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陰謀
(內景,揚州城衙門大牢。時間,晚上。人物,方崇,顧堂,衙門護衛數人。)
方崇: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招的
梁護衛:(拿起火鉗,在他眼前晃蕩)再問一次,伱勒圭所說的蒙古密使究竟是誰?他們又是什麼時候抵達揚州?說
顧堂:(遍體凌傷)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密使,我也是剛聽說的
方崇:你們狼狽為奸串通一氣,他是不是另有圖謀你難道不知道?
顧堂:知道,當時我財迷心竅,沒有多想,不過偷盜百姓名冊只是前奏實驗,他的主要目的是兵籍
方崇:還有呢?
顧堂:偷到兵籍就可以像控制城裏的那些女孩一樣,達到地方兵將作亂造反。不過什麼密使我真的不知情…大人,你相信我啊…
…
(衙門內。人物,方崇,梁護衛。)
梁護衛:大人,看來密使一事顧堂真的不知情
方崇:你馬上派人通知李將軍看緊城門,多留意城裏城外有沒有蒙古人進出,倘若發現立即捉拿。
梁護衛:是。大人,要不要通知其他州縣稍加提防
方崇:不,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草率,當務之急需立即上報朝廷,你先下去
梁護衛:是
(外景,揚州城外。時間,白天。人物,一白色粗布麻衣少女在山裏採得野菜與一行模樣怪異的彪悍男子狹路相逢。少女亭亭玉立,楚楚可憐的模樣撩人心弦。)
為首男子:喲!這荒郊野地的,怎麼就跑出個美人來,慢着。(阻止)
少女:(驚慌)你要幹什麼?
男子:(靠近)別怕,我想認識你而已
少女:(躲避)別過來
男子: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女閉口不答…)
隨從:(惡狠狠)我們少主問你叫什麼,你啞巴啦?
男子:(喝止)退下,說過多少次對女孩子要溫柔些,別這麼粗魯
隨從:(恭敬)是…
男子:一路南下數月有餘,沒有美人作伴,今日遇見小姐真是三生有幸,怎樣,與我一同上路如何?
(種種暗示挑逗。)
少女:(打住)別碰我!
男子:(厚顏無恥)哈哈哈…
(隨從跟着起鬨。)
侍衛:少主,收了她吧
男子:(貼近)美人,怎樣?依不依我?…
(趁男子輕薄無禮的時候,少女一掌劈向他的胸口,這一掌用盡內力,男子一個踉蹌,少女趁機而逃。)
數十隨從:追…
(少女並不知道,這群人就是混進宋境的蒙古密使。蒙古人驍勇善戰,戰場之役輒大殺傷,這些都是派遣南下精銳之師,少女猶如一隻羔羊,怎跑得過這十幾頭猛虎,不一會兒,已遭圍堵。)
侍從:帶回去獻給少主
隨從:(綁住)走
(被押送到男子跟前。)
男子:膽敢偷襲我,若不是看你這漂亮的臉蛋,我一掌打死你
少女:哼
男子:小樣兒性子挺剛烈啊,我喜歡,你若從了我,我保證你舒舒服服,不然,我可以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女:(掙扎)放開我…
男子:阿木爾,給我看好她
阿木爾:是
(蒙古一行人直奔揚州而走。柳希帶着阿德小萸也正趕來。)
(外景,揚州城外茶棚。時間,白天。人物,蒙古密使一群人,數名過路百姓,一個黑子女子。少女被綁住,押到桌子前。)
蒙古侍從:少主,前面有個茶寮,我們休息一下吧
男子:好
店小二:(迎接)客官請坐請坐
侍從:把你們好吃的都拿上來
店小二:客官要饅頭還是包子?
侍從:饅頭?包子?
店小二:是啊,茶寮簡陋,僅供客人歇歇腳,解解渴,納納涼,條件不好,要說填肚子的東西也只有包子饅頭而已呀
侍從:有沒有房間?
店小二:(疑惑)房間?
