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喂喂喂，不要搞了啊
醫院裏的人群像流水一般東闖西闖，十分熱鬧，這場景很久很久沒見過了，尤其是在醫院這種神聖的地方，但在這個只能大聲才可以聽見自己說話的地方，無法維持的平衡就已經徹底打破，奇怪的組合出現了：無助在喊着救命的人群，無法救人的醫生，無法管理人群的警察
在一般邏輯無法出現的情況，今天在這小小的醫院全部發生，同樣震撼的還有柳夏晨，這個沒有過度理念的年輕警察沒有經歷過這個，當然會被震驚
莫宇郡看着跑向醫院深處的人群，嘆了口氣，“看來智商並沒有提高太多”
“怎麼就一個？太少了吧，這誰能信，也就小學生水平”，莫宇郡拍拍褲子上的灰，左右看看，好像找尋着什麼
柳夏晨走到他身邊，“你果然知道點什麼”，擋住他的視線，“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莫宇郡繞開她拉起顧傾城向樓外走去，顧倩看到他想外走，拉起發獃的柳夏晨跟上
“我確實知道些邊緣的東西，這些東西以你們警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搞定這些，所以，以後有類似的東西可以找我”，隨後他掏出一張名片，地址是那間雜貨鋪，“這時我名片，要付費的哦”
莫宇郡的行進方向和人群不符，向著人群反方向走去
“你都知道些什麼？”
“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三好青年，不抽煙不喝酒不幹壞事，警察姐姐可別逮我啊！”
“..........”
四人走在醫院門口，門前除了幾具屍體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柳夏晨東看看西看看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疑惑說道：“沒有他們說的鬼臉啊？“
“肯定沒有哇”
莫宇郡帶着四人翻過大門
柳夏晨一步三回頭，“那......”
“你那些同事呢，對吧，還有他們，如果你那些同時都不信的話........”，莫宇郡攤開雙手
顧倩恍然大悟，“那...市警察局豈不是沒人了？”
隨後顧倩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包，捂頭吃痛，“叔叔，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柳夏晨被他這麼一說有點楞，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然後拿出手機，就用自拍來看向自己的臉，難道說自己長得很男生？這句話有些耳熟啊，高中時好像聽過，但是她沒多想繼續發問
“你怎麼知道門口沒有那些怪物的？”
莫宇郡想了想，緩緩說道：“猜的，不過這很簡單啊”
“簡...簡單嗎？”
莫宇郡點點頭，“簡單啊，你有聽說過公交車搶劫的故事嗎？”
顧倩舉起手，“我知道，我知道！”
莫宇郡拉着顧傾城看着地圖好像研究着什麼，“專家解釋”
“很久很久以前，人類還沒有......哎呦！”
顧倩頭上又出現一個包
“說重點！”
“就有一輛公交車嗎，上去倆搶劫的，劫犯讓公交車上的人排隊交錢，他就說‘排在第一的人交一百，第二個人交兩百，第三個人交三百.......’以此類推，越往後的人交的越多，人們就開始爭先恐後排隊，生怕自己交的錢多，於是整個車廂的人都在想着怎麼才能交錢交的少，忘記了抵抗，儘管劫匪只有兩人，兩人的武器只有小刀”
莫宇郡給顧倩豎了一個大拇指，肯定說道：“就是這樣，儘管門口就只有一個鬼臉，儘管它沒有任何武器，
人群卻沒有一個人想着去反抗，群起而攻之，至少可以活95%的人”
顧傾城將頭轉向身後的醫院，遺憾說道：“現在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突然柳夏晨拿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對方不在線的聲音和顧傾城的聲音一同響起
“沒用噠，姐姐，說不定依照他們的速度已經到地下室呢”
柳夏晨轉身就準備回去，但是被顧倩和顧傾城一起攔住，“忘了嗎姐姐，那可是一整個宿舍樓的人消失了，現在差不多它們的狩獵已經開始了，能少一個犧牲就少一個吧”
，，，
黑暗的地下室中人群擠在一起，明明有很多人在一起，但是每個人的呼吸聲卻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家不要推搡，不會有事，我們警察一定會保護打擊的安全，並且我們已經到達了醫院倉庫，這裏十分安全，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大家不要相信流言，我們已經開始向總局尋求支援，馬上大家就會獲救！”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人類的潛能往往會全部爆發，此時，就是這樣，記憶力要是爆發出來，可就收不住了
“醫院倉庫？我……記得醫院倉庫旁不就是太平間”
這句話一出，四周的附和聲全部出現
“對，我也記得倉庫是和太平間建在一起的”
這下，-知道的與不知道的人們全部陷入恐慌之中，在剛才已經收到驚嚇的人群更加躁動不安
三位民警展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會議
“咱們三人，呈三角形收縮成三角區域，這樣會更牢固，局裏有消息嗎？我們只要撐到局內支援就……好了吧”
“局裏……斷了聯繫”
“……………”
警察也是人，他們當然也會害怕，但是他們不能表現出來，他們要是垮了，這些群眾怎麼辦……
這三位警察在賭，賭對方的耐心，可他們又何嘗沒猜到這是對方的一個計謀呢，只是在自己騙自己罷了，三人將希望全部寄託於那個“鬼臉”會害怕熱武器，可它……
咔嚓
門響了，也就是這一響差點崩斷人們心中那唯一一根保險繩
三名警察緊了緊手中的槍，對方到底有多強，他們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武器，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像人群中描述的那樣真的咬人，他們更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能從人群中去了解答案，人們在處於極端情況下難免會添油加醋來讓對方相信自己，就算沒那麼危險，也會讓人群崩潰
更何況這群人中有很多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被傻傻揪進隊伍中，如果此時讓目擊者描述當時場景，很有可能讓人群崩潰，驚慌
這就相當於是一群羊，羊群在遇到狼的時候，羊的過度死亡從來都不是狼直接造成的，反而都是羊群自身發生踩踏，甚至嚇死都不在少數
他們不能冒這個險