,人一靠近它就飛走了,怎麼捕到它,看師傅的。”張殷說著,拿着弩,便緩步地靠近。
果然,張殷離野雞還有十多米遠,野雞擦覺到了動靜,便飛了起來。
“噗!”野雞剛起飛,張殷便扣動弩的機關,箭矢頓時飛了出去,射中了野雞,受傷的野雞飛上半空就落了下來。
張殷順着野雞落下的方向找尋過去,片刻便手提一隻受傷的野雞回來了。
“徒兒,看到了吧!打野雞,就這麼打,你們會了吧!”
說著把野雞交給蕎花:“今天晚餐有美味了。”剛進山就有滿滿的收穫,蕎花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笑容。
他們跟着師傅繼續往山坳走,越往前走,樹林越深,不時傳來“哞哞”的叫聲,越感覺陰森恐怖。
就在這時,一頭黑色的野豬竄了起來:“注意!野豬會傷人。”張殷立即用身子檔住蕎花。
“慈爝,你保護蕎花,我去把它幹掉。”張殷望着朱慈爝說。
“師傅,你不是說要捕野豬才是練捕獵功嗎?我試一一下,就當練功吧!”朱慈爝說著,將背上的鐵夾放下,準備赤手空拳走過去。
“慢,你帶上刀。”張殷從腰間解下刀帶遞給朱慈爝。
朱慈爝將刀帶系在腰間,捏緊雙拳,兩眼盯着野豬,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十米,五米,三米……
“哞——”野豬咆哮一聲,便向朱慈爝猛撲過來。
“徒兒,注意。”張殷禁不住驚叫起來,蕎花則緊緊抱着張殷閉上了眼。
野獵撲過來時,朱慈爝迅速躲閃,野豬撲了個空,“呯”頭撞在一棵大樹上。
這下徹底急怒了野豬,它回過頭來,又猛撲向朱慈爝。張殷見狀,驚出了一身冷汗。
朱慈爝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只有正面應對,他揮起拳頭,一拳擊向野豬的腦門。
“呯”又是一聲響,野豬被擊退了幾尺,幸好朱慈爝之前練了功力,不然這下就被野豬撲倒了。
野豬還有反應過來時,朱慈爝一個縱步,跳了起來,直接騎在了野豬的背上。
野豬猛力甩動幾下身子,朱慈爝差點被從豬背上甩下來,他一手抓着野豬的耳朵,一手從腰間抽出尖刀,剌向野豬的喉嚨……
頓時,一股豬血噴了出來,野豬更加瘋狂地掙扎,似乎想甩掉背上的朱慈爝。
可是,朱慈爝撥出尖刀,雙手死死地抓着野豬的耳朵,全身用力的往下按,硬將野豬按扒在地。
漸漸地,野豬的血流幹了,扒在地上動撣不得,最後四腳蹬了兩下,斷氣了。
“師傅,師姐,過來吧,搞定了。”朱慈爝從豬背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樹葉說。
“野豬死了嗎?真的死了嗎?”蕎花聽到朱慈爝說搞定了,睜開眼驚喜地說。
看到剛才那般猛的野豬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奔過來突抱着朱慈爝:“師弟,你太厲害了!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徒兒,勇敢,不錯。”張殷走過來,拍了拍朱慈爝的肩膀說。
朱慈爝望着張殷問“師傅,這個算是練捕獵功了哈?”
張殷連連點頭說:“這個算,這個算。”
此時,幾束夕陽透過樹梢,暖暖地灑在師徒三人的身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