侍從:我家少主自己帶了食物,(示意那個少女)你安排一下
店小二:(慌張)不……客官說笑了,您瞧這間茶寮一目了然,別說房間,凳子多幾張也沒有…又怎會有床呢
黑子女子:(喝茶,靜觀不語)…。
店小二:客官,茶來了
男子:(吩咐)給她吃點東西
隨從:是。(拿到少女面前,給她鬆綁)你只要順了我們少主,包你衣食無憂,不然有你好受
(路邊小道。三人櫛風沐雨,風塵僕僕。)
柳希:(放下包袱)休息一會兒再趕路
小萸:姐姐,我想尿尿
阿德:我陪你去
柳希:要小心哦
阿德:好(拉着小萸到樹林子去了)
(茶棚。)
黑衣女子:(內心獨白)雖然精心喬裝打扮,舉止模樣看來必是蒙古人無疑。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來這兒的目的又是什麼?人多勢眾,該怎樣解救眼前這個女子呢?
一侍從:(策馬來報)少主,我前去打探,發現城門守衛森嚴,我不敢冒然進城,也等不到伱勒圭的隨從
男子:難道情況有變?其木格
其木格:在
男子:你趕緊派人前去聯繫伱勒圭,為以防萬一,我們先不進城
其木格:是
黑衣女子:…。
店小二:客官慢走
(蒙古密使一行牽馬帶人走了。)
黑衣女子:小二,過來
店小二:姑娘有何吩咐?
黑衣女子:可會騎馬?
店小二:會
黑衣女子:附耳過來,你騎馬到揚州城報備,說城外有蒙古姦細,叫守將趕快領兵前來,事成之後重重有賞,快,立即去
店小二:(遲疑)這…
黑衣女子:快點
(拔劍威脅。)
店小二:(服從)是…
(店小二騎馬走了,黑衣女子趕緊追上蒙古一行人。)
店老闆:(看到店小二跑了)喂,你去哪裏呀,死小子,回來我非宰了你不可,哼!
(黑衣女子追上蒙古密使一行人。)
黑衣女子:(內心獨白)怎麼辦?得趕緊想個辦法,一旦他們停下來這個姑娘就死定了
其木格:少主,不如我們在原地等消息吧,萬一城裏出了事,也好全身撤退
男子:好,原地休息。
(少女被綁在樹下,黑衣女子悄悄地來到跟前,朝其中一個侍從飛快地射出一把匕首,直扎咽喉,侍從應聲倒下。再取出射之,刺中一侍從後背。)
蒙古侍從:誰?
(眾人警覺起來。)
阿木爾:誰?出來。搜…
(一行人都朝着刀子射出的方向撲來了,他們不知道,黑衣女子直接從他們背後樹上跳下,拔出匕首割斷繩子,救起少女。)
男子:想走?
(黑衣女子飛出匕首,被男子避開。)
男子:(走近)上天真是優待我,一次送了兩位這麼漂亮的女人給我,(一聲令下)給我抓住她們
(眾人齊上。)
(小路口。阿德拉着小萸急急忙忙從樹林跑來,一見到柳希就失聲痛哭。)
阿德:(痛哭)姐姐
柳希:出什麼事了?
阿德:林子裏…兩個姐姐被一群壞人抓住了
小萸:一個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好嚇人…
阿德:姐姐快救救她們…
柳希:別哭(擦淚)我去看看
阿德:我帶你去
柳希:不,你帶小萸沿這條路直走,先到揚州城裏等我
小萸:不,我們在這兒等你
(將包袱和骨灰罈交給她倆。)
柳希:聽話
阿德:姐姐千萬要小心哦
柳希:去吧
(樹林。倆女子被綁在一起。)
男子:勸你們最好別做無謂的抵抗,乖乖地待在本少爺身邊,我會好好疼惜你們的(挑逗)
少女:放手,別碰我
黑衣女子:畜生韃靼,小心你們的人頭
男子: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看來,我不需要對你們太過客氣,還不動手…
隨從:是,(餵食)吃了迷魂散,我保證她們絕對服服帖帖,百依百順…
男子:做得好
隨從:後邊有一片青草地,不如…現在把她們就地正法
男子:草地?哈哈哈……好,那就以天為帳以地位床,把她們倆帶過來,本少爺好久沒嘗試一王二后的滋味了
隨從:是
(柳希沿路而下窺探情景,兩位女子被拉到樹叢后,眼看就要受辱。)
柳希:(躲在草叢中)蒙古人!糟了
(看着周圍的青草,忽生一計,趕忙扯下束起兩個草人來。只見她左手拿草人,右手做劍指寫符口咒語…)
柳希:(咒語)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遠去朋友,接我號令,調到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咒至則行,急急如律令!
(朝草人吹了一口真氣!)
(剎那間,一陣山風大作,樹木搖搖擺擺,沙沙作響,柳希知道請神咒已將天兵天將請來了,兩位女子突然昏倒在地,男子顧不上理會,伸手要褪女子衣衫,不料二位女子驚醒過來,神態大變,竟徒手反抗起來,男子不敵,其他人聽到聲音立即圍了過來。)
其木格:(扶起)少主
男子:她們好像中邪了
其木格:(下令)給我殺
(好一場打鬥。)
男子:停手,讓她們走。
(眾人停手。)
阿木爾:真要放她們走?
男子:是,現在非但殺不了她們,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再糾纏下去沒有意思
(二位女子趁機脫身。)
其木格:奇怪,怎麼會無端端中邪,難道?
男子:誰?誰在背後作怪?給我滾出來
(突然,一個渾身被捆綁的男子跑到眾人跟前。)
被綁男子:少主…
阿木爾:查干?!!
查干:我在城外打探,就…被宋軍發現了
一個聲音:諸位一定是派遣到我宋境滋擾百姓,從中作亂的蒙古密使了,不過可惜了,伱勒圭等人已死,你們的陰謀詭計已經敗露,乖乖束手就擒
(此時山頭及樹林裏的宋軍弓箭手已形成包圍圈,真正是插翅難逃。)
男子:伱勒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飯桶
李將軍:他在城裏鬧的動靜太大,引火燒身,要怪就怪你們太過張揚惹人注目,才使得我們能夠輕輕鬆鬆將你們一網打盡
男子:(對眾部下說)事到如今,就算死也要搏一搏,殺…
(於是乎一場廝殺,蒙古一行人自知逃走無望,拚死一搏最終全部死在亂箭之下。柳希在兩陣交鋒的時候跑出樹林。)
(路邊小道上。)
柳希:阿德,小萸,你們怎麼回來了?
阿德:我們走到半路遇上李將軍,就跟着他過來了
小萸:我們好擔心你,姐姐,你沒事吧?
柳希:我沒事
阿德:那兩位姐姐呢?
柳希:也沒事。我們走吧
(某一處林子裏,少女和黑衣女子相續醒來。)
黑衣女子:(搖晃)醒醒…醒醒…
少女:(醒來)方才究竟怎麼了?
黑衣女子:彷彿一時間整個身子同時被幾個人擠了進來,渾身是勁兒,意識清醒卻不能自主
少女:難道…,被神靈附體了?
黑衣女子:這事兒真奇怪啊,來得早晚不差,時間剛剛好,倘若稍遲我們就遭殃了
少女:莫非有高人搭救?
黑衣女子:一定是的。但不知是哪位神隱高人
少女:不管是誰,我都要謝謝你,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黑衣女子:恩人?真是慚愧,我姓樊,名幸。
少女:我叫楚霖。就住在這揚州城外,為表謝意,就請恩人到我家喝杯茶吧
樊幸:不了,不必客氣。我正要趕回臨安,山水有相逢,他日有緣終會再見,告辭了!
楚霖:嗯,他日有緣終會再見,恩人保重!
…
(外景,大明寺巒山。時間,白天。宗政陵和星雲大師在練功。)
星云:嗯,陵兒,短短二十多天你的武功已大有長進,由此可見,你確實很用功,為師感到非常欣慰
宗政陵:多謝師父
星云:對了,陵兒你這次打算在揚州待多久?
宗政陵:沒有確切時間
星云:既然是這樣,我讓他們給你整理一間禪房,你就住在寺里,你看如何?
宗政陵:弟子遵從師父安排。不過…
星云:什麼事?
宗政陵:閉關一陣子,外面兩個隨從不知道怎樣了,我想看看他們
星云:嗯,也好,去交代一下,免得他們掛心
宗政陵:是
(揚州城外義莊。柳希將骨灰罈暫放在此。就進了城。)
阿德:哇,人好多,好熱鬧啊
小萸:哇~真是什麼東西都有呢!都是沒見過的
脂粉攤老媽子:馮老爺家往前走右拐就是
柳希:謝謝
(馮府大門緊閉。敲門。)
家丁:(開門)你們是?
柳希:柳希,找馮老爺
家丁:姓柳?找我家老爺什麼事?
柳希:私事
(家丁打量着,誰家二八少女,落魄在即,模樣正好,卻遮擋不住清貧的外在。心軟道,)
家丁:老爺施粥派米救濟你們是存好心做善事,如果是特意來道謝的就大可不必了,請回吧
柳希:不,不是來道謝的
家丁:那你來幹嘛的?借錢?實話告訴你我家小夫人生孩子生了三天都生不出來,老爺和老太太正煩着呢,沒空搭理你
柳希:是難產嗎?
家丁:嗯,請了不少大夫接生婆都束手無策,有的說保得了大人保不住小孩,有的說,能保小孩保不住大人,總之府里一連串遭遇不幸,實在沒心思理你,你走吧
柳希:讓我去看看吧
家丁:你?
柳希:造成難產的原因有很多,或許我有辦法
家丁: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白了一眼)
柳希:我會看病
家丁:你?算了吧。(要關門)
柳希:大哥難道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嗎?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呢?就算我治不好,也醫不壞呀(誠懇)
家丁:這……好吧,你等等,我去通報
(馮府內。)
馮老爺:哦!快請
家丁:是。(出)
馮老太太:菩薩慈悲!孫兒有救了!
(門外。)
家丁:姑娘請進
柳希:阿德,小萸,來
(內房。柳希先來到房內給婦人把脈,檢查。丫鬟和老媽媽一行人都在旁伺候。)
(少婦人疼痛不堪,精疲力竭。)
(廳堂。)
馮老爺:(憂慮)這位姑娘這麼年輕,行不行啊?
老管家:老爺且放寬心,我瞧那姑娘清麗出塵,美貌異常,雙目之間那一份美,柔,真,堪比那名花傾國又傾城。儘管一身粗衣布服,荊釵布裙,卻遮擋不住與身俱來高貴及優雅,倘若沒有十足的底氣把握,量她也不敢吹噓誇口自告奮勇的
馮老爺:人命關天,非同兒戲,得仔細些才好
老管家: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姑且讓她放手去治再作道理
馮老爺:(心急如焚)唉……
(房內。)
老媽媽:(擔心)姑娘,夫人好像快不行了
柳希:別擔心,少夫人是孿生在腹,導致難產,待我寫下一副催生散,請你馬上到藥鋪取來給少夫人服下,我再施以針灸,很快就可以順利生產了
老媽媽:好…小小,去準備紙筆,快…
丫鬟小小:是
(柳希又僅僅使用針扎四大穴,合谷,三陰交,內關穴,足三里穴,再調製催生散,服下,不到一炷香時間,少婦人就順利誕下兩個嬰孩。)
(廳堂。)
容媽媽:恭喜老爺恭喜夫人,少夫人生了
馮老爺:(驚喜)生了!是…
榮媽媽:龍鳳胎
馮老夫人:(合十)謝菩薩保佑,祖宗保佑,馮家後繼有人了
容媽媽:老爺太太,少夫人能夠平安順利生產真得感謝那位柳姑娘才是
馮老爺:嗯嗯,一定重重酬謝。你趕快去吩咐廚房備宴,我要請客吃飯,再加派人手去打聽這忤逆子的下落,唉…
馮老夫人:老爺不要逆子逆子地叫,讓外人聽見多不好
馮老爺:怎麼?你還怕外人聽到?枉我一世精明生出這幾個不省心的我這把老臉早就被丟光了
馮老夫人:振興還年輕,等他回來我再說說他,這不,有了孩子,他一定會長進的
馮老爺:一定?他狗改不了吃屎才是真的。一說到他我就來氣
馮老夫人:老爺別動怒
榮媽媽:老爺,柳姑娘說要見你和太太
馮老爺:哦,請她過來
榮媽媽:是
(老管家引着柳希進。)
老管家:姑娘請坐
丫鬟:(端)請喝茶
柳希:謝謝
馮老爺:姑娘救我媳婦孫兒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小心意
(老管家畢恭畢敬端着白銀奉上。)
馮老爺:白銀一百兩請姑娘笑納
柳希:不…
馮老爺:(疑)這是為何?哦,姑娘不受,一定是嫌少了,管家,再去賬房支一百兩…
柳希:馮老爺,岐黃醫術懸壺濟世造福百姓,無關金錢。我今日登門是為馮公子而來
馮老爺:振興?振興在哪裏?
柳希:在城外
馮老太太:城外?他在城外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家?你是他什麼人?難道你是他在外討的小妾?
柳希:不…老太太,我與馮公子並不相識,我是專程送他回揚州的
馮老太太:送?振興常年往來各地做生意,進出揚州少說也有上百回了,怎麼會讓你送他回來?
柳希:今年初春,馮少爺在光州被歹徒謀財害命,我送他的屍骨回來的
馮老爺馮老太太:什麼?!!
馮老太太:你…說什麼?
柳希:他的骸骨我暫放在城外義莊,還請馮老爺即刻派人前去打理
馮老太太:(哭)不,不會的,你一定弄錯了…
柳希:老夫人,我沒弄錯,馮少爺生前罪惡累累死後厲鬼阻道,如果沒有我從旁護送他的魂魄到不了揚州
馮老太太:不,我的興兒不會死,他不會死的…他也不能死啊…(暈)
馮老爺:(吩咐)扶夫人回房
兩丫鬟:夫人
馮老太太:(哭天搶地)振興,我的兒啊…你回來呀…
馮老爺:(戚戚然)造孽…真是造孽…(昏倒)
老管家:(扶住)老爺,快,快扶老爺回房。姑娘你能讓少夫人順利生產可見你醫術之高超,現在老爺夫人相繼病倒,還請你留在府里幫忙照看
柳希:好
老管家:來福
來福:在
老管家:快讓人整理一間客房,讓姑娘暫住,好生招待
來福:是
(於是柳希相繼給馮老太太和馮老爺診治,在桌前寫藥方。)
柳希:馮老爺的病沒什麼大礙,他只是一時受了刺激所以昏了過去,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至於老夫人,她是因為憂鬱過度而引起氣絕
老管家:有救嗎?
柳希:有救…,藥方你拿着,待會兒到藥鋪抓藥讓他們服下,其餘的最好讓他們開心,病自然很快痊癒
老管家:現在府里除了兩個新生的嬰兒,實在沒有其他值得高興的事。老爺一生生了三個兒子,卻在這兩年相繼暴斃而亡,唉…
柳希:…。
(外景,望江樓。白天。宗政陵,百里桑,柯子布站立在旁。)
店小二:菜已全都上齊公子請慢用(退)
百里桑:少爺,在寺里吃了這麼多天的齋,看看,都消瘦了,這樣子被夫人見到,我們一定會被罵死的,來…趁現在痛快淋漓地大吃一頓
宗政陵:你們也坐下
柯子布:這…
百里桑:子布,坐下,我們陪少爺一塊吃(倒酒)這是金蔥麻鴨,油港龍蝦,天香荷藕,少爺你試試
宗政陵:我不在的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柯子布:有,有一件事很奇怪…
……
(於是他們將來到揚州時發現的異事一一道給宗政陵聽。)
(馮府客房內。柳希,阿德小萸在吃飯。)
小萸:飯菜真好吃
阿德:好吃就多吃一點
小萸:姐姐,也吃
阿德:揚州城大人多熱鬧,和汴京,光州完全不一樣,姐姐,我們以後就留在揚州吧
柳希:嗯,閑空的時候我去找房子,你們呢吃完飯就休息,一路奔波很累了
來福:(敲門)姑娘,老爺醒了,請你過去瞧瞧
(房內。)
柳希:(把脈)馮老爺沒什麼事,需多休息按時服藥很快就會好了
老管家:(端來)老爺,你喝葯
馮老爺:(悲傷)我白手起家,經過多年奮鬥終於有了一間店鋪,但我做買賣的時候一直短斤少兩,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魚目混珠,欺騙客人…
老管家:老爺,你保重身體啊
馮老爺:(痛苦難過)我不想繼續錯下去,決心改惡從善,重新做人,我接濟窮人,買魚放生,就是希望彌補過錯,廣種福田,多積陰德,誰知到頭來,我的三個兒子全都死於非命,老天,你怎麼對我這麼殘忍啊…(慟哭)
老管家:老爺,節哀順變,萬幸,小少爺留後了,馮家香火後繼有人啊
柳希:…。
馮老爺:(撕心裂肺)我的兒呀…你們一個二個都走了,阿爹以後該怎麼辦啊…
柳希:世間最大的憾事,莫過於生離死別。但是馮老爺別難過,他們死了,對你來說是反而件好事
馮老爺:(激動)你…你說什麼?
柳希:是命數,也是因果報應的現世報,可謂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你經商期間昧着良心做壞事,你的大兒子是來向你討債的,二兒子是給你敗家的,小兒子是給你闖彌天大禍的
馮老爺:你說什麼?
柳希:你本該絕後,負債纍纍,周身疾病,橫死街頭。但你洗心革面,捐贈銀兩賑濟災民,重新做人。因此上天將你的三個敗家子全部收回,特地贈你一個孫子,為你養老送終
馮老爺:(如夢方醒)真的?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
柳希:真的,我送馮公子回來時已經知道了,事已至此,不必傷心
馮老爺:…。
柳希:令公子平日的不法行徑及為人如何,馮老爺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馮老爺:這……
(回想起馮振興平日令人髮指的所作所為……)
馮老爺:唉…。多謝姑娘提點,我已寬心不少。對了,姑娘,如今我只有兩個孫兒,他們長大能成事嗎?
柳希:只要日後踏踏實實安分守己,繼續行善做人的,他們日後可以為你光宗耀祖,廣闊門庭。
馮老爺:(喜)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外景,揚州大街。時間,白天。人物,宗政陵,百里桑,柯子布。)
柯子布:那些攔街拉客少女一夜之間就恢復了正常,接着各個城門把守森嚴,城門守將進進出出,這兩日又沒了動靜
百里桑:我們初到的時候,城裏的賭坊都在歇業,妓院冷清,現在開門接客,不像是商人之間的暗鬥,能驚動守軍一定不是小事
柯子布:當李將軍帶兵出城的時候我們跟了過去,在城外樹林居然剿殺了十多個蒙古人
宗政陵:蒙古?
柯子布:千真萬確,是蒙古人沒錯。
宗政陵:…。
百里桑:問題是他們怎會出現在揚州?他們來揚州做什麼?
宗政陵:金國已滅,眼前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別告訴說我你不知道
百里桑:是蒙古
宗政陵:早前有我們已經有聯金滅遼的例子,對蒙古也是一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柯子布:宋蒙之戰已成定局,少爺我們馬上回臨安吧
百里桑:唉,可惜,真是可惜,少爺才出關還沒來得及遊覽揚州,難得來一趟就這麼回去,實在是可惜
(噹噹當……鑼鼓喧天,原來是當街擺擂台比武。)
百里桑:打遍天下無敵手,唯我一人獨稱尊。哼,口氣不小呢
柏連:你哼什麼?
百里桑:哼你蚊子銜秤砣,好大口氣
柏連:哦,天下武功出少林,本人自幼在寺里長大,習得各套武林絕學,數年遊走江湖還未碰上對手,我寫這句對聯,有什麼不對?
百里桑:那是你沒遇上真正的高手,(看宗政陵)如果高手在此你還敢如此誇口嗎?
柏連: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出招)
百里桑:(祈求)少爺,少爺
柯子布:(推出)英雄,請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百里桑:子布,你好陰險
柏連:出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